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界
咿……真的是很奇怪呢,风扬想想的是满汉全席至少也是15块钱xx午餐,为什么竹老头你给我具现了一碗鸡蛋糕!这种我们国家的手艺你怎么学会的!我在云南十年,华东三年,我都没学会啊!
“扬,你看什么。”树把一个小桌子放到床上,风扬只是觉得这种桌子他在三岁前用过什么的,不过还是当病号好啊,有妹子照顾,虽然不是某个部位很大那种,但是难得一见诶,妹子的体贴!树被看得发毛了,她抓住风扬的衣服领子,说:“不许很快地吃,吃一口一分钟。”
“不是吧!你要干什么啊!”风扬夺过碗,先是猛舀了一勺,塞进嘴里。鸡蛋和水混合后的味道不是这样的,竹老头加了什么东西。不过好好吃!他从执行任务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这回他真的是要猛吃了——才怪,树妹子才不让!
伸手去夺回碗,风扬往旁边侧了侧身,树没有抓到。树比风扬敏捷,她又抓向另一边,风扬的衣服被她拽住了。男孩子力气大,风扬一扥,挣脱了,又舀了一勺,树妹子发怒,后果就是“嗖”一声,风扬手里的碗和勺子都不见了。
呆呆地定格在那里半天,风扬才意识到,被妹子秒杀咯……
“你这么吃,会噎着的。”
“我第一次听说吃鸡蛋糕会噎到。还给我,我饿了。”
“我喂你,你不许胡闹!”
“可以看做你是在关心我吗?”风扬松懈了下来,看树将蒸得黄白的鸡蛋糕捣碎,软软的固体在勺子里冒着热气。那是食物的力量!意大利面之神,赐予我力量!
树还是女孩子,不管怎么傲娇,脾气怎么不合群,她还是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也算是为了风扬,她展现出了母性(划掉)。
风扬伸过去脖子咬住勺子不放嘴,里面的吃的他连嚼都没嚼,直接咽了下去。树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出来,风扬已经趁着她没有防备,夺回了那个不锈钢的碗!树的状态立刻转换为暴走,木的力量,发动!
风扬还在得意与开心的时候,几株藤蔓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上来。
“这种东西从哪里来的!”风扬的手已经被藤蔓缠住,身体也被枯干而有劲道的古藤爬满,他只能吐槽一句话,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树妹子一脸轻松拿走碗。
“谁让你不听话呢……”树展现的只是很普通的木之力量,木又是脆弱的,天敌很多,不像火焰、钢铁那样,但现在,风扬已经震惊了。
“放开我啊……好疼……”风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好吃的在眼前却不能吃。被藤蔓束缚着,他想到的,是地契者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凭空出现的树木,生命力旺盛,这种东西只会在小说里出现吧!
世界创造之初,只有一个世界,第一世界。五千年前,第一世界的文明开始膨胀,分裂出第二世界,每个世界的灵魂相同之处是父母相同,就是基因一样,名字也会一样。然后各自成长,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之后世界撕裂了很多次,目前有至少九个世界,第二比第一野蛮残酷,第三又比第二残酷,以此类推。一个没有一个文明开化,因为历史的繁衍需要时间。
这是那本书里写着的,这个世界的人知道比这个世界诞生得早的世界的事情,能通过修炼和磨砺造就强大精神力,然后精神穿越。穿越到前面某一个世界自己的身上,去学习,然后回来复制。
世界越往后,人们的创造能力就越弱。第一世界集中了三次工业革命,实现了飞速的进步,第二世界呢,照搬第一世界的东西,然后加加工。
这也没有错,但是风扬不喜欢这种故事。他还是希望,每个世界都像第一世界一样就好了。他甚至厌烦第二世界,厌烦四个种族,厌烦人类番队,厌烦学校。
岩见窗子里面一时没有了动静,跑过去看了看,风扬低着头想着事情,树拿着碗,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应该发动了木的力量,风扬的上半身被缠住了,看来是惹了妹子。
“喂,我说,你们快点,下午还要去拔草。”
“我知道了。”树满口答应,但是也没怎么动,她也在想事情,来到这里之后,风扬不想以前一样总是大大咧咧了,甚至眼中有一份成熟。她呢,她感觉自己好像比风扬缺少什么,叫做成长的东西。
“我想知道,”风扬突然抬头,身上的藤蔓慢慢收回地下,“我们到底来这个世界干什么。”岩看着他,趴到窗台上,说:“有一个傻瓜,在一个决定中犹豫不决,然后一个比他更傻的傻瓜就来了。”
“不要闹,师兄。”
岩愣了一下,一个词,一样的语调,一样的声音,就这样被说出来。
风扬看见岩没有动,说:“我不吃了,走吧,拔草去。”风扬也会闹别扭,他弄不明白一件事的时候,总会心情烦躁,然后想去换换脑子。不过,他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我去……你确定我们是来拔草的?这里全是草好不好!”风扬要咬人了,这里是离住处不远的一个山坡,全是草,还有零星几株树木,开得并不旺盛。
“加油吧少年,你看见这种草了吗?”竹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棵草,“墨绿的,拔这种。”说完他随手一扔,然后拿出太阳伞,支起来。风扬不想继续吐槽了,他觉得和竹老头在一起槽点一口袋都装不完。
树戴了一个草帽,她别了几株兰花,花在帽子上抖动着。岩黝黑的皮肤不怕风吹日晒,杀手的训练让十七岁的他看起来老成一点。风扬先开始拔草,墨绿色的那种,很短,看不清,好在数量少,他应该可以很轻松完成。
风,一阵微风吹过,风扬感觉脸上的几滴汗水被吹到了空气里。好奇怪,被吹动的草地,快到风扬膝盖的枯黄的牧草,竟然被吹低了腰。
“扬,”竹老头摇着蒲扇,看着三个孩子拔草,“风的力量很厉害,他没有边际,没有阻拦,再小的空隙也可以钻过。再大的草场,也必须屈服于他的威武。”
“我明白了。”风扬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身体还没有恢复,他中午自己和自己闹别扭没吃饭,现在很难受。当然主要的原因嘛……一滴汗水顺着头发进入他的衣领,衣服下的皮肤上纵横着一道黑纹,像是被刀划破的伤痕。水在那黑纹上迅速蒸发。
抬头,又是一阵风,风扬看见不易察觉的墨绿色杂草毫无隐瞒地显露。
好像有些门道了,竹老头要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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