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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站起来,从零开始

泠泠的执着与坚强渐渐地感染了少白,他不在终日沉浸在痛苦的深渊,而是渐渐地努力让身体好转,不在拖累自己的朋友,不在让泠泠如此操劳。一开始他从山上慢慢地走到山下再走上来,然后适应后开始慢慢地跑动,他的情况一日日好转。因为泠泠的关系以及学院了解了少白的家中的变故,所以特许他延迟两周返校,而小苇阿牛等人早在之前就返回了学院。

这日,少白依旧坚持着自己动手吃饭,虽然他仅有左手的拇指与食指,可在少白的有意锻炼下,已能完成日常生活的自理。泠泠与少白坐在一起,听少白讲他爷爷的故事,少白已经重新找回了生存的信念,尽管身残,但他相信自己依旧可以更加强大,相信自己会不断的增强实力,直到能彻底的照顾泠泠,保护自己的好兄弟。

听泠泠说,她家里有优秀的巧匠可以作出很好的假肢,可以替代少白残缺的肢体。起初少白不愿意接受,他只是不想总是让泠泠操心,可最终奈不过泠泠的执着,在约定这是泠泠最后一次借助家里人帮助少白后,才默许了。

离返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些天来,少白与泠泠每天在山野间聊天,在山村小路上闲适的散步,就像一对情侣一般甜蜜。虽然两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可终究因为年少的羞赧没有把事情挑明,不过两人从没在乎过那情侣的名分,只要对方在自己的身边,彼此眼神的交流,心的交融,就足够了。

前天泠泠从村口拿到了家中巧匠制作假肢,一个完整的右臂,只是颜色有些金黄。这只右臂是用金藕树上的金藕木做成的,藕树与莲藕十分相像,以坚韧耐用以及与人类手臂关节相仿而驰名,故而常用来在战争后为士兵制作假肢替代战争中伤残的肢体,但因为藕树隶属于皇室,因而以藕木制作的假肢虽然好用却并不普遍。藕树分三种,最普通的是灰藕木,皇室多用此木给士兵替代假肢;再好点的是银藕木,这样的藕木已是稀有的好东西,通常只在王室贵族手里才偶有出现;最好的便是金藕木,专属于皇室,只有皇室的直系成员才有资格使用。

少白当然不了解这么多,在泠泠的辅助下,少白装上了假肢,适应着运动几下,发现除了有些凉以外,好像自己的右臂又长出来一样,兴奋之下抱着泠泠在山上欢呼。金藕木之所以珍贵的原因就是金藕木中有金藕丝,可以与断肢部位的神经末梢相连,除了表面温度不同没有血液意外,其他方面与真正的手臂几乎一样。

高兴了好一会后,少白在自己的右臂上定了几个刻阵,当然,没有血液也没有疼痛感,在这金藕木右臂上刻阵,再完美不过了,其中一个刻阵的功能很简单,就是让这假肢的颜色与温度以及触感百分百模仿真正的手臂,做完这一切后,“重生”的右臂再也看不出一丝纰漏。因为后天就要返校了,少白和泠泠商量好要明天下山回村子,要好好的谢谢老瓦一家和村民们,很早的两人就各自进了不同的房屋休息了。夜里,少白瞒着泠泠偷偷地用细针在自己的左臂上端刻了一个小的刚阳阵,只渗出少量血珠,相信一夜之后谁也看不出来。

第二日,少白与泠泠一起下了山,首先去了老瓦爷爷家,帮他们收拾了屋子、院子以及药园后,谢绝了老瓦要留下他们吃饭的好意,去其他村民家一一致谢了,一直到傍晚,来那个人才拜谢完所有的村民,重新站在了少白家的园子门口。

走进院子,少白便无声的淌下泪水,泠泠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心疼少白,却很懂事的没有干涉。良久,少白才平复了内心的伤感,打扫其了院子,地上的血迹早已被村民们一起清洗干净,烧毁的房屋也都打扫干净,只剩下原来妈妈兰心屋子里的那个石炕暴露在那里,少白走到石炕前,在炕下摸索了一会,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正式一件较小的布衣,一个“虎”字秀在布衣的袖口上,将这件衣服放进兰心袋,少白又整理了下药园,药园里已经没了药草,但仍有不少药草的种子掉落在土壤上,将种子一一捡起,少白这才与泠泠反身回了庙堂。

泠泠在村子里同少白一切帮每一户村民打扫院落,早已疲惫不堪,在少白的陪伴中,早早的睡下了。少白等泠泠睡着后,坐在庙堂外,看着星空,沉思着什么。

第二日,泠泠见屋里并没有少白,跑出庙堂才发现少白站在榕树下,当少白回过神来对泠泠微笑时,泠泠觉得,那个以前的少白,回来了!少白伸展双臂,拥抱着东升的朝阳,大喊道“我又站起来了,这一次,从零开始!”回音飘荡在山谷中,泠泠笑着跑到少白跟前,两人没做停留,起身下山回学院去了。

一路上泠泠都饮用着溶解着回源丹的药水,在没一点疲劳感的状态下踏进了古井镇,进入了古井镇初级战士学院。

李业长、林麟在小苇他们回校时才知道了这个假期发生在少白身上的事,本来要去探望的,却被小苇几人劝住了。所以当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的少白重新站在众人面前时,久违的兄弟情谊立马扩散开来,一行人就在学院的食堂,庆祝了大家再次的团聚。

童顾铁自然也是知道战士班应少白家中不幸,可老铁皮的外号不是白叫的,在少白一上课的时候就要少白补上所亏欠的两周的训练课程,折合成操场跑圈,50圈,丝毫没有因为阿牛与李业长没人性的评价作出一点点的退让。少白明白童顾铁的含义,并没有搞什么特殊,不仅每次都认真完成当次的训练课程,并且每次都加跑50圈,锻炼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训练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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