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浪、銮雪、皇、王、采儿、洒沙,一行六人出现在冥界。
这时突然传来鬼魅一般邪邪的笑声,“皇和王?怎么仙界和魔界的首领都来了?我的面子还真的大啊,哈哈哈……”蓂荚芒一身绿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蓂荚芒径直向銮雪走去,轻佻地凑上去,嗅着銮雪身上的清香又出其不意地吻上了銮雪的唇。銮雪恼怒地看着蓂荚芒,却换来蓂荚芒更轻狂的笑。皇愤怒了,大拇指上的扳指闪着寒光,突然金光一闪,是金蛇剑。三界之中有三剑一刀,分别是焰红剑,流青剑,金蛇剑,还有就是啸天刀。
金蛇剑像一条金蛇向蓂荚芒飞去,忽而又像一条束仙锁,将蓂荚芒缠住,并且越缠越紧。蓂荚芒只是冷笑一身,突然在一瞬间消失了,随即整个大厅从四面八方响起蓂荚芒的声音,“愚蠢的剑,就跟它主人一样。”“蓂荚芒,不许你侮辱我父皇。”銮雪吼道。蓂荚芒出现了,摊开手说:“好,我不说了,别生气嘛!”
此时,浪开口说道:“烺是不是被你陷害的?”“你不是都一直相信那个刺伤雪,摧毁‘忘尘’的是烺吗?”蓂荚芒挑着眉邪邪的笑着,然而眼中却带着杀气,“我特别讨厌你,因为雪喜欢你,我很不开心,所以我要你失去你的最爱,哈哈哈……”浪握紧了拳头,蓂荚芒却接着说:“你本不该失去烺,是你对她不信任导致的,所以失去烺,其实是你自己造成的。”浪突然很泄气地松开了拳头。
“蓂荚芒,我的珞儿呢?”王问道。
“他当然是跟烺在一起。”蓂荚芒说完斜眼看了一眼浪,又说道:“他们俩之前来找过我,不过后来,烺中了我的‘终极帝花’,佫珞中了我的‘断崖刻残’,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一个最终会因疼痛而死,还有一个会永远残废。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击中了浪和王。“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浪失控似的向蓂荚芒吼道。
“要证明很简单,你们看大厅上空悬着的‘浮世境’。”说罢,蓂荚芒伸出手,指向那面镜子,镜面上便出现了一幅画面。
“啊……”是烺。
烺的头发散落在双肩,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疲惫。突然,烺一下子跌到在地,然后开始不停地撕扯自己的头发,一缕缕青丝被扯掉。焦急的佫珞从轮椅上翻到,想爬向烺,而此时烺却一头撞在路边的岩石上,顿时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烺不停地自虐,想以痛抵痛。烺的胸口此时似乎有千万条虫子钻心一般,她捂着胸口,眼中闪出一丝残忍的光,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烺用力向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不要……”整个山谷只留下佫珞绝望的喊声,而烺的血却在静静地流着,流着……
画面消失了,所有人都沉默着,此时冥界安静的很诡异。
“泫渲。”浪使出他已经练成的最高招数,浪招数灵活,让人防不胜防,浪善于以奇制胜。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冥界上空顿时出现各种奇异的炫彩。
王和佫珞一样,是力量型的,三界能抵挡得了王的“王拳”的,恐怕不到三个人,然而蓂荚芒却接住了。采儿和洒沙一起使出“天翼之印”,銮雪招式灵动,像羽毛一样轻盈,但却带着致命的杀气,金蛇剑游走在蓂荚芒周围,搅得蓂荚芒很心烦。
突然,蓂荚芒从口中喷出一团绿火,直射向浪,銮雪见状,不顾一切地挡在了浪的前面,蓂荚芒惊住了,因为绿火是致命的,一旦被击中,不论是谁都必死无疑,更糟糕的是,绿火已经收不回来了。
“啊……”
时空似乎在一瞬间静止,皇慢慢倒了下去,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皇冲在了銮雪的身前,为銮雪挡住了绿火。
“不……”銮雪哭喊着扑向皇,抱住了快倒下去的皇。“父皇……”銮雪已经泣不成声,“父皇,不要离开雪儿,不要离开雪儿……”而此时皇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只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銮雪,似乎是想将銮雪整个装在眼中。
所有人都围过来,王握着皇的手,早已老泪纵横,“我的死对头,你可千万不要死,我们斗了一辈子了,我们还要比谁活得长呢!”眼泪无声地落在皇的手上,皇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只是尽最大的努力也握紧王的手。是的,他们斗了一辈子,但谁也没想过要真正伤害对方,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如此好的兄弟……
浪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烺,銮雪,还有皇……他望着此时哭很伤心和现在无比脆弱的銮雪,他有些手足无措,深深的负罪感溢满心房。
蓂荚芒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他离他们的如此的远,却又是如此的近,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些人当中,他只是想针对烺一个人,其他人他都没有想去真的伤害,特别是銮雪,可现在……她在哭泣,她是如此的悲伤,第一次他明白了什么叫心疼,什么叫慌张,什么叫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恐惧,知道觉得很怕,很怕……
【54】
安葬了皇,銮雪顺理成章的成了仙界的新首领,皇那枚象征权力的汉玉扳指此时也戴在了銮雪的大拇指上,没有一个大臣提出质疑,因为銮雪的威望和能力并不比皇小。銮雪仍是一身白衣,她说要等她替父皇报完仇,她才会换上那身辉煌的金衣。
这些日子,浪一直陪在銮雪的身边,细心地呵护着她。但銮雪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她知道,浪这样做只是为了报答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但他的心里仍然只有烺。
