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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塔罗牌

“五·一”节很快就过去了,之后,高考的气氛也随之达到了顶峰。一个星期天下午,秦绯赩在家上网,本来是在查着有关高考信息的网站,可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各类的娱乐新闻,动漫资讯……没自觉得秦同学,仍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样专注的样子,眼皮几分钟都不见眨一次。这时就听“嘀嘀嘀!”QQ的一个头像上蹦下跳了起来。一看网名“花仙子”——是小彤姐。

“绯赩妹妹呀!有会子没见啰!都火烧眉毛啦!怎么还有心情上网!死前都不忘作乐!嘻,嘻……”

“没啊!在查考试资料呢!”秦绯赩赶紧洗脱罪名,又赶忙把娱乐网站关了。随即回问:“今天怎么这样闲,有空上网啊?”

“是啊,今儿个店里人少,爸爸就放了我,让我自己随便玩儿了。”这条讯息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一条,“我在家呢!要不要来我家玩玩啊!我这也还有点我高考时的一些资料,或许对你能有帮助。”

秦绯赩想了想,在家埋头学了一上午了,头晕眼花的了,出去走走透透气也是个好主意,况且还是去小彤姐家呢!于是就回复到:“等我啊!”外加一个可爱的笑脸。

杨神明把车停在这幢豪华的公寓前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但公寓内却仍然安静得没有任何变化。杨神明表情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异常的焦躁和失望。从知道局里有内奸,杨神明开始对同事逐个进行摸底排查后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了,至今依然一无所获。直到4、5天前他开始注意到了眼前的住在这幢公寓内的同事邹哲。这个邹哲算是名老警察,今年33岁,未婚,平时寡言少语,工作并不突出,但很少出错。杨神明调查过他的履历,是个很平常的人,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许唯一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他本人是一名警察上班族,父母也只是很平凡的出身。这样的一个家庭的经济收入,又没有什么奇遇,怎么会住得起相比之下这么昂贵的一套公寓呢?也就是出于对于这一点的疑惑,杨神明对他的调查更深入了一点。但这经过了这近一个礼拜的跟踪调查后,并未发现丝毫的疑点。也许他曾经的炒股或搞什么投资积攒的钱吧,杨神明心中对于邹哲的疑心逐渐散去。对于排查同事这件事,杨神明已经心灰意冷,但这又是目前揪出内奸,而唯一能做的。

在周玉彤家里,秦绯赩和周玉彤两人在她的房间里一边翻着玉彤的当年的试卷,资料什么的,一边闲聊着。

“杨神明警校时的成绩可优秀了呢。当年他是总分全校第二名的成绩从警校毕业的,那个成绩在全市也是名列前茅的呢!”秦绯赩低头‘哗啦哗啦’的翻着卷子说道:“到现在我有不会的题去问他,他也都会做。”

“哼!虽然人不可貌相。不过看他那样,当年学习也不会差的。”周玉彤头也不抬的说。

秦绯赩愣了一下:这算啥子逻辑啊?

“呵呵!照这么说,星宇当年文化课的成绩也相当优异呢。”周玉彤仰起头来笑着说:“别看他现在呆头呆脑的,当年可是班干部呢。”

秦绯赩不由得又愣住了。呆头呆脑?她忍不住又想:有这么跟人说自己的男朋友的吗?

“啊呀!这么说来,也有很久我俩没见面了。”周玉彤说着,竟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十个指头数的完,那才几天没见面呀。秦绯赩嘟嘴不以为然的想到。

“不过不用担心。距离才会产生美嘛。感情再牢固的恋人,经常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夜会腻烦的。”周玉彤没注意到绯赩的表情,反而越说越起劲儿,“再说我也相信小宇,他不会离开我的,我了解他,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一副很随便的样子,但其实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周玉彤说着双手合十的,把头歪向一边,一副沉浸在爱河里的小女人模样。

“谁又没问你这个,真是的!”秦绯赩小声咕哝道。而且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吧?小彤姐叫刘星宇‘小宇’!太肉麻了吧?而且再抬头一看她的表情和动作,更是禁不住的直抓身上的鸡皮疙瘩:真想不到一向神精大条的小彤姐也会有这样小鸟依人的温柔妩媚的一面呢!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想到这里,秦绯赩忽然感到有人在揪着自己的左脸扯向一边。

原来是周玉彤听见了她刚才小声嘀咕的话。“刚才说我什么呢?”周玉彤半眯着眼睛看着她质问道。

“好疼!”秦绯赩脸被扯的走了形,顺着小彤手的力道伸着脖子歪向一边,咧着嘴连忙讨饶到:“没有啊,刚才是你说很幸福呀!”

