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娇斥:“叔叔且慢!”
听见这个声音,北堂木浑身一颤,突然觉得脸上刚刚消去的浮肿,又有些隐隐作痛!“这声音?”不是那也的黑衣女子还能有谁!
镇南王听见这声音也是一震,脸色有些铁青,但又强忍住不能发作。转而换成一张笑脸:“柔儿怎么来了,有事吗?”
光影一闪,一名粉衣女子出现在门口。
女子看上去二八芳华,细腻的脸庞上还挂着点点细密的汗珠。眼若星眸,瑶鼻如雪。细长的柳眉点缀着星辰般的眸子,涓涓如溪流般清澈。开口间,朱唇玉齿,婉转间传出天籁般的细语。雪白的脖颈有些潮红,兴许是刚经历过奔跑的缘故。粉色的上衣外,着了一件薄薄的深色短袄,下身是一条粉色的喇叭长裤,紧紧的将丰腴的大腿包裹着。隐约间,露出的半截玉臂在阳光下散发着动人的光彩!略显稚气的脸庞上此时却显流露出一丝丝怒气,星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镇南王。
北堂木暗暗心惊:“这就是那个黑衣女子么?原来长的不耐嘛,只是····这胸,是不是稍微小了点儿。”这货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被按倒在地,开始评价起别人的身段了!
无名此时也赞叹道:“这小姑娘当真不错,你小子当了他的仆从也不吃亏。”
北堂木这才发现,其余的众人也都震惊于粉衣女子的样貌,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是镇南王说话才使众人惊醒。
“柔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镇南王和蔼的问道。
粉衣女子并不回答,而是指着北堂木说道:“叔叔,这个人是我的仆从,他犯了事么错,你要抓他。”
听粉衣女子这么说,镇南王也只有道:“北堂木以下犯上,冲撞本王,我要给他些教训。我知道他是你的仆从,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粉衣女子反驳道:“我只知道北堂木完成了任务,是帝国的勇士,应该受到褒奖,而不是惩罚,叔叔做事是不是太武断了?”
镇南王咬牙道:“柔儿,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事儿就是上报到你父皇那里也是一样。”
粉衣女子一听,没有紧张,反而笑道:“哦?是吗,叔叔真的要我把这件事上报到父皇那里?”
谁知镇南王反而一改口风,笑着说道:“柔儿,严重了。多大点儿事,就不用麻烦皇兄了,皇兄他日理万机,劳累的紧。”
粉衣女子笑道:“叔叔说的在理,那他怎么打算?”说着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北堂木。
镇南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柔儿求情,那就罚这小子八千金币以示惩戒就行了,就不关起来了。”
北堂木这才有机会站起身来,一脸的倔强,仍然想继续质问镇南王。粉衣女子连忙对北堂木使眼色,让他不要多说。
此间事了,北堂木被粉衣女子带走。北堂木离开后,其余众人也在镇南王的示意下离开。
北堂木来到粉衣女子身旁,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叫镇南王叔叔?”
粉衣女子眼中噙满了笑意,看着北堂木,好像在说“现在知道我厉害了?”,粉衣女子答道:“皇甫柔儿。”
离开王爷府正厅,皇甫柔儿带着北堂木穿过花园小道,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庭院前。
庭院门口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一见到皇甫柔儿便躬身说道:“公主好。”皇甫柔儿点了点头,说道:“不用多礼。”
在北堂木惊讶的目光中走进了庭院。
庭院中泉水汩汩的流淌着,小桥流水。花香四溢,满庭皆芳。不远处的水池边有一座假山,大约两人来高,为庭院增添了一丝刚毅。
北堂木跟着皇甫柔儿,一路上除了告诉自己是她是谁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这让北堂木心里直犯嘀咕,心道这小妞儿想干嘛?
终于,当走到一个凉亭后,皇甫柔儿停下来脚步,就着凉亭中的栏杆椅坐在那里。北堂木正要有样学样,准备也坐在上面。谁知皇甫柔儿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条鞭子,顺势就是一鞭打向北堂木。
北堂木躲闪不及,吃痛的叫道:“喂!小妞儿,你什么意思?”
皇甫柔儿扬手又是一鞭挥向北堂木,怒道:“你嫌自己命长是吧,还敢冲撞镇南王,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还有命?”
北堂木一听皇甫柔儿如此说,也明白今天是自己欠了皇甫柔儿,当下也不再纠缠:“今日之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都冲我来就是了,我北堂木不怕!”
皇甫柔儿一听,顿时大怒,俏脸上布满怒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以为你北堂木是什么身份?!你当的起吗?”
北堂木顿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我没什么身份,那又怎么样?我有我的尊严,不容他人践踏。”
皇甫柔儿不再与北堂木争辩,转而说道:“你知道镇南王是谁吗?”
北堂木的心情显然没有恢复:“不就是你叔叔,有什么大不了的。”旋即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子,皇甫柔儿是公主!皇甫帝国的公主只有一个,那就是皇甫帝国当今国君皇甫争雄的小女儿!那么她的叔叔是谁不言而喻,也就是说镇南王就是皇甫争雄的亲弟弟!
见北堂木陷入了沉思,皇甫柔儿很理智的没有出言打扰。
“你是说,我惹上了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北堂木抬起头,看着皇甫柔儿道。
皇甫柔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吧?”
北堂木并不回答:“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相信我的选择还是这样!”
皇甫柔儿深深的看了北堂木一眼,转而换了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说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有我罩着你,谁也动不了你,谁叫你是我的人呢。”
北堂木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你的人。”
皇甫柔儿似乎喜欢看北堂木这种表情,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你难道忘了你是我的仆人?”
北堂木不自觉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古铜色的戒指摸起来很有质感,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自从和皇甫柔儿签订主仆契约后,北堂木的耳背后就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月牙形契约印记,怎么都洗不掉,这让北堂木觉得很怪异,感觉自己就像被标号了,是属于其他人的东西。
看着皇甫柔儿恶魔般的笑容,北堂木不禁想起了那晚的悲痛遭遇,脚步不自觉的向后摞了一步,皇甫柔儿见状脸上笑意更浓。
“木头,叫声主人我听听。”皇甫柔儿手中的皮鞭“啪~啪”的作响。
北堂木心里很想拒绝这个称呼,可是一股发自灵魂的赞同感涌上了心头。俊脸都憋屈的有些怪异:“主···主人。”喊出来后北堂木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会喊出来。怪异的是心底却没有什么抵触,只是有些尴尬,感觉在这小丫头面前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