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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安,长安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

在这里失去

长安,长安

繁花似锦的都市

长安,我来了

夜幕降临,魏府的荷亭中坐着四人,听着周边蟋蟀“吱吱”的叫声,仰望深蓝的夜空,繁星闪烁,寂静的夜空下偶尔能听到远处山上传来的鸟鸣声。

“孟凡,本人很想了解你的家庭背景,能否简单说说?”坐在孟凡对面的魏军廷提问。

“父母健在,哥哥已娶妻,世代居于乐山城,城郊外有几亩田地,城里开有两家米铺,平时都是哥哥在打理,我好文学,寒窗苦读数年,家里也希望我能混个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孟凡简单的说了一遍。

“现今,匈奴强势入侵,边关告急,我呼吁天下勇士踊跃投军抗敌,追击敌军于千里之外。”魏军廷直截了当地问,“不知你是否有意从军?”

“前段时间魏爷爷曾提过推荐我参军,我私下认真考虑过。居然将军亲自邀请,却之不恭,我愿意为将军效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孟凡满腔热情、慷慨激昂地朗声说。

“好,年轻人就要有点血性。”

“将军,冒昧问一句,以我的能力能领多少兵马?”

“你说呢?”魏军廷脸色稍变,愤怒地提高声调反问。

“我想,我就是一个小兵。”孟凡毫无底气地回答。

“小兵有点委屈你,那暂时跟随李将军,能建立军功再说。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领兵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魏军廷耐心地教导孟凡。

“是,是,一定谨记伯父的教诲。”孟凡装出虚心受教的样子,频频点头。

傍边的魏师和李威努力地忍着笑,他们深知魏军廷生来不苟言笑,要求严格,不喜欢浮夸,孟凡算是碰上钉子了。

“唔,孺子可教。你的剑法不错体力稍差,以后要勤加苦练。”

“是,是。”孟凡转过头对李威说,“以后还请李将军多多指教。”

“不敢说指教,大家切磋还可。”李威急忙回复。

“孟凡,跟你打声招呼,我们决定后天就启程返回长安。”魏师淡淡的插话说道。

“啊,这么快!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魏爷爷也去长安?”孟凡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

“小菲也去,这么多年她都快忧郁了。”魏师两眼瞟向池中的荷花,端着茶杯,有点伤感地说。

再看魏军廷,两眼已经有点朦胧,这么多年来自己照顾过女儿吗?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女儿的模样,现在女儿长大了,逝去的家庭温暖能填补回来吗?她会不会埋怨自己?

“你们聊什么呢?气氛这么悲切。”不知何时,魏小菲、魏小婷和母亲出现在荷亭中,魏小菲有点惊诧众人的表情,低声询问。

“哦,没什么。对了,小菲,给孟凡介绍一下你的母亲。”魏师站起来说。

“孟凡,这是我的母亲。”魏小菲挽着母亲的手说。

“伯母好。”孟凡连忙站起来恭敬的说。

“好,好。”妇人近距离上下打量孟凡说。

“小菲,到我这边来,咱们父女好好聊聊。”魏军廷向魏小菲招招手说。

“天色已晚,孟凡就此告辞。”孟凡不愿打扰魏府家人的团聚,拱拱手说。

“我送送你。”李威也站起来说。

魏师父子点点头示意,并没有站起来。

“啊,这么快就走啦!不多呆一会?”魏小菲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答应跟你们一起去长安。”孟凡经过魏小菲身旁时轻轻说。

“真的,你也去?”魏小菲惊喜道。

孟凡点点头,和李威一起离开荷亭,接下来乘坐魏府的马车赶回张府,看到熟悉的院子,想起熟悉的人,相处时间虽不长,但如今却要匆匆分离,而且以后相见遥遥无期,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走进前厅,姑姑正在仔细查核账本,孟凡便上前把决定参军的事告诉她。

“哦,正好你姑父捎回信,说已经在长安物色好店面和住宅,再过一个月就搬去长安。”姑姑依依不舍的放下账本说。

“太好了,对啦,那小东就留下来帮姑姑的忙吧。”

“没问题,小东挺勤快的,帮了不少忙。另外,你父母那边我会帮你通传。”

“太感谢姑姑了,那我先回房休息,不打扰姑姑查账了。”孟凡刚才还担心书童如何安排,自己总不能带个书童去打仗吧,现在心中释然。

日月如梭,转眼已到启程前往长安的日子,早上雾气未散,远处依旧白茫茫一片,孟凡背着简单的行李和古剑站在张府门前,后面一字排开为姑姑、表妹、表弟、小东、小兰和李梅。

“表哥,在长安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会杀到。”张倩上前握住孟凡的手说。

“一定,一定。”

“表哥,你是否跟魏府的人一起走?很激动的拜托你一件事。”张靖皱着眉头神情庄重的说。

“什么事啊?”孟凡也表现出激动,莫非表弟有重要事情托付,无论何事一定要尽力而为,不辜负表弟的信任。

“一定要帮我搞到魏小姐的亲笔签名。”

“啊,这事?”

