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紫岳向莫愁公开了她和莫尘的亲事之后,二人的关系出现了明显的变化。莫尘更加积极主动讨好莫愁,每天都会陪莫愁去后山散步,陪她在水潭边看小鱼吐泡,陪她在草丛中看落日余晖,陪她在夜空下看漫天繁星,时不时的还会有些亲昵动作,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热恋中的女人总是喜欢男人像对待皇后一样对待自己,喜欢他们那种无事献殷勤的奉承笑脸,喜欢他们鞍前马后的小心伺候,喜欢他们偶尔说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喜欢他们有意无意对自己身体的触摸。她们既喜欢男人的诚实、厚道,更喜欢男人的幽默、轻佻;既喜欢男人的豪气云天,更喜欢男人的俯首称臣。总之,热恋中的女人喜欢自己主宰一切。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莫愁也不例外。
开始这一切都让莫愁感觉到幸福、甜蜜,但过了几日,莫愁渐渐察觉出莫尘的动作越来越出格,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虽然她真心喜欢莫尘,也答应要嫁给他,但她坚定地认为她应该在新婚之夜将自己完整地交给莫尘,而不是贪图现在的一时之欢。
这一天,莫愁和莫尘在后山散步,二人肩并肩,手牵手,边走边聊,大白小白则跟在后面,却也没有跟得很近,颇显识趣。莫尘握着莫愁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闻着她身上阵阵神秘的少女体香,看着莫愁娇艳美丽的面庞,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阵冲动。莫尘猛地一把抱住莫愁,一边疯狂的亲吻,一边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莫愁吓坏了,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带着哭腔大声喊着:“师兄,师兄,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此时的莫尘已然红了眼睛,平日里的斯文、飘逸早已不复存在,一种兽性的狂野气息笼罩了他的全身,莫愁的嘶喊和挣扎反倒刺激他更加用力撕扯起来。莫愁绝望地大喊,“小白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莫尘就感觉眼前白影一晃,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什么事情就被打翻在地,紧接着两个毛茸茸的家伙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他知道又是那两只该死的白猿。强提一口真气,莫尘挥掌将大白小白迫退。而已穿好衣服勉强遮住身体的莫愁则叫住了大白小白。
看到泪眼婆娑和衣衫不整的莫愁,以及两只白猿怒气冲冲的模样,莫尘马上变得冷静下来。他讪讪地对莫愁笑了笑,说:“师妹,都是师兄的不对,师兄不该那样对你,可是师兄是真心喜欢你的。师傅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就原谅师兄吧。。。”
莫愁抽泣着说:“师兄,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我也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梦想着成为你的妻子,和你生几个孩子,白头到老。可是我不想这样,我希望在成亲那天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你,你知道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等几天呢?师兄!”
“还有,师兄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你还是我认识那个莫尘师兄么?成亲后你不会也这样对我吧?”莫愁看莫尘不说话,接着问道。
“。。。。,师妹,师兄错了,自从你上山以来,我就喜欢你,白天夜里都在想念你,你太美了。不过师兄答应你,以后师兄再也不这样了,成亲后我一定对你好,不会欺负你的,我对天发誓。”莫尘看了一眼还在瞪着他的大白小白,赶紧忙不迭的说道。
听了莫尘的话,看着他赌咒发誓的样子,莫愁的脸色有些和缓,或许他真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样吧。“师兄,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坐坐,等天黑点再回去。”
莫尘看了看莫愁身上破损的衣服以及偶尔露出的几处雪白肌肤,心里一边恨着两只该死的白猿,一边陪着笑脸说:“都是师兄的错,师兄马上回去叫人送一套上等布料做的衣服到你房间,师妹你先歇一会儿。”说完,莫尘一溜烟地跑了。
大白指着莫尘的背影,唧唧喳喳说了些谁也听不懂的话,眼里充满了鄙视。莫愁对此早已习惯,并未深想。只是,她又想起了莫凡,想起了有些狡猾却更加纯朴的王小虎,他怎么会这样对我呢?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突然,莫愁萌发了去断崖看看的念头,也许他还活着吧。?
第二天,心虚的莫尘讨好般的陪着莫愁离开了云门,拗不过莫愁的脾气,他们还带上了小白同行,大白却被紫岳拦下。
那处断崖距离云门并不是很远,二人一猿行走半日就到了。此时地上早没了当初留下的血迹,只有些折断的树枝还乱七八糟的躺在那里,树枝上的叶子早已枯萎、腐烂。果然如紫岳所述,断崖下云雾缭绕,深不可测,莫愁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石头扔下去,却久久未能听到响声,莫愁不禁大声喊了起来:
“小虎,我是美丽,你在哪里啊,你回答我!”
“小虎,你在哪啊,我要成亲了,你不来祝福我吗?”
“小虎,你在哪儿!!!”
山中不断回响着莫愁逐渐绝望的嘶喊声、小白不时地尖叫声,莫尘的耳朵有些疼痛,却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莫愁喊累了,也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小虎死了。
“师兄,我们回去吧。师兄,我们成亲吧。”莫愁低低地说道,眼神里没了一丝光彩。
莫尘“关爱”地看着莫愁,不顾小白愤怒的眼神,一把抱起莫愁,快步走向凌云峰顶。
断崖之下,一片碧绿色的水潭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撒了一层碎银在上面,煞是好看。水潭边上不远处有几株果树,十几个大如蟠桃的金黄色果子挂在树枝上,一层细细绒毛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果子香气扑鼻,令人有种心情气爽的感觉。再往外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在打坐运功,他上身没有穿衣服,健壮的身上几处疤痕格外显眼,尤其是后背左侧贴近心脏部分的伤痕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一阵阵喊声从悬崖上面断断续续传将下来,年轻人双眼蓦然睁开射出两道寒光,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怨之气从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
“莫尘,我不会放过你的!”,王小虎对着上面恨恨地说着。
“美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