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繁华,感到痛彻心扉的惆怅,听见心在爆裂的巨响,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
——汪峰(青春)
按下单曲循环,我一遍一遍的听着汪峰的“青春”,汪峰低沉,沙哑,悲伤的嗓音,侵袭着我的耳朵和心灵。我仿佛看到了满目疮痍的青春在我眼前晃荡。
突然巨大的音乐声离我越来越远,我一抬头,刚好看到秦臻愤怒的脸。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变聋子吗?!”
他拧着眉头,很凶的站在我面前,他手里摘下的耳机还隐隐约约的传出音乐来。
听歌的时候,音量开到最大,里面的喧嚣狠狠的撞着我的耳膜,就像是设了个结界,将我从外面的世界剥离。而我在这高筑的围墙里,喜怒悲嗔,肆无忌惮,谁也瞧不见。
旋一坐我旁边,每次都受不了的大骂我,纯粹在自虐。
我愣愣的盯着秦臻,还没晃过神来,旋一哪去了?
我一扭头,刚好看到本来应该是我同位的旋一正在秦臻的位子上,跟木泽浓情蜜意,磨叽得热乎呢!
这死丫头!我狠狠的瞪了龙旋一的一眼!
“怎么,不说话?啊?还是已经聋了没听见?长得就比较对不起人民了,在聋了,就成三级残障了!”
我这人特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更别说秦臻的毒舌了,管他是不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呢。
“操,那你别管我啊!我聋了关你屁事!”
我也急了,脱口而出。
这下秦臻的脸都青了,横眉竖眼,一副要把我拆了果腹的样子!
我又犯了秦臻的禁忌之一,不准讲粗话!
下节课上体育,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早早下到操场去了,只有几个人还在教室里磨蹭,而这几个人当中偏偏有我最讨厌的人。
“呦哈!你们又在吵什么啊!怎么天天都吵个不停哦?!”
萧明月凑过来,笑着问道。
我和秦臻死死的瞪着彼此,比谁的眼大,连鸟都不想鸟她。
她干干的笑了笑,又转向秦臻,柔柔的说道。
“臻,我这边有一道数学题不会,过来教教我好不好?!”
我对她这种姿势嗤之以鼻,以为秦臻肯定又不会理她。没想到,这家伙横了我一眼,竟然真的走到她身边去了!
我瞪着她更加柔弱的笑脸,一句粗口就想爆出来。
“你祖宗的!!”
我实在非常非常讨厌这个叫萧明月的女生。你装逼装傻装**装死什么都好,偏偏装什么羸弱,就算她想当林妹妹,秦臻也不会是她的贾宝玉。
我盯着她,真是是越看越不顺眼!
如果这时候旋一看到了,肯定会掐着我的手臂来一句
“萧鸟越来越恶心了!啧啧!”
不过现在这丫头只管自己风流快活,哪管我的死活啊!
我狠狠的呼了一口气,抄起作业本,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肖松面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和蔼可亲的问道。
“肖松啊,我这道题不会,你能不能教我啊?”
“啊!对不起耶,我这道题也不会啊!要不你问别人看看吧!”
肖松捂住作业本,也拉出一个笑脸回应我。
于是我的笑脸僵掉了!
我信你在鬼扯!
明明刚才还跟班上一个好生得意大呼
“这道题好难!不过我算了好久还是都算出来了!”
不想告诉我也不要装得那么明显好不好!
这种人竟然还年年是三好生呢!我记得有一次拿着推荐表让我填,上面有一句话就是,该生乐于助人……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背后又传来萧明月装得要死的笑声。我转过头,秦臻双臂环胸,靠在椅子上,挑眉看我,表情似笑非笑。
我的气血直往上涌。
“哥哥?你在这边干嘛啊?!”
苏烨的身影又冒了出来。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差点下不来台呀!
我哥俩好的圈住苏烨的肩膀。
“喂,苏烨,我这边有道数学题做不出来,你教不教我?!”
来找我没有一百次都有五十次了,估计从没见过我这么待见他,苏烨眨眨眼,笑容不断加大
“当然咯,乐意之极!哈哈……”
我和苏烨勾肩搭背,脑袋捱得死近死近的“解数学题”。其实,我压根就不知道苏烨在讲什么东西,身后一道目光火辣辣的定在我身上,灼热得快要烧起来。
“臻,臻?怎么了啊?继续说啦!”
萧明月娇脆的声音响起。
“你自己不会做吗?烦不烦!”
秦臻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来,我差点不客气的爆笑出声。
哈哈……太爽了!
