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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边的惆怅

一夜无话,次日吴枉一觉醒来,直觉睡的格外香甜。吴枉运行了家传的内功一个周天,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吴枉自如定中醒来。吴枉不由的叹了口气“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照理说家传的内功也是桃花岛的高级货色,怎么自己自从四岁开始到现在也有十年了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的天赋不好?或者自己练错了?自己父亲也不是练家子的,问他也没什么用。或许自己应该找个师傅,算起来自郭大侠去世已有四十多年了,如果自己穿越的真的是武侠的世界的话,现在应该是倚天屠龙记的时间段了吧?”原本吴枉早就对武功一路已是不报什么希望了,但经过昨天晚上以后,吴枉本已平静的内心又开始波动起来,试问那一男儿心中没有一个武侠梦呢?吴枉起床收拾好床铺,和父亲一起用过早饭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吴枉家的铁匠铺算是一个简陋的私家作坊,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前院面朝大路算是半个店面只要是招待一下客人只用,有三间房子,坐北朝南一座三进的大房,吴枉的父亲吴道成住在东屋中间客厅西面主要放一些杂物,吴枉住在西屋,东屋是厨房,后院很小只有一间铁匠室。自吴枉的打铁水平有成之后,吴枉的工作就是在铁匠室内打造一些镰刀、菜刀。由于刚刚搬来所以生意也不是很多,吴枉打完了由于铸剑而拉下的没有完成的生意,就开始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吴道成在前院招呼完了客人,来到后院见吴枉做在椅子上发呆,心想“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知道自己儿子不比其他的小孩子,不方便直接问,只是暗自留意悄悄放在心上。随口问道“怎么?都打完了?”吴枉看见父亲过来了,收回心思,说道“都完成了,都是一些锄头、菜刀什么的很好弄的了,我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了。”吴道成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自己儿子办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但他却是一个细小谨慎的人,仍自吩咐道“虽说已经很熟练了,但是你还是要用心的做,我们家刚刚搬来,口碑最重要了。现在的上门生意都是一些左邻右舍的,不能马虎···”说着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生意经。吴枉也是习惯了,知道自己父亲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唠叨个没完,就岔开话题问答“爹,刚才都是什么客人呀?”吴道成这才停止话头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隔壁的做车马行的老孙头,咱们刚搬来的时候有事没来道贺,今天有空就来补上。今晚说什么也要把老孙头请到家里来喝一杯,你可要好好的表现,给我长长脸。”对于邻里间的交往吴道成还是很重视,边说边打算了开来。“哦!这样啊,爹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现在江湖还都有什么有名气的大侠呀?”吴枉不是一个善于交往的人,对这些不感兴趣,见左右没什么事就有问起了江湖上事。吴道成听儿子这么问,一时没回过神道“什么江湖上的事?哦!你说的是关于郭大侠的那些事吧?怎么会有假。不过对于江湖上的事,你爹爹我也知道的不多,又不是跑江湖的。不过最近听说有一个明教什么的,经常干一些劫富济贫、惩奸除恶的事情,对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很是好。就像刚刚的老孙头,前一阵子去范家屯送货,被一群杀千刀的强盗给抢了,不敢回家唯有在官道上哭,还好后来遇见几位明教中的好汉出头把货物要了回来。说起来,这世道却是越发艰难了。”吴枉一听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吴枉听说隔壁的老孙头居然见过明教中人,就想见见这个老孙头。

