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临时帐内,雷伊紧锁眉头,等着追出去的梁知远、夏子杰、闵亚茹、杨周四人的回报,四人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追出,十二大师兄中,以这四人轻功为佳。而长老习子敬则为防意外,守在雷伊身边。
不多时,夏子杰、闵亚茹、杨周三人返回,梁知远则不见踪影。
又等了近刻钟,梁知远仍没回。
雷伊有点担心,按道理以梁知远的身手,在当世应该没有手段能够困得住——只不过这只是应该却不绝对。又过了近三分钟,雷伊断然道:“杨师兄、夏师兄、闵师姐你们三人再跑一趟,作扇形往东搜索,接应梁师兄。无事更好,有事则一人回报,别两人加以技援!快!”
这三人一听雷伊口气,觉得雷伊有点小题大作。十二大师兄自出世以来,几乎无往不利,就是夏子杰一人单挑多卜哈,也还是因为受制于人才差点放弃。梁知远武功虽稍逊于夏子杰,却长**移,即使打不过,逃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想是这样想,三人还是立即往东方向——梁知远是往东方向追去的。三人作扇形追,闵亚茹正追之际,忽听一树林旁边有打斗声,急赶往一看,只见约有三四十人围着梁知远缠斗。闵亚茹也不多想,一声清啸,通知夏子杰和杨周,然后手中蛾眉刺一振,便欲加入战团。
闵亚茹才接近战团,至少有十道火力交叉向闵亚茹射来,让闵亚茹避无可避——显示出这一批人训练有素。闵亚茹不敢轻敌,运起玄功,护住全身,无视于射往自身的火力——以往在战场上就是这样。
“啾啾啾……”数十道火力全数击中闵亚茹,击中一次,闵亚茹就不得不稍滞一下,再击中一次,闵亚茹又不得不滞一下。这让闵亚茹大为惊讶——这自出谷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闵亚茹警觉起来——难怪梁知远不能脱身!
于是闵亚茹不再让火力集中射中自己,而是选择规避,虽然不能全部躲开,但只两道火力射中自己,感觉压力要小得多。那边梁知远见有人来援,也往这边靠拢,不多时,两人会合。这袭击的三十多人见两人会合,估计再战下去取胜无望,一声呼哨,忽啦啦全部撤退!
梁知远被打压了数十分钟,被打得憋着一肚子火,这时见这些人要退,岂得干休,一闪,一剑往正在逃的其中一个人背上全力刺去!
“哧”
梁知远满以为这一剑会把这人刺个透胸穿,但实际不然,被刺之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身稍略顿,随即又快速往前奔去!速度极快,仿佛脚底有冲力样!梁知远正准备追时,闵亚茹道:“知远,算了,回去赶紧把这情况告诉大家,让大家日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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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心高气傲人物,本受不得人同情,不快之际,忽想:“这许多年来我在这儿火气还是没被磨掉。而且这小姑娘出自本心,说明其心地善良,我生气何来?真是还比不得当年了,唉……”,于是微笑着道:“吴念迟,你这小朋友不错。”
吴念迟上次因为自己话语中露出同情之意而被秦岭撵出,现下见秦雨婷如此,心下惴惴,却得秦岭如此夸许,心下欢喜。
孙雨婷上前一步,轻摸锁住秦岭肩上的铁链,好象担心摸重了会让秦岭痛一样,道:“秦大哥,你不痛吗?”
孙雨婷这温婉之意让秦岭一阵恍惚,心里一痛,眼前浮现另一道倩影,这倩影也曾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耳语过。良久,秦岭才对孙雨婷摇摇头道:“傻孩子,唉
,傻孩子,嗯,好孩子,你和吴念迟很配,很配。吴念迟,你日后若对她不好,我剥了你的皮!嗯,你叫孙雨婷?”
孙雨婷点点头,道:“秦大哥,我听念迟讲你出去易如反掌,你现在随我和念迟出去,我天天烧饭给你吃,让念迟天天倍你喝酒不好吗?”
秦岭道:“我受难日期还没满。何况在这儿我也早已习惯了,这于我也不叫受苦。”伸手擦了一下孙雨婷额头上细汗——原来这火山洞底熔浆让这酷热无比。秦岭自是无所谓,吴念迟在以前体内寒气过重,热的环境对吴念迟而言是较舒服的环境。而孙雨婷本身体质较弱,这酷热环境之下,才片刻,已是香汗淋漓——道:“看样子你的体质也不是很好。”说着,运气玄功,护住孙雨婷。
孙雨婷本觉酷热难耐,忽觉凉爽,好奇的问道:“秦大哥,是你对不对?你怎么做到的?”
秦岭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在你周身形成一个气流罩而已。”
孙雨婷这才相信秦岭确如吴念迟所言,有通天本事,于是道:“秦大哥,你本事这么大,是谁能把你锁在这儿受这份苦?”
秦岭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然能有人锁住我,当然,那也得我愿意。在这习惯了,倒也没什么?”
孙雨婷道:“这谷中人不知道你么?”
秦岭道:“知道。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邓士衍就知道。他每年要送一套衣服给我。我怀疑我为吴念迟疗伤之事他就知道,谷中其他人也没这本事。”
孙雨婷雀跃道:“对啊,秦大哥,你好大本事哦。念迟发病时,好怕人,脸上全是青气。当时我都以为他要死了。”
吴念迟喜道:“秦大哥,我功夫已有小成了,好像按你说的我已打通了手阳明小肠经和手太阴肺经!”