我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得到萧明月那脸肯定臭得跟狗屎一样了。
“喂,喂,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哦哦,恩恩。”
我春风得意的抬起头。
“这么说,你答应了,太好了!”
苏烨惊喜的叫道。
“答应什么?”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看电影啊,诺,这是暮光2的票,放学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哇!暮光之城的票啊!很好啊,去吧去吧,哥哥,快和小烨烨去看吧,我上次和木头去看过了,真的很好看!不容错过啊。!
旋一估计这会儿磨叽完了,此时正兴奋的插进话来。
木泽不断的拿胳膊点着旋一的背,本来就小的眼睛不住的眨呀眨。
顺着他的眼神,秦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旋一的背后。
“不准去!喂,滕格格,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今天下午!!”
秦臻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眼睛里的怒火很明显。
“额。”
我愣了下。
秦臻每天晚上都在西餐厅当侍应生,今晚请假,说好了要去帮他买几件衬衣的,以前的穿身上有点小了。
我刚想拒绝苏烨。
“喂,秦臻,你刚刚和萧明月在干什么啊?怎么丢下她不管了,看人家委屈的。”
旋一坏坏的笑道。
“喂,旋一!”
木泽有些不满的喊着旋一,随即转过头微微皱眉看我。好像对我非常不满。
哦,对了,这两人是穿同条裤子的铁杆兄弟。
我看向萧明月,她正可怜巴巴的站在位子上,直直的盯着秦臻。
我脑子一热,说道。
“我要和苏烨去看电影,秦臻,咱们改日去买衣服吧,要不然你也可以跟萧明月去啊!”
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果然,秦臻瞪圆了眼,显然没想我会这样说。
“你说真的?”
不是。
“臻!”
丫的,萧明月一叫唤,我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当然了!”
“很好!”
秦臻的脸阴沉得吓人,他一把扯过书包搭在肩上,再也不看我一眼,甩头就走了。
直到下午放学,整整一天他都没跟我讲一句话。
很多时候,爱或者伤害,只是瞬间,给我爱的机会,我愿为你沦为异族……
——“暮光之城”
我捧着苏烨硬塞给我的爆米花和饮料,跟着他来到了电影院。苏烨一路上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乐个不停,不断的找各种有趣又搞笑的话题,想引起我的注意。可惜我完全提不起兴趣,脑子里都只有一种念头。
“秦臻会不会真和萧明月买衣服去了?”
这想法简直逼疯了我。
开场时,电影院里一瞬间陷入了黑暗,只有大屏幕上上演着一出人鬼恋。
这是我第一次来电影院,平时秦臻要打工,根本没有时间,而且他也不会这么浪漫。
周围不时的传来惊呼和议论声,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心却像被猫饶过一样。
每隔十分钟我都要掏出手机来看一下。
没有!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平时闹腾个不停的手机此时静的让我发慌。
Shit!
不会真和萧明月买衣服去了吧!
两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这时电影院四周的照明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嘘唏不已的观众们伴随着明晃晃的灯光涌出去。我和苏烨挤在人群中,他的手突然牵住了我,汗津津的两个手掌摩擦着。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一把甩开。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苏烨表情尴尬无比的立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忧伤。
“啊,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习惯!呵呵!”
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他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天知道,我是真的不习惯啊!
“没事,呵呵……走吧!”
他温柔的笑笑。
我们两人皆僵硬着身体向前移动,像个雕像。我绷紧了身体,特怕他再做出牵手的举动。
苏烨没有再伸出手,他沉默的跟在我身后,小心的用身体挡住朝我蜂拥而来的人群。
我的心狠狠的震动了一下,温暖从心底处不断涌上来。
旋一对我说,哥哥,你这样不行哦,你太强悍啦!那些男生哪敢追你啊,偶尔想来英雄救美下,结果被反保护了,哈哈!!
过马路的时候,她摇了摇被我紧紧拽住的手,笑着这样说道。
我习惯了逛街的时候很自然的站在外侧,习惯在绿灯亮起的时候,牵起走在旁边的人的手,习惯拉着女生的手闪躲车辆……
当一个人强大成了习惯,便忽略了自己也同样渴望被保护。
所以,当苏烨无声的挡在我身后的时候,让我深深感动与感激。
“暮光真的很好看耶,Edward竟然跟Bella求婚了!喂,哥哥,你说,Bella会不会答应啊!”
爱德华跟贝拉求婚了?!
我极力的搜索,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啊!这才惊恐的发现,老天,从早上那时候到现在,我竟然一刻都没有停止想秦臻!
“恩,会!当然会的啊!呵呵!”
