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郎见骆雨农说“这就对了”,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可是辛雨心是如何闯到覆钟山里面去的呢?”
骆雨农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但辛雨心肯定和妖族有莫大的关系。况且作为心月圣地的弟子,却会妖族的变身绝技,这其中只怕有许多惊人的秘密。”见云郎一脸的不解,便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天下流派虽然很多,但大致可分为两大阵营:一大阵营是巫族和妖族的联盟,而另一大阵营则是人族,两大阵营在万年前曾经有过大战。其中巫族,是最为神秘的族类,其主要聚居地和主要势力所在,并不为常人所知,就连他们的联盟妖族,也不是很清楚;妖族与人族各有势力范围,但是主要集中在蓝州,橙州,及赤州。人族最为庞大,七大州上,除了紫州外,其他各州都有分布,各世家圣地及王朝是为代表。”
说道这里,骆雨农顿了顿又道:“人族虽然没有旗帜鲜明的分为几部分,但在修士界,也还是有区别的,按照渊源来说,人族修士界存在三大流派,一是密宗派,以橙州漠北密宗为发源地,另外有青州云家,商家,黄州轮回殿也就是轮回宗,修罗宗,绿州大日宗等都是修行密宗心法,只是所得所悟各有不同;密宗之外就是三清派,亦称道宗,起源于绿州三清世家,另外有黄州心月圣地,紫薇圣地,橙州玉衡圣地,蓝州璇玑圣地等。至于除此外的第三个流派,比如碧溪湖,望月崖,乐昌王朝,兰孜王朝,高昌王朝等,虽然包罗甚广,但声势较之密宗及三清,则略有不入。虽说近几千年来人族和妖族都没有什么大的争端,但两族之间的鸿沟,由来已久,一般说来,辛雨心若是妖族的人,便不大可能被心月圣地所吸收;同样,她是心月圣地的弟子的话,那便不大可能会妖族的绝技。”
云郎点点头表示理解,骆雨农又道:“你无故受到妖族追杀的事情,多半和辛雨心在覆钟山那的事情有关。”
听了骆雨农这一分析,云郎心头已是雪亮:自己虽然无意中助辛雨心脱困,但是不该看到了她在石门禁制的压迫下,身为心月圣地的弟子却释放妖族绝技的秘密,辛雨心理所当然的要杀人灭口。自己无意间捡回一条生命,辛雨心负伤而走之后,又恐这一秘密被公诸于世,于是派出那两个人来追杀自己。
想通了这些,云郎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伤感。按理说他和辛雨心也只是萍水相逢,虽然期间短暂的发生了一点点交集,但那是微不足道的,两个人之间连了解都说不上。那为什么自己知道辛雨心要杀自己灭口之后,却这么伤感呢?难道是自己对美女的免疫力不够?云郎悲哀的发现:自己对于那个漂亮的要杀自己灭口的女人,有着短暂却异常清晰的回忆。
骆雨农哪里知道云郎心里的诸多想法,见云郎沉默不语,还以为是他累了,便安慰云郎:“你的伤再过几天也就好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这个事情太过重大,得要好好查证一番。”又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小麦你要照顾好云郎,不许到处乱跑闯祸。我要去碧溪湖找你青伯伯,要过些日子才回来。”又转头对云郎道:“碧溪湖青家,在黄州乃至整个七大州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炼器大家,历代家主,都十分擅长炼制器物。”说完又怕云郎不解,又解释道:“天下修士可分为两大阵营,可不管在人族还是在妖族和巫族的联盟,若不按渊源流派,只按照修士自身的潜质来分,则可分为三类,分别是炼神、炼丹、炼器。炼神乃是各门各派的主流,也就是通过修炼各种经典,锤炼自身的神力来使御万物;炼丹呢,就是在修炼过程中,通过采摘各种珍奇药材灵物,来炼制丹药,以提升修为,疗伤救治生命,甚至攻击敌人等等,用途各有不一;而碧溪湖的青家,则擅长炼器,通俗的讲,也就是炼制修士的法宝法器。要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二流的修士,如果拥有一个卓越的法宝,则其实力可以跻身一流的修士中,而法宝中,顶级的就是传说中的神器了。炼丹和炼器的修士虽然不多,但因为各世家圣地对于丹药及卓越法器的需要,他们的地位却不低。”
骆雨农说完便出去了,骆小麦坐到云郎木榻边,努着嘴道:“臭小子,你怎么将辛雨心记得那么清楚,是不是喜欢她啊?”
