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的临时帐内——先前的临时住所被炸——费南江、雷伊、十二大师兄、及铁血军团的七大军团长、美女莫尔兹(莫尔兹现任汉阳国新闻部长)等环坐一桌,商及刚才的刺杀事件。
长老习子敬则闷闷的坐在雷伊的背后,椅子对习子敬来说宽大了点,习子敬坐在上面,有点儿孙悟空坐玉皇大帝的金銮宝座——不似人样。
虽然不似人样,但众人刚才见识了习子敬以绝大神通救了一干人等,谁也不敢小瞧这不似人样的习子敬。尤其是萨迪鲁等,在习子敬开始出现时,萨迪鲁等见雷伊、十二大师兄等对习子敬毕恭毕敬,多是不解,常自好笑。现在才知道敢情这瘦猴样的习子敬有通天之能,哪敢有初时心情?甚至偶尔被习子敬瞥上一眼,内心便有点惴惴:是不是我前两天对此老不恭了点?
雷伊神色凝重的道:“刚才大家也听到了梁知远师兄等四个的的描述,我想就这件事大家各叙己见。”
梁知远道:“我刚才和他们交手,虽然不惧,但我几次击中他们,应该给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但这些人似训练有素,一人伤及,另一人立即补上。过了二三分钟,受伤者又如初始样能加入战斗,就象没有受伤一样。”
储立波道:“那你一人可对付多少人?”
梁知远沉吟道:“刚才我估计有四十人左右,天色太暗,交手纷乱之际,也看不清。但我想再加十来个人——也就是我一人最多对从容对付这样的人五十个。再多,估计就只能自保或逃之夭夭了。”
费南江仍如从前一般高雅从容,道:“实际上我们从商的对于军事方面来说,真是如门外汉。虽然我这么多年为了谷内服务而一直刻意收集军事情报,但从今天发生的事看来,这些情报价值不大。”
雷伊向萨迪鲁道:“萨迪鲁军团长,我们铁血军团好歹也是印巴马社会的军团之一,于这些人身上的装备及武器难道也一无所知吗?”
萨迪鲁道:“有一点我相信,各国的常规设备我们铁血军团肯定装备了,而且由于穆里汗统帅的原故,我们铁血军团甚至优于其它军团。以我所见,肯定还有些顶级装备过于昂贵不能普及例如海钠服,如果我们士兵人手一套多好,只是行不通而已。”
一时间桌上众人纷纷发言,各抒己见。
…………………………………………
虽然两人同时叫出声来,两人所担心却是一样:担心这次的选拔会让两人分开。
吴念迟立即想到:自己留在听天殿已成定局。而孙雨婷,如果选上,则会被分到五行峰,两人也将面临分离;如果没有选上,那更糟糕,因为吴念迟经历过选拔,知道没有被选上则会送出谷,出谷后吴念迟隐约得知:出谷后谷内事就不记得了,孙雨婷如果没有选上,出谷后则可能会不记得自己,那更糟糕。
而孙雨婷则不然,看了吴念迟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竟然能掌断小树,本就有点爱好武学的孙雨婷颇为心动,学武之念也较以前强。但也知道如果选上了,则可能不会在村落里,那么与吴念迟就要分离,这又是孙雨婷所不愿,心道:“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参加选拔,秦大哥功夫那么强,吹口气就能送我与念迟出洞口。我看谷内还没比得人秦大哥,我干脆就跟秦大哥学功夫,说不定比山上更好。”这样一想,心意立决。
陈奂先道:“这几天你们都要好好休息。我以前还不算很了解什么淬练,这次大规模选举,族长忙前忙后,我总算瞧出一点端倪,好象这淬练和精神有关,这几天没事你们早睡,养足精神,参加选拔!”
说完,言语中颇有羡慕之意——上山修炼,可以说是陈奂先目前最大的心愿。
陈奂先道:“好了,我也不耽误大家休息了。大家早点睡吧。”
吴念迟对陈奂先道:“陈叔,我今晚就不上山了,我在这儿随便住一晚。”
魏玉钿道:“没事,我这儿空屋有的是,床虽没有,我给你临时拼一下。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吴念迟道:“那就谢谢魏姐了。”
原来魏玉钿长相年青,而陈奂先却生得粗豪,显得老相点。故而孙雨婷、吴念迟等就这么魏姐、陈叔的乱叫,魏玉钿倒也不介意。
女人,永远都愿别人喊自己年青点。
于是魏玉钿起身为吴念迟准备床铺,而三个女孩则开始梳洗准备休息,孙雨婷梳洗罢,对吴念迟道:“我去睡了,你也睡早点。”吴念迟点头称是。
不多时,魏玉钿把床铺好,陈奂先对吴念迟道:“我看你今天也够累了,也早点休息吧!”
