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蛇竖起身子,呈一个S型,张开血盆大口,信子在嘴里舞动,分泌出点点粘液,滴在地上冒出“兹兹”的声响。
宋然不等怪蛇继续发难,自己就抢先出手,双刃矛虚空横劈,一道无形起劲透矛而出,形成一个弧形,直奔怪蛇。
怪蛇即使满身是眼,但是仿佛无法看到这无形之力,气劲打在怪蛇身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只是徒增了怪蛇的愤怒,嘶叫了一声,嘴里喷出一道紫色的毒液。
宋然双刃矛一挑旁边的大石,石块在半空中与毒液相撞,爆发出一阵毒雾。宋然急忙捂住口鼻,落荒而逃。
身后的怪蛇紧追不舍,宋然庆幸刚才这怪蛇的毒液没有落在自己周围,爆发出毒雾,不然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宋然一边跑,一边挑起身边的石块砸向身后的怪蛇,也不去管砸没砸中,只是不想和怪蛇继续纠缠下去。
忽然宋然感觉地上没有怪蛇爬行的震动,以为怪蛇停止追击。
转头一看,怪蛇的脸几乎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这时,怪蛇如同一个条形的膨胀气球,水桶粗细的蛇身现在变得更加巨大,要两人环抱,蛇身上的附着的眼睛,也随着蛇身的膨胀睁得极大,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怪蛇飘浮在空中,尾巴仿似螺旋桨一般转动。
只是怪蛇现在好像不能张开嘴巴,即使蛇头与宋然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也没有张嘴咬下去。
宋然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蛇打七寸,身体后仰,双刃矛直刺怪蛇七寸,只是双刃矛没入蛇身一寸,竟然被怪蛇的鳞片挡住,双刃矛刺在鳞片上只是让怪蛇感到疼痛,就再无点滴之功。
怪蛇吃痛,忍不住张开大嘴,里面的空气喷发而出,整个蛇身就像是漏气的气球,向后倒飞出去。
宋然也不知道这怪蛇飞出多远,只是怪蛇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眼范围内。
宋然心里暗自侥幸,要是真的和这怪蛇拼起来,少不得要动用屠胡令,那东西一用自己的魂力就会被抽个精光,在这种漆黑危险的洞窟里,没有魂力,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宋然继续往钟鼓窑洞的中心地带走着。
一道石门出现在了宋然的眼前,石门高两米,宽三米,门上刻着苗字,宋然对苗字一窍不通,其实不要说宋然,就是大部分的苗人虽然会说苗话,但是文字也没有几个人认识。
宋然用手试着推了下石门,至少千余斤重。
双刃矛出现在手中,利用杠杆原理,双刃矛插进石门缝隙当中,石门开始一点一点被推开,只是刚被推开一阵阴风从地底吹来,宋然也没在意。等将石门推开到足够宋然进去的程度,双刃矛也弯曲变形。
雾化,再次出现,完整如新的双刃矛又出现在了宋然的手中。
为了怕怪蛇追进来,宋然用肩膀用力的推动石门,将石门关闭。
现在宋然算是松了口气,不必担心怪蛇会继续追来,宋然开始摸索着四周,这石门显然是人工制成,宋然估摸着应该有火把一类的照明工具。
点着火把,宋然发现这里的地道和入口的完全不同,地道的年代更加久远,做工也精细很多,周围的石墙被打磨得非常的平滑。
还雕刻着一幅幅的壁画,第一幅雕刻着众多的苗人,穿着与现在稍微有所区别,看样子应该是古时的苗人穿着。
每一副壁画经过时间的洗礼都有些模糊不清,宋然举着火把,一幅幅的看下来,这些壁画似乎在叙述着一个故事。
看到最后一幅的时候,宋然冷汗都下来。
宋然将这些壁画连接起来,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钟鼓窑洞在古时不是锻炼苗人源力的,而是这怪蛇居住的地方。
壁画里记载怪蛇每杀一个人,都会夺去这些人的眼睛,附在自己的身上。
为了寻找更多的眼睛,怪蛇出入苗人的寨子毁坏房屋,稻田,并且杀死寨子里的所有小孩,夺走他们的眼睛,后来苗人实在是忍无可忍,聚集了几百名猎人,还有十余名源修,来到洞穴里杀死怪蛇,壁画记载了这些苗人源修和猎人与怪蛇战斗的场景,最后集众人之力,才将怪蛇杀死在洞中,只是宋然奇怪为什么自己在外面见到的怪蛇和壁画上的几乎一模一样,难道怪蛇没死?
宋然也是决断之人,既然下来了,即使知道这里危险重重,宋然也没有想过退缩。
宋然点着火把继续前行,按照壁画记载,在往前不远就是苗人源修和怪蛇决战的地方。
等宋然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心中的震惊难以形容,这里的面积用广场来形容都不为过,宋然将火把举高也只能看到周围无边的黑暗,根本看不到边缘的石壁。
一根长约百米的白骨和一个巨大的蛇头静静的躺在广场当中,身体和蛇头的骨头断裂,大蛇应该是被打断七寸而死。
外面那条怪蛇和这条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大蛇的尸骨旁白,有着上百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的倒在一旁。
“为什么这么多人能够不计生死的为自己族人铲除祸害。”
宋然低声惊叹。
大风在钟鼓窑洞外面呼啸而过,窑洞里面产生了钟鼓齐鸣之音。
宋然站在大蛇的尸骨旁边,脑袋一阵恍惚,等自己回过神来,又再次化身武悼天王冉闵,出现在了古代的战场。
这次是以五千的铁骑,血战胡人七万骑兵,数量相差十倍不止,而且还是正面作战,和上次的夜袭大营的意义完全不同。
以五千战七万,冉闵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显得非常兴奋,战场上马蹄擂动,整个大地都在为这些万物之灵的战斗所颤抖。
战鼓响,鲜血洒满战场,号角鸣,复我大好山河。
双刃矛和钩戟在手中狂舞,坐下朱龙直奔敌人中军,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血溅盔甲,嘶马蹄呤。
杀神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尸体与马蹄。
身后的扛旗军士,举着旌旗,旗上的“冉”字犹如杀神的商标,让胡人看之丧胆。
七万骑兵硬是活生生的被冉闵带领的五千铁骑冲得七零八落。
冉闵横冲直撞,左进右出,杀得胡人人仰马翻,整个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黄昏的阳光,洒在战士的脸上,有泪水,有激动,更多的是欢呼雀跃。
战场上落满了敌人留下的武器盔甲、地上都是敌人丢弃的残破旌旗,冉闵身上满身敌人的血迹,脸上无悲无喜,让人捉摸不透。
刚毅的脸庞望着敌人逃溃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