厌烦于仙界的琐事,安排好一切后,銮雪想到“天牧”静一静。在“天牧”很多时候銮雪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人也是越来越憔悴,原本就是瓜子脸的銮雪,此时下巴也越来越尖。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他现在所能做得就是不再让銮雪继续消瘦下去。
天越来越冷了,浪每天都会出去打猎,然后将猎物烤得整个屋子里都溢满香味,希望可以刺激銮雪的食欲,而且浪每顿饭都会喂銮雪吃,因为銮雪也只有在浪喂她的时候才会吃。其实这些日子浪也是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他也吃不下,因为他担心銮雪现在的状态,更担心下落不明的烺,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那次在“浮世境”里看到烺那么痛苦,浪当时真的也好想自杀,每当想到烺饱受的那些痛苦,浪就会变得很烦躁,常常一个人去竹林练剑,他要练成“漫渲”,杀了蓂荚芒。这时銮雪也会出来,练皇的必杀技,“金蛇狂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一定要亲手将金蛇剑刺入蓂荚芒的胸膛。
竹林中。
流青剑的剑锋凌厉,却又有些紊乱。
銮雪慢慢出现在浪的面前,浪停止了练剑,纷纷扬扬的竹叶在銮雪和浪面前落下,像一堵墙,似乎两个人永远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距离感。
“是在想烺吧!”话语虽轻,却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浪的心脏。
浪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起了流青剑。
“我可以陪你去找她。”
浪仍旧没有说话,只留下一个侧脸,看不清表情。
“你不去找烺,是在顾虑我吗?烺也是我的朋友,我们是‘自己人’,我跟你一起去,烺会理解的。”銮雪解释道。
“雪……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去找……”浪终于开口了。
銮雪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哽咽,“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回仙界,父皇不在了,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你是我唯一敢相信的人,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好不好?”
浪愣住了,从来没有想到平时冷若冰霜的銮雪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其实又有谁天生就是坚强的,打不倒的?有些人故作坚强,只是因为没有懦弱的余地。浪有些不忍,走到銮雪面前说道:“好吧。”銮雪的头仍旧低着,浪看到一滴眼泪滴落下来……
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銮雪,不知道是否应该借一个肩膀给銮雪,因为他的肩膀从来都只是为烺准备的,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不了解銮雪,还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试着了解她。浪和銮雪只是面对面的站着,銮雪终于抬起头,对浪弯了弯嘴角,说道:“谢谢……”
浪决定去悠谷,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烺是在悠谷。
由于长时间的奔波,身子已经很虚弱的銮雪有些累了,两个人在休息时,銮雪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不论是身,还是心。照顾銮雪的这段时间,浪越来越感觉銮雪其实也如凡人,这些日子他看到了她的脆弱和无助。瘦小的肩膀上,要扛着整个仙界,她真的很累了,而且他欠她的,今生今世是还不了了。
浪让銮雪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搂住銮雪,看着她日益瘦弱的身躯,浪有些心疼。突然,浪低下头,一记吻温柔的落在銮雪的额前,銮雪的睫毛颤了颤。眼泪不乖得想往外流……
【55】
銮雪现在怎么样了?皇的死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很大吧。蓂荚芒坐在大厅上空悬着的“浮世境”下,始终不敢去找銮雪,害怕銮雪用那种怨恨的想杀死他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误杀皇之后,蓂荚芒就开始无端的恐惧,不是害怕他们会因此要他的命,而是……有一种蓂荚芒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銮雪不再难过,第一次有了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总之,就是很想銮雪,却又不敢见她,很矛盾,蓂荚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56】
浪和銮雪来到悠谷。
在这里果然找到了烺的下落,白胡佬告诉浪和銮雪,烺正在接受魔医的治疗,不方便被打扰。浪终于松了一口气,烺没事就好。
趁这个闲暇之时,銮雪要求浪带她到悠谷走走,浪答应了。
“悠谷是我和烺心中最完美的的地方,因为悠谷是我和烺根据彼此的最爱设计和布局,最终融合在一起的。你看,这里是我为烺种下的她最爱的郁艳红,那边的秋千也是我为她编织的。这边的竹林,是烺为我设计的,还有,烺还为我引来很多飞禽走兽。另一头还有我们都爱的瀑布……每个角落都有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足迹,都留下我们最美好的回忆,还有我和她的约定……”浪轻声叹道:“那时是多么的美好啊!”
