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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某“男”

“男”之所以要加引号,是因为主人公是为女生。

某“男”从外表看,除了胸部的凸起还算不小外,和男生没什么两样。

留着倔强的板寸,瞪着野蛮的眼神,喊着骂人的口语,走着晃晃的步履。比个性更有个性,比另类还要另类。

有人说她慷慨大方,仗义执言,善解人意;有人说她野蛮粗鲁,头脑简单,惹是生非。

冰火两重天。

她有一群跟班,都是男生;除了上厕所、晚上住宿和男生有区别,剩下的,全是男性化。没见过她穿过裙子,没见过她淑女般静坐过一会儿。

她的身体里,流淌着就是男人的血。

曾听说她和男生打架,男生开始还当她是女生,没下死手,等到感觉到不下全力会吃亏的时候,已经晚了,被她接连几脚踢到墙角,倒在地上,竟没了站起来和她打斗的勇气。几次这样的事件之后,男生们竟然都不敢轻易再惹她,还送她一个绰号“母夜叉”。

她争胜心强,好斗。有一次,学校举行拔河比赛。在她的带领下,她班同学群情激奋,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进决赛。然而在决赛的时候,胶着半天,双方同学们都累了个半死,还是僵持着,对方班级作弊,趁乱多上了一个人,关键时候四两还拨千斤呢,更何况是一个人,她班眼看着就要输了。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助理裁判发现情况不对,马上举报,于是对方被宣布取消比赛资格,她班荣获第一。按说,这样的结果都能够接受,作弊是作弊了,但是人家也受到惩罚了呀。但是她却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扬言这事不算完。大家都知道她脾气,骂就骂几句吧,不骂好像到不正常了。然而,谁能想到,骂过之后还真没算完。晚自习时候,她纠集了一群喽啰找到对方班级,喊出那个最后上去作弊的人,拉到操场,不由分说一顿乱揍。可怜倒在地上的那哥们,不知道会想些什么,也许他不会想到为了班级荣誉不该参加的一战竟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7、8个人不分轻重,打完扬长而去。事情没有结束,也不会这样结束,只不过要比一般的打架事故严重。那哥们回到教室后,老师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不说,老师就没再追问。可是不大一会儿,他突然就呕吐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旁边同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不对头,在忙着照顾他的同时,马上有人去报告了班主任。班主任问清了情况,感觉不对,立马给他家长打电话,马上送医院,并和政教处取得了联系。医院的消息反馈回来了,中度脑震荡,影响到眼睛有点视力模糊。这下,她闯下的祸就有点大发了。政教处除了给他们每人记过的处分外,让参与打架的人均摊医药费,每人一万元,多退少补。

看着家长们几乎冒火的眼神,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想着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

不过也就几天,她就会把处分忘掉,把这件事带来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这样的人,就这一点好,烦恼总是少于快乐。

老师们都不愿意或不屑或不敢或不想去管她,不管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她也乐得其中,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享受着异性化带来的便宜。

当然,也有例外,常在河边走,也有把鞋弄湿的时候。那次在餐厅因为打饭排队一个男生看不过她插队,多说了几句,好像还带了口边,她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反唇相讥,一来二去,言语不和之下,越说越气,逐渐到破口大骂,在她一拳打出之后,矛盾正式升级。没有想到,对方比她要野蛮得多,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刚开始就站在了男女平等的角度,毫不客气,大打出手,几个回合之下,就骑在她身上一顿乱拳直下,只打的她鼻青脸肿,狼狈至极,一单败了,心里就怯了,甚至不会还手了,直到人家走远了,才从地上站起来,不顾的旁人的眼光,留下了难得的泪水,一脸的挫败像。

此次事件后,也许感觉到了,女生就是女生,在某些方面天赋毕竟不如男生,于是把男性锋芒收敛了不小。

也见过她温顺的时候。就是家长来校的时候。她的爸爸倒是很规矩的样子,说话不急不慢,性格不急不躁;她妈妈就不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嗓门震天,指手画脚。明眼人一看就点头,怪不得她这么个样,找到根源了。

因为她和女生的交往不多,和女生的关系一般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所以除了下面这一件事外,没听说过她和女生之间的恩恩怨怨。

这件事也是打架,不过是和女生唯一的一次。

好像是因为作业吧。她拿了那女生的作业抄了,没抄完,就随手放在了一边,再后来就忘记了。后来老师查作业,把没交的名单澄了除来,就她和那位女生的没交。她倒是无所谓,不交作业惯了,老师不会把她怎么样,就像公共汽车的惯偷,派出所进去的次数多了,羞耻感像长了厚厚的茧,再也觉不到什么;那位女生就不行了,学习还行,从没拉过一次作业,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一顿。关键是她还在云里雾里,明明交上去了呀,难道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就开始追查问题的所在。最后,和她在怒气的出口短兵相接。她并没把那个女生放在眼里,把作业扔过来,屁股连座位都不离一下,道歉的话更是没有一句。谁知那个女生也不是吃素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就责问她为什么抄自己的作业,还不交上去。她一脸的不耐烦,忘了。见她的没有一丝愧疚的样子。这女生火一下子就上来了。竟然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她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打我?就这样的女生!就这样的女生也敢打我!我靠!腾地站了起来,母老虎下山一般向那个女生压去。二人混战在一起,手抓、拳打、脚踢,就像有着多少年恩怨的两个农村妇女打架。等众人把她俩拉开,劝到一边,才发现彼此都挂了彩,衣衫不整。

某“男”从这件事中也许知道了这样一个道理,人都没逼到份上,份到了什么人都不是好惹的。

再见到某“男”,还是那样的德行,她的青春没有留白的空间,她不会去花时间想想过去,总结总结自己的得失,只是莽莽撞撞的前行,没有伤痕和悲伤。这样也好。

现在也奇怪了,位于男性边缘的女人和位于女性边缘的男人都一定程度的吃香,他们或她们能冲击到人们的视线,提高电视收视率,网络点击率,为人们疲劳的审美增加一点新鲜和刺激,为这个世界带来不一样的感受,而他们或她们在这个过程中也能成就自我,双赢吧?现在提倡这个。

总结一下,世界上的人分三种。男人,女人,某“男”们或某“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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