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爷看着小征途高兴的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心想,好几年了,这院落自从儿子,儿媳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热闹,欢乐过了。
一念及儿子,儿媳,又看着小征途,许大爷满脸疼爱,怜惜之情,口中喊:“好了,好了。乖乖的,回去给炉子生火,要不然,叔叔和阿姨就会冻着了。”
小征途也挺听话的,一见叔叔和阿姨愿意留下来,忙乖乖地坐回火炉边,给炉子添柴。
许大爷对着黄一真和公孙燕说:“你们且自己聊聊,我去准备饭菜。”
黄一真和公孙燕一边点头,一边谢过许大爷。
黄一真站起来,说:“许大爷,我来帮你吧!”
许大爷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你还是多陪陪公孙姑娘。你们聊会天,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看看许大爷走进了厨房,回头看见坐在火炉边的小征途,黄一真叹了口气,说:“多乖巧,可爱的孩子啊!”
公孙燕蹙眉,微微感伤,说:“从小就没了爹妈,真的好可怜的孩子。这要是相依为命的爷爷也走了的话。这孩子怎么活下去啊?”
黄一真听了公孙燕的话,内心似乎有所感触,锁着眉头说:“只能祈求许大爷长命百岁,小征途快点长大了。”
这时候,小征途见爷爷走开了,马上跑过来,拉着公孙燕的手问:“阿姨,你和叔叔在讲什么啊?”
公孙燕怎能把真话告诉他,只好骗他说:“小家伙,阿姨和叔叔都在夸你乖呢!”
小征途一听,笑得灿烂,着急着说:“阿姨,你过来,我给你看我捏的泥人。”说着,又去拉黄一真,说:“叔叔,你也过来,看看我的泥人,好不好看。”
公孙燕和黄一真相视一笑,一人牵着小征途一只手,跟着小征途走。
小征途把二人拉到一张八仙桌边,伸手从一个木匣子里掏出了八个小泥人。
公孙燕二人看着那泥人,但见做得十分精巧,捏得栩栩如生。
黄一真轻轻捏着小征途的脸问:“小征途,这捏的是八仙过海吗?”
小征途点了点头,说:“是的!”
公孙燕赞许道:“捏得真好看!”
小征途一听夸奖,张大眼睛,神气地说:“这是我按照小人书上的图画捏的。”
公孙燕微笑着,盯着小征途说:“阿姨也会捏泥人呢!”
小征途一听,高兴地说:“那阿姨你也捏几个小泥人。然后,我们比比看,谁捏的泥人好看。”
公孙燕笑着答应了,一回头对着黄一真说:“这捏泥人讲究揉,搓,捏,按,印,接,戳,扳。要捏好泥人并不容易。”
黄一真笑着问:“你真的会捏泥人吗?”
公孙燕莞尔一笑,说:“小时候在家闲着的时候,我妈妈教过我捏泥人。”说着,公孙燕对着小征途说:“小家伙,你把色料拿出来,我去院子里挖点黄泥。”
小征途一听,“嗯”的一声,就往屋子里跑。
外面还下着大雨,公孙燕去了顶斗笠,来到了院子里,在院子的角落里挖了一盆黄色的泥土。跟着跑进了屋子。
这时候,小征途也拿了色料,从里屋泡了出来。“阿姨,给你。”小征途边说边把色料递给公孙燕。
公孙燕捋起衣袖,伸手捏着泥巴。不一会,只见公孙燕手里的泥土,渐渐地塑成了人的摸样。公孙燕边捏着泥人,边问小征途,说:“你要阿姨捏什么样的泥人呢?”
小征途睁大眼睛,盯着公孙燕,说:“阿姨,你捏的泥人真好看。不过,看着好像一个人哦!”
“像谁呀?”公孙燕笑着问。
“像叔叔啊!你看,这鼻子,这眼睛,还有嘴巴,跟叔叔好像哦!”小征途唧唧喳喳地叫嚷着。
黄一真仔细一看,这泥人还捏得真的有几分像自己,不由盯着公孙燕笑了笑,说:“你这泥人,能给我吗?”
公孙燕微微笑道:“当然,你喜欢吗?”
黄一真微笑着说:“喜欢,捏得真好看,比我本人好看多了。”
小征途看着公孙燕说:“阿姨,还没有上色呢。快点上色料啊。”
公孙燕轻轻捏了下小征途,说:“好了,阿姨就给泥人上色。”
说着,公孙燕小心翼翼地给泥人上了颜料。不一会,一个栩栩如生长得像黄一真的泥人就捏好了。
公孙燕把泥人递给黄一真,说:“那,送给你,可别弄丢了啊!”
黄一真接过泥人,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好好收藏着。”说着,转头对小征途说:“小征途,给叔叔一个小匣子,让叔叔放泥人。”
小征途噔噔噔的跑了,过了一会就拿了一个小匣子跑了出来,一边递给黄一真,一边说:“叔叔,这个小匣子是密封的,不怕雨水的。”
黄一真接过匣子,把泥人放好。
这时候,许大爷端了一盘红烧鲤鱼,摆餐桌上,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大家都围过来吧,吃饭了。”
小征途一听,一手拉着公孙燕,一手拉着黄一真,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许大爷跟着又端了一盘菜出来。
公孙燕见了,说:“大爷,我来帮你吧!”
许大爷连连摆手,说:“不必了,你坐下,就几盘家常小菜,我来就行了。”
不一会,许大爷就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有鱼又有肉还有蛋。这晚餐是一场十分丰盛的农家宴。
四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正要开饭。忽然,小征途站了起来,说:“爷爷,你地窖里的好酒呢?怎么不拿出来?”
许大爷一听,呵呵笑了,说:“行,你去地窖里把两瓶女儿红都拿出来。”
小征途应了声“嗯”,跟着就跑了。
黄一真和公孙燕相视一笑,暗道这小家伙挺可爱的。
不一会,小征途就提着两瓶酒泡了出来。
许大爷拿了酒,分别给黄一真和公孙燕,满上,说:“来,大家干了。”
黄一真一口酒下肚,感觉胃里暖和一片,身上的寒冷一扫而空。
许大爷又斟了一杯酒,说:“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黄一真说:“往北走。我朋友在前面等着我呢!”
公孙燕点头点头,说:“我也是,等到了前面,去拜访一个故人。然后我就向东,往汴州去。”
许大爷喝了口酒,叹了口气,说:“从这里往北五十里路有个市集叫无怨集的,那里有一伙强盗盘踞着。到了那里,你们凡事小心,不要强出头。我担心你们到了那里会出事啊!”
黄一真沉吟一会,也不说话,心中暗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孙燕笑了笑说:“多谢大爷关心。我们会小心的。”
许大爷盯着黄一真说:“公子,我知道你武功不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要忍耐啊!”
黄一真呵呵一笑,说:“行,大爷,我记住了。”
许大爷看了看外面,还是大雨磅礴,寒风呼啸,回头说:“来吃菜,尝尝我老人家的手艺。”
黄一真应了一声,给小征途夹了块鸡腿,说:“你多吃点,早点长大,好帮帮爷爷哦。”
屋外寒风,骤雨,大地一片狼藉。
屋子里,暖洋洋,祥和,热气飘荡,一片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