浪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嘴角不时露出完美的弧,这么长时间了,终于看到了浪的笑脸,看到他是如此的开心。
銮雪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已经猜到的答案,“你们的约定是什么?”“我们约定要永远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銮雪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在浪心中取代烺的位置,而自己却又固执的永远只爱浪一个人。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结局注定是一场毁灭,可是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谁让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理由的事呢?当看到浪因为烺开心,流泪时,心中总是很委屈却又无可奈何。想哭,却告诉自己要坚强,似乎这样就可以自己给自己尊严,可结果却还是被伤害得遍体鳞伤。
望着独自一个人走到前面的浪,心又开始很痛了,好想任性的拉住他的手,告诉他,她多么希望能陪他走到地老天荒……
【57】
漆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睁眼。烺醒了。
当烺睁开眼时,眼前朦朦胧胧的看见床边有人,待看清时才发现是佫珞。佫珞对烺温柔地笑道:“醒了。”烺望着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晶亮的冰房,自己躺在冰床上。“这里……是悠谷。”烺一下子清醒。这个冰房就是当初她和浪用来疗伤的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是白胡佬在最后关键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将我们带到悠谷的,之后,他又通知了我父皇。”
烺想从冰床上下来,佫珞说道:“你刚醒,应该多休息。”烺却还是径直走到坐在轮椅上的佫珞的跟前,然后慢慢蹲在佫珞身边,轻轻按摩着佫珞的双腿,“你的双腿,魔医怎么说?”佫珞笑了笑,说:“我听魔医悄悄对我父王说,要想让我重新站起来,并且恢复到从前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烺的手突然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佫珞见状又说道:“不过,也有好消息,我的腿有知觉了,我能够感觉到痛了。”
听了有一种很心酸的感觉,曾经威慑三界的“冷面傲神”竟沦落到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这是多少大的讽刺,烺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她连累了佫珞。
烺慢慢站起身,然后抱住佫珞,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的。”
“那是不是如果我痊愈了,你就会离开我?”佫珞知道她会难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佫珞其实也很怕,怕自己会永远残废,但更怕,烺会离开他。
“……”烺不敢确定那时候她是否还在佫珞身边,不敢回答,因为害怕自己怕做不到而再次伤害了佫珞,不知道为什么烺越来越在乎佫珞的感受了。
【58】
浪将浑定珠交给白胡佬,让他等烺身体恢复一些后给她,因为如果在烺很虚弱的情况下将浑定放入烺的体内,那么烺反而会被浑定珠灼伤而适得其反。白胡佬看了看手中浪递过来的浑定珠,说道:“浪主人,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送过去的,烺主人的身体最近恢复得很好。”白胡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然后转身消失了。
没过多久,白胡佬找到浪,又将浑定珠递给了浪:“浪主人,我送了,可是……”浪望着浑定珠,问道:“可是什么?”“烺主人说她不需要您的帮助,她自己能挺得过来。”
这是多么让人觉得陌生的话啊,浪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击中了。
烺决定离开悠谷,跟随佫珞一起回魔界。原因很简单,她怕见到浪,也不想见到浪,在悠谷的这段时间,他们彼此都从未见过面,虽然浪很多次想见她,但烺都拒绝了。烺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就是浪做错了,为什么反而是自己不敢见他了呢?或许是心灰意冷吧,她也已说不清她是否还爱他了。
銮雪每天都会来看烺,会关心烺的伤势,也会劝烺见浪一面,而烺却只是望着銮雪不说话,在最后一次銮雪来看望她的时候,给了銮雪一个久久的拥抱,所有的语言都在这拥抱中,烺相信銮雪会懂的。
当浪知道烺不辞而别之后,就将自己关在烺原先待的冰房中,不见任何人。
浪知道,烺是在惩罚他,这也是他应该承受的,烺承受了他很多误解,很多委屈,在她最痛苦,最无奈,最悲伤的时候,他总是不在她身边,甚至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他还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的对烺说:“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虽然他知道,烺的要求其实不高,只希望两个人能够永远在一起,快活得如当初他们一起在悠谷的日子,可是他,不仅没有给烺想要的,反而还深深地伤害了她。烺给他的惩罚难道他还不应该接受吗?
