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真看上了一匹青骢马,那马看起来十分健硕。而包打听看上了一匹白马,这白马皮毛柔顺,看起来十分漂亮。
黄一真付了银两。两人一跃上马,调转马头,往北奔去。
黄,包两人挑中的马儿,跑起来都是飞快。特别是包打听的白马,似乎有股倔强的劲,一马当先,硬是把青骢马甩在了后头。
包打听一见,心中痛快,得意洋洋地对着黄一真大喊:“黄少侠,我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啊!”
黄一真答应一声:“行。你就先走一步。在前面找个休息的地方等我啊!”
包打听一听,快马加鞭,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前方。
这道路还算宽敞,路面也很平坦,黄一真的马儿跑得也不慢,但是就是一直追不上包打听的白马。
跑了有二十里路,还是不见包打听的踪影。黄一真心中微微着急,怕包打听走错路,迷了方向。一想到这,马上扬鞭,快马上前。
不一会,眼见前方有个拐弯。黄一真隐隐约约听到有马儿奔跑的脚步声。心想总算赶上了你包打听了。于是,心中一喜,策马快行,一下子冲过了拐弯。
只见,前方一匹白马正慢慢地踏步前行。但是,马上的人并不是包打听,而是在酒楼里遇见的那位身穿黄裙的姑娘。
那姑娘骑在马上更显得英姿飒爽,身姿妩媚。
这一见面,黄一真心跳微微加快,正想上去跟那姑娘打个招呼。
那黄裙姑娘回头一看,对着黄一真微微笑,说:“真巧啊!又遇见你了!”
黄一真策马上前,与黄裙姑娘并排而走,有些尴尬地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姑娘微微笑,说:“你的同伴赶前面去了。去了都有一刻钟了。”
黄一真一听,心中平稳了许多,也就不再担心包打听走错路了。
黄一真忽然才想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呢。
“姑娘,请问你名字叫什么。”黄一真迟疑了一会,问。
那黄裙姑娘看着黄一真朗声说:“我叫公孙燕。你呢?还未请教你大名呢!”
黄一真笑了笑,说:“我叫黄一真。”
公孙燕道:“黄一真。这名字倒是挺少见的啊!”
黄一真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寒碜,于是开口引开话题,问:“公孙姑娘,你的两个同伴呢?”
公孙燕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这两个家伙争强好胜,非要与你的同伴比个谁的马快。于是把我甩下了,追你的同伴去了。”
黄一真一听呵呵一笑,说:“那你怎么不追上去呢?”
公孙燕微微一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跟着瞎闹什么呀?”
说着,公孙燕盯着黄一真问:“你是哪里人?”
黄一真犹豫了一下,说:“我老家在江浙一带。算是江浙人士吧!”
“算?那到底是不是啊?”公孙燕有些讶异,追着问。
黄一真叹了口气说:“我师傅说我出生在江浙一带。但是,我又是在洛州长大的。所以,我也说不清,自己是江浙人,还是洛州人。”
公孙燕一听,眼见触动了黄一真的难堪处,不由道了声歉,说:“对不起,我多嘴了。”说着,看见黄一真脸上流了不少汗水。于是,开口问:“你口渴不渴啊?”
黄一真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说:“有一点。”
公孙燕对着黄一真莞尔一笑,把一个水壶扔了过来,说:“给你,你尽管喝吧。我这边还有水壶。”
黄一真对着公孙燕笑了笑,也不多说,一把拿起水壶,喝了个痛快。喝完水,把水壶递给公孙燕,笑着道了声谢。
公孙燕接过水壶,侧着脸,微笑地看着黄一真,问:“你到底是不是到处游历的书生呢?”
黄一真摇了摇头。
公孙燕接着问:“那你是干什么的?”
黄一真迟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公孙燕问:“是不想说吗?”
黄一真皱着眉头说:“是我不想骗你!”
公孙燕一听,掩嘴一笑,摇了摇头说:“你这人说话还真逗人啊!”
此时,道路变得有些崎岖不平,路面上还有不少裸露的石头。
两人骑马的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黄一真问:“公孙姑娘,你走过这条路吗?”
公孙燕点了点头,说:“前面八十里的路都不好走,坎坷不平。”
黄一真一听,不由皱了眉头,叹了一声,说:“八十里路,这么远。我看走到晚上也走不完八十里啊!”
公孙燕接着说:“而且,这八十里路,一路上都没有人家的。”
黄一真一听,心中有些丧气,干脆从马上跃了下来,牵着马慢慢走。
公孙燕一看,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看你气色可不大好啊?是不是病了?”
黄一真苦笑,摇头说:“不是的。只是有些担心。”
公孙燕有些好奇,问:“担心什么呢?”
黄一真叹了口气,说:“一个朋友。”
公孙燕眼看黄一真有些沮丧,也就不再追问了。
两人放开了马缰,任由两匹马慢吞吞地走。黄一真和公孙燕跟在马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两人说的都是些江湖轶事,谁知道越聊越投机,竟然忘记了时间。
当两人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变了。原先晴空无云。现在却是乌云密布,冷风呼啸,眼见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
黄一真抬头,望着天空,说:“快!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雨就要来了。”
公孙燕点头,说:“快上马。紧跟我后面。”说着,一跃上了马背。
黄一真也跟着上马。两人策马前行,黄一真跟着公孙燕,一前一后往前路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