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交换完毕,两人站在柜台前,黑白两只手机格外的显眼,凌墨十分满意手腕上的那条麻绳,麻绳在他的手上不仅不显得廉价,反而升格成为一种很有意境的饰品,浑然天成。
“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圣霍嘴巴带着醋意。
“狐狸就是狐狸。”贺莲看了一眼凌墨。
很明显凌墨要是送只崭新的手机给伊凡,以伊凡的性格肯定不会收,千羽诺更不会作势不管。但是若是一只用过的手机的话,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不仅对方接受程度增加,也不会让人有太唐突的感觉。不得不说凌墨的这招很高很高。
虽然三千块钱最终没有落到手里,但是伊凡还是有了一些收获:“谢谢你们陪我两看手机,大家肚子也都饿了,那让我两陪你们吃饭吧。”
她朝着羽诺眨了眨眼睛。
“走吧。”羽诺十分的不甘心,但是看着伊凡闪烁的眼神勉为其难。
于是,毫无意外的,圣霍疑了。
伊凡一边拉着羽诺向一家餐厅走去,一边听圣霍的喋喋不休。
圣霍:“你有这么好心请我们吃饭?”
“她会有这么好的气度愿意与我们一起吃饭?”
“你有什么阴谋。”
“不会是下了鹤顶红的吧!”
“······”
我还红顶鹤呢?伊凡犹豫了一下准备说点什么来终止这毫无根据的碎碎念。虽然她相信其余的人不会把圣霍的话当回事,可是听多了,难免大家不会往深层次考虑。
“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先回去。”凌墨发话。
伊凡心中有点小小的愧疚,这男的这么信任她,可是接下来要做的事似乎,好像,仿佛有点点儿的有违人道,应该不会遭雷劈吧!他应该不会是最笨的一个吧!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很是坦然的自我安慰,计划不改,绿水青山照流(?)。
“笑话,我还等着吃免费的午餐呢?”圣霍说:“吃饭,吃饭吃饭吃饭吃饭。”
伊凡汗死了,刚刚是谁说她没好心的,刚刚是谁说她有阴谋的,刚刚谁电视剧看多了,刚刚的一切难道全都是她的幻听?
一路上大家对彼此都有了大概的认识,其实除了伊凡剩下的几个在学校里都是大名鼎鼎,而且从父辈上都有听说过,也算是相互认识的。
餐厅环境十分的优雅,伊凡十分卖力的点着菜,几乎不用看菜单。还时不时看一看大家的反应。
可怜的服务员奋笔疾书,丝毫不敢懈怠。
突然凌墨说出这这么一句话:你看似对这家餐厅多的菜很熟?引起了大家的广大兴趣。
伊凡不自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时激动差点把自己的底子给露出来了:“恩,虽然从小和父亲母亲生活在偏远的地方,但是他们也时常带我到大城市吃些好吃的,因为太好吃了我就记下来了。”
“偏远,你的父母?”贺莲狐疑地看着伊凡。
不认真观察伊凡,如今她的打扮是平凡了一点,但是她的气质一点都不像偏远地方产(?)物,被贺莲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我母亲是画家,父亲是小提琴家,厌倦了城市的生活就搬到偏远的小镇去了,但是偶尔母亲还是会有一些画展,父亲会有一些演出,所以经常带着我带处跑。”伊凡对答如流。
“我先吃了。”羽诺拿起筷子,打断伊凡的话。
“这是我的,你们不许和我抢。”圣霍怒,没有这样趁人不备吃独食的。
“吃到了才是硬道理。”贺莲从半空中抢过圣霍筷子上的肉。
场面看起来十分的热闹。
很块伊凡就加入了争食的队伍,并且在你来我往中,胜利地夹到了一块肥美的鱼肉,谁知关键时刻耳旁飘来了一句低语:“其实你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又不是查户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伊凡的心咯噔了一下。
尴尬地笑了两声,镇定地看着声音飘来的方向,凌某人的筷子上正夹这一块白白嫩嫩的鱼肉,形状看似十分的眼熟,怎么看都是刚刚自己奋力争夺的鱼肉形的双胞胎。抱着疑惑望望自己的筷子,肉去筷子空。两个孤零零的朱红色棒子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凌某人无情地把鹊桥给拆了。
阴险,绝对的阴险。
出于气愤,伊凡拿起身边的饮料狂吸,没一伙伙功夫小饮料就见底了。
“你喝的是我的饮料。”凌墨怀笑地看着气鼓鼓的某人,越看越觉得这样的表情十足的可爱。
“你是故意的吧!”圣霍贼兮兮地看着凌墨。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刚刚凌墨看着伊凡拿起饮料,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偏偏等到人家喝光了才说。
“时间卡的正是时候。”贺莲深表赞同地点头。
“你没有喝过吧?”伊凡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两只眼中中盛满了期盼。
“喝了一小口,不过我不介意。”什么叫超脱物外,什么颠倒是非,伊凡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她趴桌了,吃人家口水的又不是他,他介意个毛?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为何到他嘴里,吃亏的反而变成了他?事已至此,她也无力挽回,不如化悲痛为食粮。
可是过了一会奋力扑食的一番困惑地看着凌墨,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的饮料哪来的!”