浪一直很清楚,他深爱着烺,所以他绝不会放手,他要向烺证明,他值得她托付终身。
【59】
自从皇死后,王的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再没有了从前旺盛的精力,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很多时候是一个人倚在龙椅上,闭上眼睛,似乎在昏睡,又似乎是在想心事,而在王清醒的时候通常会要烺和佫珞陪他说话。
“总是会经常想到皇。”王轻轻叹息道:“想到之前我跟皇斗气的时候,我们是多么的任性啊,为什么当初我不忍让一点呢?如果这样的话,皇就可以圆了他的愿望,我和皇或许也可以回到从前。”
“王,那为什么你们会从好兄弟变成之后这个样子呢?”烺问道。
王闭上了眼睛,回忆起从前三界动乱的时期。
“我和皇是同门师兄,也是师傅最得意的两位弟子,那时,我和皇也是亲如兄弟。可是后来,锦儿出现了,也就是珞儿的母亲。锦儿是一位智慧,勇敢,善良,美丽的仙子,锦儿成了我和皇的师妹,我和皇都同时爱上了她。但是我和皇也并未因此而为敌,我们约定公平竞争,不管最终锦儿选择了谁,我们都会真心祝福彼此。可是后来皇却退出了,他决定将锦儿托付给我,并希望我能给锦儿最大的幸福,我答应了。
那时,三界也已经开始动乱了,冥界孤企图统领三界,而且当时冥王孤的实力也已经大到无法想象。然而我和皇也已经各据一方势力,并也决定帮助师傅平息这场动乱,严惩冥界孤,然而不幸的是师傅在和冥界孤的一次战役中中了孤的奸计被迫害致死,孤最终也很自然的又将矛头指向了我和皇。
当时,锦儿已经有了身孕,我很怕这时孤会向魔界发出挑战,害怕战火会殃及到我的家人,然而灾难还是突然降临了。
那天夜晚,就在锦儿刚生下珞儿不久,我和锦儿正处于幸福时刻的时候,孤杀进了魔界。一切都毫无预兆,当孤想要伤害珞儿时,锦儿为了保护珞儿,用尽了自己所有的仙力,用母爱的力量保护了珞儿,孤被打成了重伤逃离,然而锦儿也最终灰飞烟灭。
当皇赶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皇和我都很悲伤,最后皇认为是我保护不力,才导致锦儿得死。是的,是我没用,如果当初我可以再强大一些,或许……”王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泪花,王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珞儿很小的时候就对他严格要求,因为我希望珞儿能够成为最强大的人,最起码在遇到灾难时,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后来,皇便跟我反目成仇,我和皇的战争也就在三界被一位神秘仙人平定之后开始的。”
埋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被说出来了,王一下子变得很疲惫,便让烺和佫珞先离开,说想休息休息。然而此时,佫珞的心情却很不平静,因为听了王的话后,他不仅明白了父王的良苦用心,也让他坚定改变他现在是一个废人的事实。
【60】
浪和銮雪去了魔界。
整个悠谷又只剩下白胡佬一个人了,白胡佬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他脸上深深的皱纹实在已让人猜不出他的年龄,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忘了他究竟多少岁了,只记得距上次他平定三界动乱时,似乎已经有段时间了。
在三界动乱平定之后,白胡佬就集万物之仙气造出了浪和烺,又用造浪和浪剩下的仙气做成了浑定珠作为烺和浪日后受伤的“急救药”,同时,他还为烺和浪打造了一对仙侣剑,流青剑和焰红剑。白胡早已佬厌倦了三界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他决定当隐仙,因为他实在太老了,造出烺和浪就是为了帮助他平定日后三界动乱的,本以为他可以永远这样,只要照顾着烺和浪长大,就可以悠闲地过着日子。可不想浑定珠竟成了三界动乱的起源,“唉,失策,失策啊!”白胡佬经常这样埋怨自己,而且现在两个孩子又闹了矛盾,唉……
其实,在白胡佬将烺和佫珞带到悠谷之后,他便治好了烺的“终极帝花”,魔医之后的治疗只是起了一个恢复作用。同时,他也治好了佫珞的“断崖刻残”,当然,在心理上能否真的“治”好,还要看佫珞是否有一定要站起来,一定要恢复的决心了,这将是一个无比痛苦的过程,能否在日后变得更强,这还是要靠佫珞自己。
三界的事,白胡佬是不想再管了,他相信孩子们的能力,相信他们能够做得很好,毕竟,未来的路,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