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太奇怪了!”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弗农.德思礼自言自语。短小的脖子因为稀少的头发裸露在外,紫红色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今天达达会说“绝不”了,这可真是个好事情,我可爱的达达,一定会长成一个壮小伙子,迷倒许多漂亮的姑娘。哈哈!忍不住大笑出声。可随即又想起了那件怪事——一只猫在看地图!上帝啊,你绝对不敢相信一只猫居然会看地图,而且那只猫是如此的古怪。“那绝对是早晨的烟雾造成的假象,要知道伦敦可是有名的雾都啊!我想太多了!”弗农想到。脚下渐渐走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人来人往?你确定?弗农站在冷清的大街上,一阵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算了,再过两条街就到格朗宁公司了,到时候我可以好好的坐下喝杯热可可,再教训一下那群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发发气,今天又是这么美好。
走过了两条街,弗农来到了工作岗位,叫约翰倒了一杯热可可,满足地端着杯子坐在老板椅上。下一秒,就像点燃了火药桶一样扔下杯子大叫:“约翰.布朗,给我滚进来!”
“噼叭!”打碎东西的声音传来,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喘着粗气叫道:“德思礼先生,有和吩咐?”
“我桌子上的照片呢?去哪了?”弗农大叫,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额头上青筋暴露。
约翰额头渗出了汗珠,在十一月的天气里。该怎么说啊?德思礼先生这么暴躁,要是告诉他照片被格蕾丝(约翰女友)昨晚打碎了(约翰值班,他们昨晚在做爱做的事`(*∩_∩*)′),德思礼一定会开了我的!上帝啊,救救我!
见约翰久久不说话,弗农伸短小的手指,颤抖的指向百叶窗门:“Getout!”
约翰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出了办公室。贴着办公室的门,忍不住心有余悸:妈妈咪呀,德思礼那个老混蛋太凶恶了,下次一定要告诉我亲爱的黑人女友温柔点......
弗农.德思礼颓然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桌子原来儿子照片的地方,连连唉声叹气:“达达,爸爸把你照片弄丢了,希望佩妮晚上不会怪我。达达,佩妮,没有你们在旁边,我连工作都没有动力了......”
接下来的一天对于整个公司简直是噩梦,弗农.德思礼的坏脾气持续了一整天,见到任何人都是脸色相向。到了下午反而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失了魂一样,谁要是上去叫他,他的目光就会暴怒的看向你,让人头皮发麻。
好容易到了下班时间,弗农.德思礼才看上去好了一点,不那么暴躁了。他胳膊里夹着公文包,脚步快速的走出大门。
这时候,弗农.德思礼在想:“也许我可以轻松地告诉佩妮照片太久了,要一张达达最近的。她那么善良一定会重给我一张,也许还有一个安慰的吻,上帝啊,今天是多么糟糕。只有达达和佩妮可以给我安慰了。”
想到这儿,弗农.德思礼的心情舒展了,自己可不能把情绪带给达达他们,那样他们会难过的,赶紧装出一副微笑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自从结婚以来走了无数次的街道,今天却十分奇怪,首先是早晨没人,现在却又出现了这么多奇怪的人。噢,天!看那个人,居然穿着女士衬衫,他可是个男人!还有那个老头子,他家人从不给他买衣服吗?还是他老年痴呆不知道穿衣服,竟然上半身穿着西服,下半身穿着沙滩裤,还系着一个花格子围裙,上面有一个粉红色的猪头!啊哈,看看那个人啊,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牙签(其实是魔杖,这只特别短小而已~)挥来挥去,还有粉红色的光影效果,他以为自己是故事书里走出的巫师吗?......
弗农.德思礼一边走,一边吐槽,天知道他有多么疑惑惊讶,但是这群人看起来这么不正常,还是少惹为妙。
果然,其中一个带着蕾丝淑女帽,头发像钢针一样竖立的人跑过来,差一点撞到弗农。“嘿小子,你小心点,撞到我你就死定了!”弗农怒吼道。
那人没像公司的人一样立马道歉,而是停下来兴冲冲的说:“梅林啊,是麻瓜!”说完跑过来拉着弗农不停的转圈,搞得弗农头都晕了。
“停下!”弗农尖叫道。
突然一切像按了暂停键,所有欢呼的人都安静下来,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弗农“天!是麻瓜!”“对啊,长得和巫师一样嘛。”“好丑!”陆陆续续传来这种声音。
什么?巫师?难道——弗农疑惑的看向拉着自己的那个人,只听见一个声音喊道:“一忘皆空!”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咦?我怎么站在这儿?弗农.德思礼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怎么也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出的公司,是么时候走到的这里的,而且心里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但又难以想起,脑子里有一个结,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真是越想越烦躁!
