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官兵的追捕,我们除了购置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否则不轻易入城。就这样走了几天,路上树叶落了一地,如此美丽的金秋景色却没人有心情观赏。
“小姐,前面树下躺着一个人,好像受伤了。”自从我们出来后,我就换回了女装。福伯转过头询问的看着我
“那就停下来看看。”我说着要下车
“小梦,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哥哥拉了拉我的衣袖说
“没事,我就去看看。”说着跳下了马车
他浑身是血,原本很淡雅的浅蓝色已被鲜血染红。身上有很多伤,有的还很深,都可以看到骨头。出了那么多血,这个人还活着吗?
我刚伸出手想去探探他还有没有呼吸,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放手。”我低喝到。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就晕过去了。
“福伯,大哥,过来帮忙。”
“小梦,我们还是不要管了吧。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再带上他?”哥哥皱着眉
“你看着他晕倒在这里,一会要是死了呢,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我们可以去前面找个药铺把他放下。”同样都是落难之人,大家只有彼此帮助了。
“好吧,在前面找个药铺就把他留下。”哥哥说着帮忙把他抬上了车
“怜儿,拿点水跟干净的布给我。”让他躺在马车上,这么一来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更狭小了。
“小姐,给。”怜儿递过水袋和布条
我把他的衣服撕开,衣服都已经陷在肉里了。
“嘶。”他睁开眼,警惕的看着我
“你躺好,不想衣服长在肉里,伤口发炎就给我忍着。”他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想来很累了。
“你醒着没,如果醒着就吃点东西,喝点水。”他睁开眼看看我,点点头
“哥,帮忙扶一下。怜儿给我两个包子。”我哥扶着他,我往他嘴里喂吃的,吃了一个包子,他摇摇头示意够了,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我们又让他平躺在车上,然后我继续给他清理伤口。
“哥,我们有伤药吗?”我看了眼哥哥,他正看着我给他清洗伤口。
“我们走的太匆忙,什么都没带。”哥哥摇摇头
“我有。”只见他伸进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
“原来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他吃饱了睡觉了呢
“就你这手法,我想睡也睡不着啊。”看来没什么大事,还知道消遣我。
“小样,你就知足吧。有人帮你弄就不错了。还嫌我手重。”我把他给的药撒在他伤口上,只见他皱紧了眉头,想来一定很痛。
当我想要去他腿上处理的时候,手刚碰到只见他本能的一缩。这腿上的伤口也不大,不至于会这么疼啊。我撕开他的裤腿,只见小腿淤青红肿,难道骨折了?
“你这里很痛?动不了?”我试探着问道。他点点头。
“福伯,停车。找几根直点的树枝给我。”
“好的,小姐。”福伯停好车就找树枝去了,不一会就找来了好几根。
“福伯,车开慢点。”我接过树枝对福伯说
“知道了,小姐。”说着,福伯继续赶车去了
我把树枝绑在他的腿上固定住,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也不知道他都得罪了什么人?
车子慢慢地颠簸着,直到到了晚上我们才来到一个小村落,找了家客栈先住了下来。
“小儿,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找个大夫来吗?”福伯和哥哥把他扶到床上躺好,我拿了点碎银塞给进来送水的小儿。
“没问题,几位客官稍等,我这就叫去。”说着把钱往衣服里一塞就出去了。
没多久,小儿就领了一位童颜鹤发的老先生来。
“大夫,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特地跑一趟。”福伯接下大夫的药箱把大夫领到床前,我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起来。
“这?”大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他的腿上。
“我怀疑他小腿骨折了,所以才绑的。”说着,我伸手解开他腿上的树枝
“他身上的伤处理的不错,伤药也是上好的。小伙子忍着点。”大夫对着他说,他点点头。
只见大夫在他腿上按摩,然后好像是一拉一推。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把我的药箱给我,顺便去找几片竹片给我。”
“大夫,给。”我接过福伯手里的药箱,把药箱放在床上。
只见那老先生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瓶里的药倒在自己手里,然后抹在他腿上。
“这药每天给他搽在腿上。”大夫从药箱又拿出一瓶递给我,我点点头。
福伯拿了竹片递给了老先生,老先生把竹片在他小腿上固定住,盖好被子。
“我开几帖药,你们跟我回去拿。”说着收拾起药箱。
“大夫,幸苦了。请!”福伯拿起药箱和老先生一起出了门。
“喂,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我对他说
“我有名字的。”他瞪着我说
“我知道你有名字啊。但你又没告诉我,我哪知道你叫什么啊?”我管你叫什么,反正明天我们就走了。
“你又没问我。”他委屈的看了我一眼
“我怎么知道我问了你会不会告诉我啊。再说我为什么要知道啊。”
“我叫明振轩。你呢?”他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
“我没打算告诉你啊。”说着就走出了他的房间
“你!”只听到他郁闷的叫了声。
本来打算放下他就走的,可天空不作美,连续下了几天大雨。今天总算是放晴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明振轩
“基本没大碍了,只是他的小腿骨折了还不能下地,再加上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才是。”大夫说着走了出去
“谢谢,大夫。明振轩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都说了不用谢了。今天我来是跟你道别的,我们要走了,不方便带上你,所以只能把你留下,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你们要走了?去哪里啊?”他说着想坐起来,“嘶!”
“你不要动。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那姑娘现在可否告诉我你的芳名?”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虽然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但还是不想告诉他。毕竟明天我们会怎样还是个未知数。
“既然姑娘还是不愿相告,那便算了。姑娘,路上小心,珍重!”我点点头,走出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