“哼!算了!”周玉彤说着就松了手。接着她忽然又回问了句,“哎,对了,你和杨神明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他还是那副样子呗,对我不冷不热的。而且他好像已经……”边说着秦绯赩边用手揉着被揪得红红的左脸。心里还在想着,小彤姐的那双招风耳可真灵呀!可她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回话有些不对劲。因为小彤姐的那句问话,问的对象明明应该就是正在交往两个人,是问一对恋人的问话。而自己回答的话,回答的这句话,居然那么自然的一下子就承认了自己喜欢杨神明的这层关系。而且还是那么想当然的就承认了。也许潜意识里早就这么认为了吧!这下不再含糊不清了。想到这里,以往每次想到这种事时那种复杂纠结的内心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此时内心的那种释然开朗的感觉。

这时他偏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身旁的周玉彤正捂着嘴瞅着自己乐呢。看到那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秦绯赩那被掐红的脸就更红了。

“来,小妹妹,我给你占卜一下吧!”周玉彤说着站起身在书架上翻来覆去,倒腾了半天,最后从一个纸盒里找出一幅色彩斑斓的纸牌来。纸牌在一个剔透的玻璃盒里精美的包装着。周玉彤把纸牌举在眼前,兴奋而又神秘兮兮的说道:“塔罗牌,爱情占卜。”

“啊!这个我听说过!”秦绯赩一听就兴奋的两眼放光,拍手说道:“好厉害呀,姐姐,连这个你都会呢?”

“嘿嘿,”周玉彤谦虚的笑着,然后一副很认真、很虔诚的样子把塔罗牌洗了几遍,最后按玩法在床上摆出一个阵式来又让秦绯赩从中抽出一张。

杨神明从衣领里掏出怀表一看了,时间还早。可这无聊的监视,已经让神明产生了睡意。对于邹哲的调查今天将是最后一天,将近一个星期的调查,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基本可以把邹哲排除了。

就在这时昏昏欲睡的杨神明忽然看见自己死盯得那个楼道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正是自己的同事邹哲。杨神明见他一身整齐寻常的打扮,只是戴了一顶帽子,并且把帽檐压得很低。这样的打扮让身为警察的杨神明稍稍打起了点兴趣。然而接着驱散他部分睡意的是他一只手里拎着的一个硕大的皮箱。杨神明见他拎着箱子,径直走到了车库。于是就使劲揉了揉双眼,又晃了晃脑袋,驱车稳稳的跟在了邹哲的车后面。邹哲的车不急不慢的在公路上行驶了好久。让杨神明感觉奇怪的是,他好像是在绕圈子,而且总在有些奇怪的地方停下一会,随即又疾驰而去,好像是在甩掉跟踪的某人。直到这时杨神明终于警觉起来:邹哲此时此刻的行动太不符合常理,而且很明显他的目标很明确,行动异常谨慎。显然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不久,邹哲的车在市南的一个闹市区停了下来。拎着那个黑皮箱下车后杨神明以为到此为止,他就要有所行动了,却没成想,邹哲又开始了走街串巷,拐弯抹角的绕起了圈子。邹哲本身就是一名警察,反侦察能力自不用多说。这就给杨神明的跟踪带来了巨大的挑战,稍有闪失便前功尽弃。但是这也给了杨神明很大的刺激,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沉睡的激情,又一下子都被唤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即使给他一个登天的任务他也能出色的完成。杨神明还有一大优势,就是这条路虽然很偏僻但对他来说却并不很陌生。因为之前做过的任务,他已经对全市的每一条街小巷都走了个遍,对路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在汀町市开过十几年出租车的里司机。

是错觉吗?杨神明猛的转回身去。他刚才感觉自己在跟踪别人的同时,也是被一双幽明的眼睛注视着。会是自己太神经了吧!杨神明心里想着,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这个他等待了许久才终于现的这条大鱼——邹哲身上,把身后的那双眼睛抛到了脑后。

夜色渐深,朦胧的夜色宛如一匹巨大的黑纱幔笼住了整座城市。

邹哲一步紧似一步的步伐宛如织布的梭子一样忽左忽右的穿梭在迷宫一样的街巷中。加之逐渐暗淡下来的光线,有几次杨神明险些跟丢。终于邹哲自认为兜够了圈子,脚步放缓拐进了一栋高楼阴影下的一个停车场里。

此时的停车场如同北方冬日的燕巢显得异常安静。杨神明贴着墙壁,小心的来到了车库的门口,这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音调不大,但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依稀可辨。

秦绯赩在塔罗牌里抽出了一张,一看编号是0——“愚者”,她把牌递给“占卜师”后,就安静的坐着并一脸期待看着她,等待着占卜出来的自己的“爱情命运”。结果呢!她看到周玉彤独自又摆弄了一会塔罗牌,却突然宣布说:

“嗯,你再抽一张吧!”