慢慢走回家,弗农.德思礼的心情愈发烦闷。终于到家了,按捺住心情,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脚却踢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低下头一看,是一个包裹。弗农.德思礼刚刚按捺下的怒火又上来了,不管是什么,竟然敢挡在我的家门口!弗农.德思礼抬起左脚狠狠地向那个包裹踢去。
没想到看起来种的包裹竟然那么轻,只见它被弗农踢到空中,重重的掉在了草坪上,在草坪上开始颤栗。
竟然还会动?弗农来了兴趣,会是什么?一只小狗,或者是...弗农.德思礼怀着极大的好奇走近去看。他看到了什么?一个细嫩的手伸出包裹,紫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包裹还发出细小的像猫儿憨叫的哭声。
弗农.德思礼突然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解开包裹,看见一个婴儿,满身是血的婴儿,双目紧闭,肩膀上,脖子周围的皮肤在往外渗出血,呼吸微弱。
“上帝啊!我干了什么?他甚至比达达还要小啊!”弗农.德思礼的心头升起一种负罪感。他一把抄起婴儿,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佩妮正在逗达达吃饭,听见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弗农回来了,回过头,看见弗农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神色惊恐的喊道:“佩妮,快,快打电话叫我们的家庭医生来。”
“这是——”佩妮疑惑,欲言又止。
弗农狂怒的大叫:“来不及了,快打,打完我再告诉你!”
佩妮赶紧拨通了麦克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麦克医生轻快地声音:“你好,德思礼女士,是达利小王子出什么事了吗?我告诉过您不要让他吃太多的.....”
“噢!不!麦克你快来,我家出事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佩妮看向弗农,语气轻柔的说:“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说完从一旁拿过一杯水递给弗农。
弗农紫红色的脸变得惨白:“佩妮,你会原谅我的,是吧,我当时真的昏了头了。...”
佩妮左手拿水,右手接过弗农怀中的包裹,说道:“这都是什么啊?”突然看见包裹旁的夹层里有一封信,是用羊皮纸写的,翠绿的墨水显现出古老的感受。
佩妮展开羊皮纸读到:“尊敬的德思礼太太,我遗憾的通知你,你的妹妹莉莉.伊万斯与詹姆斯.波特去世的消息,这个孩子叫哈利.波特,是他们的孩子,您的侄子,希望您好好照顾,‘那个人’还会回来,哈利将会是魔法界的希望。
——你真诚的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佩妮惊声尖叫。杯子掉在了地上也没发觉,只是默默掀开包裹,看见了满身鲜血的小哈利,忍不住大哭,“弗农,怎么回事,我的侄子,哈利.波特,为什么会这样!”
“你的侄子!”弗农懊悔地抱头,痛苦地说,“佩妮,原谅我,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莉莉死了,她死了!我唯一的妹妹啊!尽管她是个怪物,但是她的生命还那么美好,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会这样?”佩妮先是失魂落魄,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她怀里的婴儿也跟着大哭起来。
弗农看着难过的妻子却不知如何安慰。
“叮——咚——”门铃响了。
弗农像获得曙光一样爬起来去开门。一打开门,就激动的抱住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嘴里不停的说:“麦克,救救他!”
麦克闪身进屋,走到佩妮面前轻声询问。
佩妮把哈利递给麦克,抬起希望的眼睛看着他。麦克抱着小哈利,皱起眉头,严肃地说:“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不妙啊。”
说着拿出酒精棉细心擦拭哈利身上的血,擦着擦着,眉头舒展开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而且这血不全是他的,好好照顾不会留下病根,不过小心,他的后脑稍微有些震荡,也许以后反应会慢于健康孩子,而且体质也不好...”
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这时德思礼夫妇已经顾不得其他,欢天喜地的谢过麦克,并且承诺会带哈利去复查,弗农.德思礼就送麦克出门了。
佩妮看着熟睡的哈利那清秀安详的睡延,想起了莉莉以前的样子,忍不住抱起达达和哈利,再次痛哭:“莉莉,我可怜的妹妹,如果当初我不让你去那个鬼学校,如果当初我不嫉妒你,和你闹矛盾,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你才19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