“哪里说的上喜欢了”,云郎这倒是说的实话,自己确实还说不上喜欢。
“那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骆小麦对云郎的回答很不满意,追问道:“人家都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将对方记得很清楚。”
“呵呵”,云郎笑道:“现在,我的心中也将你记得很清楚啊。”
听到云郎这样一说,骆小麦不由心中一喜,笑道:“是吗?那你说说,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云郎一听,顿时觉得头疼,骆小麦却大方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人家都说妖族的女子十分的妩媚,多半是比我漂亮了。”
云郎倒没有想到骆小麦会如此说,心里不向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对骆小麦认真的说道:“这些天你这么辛苦的照顾我,多谢你了,我会永远记得的。”说着将自己怀里的太极图掏出递给骆小麦。
骆小麦刚刚也听到有关这太极图的来历,知道不是一般的东西,张着一双大眼睛,满脸疑问的看着云郎,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照顾你,那是应该的,要是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救的。”
云郎笑道:“我知道。这个东西虽然来历不一般,但是在我身上,也不过就是一个物件而已,我并不能拿他来做什么;同样,把它送给你,你也把它当做普通物件好了。就当是你的朋友送你的小礼物吧。你看,除了这个之外,我身上的东西,还有什么能送呢?难不成这件衣服?再说了,即便送了你这个东西,我也还是会永远记得你的。”
骆小麦两只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笑着说道:“那好,我收下了。我也不要你永远记得,不过,你可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情?”也不等云郎答应,就继续说道:“再过几天,十方城里就有一场灯会,我很想去看,可是吴长老他们都说凡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都不让我去,到时候,你陪我去。”
这样的事情,云郎当然不会拒绝。云郎想起骆雨农说要去碧溪湖找一个姓青的,便问道:“你爹说,要去找你青伯父,你青伯父很厉害吧?”
骆小麦似乎不满云郎打断自己的话题,瞪了云郎一眼道:“当然厉害啦,青伯父名叫青黄竹,医术很了得呢,我爹爹都说不错的。他们家岛上全是竹子,好美,不过还是我们望月崖漂亮。”
“望月崖?”云郎问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家吗?”
骆小麦点了点头,嘴里却道:“那可不是我家的,只是我家住在那里,那里好多人呢。不说这个了,以后有机会带你去。”
云郎也就不再追问。
骆小麦仍旧给云郎喝那个名叫如何的粥,云郎的伤愈全的很快,几天过去,便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这日骆小麦端了碗如何,云郎喝下后,对骆小麦道:“以后不用喝了吧,我都好了。”骆小麦笑道:“还以后?这碗喝下就没有啦,想喝都难了呢”
喝下如何之后,云郎又沉沉睡去,又做了一个梦,梦见那株由三棵树并在一起的参天大树,只是树上的字还是看不清。
醒来的时候,骆小麦已经守候在木榻前,见云郎醒了,便嘘了一声道:“今天我们就去十方城,别让吴长老他们知道了。”说完拉着云郎的手,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在小院外设下一道禁制,然后得意的一笑,“嘿嘿,我在这梨花院设下禁制,等吴长老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跑的没踪影了哈哈。”云郎这才知道,自己待了好几天的地方叫梨花院。
骆小麦仍旧骑着那头小毛驴,云郎坐在骆小麦身后。人在半空中,云郎才看见,自己这些天一直待着的小院落,房屋虽然只有十余间,但错落有致,四周树木葱郁,云遮雾绕,仿佛仙境一般。联想到房屋内雅致的陈设,精美的用具,云郎心内已经确定:骆雨农定然不是平凡人,即便比不了那些名门世家的圣主,恐怕也不遑多让。
