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伊凡看着某人好心的提醒。她从未想过会因此让她有幸见识她后半生绝不可能会忘记的一幕。
“莲,他们欺负我。”圣霍在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下撒娇似的朝着贺莲扑去,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却多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伊凡脚下一滑。幸好凌墨稳稳地扶住了她,才没有造成啼笑皆非的场面。
“习惯就好”凌墨低头对伊凡说。
“啊?”莫非凌墨跟他很熟,伊凡想。
“他家在我家附近”凌墨解释。
“你有读心术吗?”伊凡崇拜地看着凌墨,她过去怎么就不知道他有读心术呢?
凌墨不语,轻轻地揉着伊凡的头发,眼里说不出的温柔。至始至终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细微的表情也许逃过了大家的眼睛但是他却捕捉的一清二楚,越是观察,思路越发的清晰。
千羽诺霍地站起来,冲到凌墨的面前,拍掉了他停在伊凡发上的手。敌视地看着凌墨,一瞬间,仿佛从夏季转到了冬季。
于是,房间里一时沉寂了下来,就连空气都弥漫着异样的气氛,带着令人寒毛直立萧杀的气氛。
教导主任的脑袋已经停机了,这是什么状况,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谁知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导致了他大脑的死机。
“墨,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刚刚没有热情地叫你,吃醋了,才和我撇清关系的,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和那个胖女人真的没有关系的!”圣霍本想活络一下氛围,没想到原先的紧张的气氛不但没有得到缓解,而且更加诡异了。
教导主任张大了嘴看着华丽丽而强大的一群人,两个人可能是基友,可是三个人算什么呢?贺莲和于圣霍,于圣霍和凌墨,凌墨又和秋伊凡,这秋伊凡看似又和千羽诺······
凌墨的眼神温柔中散发着可以将圣霍撕成两半的锐利,笑容依旧在:“圣霍。”
“啊!”圣霍吓的头上滑下一滴冷汗,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身边沉静的贺莲。因为他知道凌墨生气了,凌墨因他的话生气了。
“自求多福。”贺莲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打破了圣霍的所有幻想。
凌墨,圣霍,贺莲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凌墨平时温柔的像一只小猫,可是这是一只生起气会让人破相的猫。贺莲虽然冷冰冰像根冰棍,但是情绪比较容易摸清,是个现世报,不会像凌墨看似平静如水,保不准下一秒就让你不平静的死掉。
“走”羽诺不理会旁人,拉着伊凡的手就往外走。这里是危险的外星基地,到处都是莫名奇妙的怪人,每个人都想瓜分她的她,她不要。
临走之际,伊凡的眼睛定格在郝鸟的身上,准确地说是郝鸟的眼睛,仿佛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样。
就在她转身之际,圣霍:“凌墨是只名副其实披着羊皮的狼,你可要小心,不然怎么被吃的都不知道哦!”
圣霍以为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放手最后一搏。但是却忘记了死是最终必然的结果,但是过程可以有很多种,可以很让人“心情振奋”。
“自寻死路”
以上是贺莲对圣霍不知死活行径的最终定义。同时他在内心深处对圣霍的父母深表无限的同情与崇敬。
明明知道凌墨对那女孩的态度不一般,还死命地将自己往枪口送。该说他是笨还是蠢呢。?
------某人呐喊这两个有什么差距吗?
好久才回过神的教导主任,看着眼前看似都要走的人,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心中默念:这是梦一百遍。等人走了许多之后,他才认识到,他一个人都没有教育到,全蒙混过关了。
“为什么到了不给我打电话?”千羽诺看着眨巴着双眼使劲卖萌的某女,完全不为所动。
“恩,恩,没有手机。”伊凡低着头眼睛盯着两根不停打架的食指,时不时用余光欣赏某美女的娇颜,完全没有一点犯错的自知。
“公用电话?”羽诺看着她,琢磨着如何教育教育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娃了。
“不会用。”
“······”好吧!羽诺承认她输了:“早晨我要是不回应你的,你要怎么找我?”
“你会不回应我吗?”伊凡很自信地看着羽诺。
“你没想过我或许今天没来校?”羽诺完全不知道一番这没有道理的自信到底是哪来的。
“忘记了?幸好你来了哈!”伊凡完全搞错那句话的重点,沉静在自己的无敌运气之中不可自拔:“买彩票去!”
羽诺无声地走在伊凡的前方,心中不断地催眠自己:不生气生气长皱纹,中了奖金是她的,是她的。
伊凡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大型卖场:“不是买彩票吗?这种地方没有彩票。”
“小凡 ̄你是走还是不走。”羽诺压下心中想杀人的冲动,笑眯眯地看着女孩,眼睛还很小小眨了一下。
伊凡看着那如牡丹般妖艳,若烟花般绚烂,似骄阳般热火的笑容,艰难的咽了一下唾液,跳到某女的三尺之外:“你在诱惑我。”
羽诺额头的青筋微微浮起,笑容越发的灿烂夺目:“你真会开玩笑,来跟姐姐走!”
“诱惑不成打算诱拐”伊凡小心翼翼地看着羽诺,心中忍住狂笑的冲动,在羽诺爆发的一瞬:“美色当前,我是自愿的,你情我愿不犯法,姐姐放心。”
看着眼前说话没心没肺的某女,千羽诺这两个月来积聚在心中的不安,焦躁被她这么轻轻的一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知道这只是她让她安心的一种方式。
在这两人不远处,圣霍跌倒了,他扶着贺莲,转头看着某个微眯起眼睛的家伙:“她可真前卫。你确定她的取向没有正常?”
“过奖”凌墨随口谦虚的地说道,好像被夸的是自己一般的,脸上却“她当然很前卫”的表情,嘴角擒着笑:“你正常吗?”
“当然。”圣霍迫不及待(?)。
凌墨漫不经心地打量了某人,幽幽丢出两句:“连你都是正常的,她可能不会吗?”
这句话有点怪,圣霍思考了片刻,跟上已走远的两个人,突然吼道:“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连我都正常。”
凌墨顿住脚步,微笑地浮生若梦:“难道你是不正常的,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风刮呀刮,圣霍可怜兮兮的看了贺莲,委屈的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小狗(?):“他又欺负我。”
“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的性取向正常。”凌墨继续微笑,笑没有到达眼底。
贺莲喷,打小他就知道呆在这两个的身边一定可以找到乐子。他喜欢坐山观虎斗,虽然往往都是某虎以绝对的优势完胜,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恶趣味。
“戏看得很过瘾?”凌墨看了一眼贺莲。
贺莲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恢复成一座冰山,脑门上流下一滴冷汗:“没有。人走远了”
凌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朝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我鄙视你。”圣霍低低地在贺莲的耳边说道。
“受鄙视总比受死好。”贺莲冷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