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是汉国一等一的大城,是汉国西部的中心。洛州城四面围墙,呈圆形,城的半径有二十里长。城中长住着一百万人,另外还住着三十多万的流动人员。洛州城以汉族百姓为主,另外鞑虏,苗族,傣族等等少数民族也为数不少。
可以说,洛州城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要在这一百多万的人中找出凶手,非得狠下翻功夫不可。至于能否按时破了这洛州奇案,黄一真心里也没底。
此时,黄一真正坐在洛州府衙的大厅里。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要从何处入手。
刘昌海望着黄一真,心想,小小年纪就身居“三鹰”之一。这少年必定有过人之处。这洛州奇案,张三扇查了三个月还没有半点头绪。自己手中也没有其他可以依托之人。
所以,眼下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少年身上了。但愿,这少年能不负众望,破了洛州奇案。如果一个月内,还破不了案子。自己一家就会落为罪人,被流放三千里。想到此处,刘昌海便冷汗湿透了脊背,暗暗心惊。
刘昌海坐在正位上,盯着下首的黄一真,说:“少侠,你到了这洛州城,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一定配合你。”说着,回头对张三扇说:“你告知众人,洛州府的捕快要全力配合黄少侠,随时听候黄少侠的差遣,有违令者,革职查办!”
“诺!”张三扇不敢掉以轻心。回头,对着黄一真施礼,说:“黄少侠,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张某人开口。我手下五百捕快随时都归你调遣。”论官职,这张三扇比黄一真高了一阶。但是,现在有求于人。张三扇只好去了平日里当捕头的傲气。毕竟,洛州奇案,自己查了三个月,都没有进展。外界冷嘲热讽,说是自己这洛州第一捕快乃是浪得虚名。
自己也盼望着早日破案。以免上面怪罪。
可查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头绪。自己就两把刷子,已经尽了力。再查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现在也该是换别的人来查办了。
黄一真说:“张捕头客气了。我的确有求于你。”
张三扇说:“黄少侠,请说。”
黄一真说:“我需要一助手,一个熟悉洛州城风土人情,并且了解这七八宗凶杀案案情的人。敢问张捕头,府衙里可有这样的人?”
刘昌海和张三扇闻言,口中不约而同地蹦出三个字:“林苍岳!”
黄一真问:“这个林苍岳,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
张三扇解释说:“林苍岳这段时间白天一直在外追查凶手。得到了傍晚才回府衙来。要不,我先给你安排个客房,你先洗漱一翻,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待小林子回来,我就带他去找你。”
“也好。那就有劳刘大人和张捕头了。”黄一真点了点头。
当日落西山,遍地昏暗的时候。洛州城的深秋,带来了丝丝寒意。从西北方越过山岭而来的寒风,刺骨地刮,冷飕飕的。
黄一真刚刚睡了一觉。从暖洋洋的被窝里爬出来后,他便感觉到这秋天的傍晚又干燥,又寒冷。
他手里拿着铁棒,拔开火炉子里的干木材。那火苗随着一蹿,烧得更旺了。黄一真靠近火炉,眯着眼睛,搬了张椅子坐下,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会,黄一真才张开眼睛,盯着门,口中喃喃:“天都黑了,这林苍岳连个鬼影也不见!”
过了约一刻钟,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有人敲门。
“门没锁,自己推门进来。”黄一真扯着嗓子喊。
只见一个身材适中,衣着淳朴的年轻人推开了门。那人看来二十出头。一进门,年轻人就跺了跺脚,感叹:“这外面,天开始冷了,还是屋里暖和。”说着,拍了拍沾了粉尘的长袍。
“你是林苍岳?”黄一真盯着年轻人问。
“是的,你是黄少侠吧?张捕头让我来找你。”林苍岳挪了把椅子,对着黄一真坐下。仔细地打量黄一真,似乎不相信这么一个少年能有大本事。
“张捕头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黄一真问。
“他有事,脱不开身。”说着,林苍岳也不客气,自己拿了把水壶,就往肚子里灌水。边喝边说:“张捕头说了,让我自己来找你。你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我。我愿效犬马之劳。”
黄一真等着,等到林苍岳喝完水,才开口道:“这个洛州奇案,你有什么看法呢?”
林苍岳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案子,说来很蹊跷。案发地点分布很广,死者似乎都没什么联系。但是,从整体上看,死的都是年轻人,而且致命的原因都不大清楚。似乎,这八宗凶杀案可以并案侦查。”
黄一真点了点头,插嘴道:“我听说,每个死者,无论男女似乎都有被性侵的痕迹。”
林苍岳点了点头,说:“不错,张捕头正凭着这一点断定,杀人犯应该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我们众捕快也正是按照这个方向,重点追查独自一人居住,性格孤僻的人。无奈,这三个月下来,案情毫无进展。”
“噢?”黄一真沉思一会,抬头对着林苍岳说:“林捕快,我要所有与本案有关的资料。你把案子所有的宗卷拿来给我。”
林苍岳点头说:“好的,明天我给你把资料送过来。”
“不!现在,我要你现在就把资料给我送来。”黄一真斩钉截铁地说。
“好!我这就去拿。”林苍岳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