骆小麦见云郎久久不语,回首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呵呵,我在想,你这毛驴真好,可以带着你到处飞。要是那日妖族的人追杀我时,我也有坐骑的话,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呵呵”,骆小麦笑道:“你也真是很奇怪,别的修士到了水轮境的时候,都可以锤炼神华,凝成法宝以祭出,可是你就偏偏没有。但似乎那些只到了水轮境的修士,不可能在那两个妖族人的手下坚持这么久。不过坐骑么,你也不用急,若是平凡的,那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是比步行快了些,但若要好的,则要有机缘。你且耐心等些时日吧。况且我爹爹说,等修为道了一定程度,清风白云皆可为我所用,那时腾云驾雾,没有坐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呵呵,我不过随便说说,看来还是提高自己的实力要紧。”云郎担心骆小麦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去张罗,便问道:“人族妖族,矛盾分歧究竟有多大?大家修炼的时候,虽然法门秘术不一样,但是衡量标准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矛盾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两族矛盾由来已久,不过这些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了的。”说到这里,骆小麦突然指着前方,叫了声:“呀,快看,那就是十方城,咱们就快到啦。”
云郎顺着骆小麦的手,看见远方天地交接处,隐约有两座白色的城堡。城堡后屋宇连绵,直到视线消失处。
“十方城的城主是高如海,据说一身本领非同寻常。”似乎想起了什么,骆小麦又道:“那天你提起过轮回宗是吧?轮回宗在十方城有很多产业,其实黄州很多世家圣地在十方城都有据点。不过不要紧,我们只是逛逛,不会有事情的。”
云郎倒也不是怕事的人,听的骆小麦这样说,也只是一笑。
二人在城外降下,骆小麦轻轻抽了那小毛驴一鞭,那小毛驴便滴答滴答的到路边林子里吃草去了。云郎和骆小麦进城,才看见十方城四角各有一个耸立云霄的城堡,城堡之间城墙相接,也高达数丈。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云郎还没有见过什么大的城镇,乍然见到如此宏伟的建筑,云郎也有些开心。骆小麦更是乐的要一蹦三跳。
“喂,你喜欢吃什么?咱们先去吃东西。”骆小麦问云郎,但是云郎在这个地方,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自己喜欢吃的美食,实在说不上来。
看见云郎一脸茫然,笑了笑,说了声:“傻子。”便拉着云郎向一家酒楼走去。
骆小麦拉着云郎到一临窗的桌前坐了,招手让小二过来,点了个素香鸡头,判若云泥,然后要了瓶十段锦。那小二恭维道:“好勒,一看就知道客官你是行家,最懂吃的。咱们这十方城,若论小吃,我们这楼要算第二,那也没有哪家敢称第一了。”云郎不禁在心中感叹,商家自夸,走到哪里都一样。
不一会儿上来两样点心及十段锦已经上来。骆小麦指着素香鸡头道:“这个是用醉兰叶拌玉竹鸡丝做馅,胭脂糯为皮,十分香的;哪个判若云泥呢,上面白的一层是白莲芯辗成粉再裹上寒冰屑蒸成的,又甜又爽,入口即化,下面泥巴一样的东西则是……”
云郎听的有趣,问道:“那寒冰屑,怎么能拿去蒸呢,一蒸不就化了?”
骆小麦道:“这个,就要问厨师啦,我猜是有秘法的,不过白莲芯最能吸热,厨师能掌握好火候,能做到不让寒冰屑沾染上一丝火气也说不定。”
云郎不禁咋舌,真准备问下面泥巴样的东西是什么做成的时候,却见两个瘦削的青衣人走了进来,只是一个面白无须颇显得斯文,另外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倒像个帐房。
小二看见这两个人进来,满脸堆欢的迎上道:“禇爷,石爷来啦,小的还道今日城主高大人寿辰,两位抽不开身来不了了呢。”
那两个青衣人却不理睬他,径自走了进来。坐在云郎对面一张桌子的中年汉子转过头道:“糊涂,禇爷和石爷乃是城主大人请的客卿,身份尊崇超然,何至于抽不开身?”言毕又向那两个青衣人点头致意。那两个青衣人显然和他相熟,笑道:“何兄来的倒早啊。”对对方的恭维,竟也不推辞。
那姓何的笑道:“我何小七本事低微入不得城主大人的法眼,没进府赴宴,所以来的早。不比二位爷,在城主府上深得重用。”
那两个青衣人听的甚是舒坦,那长相白净的青衣人道:“何兄也是有真工夫的,咱俩么,只是沾了师门的光罢了。”
何七笑道:“石爷这样说可就要羞愧死小弟我了,石爷和禇爷师出漠北密宗,固然让人羡慕的紧,但凭一身本事,也足以傲视天下了。”
骆小麦一听,便对云郎传音道:“怪不得如此傲慢,原来果然是大有来头之人。漠北密宗传承已久,据我爹爹讲,已经不下数万年,青黄两州的各门各派,无有比的上的。若论传承,恐怕只有绿州的三清世家。但是三清世家在数千余年前祸起萧墙,如今已大不如前。
云郎点了点头,拿起那十段锦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诸般香甜滋味一起涌起,在舌尖缭绕缠绵,久久不散,良久之后,那感觉才下喉咙,又向四肢百骸散去,云郎直觉在云中一般。
骆小麦甜甜一笑,“如何?”
