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真和包打听甩掉了跟踪的人,一起通过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洛州城。两人一路前行,往北方而去。
走了有十七八里远,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集市。这里虽然简陋,但是商铺,酒楼,客栈一应俱全。
黄一真问:“‘藏心谷’该怎么走呢?”
包打听摇了摇头说:“苦大师只说了,出了洛州城,一路往北。等到了一个分出三岔口的地方,往路边种着大榕树的路口走,继续往北,走不久就会到‘藏心谷’。”
黄一真知道,再问包打听也没用。只好默默地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眼见前面不远处路边立着一家酒家。黄一真说:“走,我们到前面的酒家去吃点东西。”
包打听点头,跟在黄一真后面,两人一次走进了酒家。
两人上楼,黄一真点了“红烧鲤鱼”,“糖醋里脊”,“东坡豆腐”和一碟花生米。包打听要了一瓶老酒。两人肚子早就饿了,饭菜一上,就放开肚皮吃了起来。看着样子可用四个字形容:“风卷残云”。
两人吃得正高兴,突然酒楼里传来一声笑声。黄,包二人抬头一看,不远处两个妙龄女子正对着自己二人呵呵地。
只见那两人貌美如花,穿着大户人家的鲜艳衣服。特别是一个小姐模样的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俏脸吹弹欲破,可谓美丽娇艳。这小姐穿着一身黄色的裙子,美丽动人。而他身边的丫头也是别有一种俏丽的风味。
黄一真眼见如此貌美的姑娘,不由多看了两眼,冲着那个小姐淡淡地笑了笑。一时竟看得有些着迷。
那小姐身边的丫头看到了,咯咯一笑:“说,小姐,你看,那呆子对着你笑呢!”
那小姐旁边还有一个彪形大汉。看样子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张脸犹如张飞,黑黝黝的。那样子似乎是外家功夫的练家子。
黑脸大汉瞪了黄一真一眼,说:“小姐,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轻狂的家伙。”
那丫头一听,拍手叫好,说:“敢冒犯小姐,正该给他点教训。铁牛,上啊!”
黑脸大汉闻言,站了起来,就要去找黄一真的晦气了。
那小姐一见,喝了一声,说:“坐下。铁牛休得无理。看这两位公子似乎是一对书生和书童。你一个粗鲁的人莫要吓着了人家读书人。以后休得这么鲁莽了。”
黑脸大汉似乎对那小姐十分忌惮,闻言只好灰溜溜的坐了下来。
倒是,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牙尖嘴利,还一边叽叽咕咕地数落起黄一真来,说小姐一向高贵,那容得下外人轻佻。若不给点教训,可就辱没了公孙家的名望了。
那公孙小姐闻言,呵呵一笑,说:“你少挑拨离间,这个公子不过多看了我几眼。用得着大动干戈吗?再说,论起来,也是我们先嘲笑人家在先。你呀,就别再胡说了啊!”
那丫鬟还想说。公孙小姐赌气道:“你要是还这么啰嗦,我现在就打发你回去。回公孙堡去,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闯荡江湖了。”
那丫鬟一听,似乎吓了一跳,鼓着脸,气冲冲地瞪了黄一真两眼。
黄一真装作若无其事,低头喝酒,吃菜。心中暗想,这个丫头看起来,脾气比当小姐的还大啊!也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来历呢!
黄一真边喝酒,边说:“多看两眼,就要挨打。这丫鬟也忒霸道了啊!”
包打听呵呵一笑,低声说:“这种没有江湖经验的人,一出门,还以为全天下就她最牛,以为天下老子第一。其实,这是井底之蛙。”
黄,包二人看似在有意无意地闲聊。其实,这话就是说给黄裙女子三人听的。
这些话听在三人耳朵里,那小丫鬟立刻气得脸都红了。
那黑脸大汉霍然起身,满脸怒气。
那黄裙小姐拉住黑脸的手,说:“坐下,别太冲动了。”
说完,看着黄,包二人,说:“小丫头不懂礼貌,还请海涵。”
说着,黄裙小姐举杯喝酒,说:“先干为敬。”
黄一真含笑起身,一把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姑娘够雅量。”
那黄裙小姐起身,对着那丫鬟和黑脸大汉说:“走,我们该上路了。”
说着,她对黄一真抱了个拳,说:“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黄,包二人齐声应礼。
远看着那美丽姑娘三人远去。黄一真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包打听盯了黄一真一眼,笑道:“是不是舍不得人家啊。舍不得的话就别去找苦大师了,追着姑娘走啊!”
黄一真白了包打听一眼,叱道:“你别胡说八道!吃晚饭就上路找‘藏心谷’去。”
包打听嘿嘿一笑,说:“舍不得就追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黄一真呵斥道:“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啊!再胡说,我可就要收拾,收拾你了。”说着,伸手就去拧包打听的耳朵。
包打听一边退让,一边求饶。
黄一真口上不说,眼望着姑娘离去的方向,心底却暗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呢?
黄一真酒足饭饱之后,付了账,就离开酒楼,往市集走去。包打听紧跟在他身后。
包打听赶上来,问:“黄少侠,你要到哪里去啊?这可不是往北的路啊!”
黄一真也不说话,终于在一家马贩子面前停了下来,说:“我们买两匹马吧。靠两条腿,都不知道猴年马月赶得到‘藏心谷’呢?”
包打听一听,忙说:“买马可以。但是,我先声明,我没有钱。买马的钱,你出。”
黄一真噗的一笑,说:“你可真够精打细算的啊。行,买马的钱,你也一分也不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