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这局势,必然是要吃亏的,如锦心想。看着逐卓萧扶着娇滴滴的凌素儿,这臭丫头软绵绵地瘫在逐卓萧怀里,如锦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爽,火气嗖嗖地往头顶冒,转念一想,本姑娘要是走了,岂不是承认杀人放火,这么大个屎盆子平白无故扣在本姑娘头上,难到本姑娘就这么认了。
“这位姑娘既然是逐卓公子的朋友,我看应该不会做出谋害我儿的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庄主发话了。
“奴才我可是亲眼所见!”领事家丁说。
“你见我拿着火把进去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跑这来干嘛,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含血喷人!你……”领事家丁想辩驳,但也说不出个理由来。
“既然这样,可否请姑娘到大殿当面对质,这么多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作证,凌云山庄不会对姑娘滥用私刑的。”
“去就去,难到还怕你们吃了我不成!”
到了大殿,庄主端坐正中,凌仙翁侍立一边,江湖人士纷纷落座。
“赐座!”庄主命人给如锦端了一张椅子,如锦也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仙翁,你来发问吧!”庄主命令道。
“是。”凌仙翁上前一步答。
“姑娘可否说说今日丑时身处何处啊?”
“家丁看到的却是事实,丑时我从失火的屋子里救了一名男子出来,那男子深重剧毒,我又返回屋子准备去救姑姑,可惜已经太迟了……”想到姑姑惨死,如锦有些说不出话来。
“姑娘为何要去我家公子的屋子,又是怎么进去的。”
如锦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经过,深怕错过什么细节。
“那你在密室里听到那一男一女在说什么?”凌仙翁继续追问。
“很模糊,没听太清楚。”如锦皱着眉头想回忆两人的对话,但却是没听到个整句。
“撒谎!你在撒谎!”凌仙翁气愤地说。“宫主今日傍晚就和香韵一起回了岛,所以你不可能在公子房中见到宫主!”
“怎么可能,香韵,香韵呢?”如锦想在人群中寻找香韵的身影,却真没发现。这么大的事,山庄内的人几乎全部都被惊动了,香韵怎么可能不来,除非她不能来,或者她真的走了,难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或许从姑姑出岛开始就是个局,一个准备谋害她的局,但是为什么呢,自己在江湖的阅历尚浅,又没有什么宿敌,谁会策划这么大个阴谋想要害她呢。实在想不通。
“那个纸条,还有那个洞,都是真的,真的有!”
“老朽在山庄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条密道,既然姑娘说有,那老朽就派个家丁亲自查探下。不知可否请空仑大师一同前往,也好做个中间证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若能助姑娘洗刷冤屈,老衲愿意前往取证!”
“多谢大师!”这个时候既然有个明白的和尚相信自己,如锦深感宽慰,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逐卓萧,不知他信不信自己的清白。
等待的时间异常漫长,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如锦心想:凡事要往最坏处打算,要是本来就有人想加害于我,这场面肯定是逃不出去的,自己肯定是抵不过这里任何一个武林人士的一掌,只能死路一条,不如先假装屈服,再想办法。如果他们蜂拥上来杀我,不知道逐卓萧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算了吧,他早就心有所属了。
“他们回来了!”如锦的思绪被打乱了,回头一看,家丁和空仑大师走了进来。
“禀告庄主,我们查看了宫主住的厢房没发现纸条,香韵和宫主屋内都收拾一空,行李都运回岛上了。中院花园假山后奴才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洞口。”
“你胡说八道!我不信!”如锦吃惊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老和尚你说!”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施主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谋害我家公子,你是何居心!”凌仙翁质问道。
“我没有!我跟他无冤无仇,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为何要害他!”如锦向大殿口退了几步,随时准备逃跑。都怪我太蠢,怎么会信他们会还自己公道,还跟他们对质,一开始就应该跑。但是我一定要明白一个问题。
“逐卓萧,你信不信我,你跟不跟我走!”逐卓萧是自己唯一可以争取的力量,这也是如锦唯一想明白的问题,选我,还是选凌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