云郎道:“名不虚传。”见云郎喜欢,骆小麦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少时,二人用完小吃,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处灯火次第亮起。抬眼望去,只见灯火满街,仿佛换了世界一般,整个十方城,就变成了一个灯市。但见人头攒动,时聚时散,或行或止,都在步月赏灯。骆小麦虽然出生富贵,但是这些年大多待在望月崖,何时见过如此热闹景象,云郎虽然在另一个时空见惯了繁华,但是眼前的风物人情与那个世界大为不同,也是开心的很。于是二人跟着人流,缓缓前进。眼见那些花灯花样固然各有不一,有龙灯、宫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等等,典故也是希奇各异,有的是酒仙祝寿,有的是麒麟献瑞,十方城各级官吏及各家大户,为了与城主同欢,昭示太平,都是极尽华丽之能事。
二人沿街而行,凡遇见奇巧玩意儿,骆小麦都稀罕的不得了。到了一个桥边,云郎隐约听得有人在哭,将手指在嘴前一竖,道:“禁声,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骆小麦将信将疑,静心一听,果然,从一小巷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沿声寻去,不几步便来到一简陋小屋前,虽然临近大街,但两扇门扉破败不堪,与周围房舍格格不入,云郎轻扣两下,见没有人应,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只见一个少女坐在石凳上正断断续续的抽噎着,旁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云郎道:“你为何哭泣?外面如此热闹,为何不出去看花灯?”那少女并不答话,只是哭泣着,问的几遍,那少女只是不应。
骆小麦道:“今天是城主的寿辰,你却在此哭泣,要是传到城主大人哪里去,难道不怕恶了城主大人吗?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来听听,说不定可以帮你。”
那少女原本哭着的,听得骆小麦讲到城主大人,却豁的站了起来怒道:“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他是大老爷作生,刮地皮收贺礼,我们小百姓该死,倾家产卖儿女!他们已经迫得我家走投无路,还想怎么样,连哭一哭都不许吗?”
云郎听得那女子如此说,心知有异,便蹲下身,对那小孩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去看灯?”
那小孩子抬头望了一眼那女子,又低下头来,细声细气的道:“我叫小官,三少主要娶我姐姐,姐姐和爹爹不答应,他们就打死了爹爹,说明天就要来娶姐姐走。”
骆小麦听完问道:“三少主如此霸道,是哪家的?你们为何不去请城主大人做主?”
那少女又哭道:“他就是城主的三儿子,这些年为非作歹的事干的还少了,可是谁奈何的了他?”
那女子边哭边述,好一阵云郎和骆小麦才听明白。原来前些日子,城门检听上面说城主寿辰要闹灯会,要贡好的花灯。城门检想着周秀才也就是小官的父亲写的一手好字,便让他去写一副寿联。恰好那日周秀才上街卖字摔伤了手腕,便推辞了。
那城门检却想,写几个字又能要多少气力,这分明是看不起我了。心里就存了怨恨,想着三少主贪花好色,而周秀才的女儿颇有姿色,便寻了个机会,吹出风去,说周秀才有个女儿长的是花容月貌,轻易便让三少主得知。
也是周家倒霉,在三少主还没寻上门的时候,秀才娘子却病倒了,医治数日,周秀才便囊中羞涩,只好向街坊借钱治病。但是此时街坊邻居早就被人交代过,哪里敢借与他,只推说手头不便。在走投无路时,城门检寻上门来,说可以帮他,接了秀才娘子去看病,周秀才感激不尽。过了三五日,病不见好,城门检却来催债了,拿着算盘滴答几下敲下来,只说用了人参几棵,冰片几何,不过三五日的药费,却花了数百金币。
周秀才如何拿的出来,于是城门检图穷匕首见,说城主高府三少主对你家女儿珍儿渴慕已久,若是与城主家结了姻亲,这些许银子算什么。周秀才自是不允,谁料次日上街卖字时,便被一起流氓无端打的皮开肉绽。稀里糊涂间还与城门检立下字据,称为还前债将女儿卖与高府。秀才娘子得知,既心疼丈夫无端受此灾难,又气那些人如此无法无天,想着若是自己不生病那便不会欠债,于是满心愧疚,愤懑之下,当即去世,周秀才伤重,又未得医治,一急之下,也撒手西去。
骆小麦只听的怒火冲天,正待发作时,却听得门外一人叫道:“娘子,三少我看你来了。”一语未完,便见一个人琅琅跄跄的走了进来。看见云郎骆小麦二人在院子里,也不问姓名,斜着眼喝道:“你们为何在此?自去城主府上领受五十棍,滚吧。”说完再也不理会二人,径自走向向珍儿,尚未近身,便已伸手向珍儿脸上摸去。
云郎和骆小麦气极,自然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珍儿所说的恶霸三少主,哪里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三少主作恶。
骆小麦喝道:“没有王法了么?”那三少主一听,生生把手停住,回头道:“王法?我高贤寻个乐子也有人来管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言罢脚下如风趋向骆小麦,陡然间五指张开,一阵阴寒之气便袭击向骆小麦的天灵盖。竟然也是修士。
见对方一来便下杀手,骆小麦哪里还和对方客气,一鞭子抽出去,二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