秦绯赩伸长脖子僵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耐心等了这半天,等出的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来。于是就又是失望又是不解的问:“为什么啊?怎么会要再抽一张塔罗牌的?”

“啊!这个,其实塔罗牌占卜我也不太懂的。”周玉彤挠着头发,吞吞吐吐的说:“本来有一本介绍怎么占卜的书的,可我搁哪儿忘记了。”

“是这样啊!”秦绯赩目光涣散的说着。心里也在想,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对小彤姐抱太大希望的。

“要不你在抽一张吧!或许那张牌我还记得是什么意思!”

“不必了啦。”秦绯赩连连摇头说道。心想:那样还有意义了吗?

“对了,书找不着,上网查一下不就得了。”周玉彤说着就按下了开机的按钮,又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说:“真笨呢我。”

等着电脑启动程序的这当,周玉彤偏头看见秦绯艳坐在那里微皱着眉头目光呆呆的望向一边于是就问道:“怎么了?绯赩,想什么呢?这幅表情。”

周玉彤问完了话,却发现秦绯艳仍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发着呆,于是就凑过去,双手抚着她的两个脸蛋儿,一把扳过了她的脸来。两人脸对着脸,鼻子几乎相碰。

秦绯赩“嗯?”了一声,不由得吃了一惊。就看到眼跟前周玉彤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在看。接着周玉彤直起腰松开了手,同时很有把握的说道:“刚才,在想心爱人呢吧?”

秦绯赩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

“猜得呗,或者说看出来的。”周玉彤笑着说道:“都写你脸上呢。看你刚才那副温柔缱绻的目光出神的样子,傻子都看的出来。”说完,顿了下她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看你刚才那副丢了魂儿似的样子。”

经她这么一问,秦绯赩就在也无法封闭自己了,不由得低下头去,接着就把“五.一”长假,自己看到的杨神明在孤儿院发生的事儿和自己心中的感受全部都倾诉了出来。

“真的——”周玉彤听她说完后也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她歪头想了下说:“于雪莹和杨神明两人五.一节一放假就一起在孤儿院做起了义工!这么看来她俩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了呢?”

“你也这么认为吗?”秦绯赩低下头去不免有些沮丧。

看了秦绯赩这幅不开心的样子,周玉彤想起了她刚才好像很期待知道自己为她占卜爱情的结果的样子。于是就一屁股坐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说道:“好吧,我来帮你查下,你刚才抽的那张塔罗牌的意思,看看你和杨神明的爱情会不会顺利。”

结果浏览了几张网页后她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连玩法也弄错了似的。于是看过了几眼关于“愚者”的释义后,她就按自己理解的意思说道:“哎呀,看你抽的这张牌,好像很不吉利,很不走运,很倒霉呢!”

“是,是吗?”秦绯赩说完后心想,真有那么差劲吗?竟然一连用了三个形容词叠着说自己不走运。想到这儿,秦绯赩低着头,心里更加不开心了。

“不过呢,虽然我不太懂用塔罗牌占卜,我也不是很信这东西……”周玉彤接着又说道:“但是关于塔罗牌有一点我却是很认同的。那就是塔罗牌的每张牌都有正反两方面的释义。就是说每张牌即有负面的意义,也有正面的意义。就中国的一句成语来说就是‘福祸相倚’,这点我是很赞同的。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哦,说不定只要再稍稍努力那么一点点就否极泰来了呢!”

周玉彤本以为自己说的这断话很精彩,能够让秦绯赩变得开心一点。可是说完后却看到她仍是一脸的忧郁。略微想了一下,想了想刚才的对话,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就这么的喜欢杨神明吗?绯赩?”

