冷笑的田宝珍抽出被唐易珠的手:“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替你娘来看我笑话的?”
“姨娘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也是偷偷的来看你的!姨娘在这比不上家,这是我特意的在酒楼给你带来的!”唐易珠说着打开手上食盒。
看着玲琅满目的饭食,田宝珍笑起来:“你也要以其人之道还之我吗?毒不是我下的!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姨娘!别这样!我相信你相信你!”唐易珠抱起发疯的田宝珍哭了起来。
宣泄着情绪的田宝珍眼巴巴看着唐易珠两手紧紧的抓着唐易珠的手:“易珠,你告诉他们毒不是我下的!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父亲年迈,董儿还小!我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帮帮我好吗?我给你磕头了!”
为难的唐易珠看着地上磕头的田宝珍摇了摇头:“姨娘我真的帮不了你!”
头狠狠磕在地上的田宝珍冷笑起来:“呵呵,我真的很傻,我怎么会求你呢?那个狠毒的女人在狠毒也是你亲娘!”
“不是的!姨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额头变的血肉模糊的田宝珍看着站在眼前表情为难的唐易珠:“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咬着嘴唇的唐易珠摇了摇头:“姨娘对不起!”
“你给我滚呀!”
欲言又止的唐易珠看着抓着稻草发狂的田宝珍走出了牢房。
空荡荡幽暗的牢房内,田宝珍失落的看着眼前的食盒里的食物痴痴的一笑:“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死却又不甘心,哈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空荡荡的牢房内插在墙孔上的火把一晃,油滴落在地上。
唐府中能下地的走动的大房夫人在长子的搀扶下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飘起的小雪感慨道:“马上就要过年了!”
看着心情好转的娘,长子唐易聪憨厚的一笑:“娘亲瑞雪,明年的地里的收成一定很好!”
“易聪,最近你几位姨娘没有闹事吧?”
点了点头的唐易聪微微笑道:“娘亲,这几日我一直在照看娘亲你,至于家中的事情都是二弟与三姨娘操持!”
“什么?”矗了下拐杖的大房夫人身子一晃,站在一旁的唐易聪慌忙的搀扶着自己的娘亲坐在椅子上,两手熟练的按在大房夫人的头上。
“她们两个当家,唐家能好了吗?哎,不行我得去看看!”大房夫人说着就要起身。
唐易聪赶忙的将大房夫人按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笑道:“娘,别去了听刘管家说唐家一切都井条有序,在说娘亲身子刚刚好转,不易操劳!”
微笑着闭上眼睛的大房夫人笑道:“全家上下就属你傻!”
“娘,我不傻,傻的是他们,钱财在多怎么能比的上亲人呢?”两手揉捏着的唐易聪呵呵的傻笑起来。
与唐家大房夫人与唐易聪母子和气的气氛相比,被投进大狱的田宝珍却显的是那样的落寞。
希望总是被期望打破的田宝珍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碗被摔破,饭菜撒了一地,一条白绫,垂泪的田宝珍带着痛苦含恨而终。
落下的雪花点缀了大地,田宝珍的死却没有唤醒众人,对与别人来说田宝珍的死或许有一些悲凉与惋惜,但对于唐家图谋不轨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条在好不过的消息.
唐家前厅中除了病重的大房夫人与孝顺的唐易聪没有到,所有的人全部坐在前厅中商讨起田宝珍的身后事来。
“几位姨娘的意思怎么看?”唐易明试探的看着几位夫人。
出家的四房间夫人有点惋惜的说道:“既然人已经去了,就把她葬在老爷身边吧?”
“四妹,我不同意!她是唐家的罪人,怎么能安葬在老爷的身边呢?”椅子上的三房夫人一拍桌子反驳道。
正当唐家为安葬田宝珍的事情吵的不可开焦时,死后的田宝珍变成了一缕青烟,人生匆匆在世,最终不过也是黄土埋身,人死后谁也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等田宝珍醒过来的时候,一切似乎就如生前的县衙一样。
黑色的木桌上阎王威严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田宝珍,两旁站着的阴间衙役如同石雕一样一动不动,手持生死薄的判官咬着笔头犯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宝珍。
“砰”的一声,洪亮的惊堂木惊起了地上飘着的白烟,椅子上捋着胡子大阎王阴沉的眼神挑视着站在眼前的田宝珍道:“殿下何人?”
脸色惨白的田宝珍身子一侧,半躺在地上,站着一动不动的阴间衙役全都转头望向地上的田宝珍,就当气愤变的十分皈依时,黑白无常拉着手上的铁链走了进来。
“放开我!”
“放肆!”阎王一甩衣袖手指刚刚被黑白无常拉进来的冤魂,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一脚将田珍珍揣到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田珍珍长怎么大,那出过这种亏?一伸脚,拿着铁链子的黑无常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看着狗吃屎的黑无常大笑起来:“大半夜的出来装神弄鬼!不付钱还想跟老娘玩**你当老娘是真傻!”
“碰”的一声阎王一甩手上的惊堂木:“判官!下面何人阳寿未尽公然大闹阴曹地府?”
犯难的判官拿着手上的笔指了指田宝珍:“你是田珍珍?”
半躺在地上的田宝珍摇了摇头,判官点了头手上的笔又指了指一旁正得意的田珍珍:“你是田珍珍?”
“哟,请叫我路丝,谁和你们是的打扮的怎么掉渣,俨然就是一城乡结合部是!”田珍珍嫌弃的撇了眼站在阎王身边的判官。
一听路丝这个陌生的名字,挠了脑头的判官翻看起手上的生死薄来,看着下面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阎王一把抢过判官手上的生死薄厉声呵斥道:“殿下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一辈子自认为自己很倒霉的田珍珍,十五岁出来打工,被人骗了钱沦落进了风尘中,当自己赚足钱赎身后,找到真命天子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受孕,似乎田珍珍的一生早已注定,不料出门时,大冬天的不知道谁家豆腐从阳台上掉了下来,不巧的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田珍珍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