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站在船舷边,看着远远通透如火的霞光,映射的积云也侧如炽焰,阿岳还在回味刚才的相会,不知何时,阿蓝已经站在他身旁。阿岳注视着正在远望的阿蓝,看着她暖红朝气的面容,长发在风,肌肌寸寸,绽放出青春神采,阿岳忽然觉得,缘就在身边,这个让自己感觉踏实,非常纯洁的女孩,最不能被伤害,十年前的那个她,其实已经化身为现在的阿蓝。
而之前秘密的的一幕只能是一种纪念,留在心底。
阿岳搂住阿蓝,深情地说:“我感觉和你一起如蜜月,不嫌长的话,这边早点把事情做完,我们去千叶。”
阿蓝和他相互依偎着,凭海风任意,直到暮日收回刚才如神般的暗示,渐渐隐去。
刚回房,梅梅特找到阿岳,说去看看明天的对手是谁,今晚恶战,赢家明天对阵斯托伊科维奇,了解一下对手,看看有什么建议给‘棕熊’斯托伊科维奇。
阿岳并没有带阿蓝去,来到笼斗大厅的贵宾平台,和梅梅特一起看出场的人是谁。
一名锅盖头夏威夷面相的大块头出场了,对阵的是英国人,英国人体格健硕,一副没有人性的苦脸,筋脉都是鼓鼓的,肌肉膨胀,皮肤满是晒斑。
两人一对手,就出手不凡,夏威夷一个贴身背摔,得手,但是英国人摔倒后像没发生什么似的,直接站了起来。
一套组合拳加凛烈腿法,将夏威夷人击倒,而夏威夷人也是毫不示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两个人进攻必有收获,而对方依然也是败而不馁,一来一往有条不紊,十几个会合下来,夏威夷人凭借的体能开始崩溃,汗水淋漓,而英国人依然气势如虹,英国人一个虚晃,然后借着铁网飞腾而上。从高空出击,而夏威夷人出手稍慢,被英国人抓住下颌和脖颈,随着旋转,夏威夷人被扭断了脖子。
大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过了一会赢钱的人轻轻拍了拍手,零星几声,像秃鹫拍了拍翅膀。
“可惜了,夏威夷人,和超人一个下场。不过英国人赢得也不光彩,别人打的是人拳,他打的是鬼拳。”阿岳接着说:“这英国佬吃药了,所以看上去有些亢奋,‘棕熊’是体能王,还能嗅到五十公里外的诡计,英国人歹毒,但是‘棕熊’聪明,明天斯托伊科维奇不会输,而聪明的人会痛恨歹毒的人,想必明天英国佬下场更惨。”刚说完,后面有人拍了一下阿岳的肩膀,阿岳回头一看,发现‘棕熊’斯托伊科维奇的石头脸就在身后,带着诡异的笑容。
阿岳转身,拍了拍斯托伊科维奇的肩膀,说了声:“你永远不会输,因为你能嗅到危险,不过到时候急流勇退也很必要,想必你早有打算。”
“谢谢,我老了会和你下棋的。”斯托伊科维奇像熊一样哼了一句,然后两个人一起用右手合了一掌。
第二天,“天国赛”终极之战上演了,这才是一船猛禽们渴望的最后盛宴。
来到笼斗厅的时候,阿岳被一个陌生人领到最高的包厢里,那人朝主人鞠了一躬离开了,里面坐着四个人,中间一位约六十岁,长脸很白净,着和服端坐,异常有气势,他左边的人年纪较轻,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右手是大森政常和菊地香织。
大森政常示意阿岳坐下,其他人微微欠身示礼,左边的年轻人用英文对阿岳说:“不好意思,没有打招呼就请你来了,因为非常好奇,常常听人说起你,这位是我们的社长松冈时雄,这两位想必不用介绍,我的名字是长滨纯。”
松冈时雄让长滨纯翻译他说的话:“我们是一个团体,这种野拳的生意就劳烦大森政常了,我们的生意非常广泛,并非普通的社团,对外我们称为‘松冈组’,组织源于‘葵’的历史组织,因而我们自己仍旧称为‘葵’。”
长滨纯继续翻译:“听说我们的王牌是你的学生,我非常敬佩阁下。而且我想今晚比赛前你能预测一下结局。”
“我听说英国人来自于一个称之为‘光’的神秘拳主,这个‘葵’和‘光’正好配一对,葵能吸收光。”阿岳说完,松冈时雄听明白后和长滨纯对目一笑。
“那现在说说这场的结果,请你预测一下。”长滨纯说。
“这种投注超过几千万美元的终结赛,‘棕熊’斯托伊科维奇多数会终结对手,因为常常会碰上过于歹毒的人,除非对方有点德行,值得手下留情,特别残忍的对手,‘棕熊’斯托伊科维奇必然会给他相应的教训。”阿岳侃侃而谈,如实相告。说完后,松冈时雄和长滨纯脸色变得难看,而大森政常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异常,松冈时雄冷漠地说:“还是看比赛结果吧。”
过了一会,两人对阵开始,英国人如生化怪兽般神勇,拳脚犀利,出招狠毒,出手即有斩获,让“棕熊”斯托伊科维奇不断后退,而“棕熊”的重拳打在英国人身上,英国人竟然毫无反应,似乎比昨日的攻击力更有提高。
这个时候,长滨纯和松冈时雄露出满意的眼神,英国人被踢倒,但是很快一个旋子就起了身,庞大的身躯矫健如燕,而“棕熊”被摔倒时起身慢的多,大森政常脸色变得紧张,菊地香织僵硬地抓着大森政常的手。
长滨纯甚至不经意间用蔑视的眼神瞥了阿岳一眼,有些得意。他的角斗士似乎要取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