此时凌墨悠然着喝着这家餐厅特有的饮料,一副依然自得的模样就是一道靓丽晃人眼球的风景。
这家餐厅的饮料是是公认的好喝,可是却有一个破规定,每个客人每次只允许点一杯。再喝请下次。
物以稀为怪,商家都是聪明的,正是因为这破规定很多人都为了这饮料慕名而来。一样东西即使再喜欢,看久了也会腻,商家正好捉住了消费者的这个心理。
“你的。”
果然,别人的饮料不能乱喝。
伊凡哭丧着小脸,一脸委屈:“我没喝过。”
“恩,知道。”凌墨继续喝,眼角的微笑该死的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是我的。”她嘟着小嘴表示抗议,申述自己对其的所有权。
“我喝过了。”凌墨放下饮料,含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他自己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我不介意。”伊凡认真的看着凌墨,慎重其事。
人要脸树要皮,为了心爱的饮料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刚刚太生气了味都没尝到,饮料已见底,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她理所当然认为凌墨需为此负责。
“我喝过一次了,不差再来一次。”她看着凌墨期待着,饮料转移阵地。
“我介意。”凌墨悠悠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你介意毛呀!”伊凡十分的激动,不经意就大声地喊了出来。
这落到服务员手里就是泔水了,他凭什么介意。该不介意时介意,不该介意时介意算什么。
此话威力巨大,直接导致隔壁为客人倒水的服务员彻底将水倒到了桌上。
但是凌墨是何许人也,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以一种颇为苦恼的语调:“间接接吻。”
“刚刚已经接过了。”
所谓冲动是魔鬼,魔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把别人吓死,倒先把自己撂倒了。
伊凡就是这么一个悲催的例子。她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滚滚而来的天雷地火,劈得她晕头转向。
贺莲继续吃。
羽诺恨恨吃。
圣霍憋着笑吃。
但是凌墨似乎闲场面不够火爆,一语惊天下。
“我喜欢直接。”凌墨一边说,一边将手中剩下的半杯饮料递给伊凡,眼中满是柔情,像极了四月的阳光。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而气氛,多少人希望自己可以耳朵失聪,眼睛失明。公众场合公然调情,这还不让人活了!
可怜的伊凡哪还有勇气去接凌墨的饮料,摆出一张如花般的笑脸,很镇定的说道:“逗你玩呢?还真当真呀!”
凌墨以彼之力,还及彼身:“你刚刚喝的那杯是你自己的,我和你开玩笑,莫非你当真了?”
贺莲······
羽诺······
餐厅的有幸听到此番对话的众位,在风筝凌乱。
伊凡脸上囧囧有神。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圣霍使劲憋着笑,很炫耀地将饮料递到伊凡面前说道:“想喝吗?”
饮料在伊凡的鼻子底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圣霍很人贩子地说:“是不是特想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