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大树下,一张石桌,一男一女对视而坐,旁边站着一个小丫环。偶尔一阵风吹来,树叶随风而动,透过树叶投射到两人身上的小光点亦变化万千。“夫君,云惜今年五岁了,我想让她习点琴棋书画。虽然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我想让惜儿得到我们力所能及最好的照顾……”沈凌风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手托杯,一手拿着杯盖轻拔了几下杯中茶叶,慢慢的呡了一口,盖上杯盖,把茶杯放回桌上,才慢慢道来:“汐儿,一切都听你的。惜儿是我们的宝贝,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儿苦。从惜儿出生,我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我要努力,我要给惜儿最好的。现在我做到了。”
回想五年前,沈云惜还未出生那时,沈家的产业也就是祖上遗留下来的一家小丝绸店以及一个在当地镇上来说还算过得去的宅子。由于上一辈的经营方法以及近年来的战事,让生意回落了许多,到沈云惜出生那年,丝绸店的生意也仅仅是勉勉强强能维持日常的生计。那时,沈凌风已经把宅内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下人都遣散了,只剩下厨娘及玲儿即柳颜汐的陪嫁丫环。
柳颜汐娘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在当地也算是户小富贵人家。虽说如此,在沈凌风生意最困难、艰辛的时候,亦从未要求柳颜汐向娘家要过一铜钱;亦从未要求柳颜汐当过任何一件金银首饰、嫁妆。生意再困难再艰辛,亦未让柳颜汐受过一点苦,捱过一次饿,每想到此,柳颜汐心中都有一阵暧流……
沈凌风跟柳颜汐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柳颜汐自幼身体多病虚弱,大夫说想要怀上孩子不容易,就算是怀上了,也容易流产。六年前,柳颜汐从一个江湖郎中手上得到了一副药,说是喝上了当晚与丈夫洞房定能怀上孩子,当时的柳颜汐想也没想,就从那江湖郎中手上买了下来。说来亦奇怪,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柳颜汐还真是怀上了……当然,发现怀上时已是一个多月后的事。那段时间,柳颜汐显得胃口不好,还经常干吐,这让沈凌风很着急,便请来了郎中,把脉后才得知,原来是柳颜汐怀上了。当时两人都开心极了。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始料未及。在柳颜汐怀孕三、四个月时,柳颜汐突然变得嗜睡起来。那天午后,柳颜汐说累就回房休息了,当傍晚的时候,玲儿拿着安胎药送去房间时才发现,无论怎么唤柳颜汐都醒不过来!这可把玲儿吓坏了,马上放下手中的药,跑去找沈凌风。
沈凌风得知消息后,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对玲儿说“快去请大夫。”话音未完便向着房间跑去。来到床边,他着急地唤着“汐儿,汐儿,你醒醒,醒醒……”可是,却得不到床上人儿的任何回应!沈凌风手颤抖地放到柳颜汐鼻上,才发现,柳颜汐的呼吸很微弱,微弱得快要停止了!这可急死沈凌风了,他边抓住柳颜汐的手,边喊着她的名字……
不一会的时间,玲儿领着大夫跑了进来,沈凌风一把抓着大夫的手,恳求大夫一定要救回他的妻儿。大夫示意让他冷静些,先让他给柳颜汐把下脉。沈凌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急忙把大夫请到了床边。大夫边把脉边摇头叹息,过后问沈凌风,柳颜汐在怀孕前行为是否有异常。沈凌风沉思了半晌,道:“怀孕前,她好像有提过在一江湖郎中手里买过一副药,说喝完同房便能怀孕……”大夫听完,脸色都变了,直道:“你们可是闯祸了,这药是通过强留男方精子在女方体内,得以让女方怀孕。这种与自然规律相背的事,不仅仅对出生后的孩子有影响,对孕中母体的伤害更大,很容易发生一尸两命的!”沈凌风与在旁的玲儿,听完后,两人顿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