我打着哈哈,恨不得挥个巴掌拍死自己。
滕格格,你肯定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恩恩,我也这么觉得!哥哥,暮光3出来的时候咱们在一起过来看好不好?!”
苏烨眼里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好啊!免费的电影耶,不看白不看!哈哈!”
我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笑着点点头。
出了电影院,我拒绝了苏烨送我回家的请求,飞奔似的跑回家。
进了家门后,我迅速甩掉运动鞋,拖鞋都没穿,便往客厅跑去。
“妈,秦臻回来了没有?!”
秦臻正和妈妈边聊天边看电视,听到我的声音,他的笑容一下子收敛得干净,脸也沉了下来。
“格格,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吃饭了吗?厨房还有饭菜,我去给你热一下。”
妈妈站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
“不了,妈,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赶忙拦住她。
“这样啊!那你洗把脸休息休息,我去里面收拾一下。”
“哦。”
我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
秦臻一言不发的阴沉着脸坐在旁边,气氛有点压抑。
“你和萧明月逛街很愉快吧!哈哈!”
我语气轻快的开口,心却有些抽紧。
他的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扬起头,满含嘲讽的说道。
“不错!你呢?和苏烨也不错吧!”
没有反驳,他竟然没有反驳?!他竟然真的和萧明月?!
我压下心里滔天的难过,像个傻瓜似的哈哈大笑。
“那当然咯!苏烨好温柔体贴哦!不像某些人,自大又粗鲁,哈哈!估计萧明月也受不了吧!”
秦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睛里突然间蓄满痛意。
“原来你是这样想!哈!我真是白痴!”
他嘟囔着,猛地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
“砰!”
门被狠狠的关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我盯着那扇不断晃动的门,身体禁不住的直发抖。
“秦臻,你就是个白痴!!”
我气急了,大吼!
“咣!”
妈妈从厨房里跑出来,急忙问道。
“格格,你和小臻吵架啦?!”
“恩。”
我闷闷的点点头。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妈妈叹了口气,对着我直摇头。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妈妈,大声叫道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秦臻你女儿?!”
我有点口不泽言了,妈妈也太偏心了吧。
“难道不是吗?小臻今早还跟我说今晚会晚点回来,就想带你去买条裙子!你从小到大就没穿过裙子,是妈疏忽了!唉。小臻那孩子说,想让你像个女孩一样的活着,他……”
“妈!你说什么?”
我惊讶的瞪大双眼,心里头好似倒了五味瓶,更加难受了。
“你说他要带我去买裙子?!骗人!他明明说……”
“说要带你去买衬衫?”
妈妈的笑容苦涩了起来。
“格格,你从小就像个男孩儿一样的活着,坚强,执拗,不服输。如果他不这样说,你估计怎么都不会去吧!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什么啊……”
我的咽喉好像被一只大大的手掌给扼住了,难受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可是,他今晚都跟别的女孩儿去逛街了!”
“你乱说什么?小臻今晚明明去打工了,妈妈去买菜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他载我回来的。话说,你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怎么……”
妈妈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悔恨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瞧瞧我刚才说了什么啊。
“秦臻你就是个白痴!”
白痴的是我才对!我才是真正的笨蛋白痴啊!!!
因为妈妈的一席话,我烙了一个晚上的烧饼。
他要带我去买裙子!!
我的心里又酸又涩又有些甜蜜。
从小就没有爸爸的我,看着妈妈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那时候我就发誓,要像个男孩儿一样的活着,要当这个家唯一的依靠。
强行的移开盯着橱窗里漂亮的裙子和鞋子,我从小就用牛仔衬衣运动鞋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住,竟然忘了自己对那些漂亮的东西还有幻想。
直到秦臻住进我家,他不让我去打工挣钱,毅然自己撑起这个家。以往那些担子,通通落在他的肩上……
思绪翻飞,夜幕悄悄落下了帷帐。邻居家的鸡已经啼了好几次,我爬起床飞快的奔进厨房。
“蛋啊蛋,你一定要把我的歉意带到秦臻的肚子里去哦!”
我打着鸡蛋,看着蛋花在筷子下翻涌,一边喃喃自语道。
秦臻最喜欢吃鸡蛋羹了,每次只要做鸡蛋羹,他就能一连吃好几碗饭呢。
“格格,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妈妈每天早晨五点都要起床念经,现在许是念完了,正准备做早饭。现在看到我在忙活,诧异万分。
“呵呵,妈,等会儿,我这边快好了!”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妈妈了然的笑笑,转身收拾屋子去了。
我将香气四溢的鸡蛋羹端上餐桌,紧张的盯着秦臻的房门口。期待能看到他惊喜的目光,然后两人冰释前嫌。
可是,那家伙!