的确,今天又是上山又是下山,如果在以前,以吴念迟的体质说不定会撑不住,只不过吴念迟自觉现在还好,心道:“这大概是我修炼内息的原故吧!”即使如此,吴念迟仍感疲累,于是胡乱洗了把脸便也到魏玉钿铺好的床上躺下。
吴念迟心上有心事,睡不着;身体却又累极,感觉要睡;所以睡得极不踏实,虽然也按以往样睡前修炼“地坤无双”,但心不能静,自也无从冥想,冥想不能,修炼自也无功。不知睡了多久,正迷糊之际,忽耳隐约边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这叫声似马嘶,又似蛐鸣,吴念迟从未听过的这种声音。正欲不管继续睡时,声音又传来一次,让吴念迟好奇心起。
这好奇心一起,本就睡竟不强的吴念迟顿时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穿好鞋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而出。
来到室外,一阵冷凛的寒风让吴念迟刚才有点昏昏的头脑清醒过来。吴念迟略想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好象是东南角,于是借着雪光朝东南方向寻去。一径走了十几分钟,吴念迟却未见到任何东西,吴念迟心下颇为失望。但此时睡意全无,心想回去一时也睡不着,不如就此走走也好。
才走两步,忽然前方又传来一声低吼,这吼声仿佛含着伤音,吴念迟辨别时,脚底下竟传来一声轻微的震动,吴念迟好奇心更甚,急往前寻,同时也加倍小心起来:虽然自己现在对于一般野兽碰到了倒也自信不怕,但如碰到象凶猛至极的狮子、猛虎之类的,自己不一定是对手——何况还没尝试过打斗,还真不知自己这功夫强到什么程度。
吴念迟往前追赶,来到一条沟壑前,借着微光,果然见前面两个东西在争斗,在远处看,其中一个有点象蛇,体积庞大,另一个有点象马,正在沟壑里激斗。吴念迟心“砰砰”之跳,虽然害怕,但好奇心驱使之下,吴念迟还是从远处迂回接近相斗的两只动物。
在一个小山丘处伏下后,探头一看。
这一看,吴念迟惊呆了:长蛇似动物竟然与传说中蛟非常象,全身青幽放光,颈部鳞片如同保护甲,正头上两支角似梅花鹿的角,两只眼睛如黑暗中宝石一样晶亮,正狠狠盯着眼前的猎物:一只独角兽!
如果说蛟吴念迟不能予以肯定的话,那么独角兽则吴念迟绝对肯定:这独角兽长相略于马似,只是体形略小于一般的成年马,头顶处一暗黑色独角让这雪蛟十分忌惮,头项现微紫色,全身雪白,只是臀部被蛟尾刷出一道血痕,在积雪映照之下,触目惊心,血正慢慢渗出,呼吸甚急,正与蛟对恃。
吴念迟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在谷外,就是找遍全地球,吴念迟也找不到这样的两种动物!这两种动物,只是传说中才有,想不到在谷内,一碰就是俩。
却见雪蛟腹部一用力,张开血盆大口疾冲向独角兽,口中冒出丝丝血腥之气,十分恐怖!
独角兽倒也不慌乱,等雪蛟冲近时,一个腾跃,独角急往雪蛟下鄂顶去!
吴念迟心下赞道:“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不错,深得武学之道。”
人均有爱善恶恶之心、护弱厌强之意,独角兽生相似马,温驯平和,又处劣势,无形之中就搏得吴念迟的好感。如果不是思忖自己不是雪蛟对手,可能吴念迟早就冲上前赶走雪蛟了。
雪蛟头略一偏,避过独角兽这凌厉一击,跟着尾部象一长鞭直刷向独角兽,疾若闪电——这让吴念迟差点“啊”出来,一颗心提到口边。敢情独角兽臀部的伤痕就是这么造成的,雪蛟这次是故伎重演!
吃过一次亏的独角兽这次有了防备,四蹄用力斜蹬,独角如一根离弦的箭仍疾射向雪蛟的头部!
“嘣”一声闷响。
雪蛟仓促之下不及躲闪,颈部被独角兽独角顶个正着,头在一瞬间如霜打的茄子垂下来!
吴念迟几乎要喝彩出声,以为独角兽这闪电一击肯定能给雪蛟加以重创。哪知雪蛟凌空一个翻滚,似乎消去不少的撞击力,落地后头重新昂起,目露凶光重新盯着独角兽——似乎没受到太大的伤害,这让吴念迟颇为失望,同时也为独角兽着急:这凌厉一击都不能给雪蛟造成伤害,看样子独角兽不是雪蛟的对手。
吴念迟心道:“独角兽啊独角兽,打不过就跑啊。”
独角兽仿佛也意识到这一点,一如听到吴念迟的心声,往后一跃,掉头就跑。这雪蛟竟似也意识到独角兽要逃样,在角独兽扭身的一刹那,身子也如一道闪电样疾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