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六岁这年,一切,有了小小的改变——他可以出那个狭小的碗橱了!早晨6:00,佩妮姨妈尖利的声音划破女贞路的晨曦薄雾,“哈利——波特,你这个懒小子!还不快起来!”匆匆打开碗橱的门,塞给哈利一小块发硬的干面包和一块比哈利衣服还要高档的抹布,“给我去擦桌子!如果达达醒来之前你还没有擦完——厨房,客厅,厕所,书房...还有!别去打扰达达和你姨夫睡觉,要不然你中午就等着饿肚子吧!”就快步的跑进了厨房。
哈利低头看着手中的抹布,静静的走到起居室拿起一个花瓶擦拭了起来。
其实哈利现在内心的喜悦只有他自己知道:六年来的暗无天日终于可以过去,我可以感受到阳光了!
哈利伸出手,苍白色的瘦弱手臂在微茫的阳光下折射出血管的青紫色,还有大大小小浅浅深深的疤痕——有的是自己害怕,用指甲抠的,有的是达利打的。不管怎样,自己终于可以不必像只老鼠一样活着了!想到这里,哈利又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又把自己关进碗橱,又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
“不!”哈利嚎呼出声,随即又弱了下去,“我要做点什么来讨好他们,也许姨妈会看在我干活的份上允许我多呆一会儿。可是我会干什么呢?”
哈利慢下了动作仔细的盘算起来:姨妈每天在家,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达利要去小学(这里假设达利比哈利大一岁),弗农姨夫去工作,家里只有两个人。有事姨妈干完家务后回去和其他主妇聊天,或是看电视。而自己通常是在碗柜的缝隙里偷看“拜此所赐,我才会写字。”哈利小声地嘟哝道。自己会干的事很少,“也许我要学着练习。”姨妈每次剪草坪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许自己可以从这里讨好姨妈......
“傻子哈利!你在干嘛!”一个暴雷般的声音响起。
哈利缓缓抬起头,用伪装出的呆滞绿眼看着发出声音的源头——肥猪达利。
达利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儿童牛仔裤——上面印着迪斯尼的米妮,一只粉色老鼠。上半身罩着一件像小麻袋的粉色T恤,短短的“假发”上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居然出现一种大背头的效果,偏偏脑袋太大,后面的头发翘了起来,整体看上去油油的,就好像某个人。
奇怪,哈利心里想:“某个人”是谁呢?为什么我会想起这句话...
来不及仔细想,达利砂锅大的拳头就挥舞了过来,哈利下意识地抱头蹲下,达利拳头打了个空,不禁恼羞成怒,学着她妈妈,尖刻的叫道:“哦!妈妈快看啊,波特把你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
一边叫着,一边蹲下(防止被**掉)身,对着哈利的手就是一脚(表问我蹲下又踢人是怎么做到的,这是小说),花瓶掉到了地上,哈利的手顿时火烧火燎,擦出了层层血丝。
花瓶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同时,发出了瓶生最后一次惨叫,寿终正寝。
达利对哈利恶意一笑。
佩妮听到声音赶忙走出厨房,看见一地的碎渣大惊失色,连忙问道:“达达,亲爱的没事吧,这是哈利打碎的吗?”
接着仔细的看看达利肥胖的手安然无恙,出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默默捡瓶渣的哈利大骂出口:“我就知道——你个小杂种,和你那个死鬼父亲一样不知感恩,我养你让你干一点点活你就使脾气是吧?好!你...你给我滚回碗柜,午饭别想吃了!我好心放你出来,你就这么报答!”
哈利听了没有什么感觉,只麻木的捡着瓶渣。
达利听了,得意极了,但是脸一对准佩妮就变得哭似的,声音嗲嗲的说:“妈妈,给他说那么多干嘛?这个傻子又听不懂你说话,我饿了,走我们去吃早餐,别气坏了身体。今天我要吃芝士牛堡和薯条!”
佩妮听了眼中闪过泪花:“哦,达达,我的宝贝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走,要吃什么妈妈都给你做。”
听见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哈利抬起头,灵秀的绿眸里不见半点傻气,反而泛着点点星光一般的泪光。“妈妈——”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飘散在清晨的阳光中。
哈利还是没有吃到午饭,饿着肚子瑟缩在碗柜里——即使他干完了所有的活。
今天上午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了,哈利展开手掌:那里死死攥着一枚小灯泡。
这是在达利的床下发现的,外表已经很破旧,开关也不灵了,但是仍然可以发光。
哈利估计家里现在没人,就偷偷的做起来,打开小灯,从蜷缩的后背的隔板下拿出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借着淡淡的灯光开始看起来。
这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因为达利不爱惜书本,所以在这本书粘上油渍后就扔进了垃圾桶,而佩妮姨妈又有每天清理的习惯,想趁着半夜偷拿非常困难。哈利伸出手摸了摸座下的几本破书,满足的笑了——这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包括两套达利穿剩下不要的衣服,破碎的眼镜一副,几张废纸和最贵的两个便士。
哈利有摸向胸前:感觉硬硬的但是又什么也看不见,这是“那个世界”的东西,是哈利唯一的寄托。哈利没有奢望可以有“那个世界”的人来接他,毕竟妈妈爸爸都死了,而且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弗农姨夫的来福枪啊!
这本书说的是梅林和亚瑟王的故事,对于哈利来说比较难读,但是哈利就这么读着,似乎发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嘴角弯开了浅浅的弧度,灵秀的碧眸中又出现了星光斑斓,这是对知识的渴望与探求。
3小时后,哈利不得不放下书,为难的看着咕咕直叫的肚子——似乎看书非常容易饿啊,以前自己睡觉都可以一天不吃东西的。没办法了。
哈利皱皱眉,从嘴里传出了“嘶——嘶嘶”有规律的声音,从碗橱的角落钻出了一条碧绿的蛇,似乎在和哈利对话,过了一会儿,绿蛇点点头,优雅的向碗橱外游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