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把逐卓萧及左妙奇请入大殿,武林人士都来旁观,今日的赢者便要主持武林人士讨伐冷月宫取药救少公子之事,若取药一事完不成,赢得比赛者便及有可能是江湖上最有名望的凌云山庄未来的庄主,若完成了,也在武林上树立了威名,对未来庄主也算有救命之恩。
大家都拭目以待。
庄主宣布道:“今日的比赛分为二个项目,先是文比,再是武斗,我自幼不喜武术,爱好琴棋书画,这文比就由我来出题,下面请小女先为二位公子献上一曲。”侍女们放好了古筝,小姐缓缓步入厅中,在古筝前坐下,依然是紫纱遮面,芊芊玉指拨弄起琴弦,悠扬的乐曲飘出,绕梁不绝,曲调先是欢快继而变得低迷,时缓时急,放在古筝边上的一杯茶水也随着乐曲变换,水面时而跳跃时而平静,偶尔还有水珠跳出,一曲过后,众人还沉浸其中,乐声久久回荡,不绝于耳,“不知二位公子听完小女一曲作何感想?请逐卓公子先来。”“我想作这首曲子的人定是位悠闲无聊之人。”“公子为何这么说?”“那曲中夹杂着不同的鸟鸣之声,可那些鸟儿的鸣叫听起来却并不欢愉,我原先住在乡间听到的鸟鸣之声远比这听来悦耳动听!那作曲者养了这么多鸟定要花上很多心血,不用为生计奔忙肯定是悠闲无聊之士。”“不知左公子有什么看法。”“我倒是认为这作曲者是位圣贤之士,这百鸟朝凤之音怎是一般人所能听到,那乐曲中描绘的鸟鸣如同仙乐,婉转动听,怎会是乡间地头所见之鸟的鸣叫。”“哈哈哈,词曲正是老朽所作。老朽前段时间出庄踏青,行走在田间,忽听一声鸟鸣甚是委婉动听,于是便将那鸟儿带回庄中与一些金贵之鸟一起好生照料,没想到却再也听不到那日所闻之音,这鸟儿不久便死在了笼里,老朽深有感触所以作曲一首。左公子说的不错,乐曲中却有百鸟嘲凤之音,但也正如逐卓公子所言,这百鸟之音远不及那乡间的鸟鸣之音。这一局二位是难分高下啊。老朽再出一题,老朽有一幅画想请二位评判个究竟。”侍者呈上来一幅图画,图中绘着两位老头在松树下下棋,一位老者的背对着众人,另一位老者的面部紧锁,双眼紧盯着那盘棋,手捏一枚黑子不知如何落子,明显是处于下风,棋盘上棋子的位置描绘的很细致,“请二位说说这盘棋吧,这枚黑子应该落在何处方可胜此棋局?请左公子先答。”“这白子已将这黑子团团围住,无论落于何处都无法联通,晚辈实无办法,不知逐卓公子有何高见?”左妙奇不知其中奥妙,把难题推向那憨人,没想到那憨人不假思索,走到画前,手在画中一指,“那黑子应该落在这里。”众人不解,笑声四起,那憨人也不在意,解释道,“我父亲在世时,总与我玩一种游戏,游戏规定只要五个色泽相同的棋子连在一起就算是胜出了。我看这黑子落下,斜看就有五粒棋子相连了。”人群中有人微微点头,庄主笑了,“逐卓公子胜出!”左妙奇瞪了那憨人一眼,那憨人作揖道:“这题这么简单,谢左公子谦让于我!”左妙奇气的面目通红,索性不去看那憨人。如锦没想到那憨人会歪打正着,自然也乐了。
“这文比算是逐卓公子占了上风,下面请小女出这武斗之题。”小姐走上前来,说道:“小女自幼习武,本打算让二位比个高下,但父亲告知小女逐卓公子不会武功,那今日这第三题便是看谁能接住我这位侍女倒的茶。”“要是我家公子胜出了,左公子你可就没机会了!”如锦补充道,左妙奇轻蔑的一笑,心想:这憨人不会武功,步伐笨拙,怎会是我的对手,这题我赢定了。“逐卓公子先来!”逐卓萧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只口径极小杯子,只见侍女手拿一把壶颈很长的水壶开始舞动起来,她的舞姿如仙女下凡,时而把壶背在后面时而把壶拿在前面,壶颈朝下连转几个圈圈,却不见茶水洒出,突然茶水如一道银线飞来,逐卓萧跑过去接,茶水落入杯中,他手一颤,滚烫的茶水落在他的手上,杯子滚落在地。“左公子该你了!”侍女捡起杯子又将杯子飞出,左妙奇接住了它,侍女又开始舞了起来,突然左妙奇一个弹指,手中的杯子飞了出去,稳稳落在地上,可那茶水却不是垂直落下,由于惯力,在空中画了一个优雅的弧线统统落在了地上。“哈哈哈,你输了!”如锦放肆地笑了起来,左妙奇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给这妖女和那憨人一掌送他们归西,可是这么多江湖豪杰在场,他也不得胡来。“这样看来,左公子一滴茶水没接住,逐卓公子胜出了。”小姐说道。“哈哈哈,那请众江湖豪杰作证,我就把我的女儿凌素儿许配给这位逐卓萧公子!明日正好是吉日,今晚还请各位豪杰留宿我庄中,明日参加小女的婚礼!”
“谢过父亲大人。”“还不快谢过岳父大人!”如锦提醒那憨人。“谢过岳父!”憨人欢喜地笑了,心想:总算是完成了父母的遗愿。众人互相庆贺着,完全忽视了那左妙奇,一个巨大的阴谋在他心中生出了雏形,他要报复,报复那该死的憨人和那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