一听这句问话,秦绯赩抬起了头,看了看眼前的周玉彤,然后她重又低下了头去。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彤姐的这句问话。因为在心里她也说不太清楚啊。杨神明是因为父亲出车祸后,死前的委托才闯进自己的生活的。她也不明白杨神明怎么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影响,自己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依赖,也不明白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他的样子来。想到这儿,她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头:也许——也许真的是已经很喜欢他了吧——杨神明。

停车场边,杨神明仅仅听过里面的人的对话就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小心的一点点露出半只眼睛,仅扫过一眼,真相就已经大白了。果然,那个在警方潜伏多年的内奸就是他。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面前的路口有几个人影朝这边走来。杨神明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转身就朝反方向跑去,然而刚跑出没两步,就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人堵上了。

原来在自己跟踪邹哲的同时,自己也已经被别人跟踪了吗?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他们安排人把自己堵在了这里。杨神明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对方人数太多,不得已杨神明冲进了一边的楼道里。

杨神明知道现在的自己要是落入那帮穷凶极恶的毒贩手里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在冲上这栋楼的天台上后,他已经无路可逃了。看着身后那一帮手执匕首等凶器的毒贩,杨神明翻身跃上了楼侧面的消防楼梯。就在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向远处的一处居民阳台上跳去时,由于距离太远,他没有够到,结果掉了下去。5层高的居民楼,杨神明失去重心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周玉彤家里的秦绯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以至于手中的纸牌也不小心的弄散了一地。秦绯赩不明白自己这阵没来由的心慌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杨神明。可是刚一想到他,整颗心就“扑嗵,扑嗵!”跳得更厉害了。她实在坐不住了,就从小彤的床上下来,然后用那双不知是由于坐得太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变得有些发颤的双腿走到了打开的窗前。她本以为呼吸点清爽的新鲜空气会好些,可心里那种慌乱的心情却一阵紧似一阵。是不是神明出了什么事了呀?她心惊的想道。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扫视着夜幕下的窗外,期望着会看到些什么,哪怕只是聊以**的一点儿什么也好。尽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还像以前一样命大呢,白猫……”

声音刚一听上去似乎有些戏谑的语气在里面,然而在脑海里重复上几遍这句话,就能感受得到里面的复杂的意味,有戏谑,有仇恨,愤怒,甚至自嘲和无奈。

听到声音,杨神明一点点恢复了意识。

原来,在从楼上掉下来的过程中,由于有居民楼外各种障碍的阻挡,和杨神明此时身处的这间仓库的阻碍,才使得他没有被摔死。

视线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起来。

“是……是你?”杨神明浑身受到的伤,使他现在想动都不能动一下,甚至连翻一下身这样简单的事都是不可能的。然而尽管如此,他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还是凶狠的咬紫了牙关。

“我真没想到,在那过后你居然没来找我,而是躲到这里来平静得生活了起来!”

蓦地,杨神明心里升腾起一阵无边的巨大的恐怖,这种恐怖的感觉,甚至超过了此时能使他致命的疼痛。就像被巨蟒逼到绝境的一只老鼠,。

恐惧过后,是无边的愤怒。

“你……”杨神明想试着动一动身体。然而话没说完他就吐出一口浓血来。

恐惧,愤怒,绝望。或许正是由于这些激动的情绪,杨神明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秦绯赩告别了周玉彤,回到了“月桂小区”。但是她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先敲响了杨神明家的门。

问开了,开门的人是方华。还没走进门,秦绯艳就的问道:“神明,神明在家吗?”

秦绯赩多么希望在自己问过这句话后会听到从屋里传出神明的声音:“我在这呢,找我有事啊?”然而听到的却是方华略显疲惫的声音:“神明哥不在家,一早就出门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说去哪了吗?一早就出去了。”

“没有。”方华蹙眉答道。

“是吗。”秦绯赩失望的走进房间,看到餐桌上的饭菜都已摆好,还在冒着些微微的热气。心想着是小云做好了,在等神明一起回来吃吧。秦绯赩在沙发上坐下了。想起在周玉彤家那阵莫名的慌乱心情,而现在既得不到证实,也没有得到否决,不知是喜是忧,可那悬着的心却愈加不安了起来。方华又拨了几次杨神明的手机,仍和先前几次情况一样,关机。方华坐在书桌边温习着功课。不过看他一会动动这,一会又翻翻那的,也一定是由于担心杨神明而集中不了精神学习。秦绯赩则坐在沙发上瞅着电视,而此时电视上的广告已经播了好长时间了。又过了好久,时间已经很晚了,仍是没有杨神明的任何消息。给刘星宇打过了电话,他也说什么也不知道。没办法秦绯艳只好和小云先吃了。秦绯赩本来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不让小云看出自己的不安,也为了能安慰些他,秦绯赩还是勉强吞咽了几口饭菜,却也只是食不甘味,只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了。而方华呢,他也只是吃了很少一点。也许他心里也说不定是抱有和绯赩相同的想法。两人都是在相互关心着对方。

于是饭菜又被重新盖上了盖。方华重又回到了书桌上。而秦绯赩最后也说服了自己回家,整理下学习用品,因为明天还要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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