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抬举了相思(5)
有人说时间是一剂良药,不但能愈合深刻的伤口,还能让一些暗藏的事物浮出水面。而所有的结局或者答案,全权决定于需要的那个人的一份耐心和恰到好处的心机。
每个人都在疯狂切执着的追求着自己的目的,从而完善每一段人生路。并终其一生追求一个事物的原本真相,却忘记了万事起因有果的佛缘循环!
“求求你,给我一点,就这一次了。”那女的刚上前,就被花哥一脚踹了回来,再一次倒在杨雪身边,却没能再起来。
杨雪慢慢的爬过去,从胸衣里摸出一包东西,边打酒嗝边说,“是要这个东西吗?我,多得是,拿去,我不会打你的。”说完甩给那个女的,自己爬到沙发上自顾睡了起来。
花哥脸色瞬间变了,还没等那个女的拿起那包东西就一枪解决了。他走过去,拽起杨雪,用枪拖着她的下巴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杨雪,醉的,睡的死沉,根本就不睁眼,其余的一个人在后面托起杨雪,另一个要往她脸上泼水,被花哥阻止了。他拍着杨雪的脸,似乎此时才发现,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美艳!
“长得不错,花哥!”花哥一伸手,那个男的把刚刚放下的水杯,又拿起来,递了过去。花哥接过水杯,冲着杨雪狠狠的泼了过去。
杨雪迷迷糊糊的,慢慢醒了过来,四下看看,看样子还以为是下雨了。也就在此时,瑰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蹲在杨雪身边,扶住杨雪,面露难色,却是很小心的说,“花哥,对不起,她新来的喝多了,你见谅。”说完,扶起杨雪要走,被花哥的枪留住了。
“瑰姐,这房间的规矩,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清楚清楚,可是花哥,你们都是生意人,可别伤了和气,她、她可是高老板的人。”瑰姐吞吞吐吐说完,就扶着晕晕乎乎站不稳的杨雪往外走,小心的,不确定的恐慌,一边移动步子一边补充一句,“别伤了和气啊!”
“瑰姐你什么意思?怕得罪高老板就不怕得罪我们花哥,还有我们老板吗?”一个人站到了瑰姐面前,还想说什么,被花哥止住了。
瑰姐却是不敢再走一步,面露难色的恐慌的看着花哥,祈求也无奈。
“既然这样,那人你就先带走。”花哥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把房间看了一遍,“我想瑰姐也是个不愿意伤和气的人吧?”
“瞧你说的,我明白的,明白的。”瑰姐暗自长长的松一口气,拖着杨雪匆匆走了出去。她们刚出门口,花哥就下命令。
“尽快查明那个高老板。”
堕落应该是个很无奈的名词,有时候它完全可以跟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相提并论,一样的情非得已,一样的身不由己。
杨雪被瑰姐刚拖进屋子里,那个高老板就迎了上来,铁青着脸,看得出在压制着怒火。他把杨雪拽沙发上,然后盯着晕晕乎乎并没清醒的杨雪,目光无比凶恶。
“瑰姐,你怎么说?”高老板目光并没有离开杨雪,声音透着一种杀气。
“高老板,我保证雪儿只是喝醉了,只是喝醉了,其余毫发无损。”瑰姐在这样的气氛下脸色发白的捂着胸口,哆哆嗦嗦的发誓道。
高老板猛地转过身,瑰姐吓得后退几步就差瘫在地上了。
高老板盯着瑰姐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相信你,出去吧。”
一时间瑰姐有点不相信,但还是迅速天恩万谢的退了出去。同时她意识到,这一次“瑰丽”不会很太平了。
房间空了下来,安静的能听见杨雪很粗的呼吸,高老板弯下腰,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张脸,一会儿是满脸的坏笑,一会儿是怜悯的叹息。
一个叹气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手拍着杨雪的脸,很是没好气的直到把杨雪拍醒。
“我要喝酒!”迷迷糊糊杨雪嚷道。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喝!”说着高老板递过去了一杯水,脸上透出狡猾的笑,“至少留了四成。”
“王八蛋!”杨雪嗖地站了起来,也嗖地瘫倒在了沙发上,一阵眩晕过后头皮是撕裂般的疼。
“红酒后劲一般比较可以!”高建军说着又递过去一个杯子说,“喝了吧,可以解酒。”
杨雪没再吭声,接过来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头还是疼得厉害。“我告诉你,我要回BJ,尽快。”
“我也告诉你,任务完不成别说回家,就是回中国你也是做梦。”
杨雪想跳起来,被高老板按住了肩头,“小心,会晕倒的。”一脸坏笑。
杨雪用一种近乎于同归于尽的目光仇视的盯着眼前这个看不到人性的男人,最后很生气,很绝望,很无力的一字一字说道,“现在,要么你出去,要么我死。不开玩笑。”
高老板看着泪花逐渐噙满双眼的杨雪,冷笑一声,摊摊手没说话退了出去。
世界上的每一个女人心中都存在着一个疑问:爱是什么?
爱和被爱那一个比较幸福?关于付出和代价究竟是怎样的承诺在衡量着爱的深度?在亲情友情爱情里哪一份承诺可以附和着心跳和生命同在?蓦然回首之时,有多少后悔难以释怀?有多少爱恋还值得质疑?
杨雪站在镜子前,盯着那个如此陌生的自己,陌生到自己都不敢去正视。她有种说不清的心酸,和委屈,大口大口的咽着泪水。
如果说人生是在做梦,那么此刻她的梦过于离奇,离奇到已经完全脱离了最初的轨道,失去地心引力,身心不受控制的飘,而仿佛冥冥之中又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制着,掌控着她的人生方向。
镜中出现了一张面孔,是白剑玩世不恭的笑脸。回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四年前,机场送别的一幕再次重现,杨雪的心痛还是如此清晰,他们隔着咫尺的距离,却因为一分钟之差注定天涯的相望,无法给予的拥抱,是至今虚幻的幸福温度。
“白剑!”杨雪喃喃的说道,“你会原谅我吗?还会接受我吗?你的爱是否从不曾改变的在等着我回来?”
杨雪苦涩地笑笑,还是有一滴清泪从心里跳了出来。这是一个梦,很不舒服的一个梦,但是黎明的曙光已经来到,她有预感她就要醒来了。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飞吻代表甜蜜,我一样心欢喜……
当《舞女》《舞女泪》悄然退去之时,这首歌依然以暖色的姿态和地位引导着某种场合的暧昧,并主宰着一场灯红酒绿的游戏规则。
熟悉的旋律从外面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杨雪收起了回忆,头很疼,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她坐回沙发上,闭起了眼,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白剑的名字,可悲的是最近她连这样的梦都梦不到。
四年,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