淡定的刷完牙,洗完脸,沉默的坐在餐桌上,端起一碗白粥就哧溜哧溜的喝完,连甩都没甩我的鸡蛋羹一眼,更别说惊喜了!
我假装拿桌上的油条,顺手鸡将蛋羹推到他面前。没想到那该死的,碗“咣”一下子放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角,然后跟妈妈道声谢,跨上机车呼啸而去!至始至终,看都没看我一眼。
啊!气死我了!!
我气得抓心挠肝,眼泪都要浮出眼眶了。
我抓起蛋羹,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填。
“啊!好吃!真是太好吃了!秦臻不吃是他没福气。哈哈!哎,妈,你也吃啊!”
妈妈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和秦臻开始了冷战。
既然尽力讨好,人家不领情,我又何必捂热自己的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呢!
“喂,旋一,你知道苏烨多温柔,多体贴吗?他帮我买可乐薯片,甚至很小心的帮我挡人群耶!”
秦臻从我座位边经过,我一把拉住旋一,故意很大声的说起苏烨。
“啊!真的嘛?苏烨这么好!哈哈,哥哥,你们是不是要成了?”
旋一兴奋得直跳。
“是啊,是啊!”
我盯着秦臻的背影,注意着他的反应。
可是那个家伙,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表情漠然的径直走向门口,脚步都不停一下。
我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喂,喂,哥哥!”
旋一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怎么啦?”
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应道。
“小烨烨跟你表白了没有?”
“表什么白?”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不是吧?没有?这么木头,靠!”
她低咒一声,随即又凑了过来。
“你跟秦臻吵架了?”
“恩。”
“为什么?就因为你和苏烨去看电影?”
“喂,龙旋一你八卦够了吧,烦死了!”
被她一下戳到了痛处,我猛地直起身一边没好气的冲她吼,一边胡乱的翻着手中的英语书。
“好吧!不问就不问。”
旋一摸摸鼻子倒也识相的闭了嘴。
苏烨出现得更频繁了,经常下课铃刚打响,他已经嬉皮笑脸的晃进我们班,然后一屁股坐我身边或前边,东拉西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午间休息的时候,他会拿着书本坐在我旁边,顺便带杯热腾腾的奶茶放在我的桌面上。放学后他给我发短信,要我路上小心,注意安全,甚至临睡前都会收到他的短信,道声晚安,或早点睡觉等等。
他似乎无孔不入的进入到了我的世界。
而秦臻与我似乎完全成了陌生人,整整一周,他一言不发,我低头无语。
我把画拿给苏烨时,他沉默了良久,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笑容有点苦涩。
“怎么了?是不是画得不好看?抱歉啊!我的水平就这样了!呵呵……”
我歉意的笑笑。
“不是,画得很好!”
他说。
“就是缺了些东西。”
“啊?没有啊!”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重新拿过那幅画,仔细看了半天,没缺鼻子也没少眼睛啊!
“呵呵……没有,我看错了!”
“哦。”
他将画小心的折叠起来,放进包里。然后抬头对我笑得灿烂,说
“哥哥,为了感谢你如此辛苦的帮我画画,咱们去吃好吃的吧!哈哈!”
我和妈妈吃完晚餐,收拾好桌子。妈妈走进房间读经去了,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等秦臻,他每天晚上都要在西餐厅做到九点。
时钟上的长针一点一点的挪到了九点,我听到了熟悉的“突突”的摩托声。
他回来了。
我倒在沙发上装成熟睡的样子。
这是龙旋一出的主意,她说,秦臻肯定会心疼我,怕我着凉,然后把我抱到床上去,我再趁机解释加道歉。接着我们就能水到渠成的和好了。
韩剧都是这么演的,她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本来对此嗤之以鼻,我绝对做不来这么,恶心的事。装睡,然后,抱……
可是,见鬼的是,吃饭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一直浮现他抱我的情景,脸诡异的红了,害得妈妈以为我发烧了,拿体温计一直要我凉体温。汗……
他推车进门的声响,随后门轻轻的被推开了。
他进来了!
我闭着眼睛,心“砰砰”的跳得厉害。
感觉到秦臻的脚步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屏住呼吸,紧张的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奇怪,怎么没动静?
我微微睁开一条缝,秦臻的背影刚好消失在他的房门口。
啊!要死了!!!
我又气又羞愧又难过的直起身,第一次干这么蠢的事,结果秦臻根本没反应,怎么能这么丢人!
难道这家伙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感冒?
跑进房间里,我大力的甩上门,抓起被子便蒙上自己的脸。
秦臻,天杀的,我要和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