“这事是不好办,你尽力而为吧,不勉强。”张靖的情绪低落,想以后一个多月是听不到魏小菲的八卦新闻了。

“公子,以后这段时间就不能陪伴你读书了,身为极品书童,我深表惭愧。”小东表现出极度惭愧的说。

“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就怕到时你不再有这种雄心壮志。”

“公子,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梅缓步走上前,两眼红红的有点肿,显然已经哭过,此时含着泪哽咽地说。

“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表妹。”孟凡心里酸酸的,强忍双眼打转的泪水,轻轻怕拍小梅的肩膀说。

“魏府的车队来了。”小兰温柔的说。

“孟凡,过去吧,别让人家等。”姑姑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伤感。

孟凡收拾心情,用力向众人挥挥手,转身向魏府的车队走去。

魏府准备三辆马车,魏夫人和两个女儿同乘一辆,魏师独自乘一辆,最后一辆装满行李,其余人骑马。孟凡自然走向魏师的马车,却听魏军廷喊了一声。

“你的马在这里。”魏军廷指着旁边的一匹马说。

“啊,骑马赶路?”孟凡有点惊讶的问。

“战士不骑马?你没骑过马?”

“闲暇时有练习过,不过没有被认证,有点难度。”孟凡笨拙的翻身上马,重心没控制好差点摔下,幸亏武功了得方能及时调整平衡身体。

魏小菲正好掀开车帘,瞧见孟凡的笨样,呵呵的捂嘴而笑。魏夫人和魏小婷也伸过头来凑热闹,最后相互对视而笑。

“小菲,若他摔下马的话你会过去扶吗?”魏小婷故意刁难妹妹问。

“不去。”魏小菲坚决的回答道。

“看你的心都被别人家拐跑了,还能不去。”

“你才被人拐跑了。”魏小菲满脸通红,伸手骚扰魏小婷的腰部说。

“那还脸红?”魏小婷边笑边躲避魏小菲的小手。

“好了,好了,别闹,要赶路了。”魏夫人笑着阻止两人。

四天后的中午,众人经过一片密林。

魏军廷介绍说,穿过密林再走一会就到长安城。

走入密林,前方的道路还算宽阔,两旁的树木高耸入云,林中茂密。真是个伏击的好地方,孟凡看着两旁的树木想。

正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喳喳”的枯叶破裂声,虽然响声很轻微,但是能断定有人在树林中快速奔跑。他不由提高警惕凝神倾听,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向最前面的魏军廷,魏军廷似乎也有所觉察,正想躲避,但已来不及。

孟凡猛一夹马腹快速窜向前,拔出古剑迅速砸向箭身,险险砸落飞箭,不待喘过气,一把长剑已刺到。

他向上抬剑挡住长剑,用力顶住长剑推向刺客。刺客后翻蹬地再次刺向魏军廷,速度惊人。

孟凡腾空而起抡剑砸向长剑,“当”的一声长剑被孟凡砍断,刺客落下后退,持着断剑怔了一怔,此时才有时间打量刺客,刺客黑衣蒙脸,身材矫健苗条,可以断定是个女刺客。

“李威,带人保护马车。”魏军廷在孟凡与黑衣人激斗时大声命令道。

李威迅速拔剑带着五个人守住马车,其余五个人冲上前来保护魏军廷,不过,树林中未见有其他黑衣刺客杀出。

孟凡横剑胸前随时准备应战,黑衣人看看他,再看看周围的守卫,断剑脱手甩出,夹着劲风飞向他。他早有准备,轻松的砸开断剑,黑衣刺客趁他砸掉剑的瞬间倒翻入树林,奔跑而逃。

“伯父,没事吧?”孟凡见刺客已逃,转身问魏军廷。

“没事。”魏军廷点点头说。

“黑衣刺客是谁?为什么要暗杀伯父?”孟凡好奇地问。

“本人也觉得奇怪,以前在长安城从没出现过刺杀之事。”魏军廷也一脸疑惑,“李威,回长安暗中调查,是否有什么人对我们不利?很明显刺客只针对我一个人。”

“发生什么事啦?”魏小菲掀开窗帘问。

“没事,有位刺客打酱油刚路过,已经被打发走了。”孟凡轻笑着说。

“不正经。”魏小菲笑着放下窗帘。

“呵呵,上马,启程。”

众人也跟着大笑,暗杀的阴影一扫而光,收拾妥当后缓缓前行,长安已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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