秦岭愕然道:“什么?”
吴念迟又重复一遍。
秦岭也不说话,撮口把吴念迟吹到跟前,略定神,废然道:“这可有点不妙。”
这句话把孙雨婷与吴念迟说得心里一跳,吴念迟急问道:“怎么?秦大哥,有什么不对吗?”
秦岭道:“当然不对。你回去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说出来。”
吴念迟从未见秦岭如此神色,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好,于是把这两天行为举止一一细说,说至徐勒海掐住自己一节,孙雨婷惊得玉容失色。
秦岭听完后沉吟道:“难怪如此。”正想着要不要把吴念迟体内阴阳失调的事告诉吴念迟,孙雨婷关切的问道:“秦大哥,念迟,他没什么事吧?”
秦岭道:“没什么。念迟,你以后练功可以不用很勤了。”
吴念迟道:“那是为什么?”
秦岭本意是要吴念迟练功不必太用功,因为练一天功对于吴念迟来说就是体内阴阳失调便利害一分,那也就是接近鬼门关一步。好在吴念迟体内经脉被淬练池阴寒所损,就是吴念迟勤练不缀,打通全身经脉至少须数年功夫。说不定这数年功夫自己能想出办法来解决吴念迟体内的阴阳失调问题。
于是道:“在正常情况下,你要练通这两天经脉,我当初的估计是至少要二年时间,阴差阳错之下,徐勒海帮你强行打通这两条经脉,你岂不是可以休息休息了,你这是因祸得福。”
这一说,让吴念迟与孙雨婷喜笑颜开,吴念迟道:“不行,我要再勤一点,练好功夫就可以保护雨婷了。”
孙雨婷道:“谁要你保护了,你这病秧子,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话虽如此,心下却是甜甜的。
吴念迟道:“秦大哥,你也不需要什么东西,我和雨婷带了一坛酒给你。”
秦岭道:“嗯,不错,上次喝了一次酒后,正想再尝尝,如果你不带酒过来,说不定我一个忍不住会出去找酒喝。”
吴念迟启开坛封,秦岭一如上次样运气一吸,坛中酒化作一道酒练直入秦岭腹中,这一吸,一坛五斤装白酒被秦岭吸得干干净净,让孙雨婷看得咋舌不已。
喝完酒,秦岭道:“嗯,念迟,你这小朋友我很满意。对了,我作大哥的第一次见小弟媳,送什么见面礼好呢?”
孙雨婷听得,羞得脸微红,更增秀丽。
吴念迟道:“大哥,你以后出去再送一样。”
秦岭笑道:“我这儿还真没什么身外之物。我刚才看你口袋中有‘无念珠’,你拿给我。”
吴念迟拿出无念珠,秦岭握在手中,注入自己的天元真力,递给孙雨婷道:“你以后如果遇到危险,就大力挤压这无念珠,方圆百里之内我都可感应得到。当然,你以后有了天元真力,往里面注入你的天元真力,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感应得到。你拿着吧。”
吴念迟见识过无念珠作用,当下大喜——这等于孙雨婷多了一道护身符。只不过,对秦岭怎样脱困解救危险中孙雨婷颇为困惑。孙雨婷接过无念珠,道:“谢谢秦大哥。”
秦岭道:“好啦,这儿环境不好。念迟,你还是带孙雨婷出去吧。”
吴念迟知道秦岭的脾气。道:“好的,那我和雨婷日后再来看你。”
孙雨婷还没想到会怎么出去,身子一轻,和吴念迟已徐徐上升。孙雨婷在半空中对秦岭招招手道:“秦大哥,除了酒你还要什么?”
秦岭摇摇头,孙雨婷正欲再问时,已然不及,人已落到洞口之外。
看天色时,已然薄暮时分。两人按原先进来时办法重新出得悬崖。吴念迟道:“我送你下山,晚上我正好就不回山上了,在陈叔家歇一晚,明天再回,我回不回关系不是很大。”
孙雨婷胆量颇小,听得如此,欣然同意。
两人一路卿卿我我,说一些不相干的话题,柔情蜜意,倒出不觉山道寂寞难走。
到陈奂先家,已是十点钟过后。门却是虚掩着的,孙雨婷推开门,屋子里陈奂先、魏玉钿、孙亚茹、苗蓝四人均在灯下坐着聊天,看情形,是在等孙雨婷,这倒是孙雨婷没想到的,虽然这四人均已知两人关系,孙雨婷仍颇觉害羞。
陈奂先道:“雨婷快过来坐,念迟也来,告诉你们俩一个好消息。”
吴念迟以为好消息是赶徐勒海出谷,倒不是很在意。等两人围到桌上坐下,陈奂先道:“实际上这对大家可能都是个好消息。我和玉钿俩今天去族长那儿说了俩件事,第一件就是逐徐勒海出谷之事。”
陈奂先以为吴念迟、孙雨婷俩人均会关切此事,哪知俩人听了反应不大。
于是接着道:“族长听完之后没说什么,也许是在考虑。另一件事是实际上表达了我和玉钿的意见。我俩认为仅凭一场山道体力测验就决定其他五百多少年不能接受较好的功夫传授实在有失公平,族长孟长河闻听,也认为说得有理。于是在下午请示了长老们,现下有了结果,在村里的五百多少年可能均有机会到山上学习!”
|“啊?!”
吴念迟与孙雨婷听得同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