傍晚时分,在吴家客厅吴道成早早的准备了一桌酒菜,四菜一汤,又让吴枉去街头打了两斤的烧酒,对于吴枉的家庭来说逢年过节也就是这个标准的了,可见吴道成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现今已过秋分农历九月份,一更时分天就开始黑了。吴枉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吴道成闲聊着,无非就是要好好表现不能在城里人前丢脸之类的话,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却是老孙头过来了,还领着一个小孩,小孩生的浓眉大眼就是有点消瘦,大约八九岁的模样,眼睛一闪一闪的很是喜人。吴道成连忙迎了进来,主宾做好,小户人家也没什么规矩一边吃着饭菜聊起了家常,就着酒水慢慢的说开了,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强盗的事情。吴枉正想听听一些江湖上的事,连忙停下饭筷听了起来,只听老孙说道“吴老弟,现如今这世道,唉!做我们这行当简直是没法过了呀!”边说边叹气,吴道成安慰道“怎么说呢?不要泄气,只要我们老实本分认认真真的做事,总归会有一口饭吃的。”老孙头听着吴道成安慰的话,心情没有好转,犹自说道“吴老弟,你是有手艺的人,不用出门就能养家糊口,想我这做赶车行当的一年在家的日子少出门送货的时间多。一年四季的奔波,如果是好年景还好。如今你是不知道,光是这襄阳方圆百里之内大大小小的山大王就有十几家,哪一家不得孝敬,赚的钱还不够孝敬他们呢。朝廷也是要收税的,什么车马税、进城税、出城税多的数不清。他们不管你赚没赚到只认钱不认人的,凶起来比那些个强盗还狠,想我那儿子,就是因为没有银钱缴税被打折了腿在家都躺了半年了,只剩下我这老骨头撑着一大家子。前一阵子如果不是有明教的大侠为我出头,现在我就真成了一把老骨头。”说着一大杯酒一口喝下去。吴道成连忙给他满上,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上午的时候听老哥说起,也没有祥问,给老弟说说,真的那么严重。”老孙头也是穷苦人家,一年难得喝几次酒,再加上心情本就不好,酒就不免多了两口,这时已是有点高了,说话也没了顾及。只听他接着说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往樊城送一车货,路上被那群狗娘养的强人给抢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丢了一车货那是要赔两倍的,二十两银子,整整二十两呀,那不是要我的老命。只是放不下我那一大家子。后来二位好汉路过,见我可怜,就帮我要了回来。”说着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了。接着说道“那两个好汉真是个人物,当时我和好汉一起去寨子里要货物,老说歹说那群强盗不给,那两位好汉爷就说了‘你们做这买卖我也知道你们是生活所迫,没有其他的路子,我等明教本不应管。但你们却不抢那些为富不仁的贪官奸商却抢这些个穷苦百姓,我却是要管一管的。’说的那是入情入理,谁想他们执迷不悟就是不给,还要动刀动枪。当时我都吓的尿了裤子,后悔不应该一起来的。哪两个好汉却是半点不惧,冲入人群三下五下的就吧三四十个强盗的打翻在地,把货物又抢了回来。真娘贼的,当真痛快!”老孙头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声音都带着颤抖。说到最后却是声音高了起来,只把这些年受的气给宣泄出来,本事一个市井小人物却也展露出一丝男儿气概。吴道成不想却是如此惊险,连连安慰道“好悬!孙老哥经此一事以后应当是一日千里,俗话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来我敬你一杯,给老哥压压惊。”心中却兀自打鼓心想“这世道当真是难混了。”老孙头干了一杯,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弟呀,我看这世道是真要变了,鞑子不把我们这些汉人不当人看,有人要造反杀鞑子呢。”吴道成听老孙头突然怎么说起来这个,心中害怕,这可是关乎身价性命的事呀,却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问道“怎么回事?老哥是那里听到的风声?”老孙头起身看看屋外,又做了回来,说道“老弟,咱俩还算投缘,我就直说了吧。就是前些日子哪两个救我的好汉,他们就是为这事来的襄阳,他们商量的时候我无意之间听到的,他们这趟来襄阳就是联络襄阳的绿林好汉造反的,听他们的口气只怕有不少人都有这心思。我要不是还有这一家老小养活,早就想着投奔他们了,哪怕就是死了,也比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痛快,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可怜了我这小孙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着抚摸着孙子的头,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喝了下去。吴枉见老孙头说的伤心,心情也好不起来,心中暗想光鲜华丽的背后是多么的残酷。连忙给老孙头斟满酒,叉开话题道“你小孙子今年有十岁了吧,叫啥名呀?”“头两年光景好,请胡同口的孙先生起的,叫腾飞盼着他将来能飞黄鹏达出人头地的意思。”说道孙子,老孙头精神明显好了起来。这时老孙头看酒喝的不少,明天还要拉货,就起身拜别到“老弟,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了,回头来我家做做”吴道成自从听老孙头说道造反的事情后,就心不在焉的,也是无心留客。

送走老孙头,吴枉正打算回屋休息,吴道成却喊住吴枉道“枉儿,等会我有话要说?”吴枉奇怪,还会有什么事呢?吴道成接着说到“枉儿,看来这世道真的是要变了,你爹我也是经过战乱的,知道战争的可怕,古话说的好宁为和平犬,莫为乱世人。我想让你拜个师傅学一些武艺,也好防身。你怎么想?”吴枉听父亲说道这个,本来就计划去武当、少林学功夫,就是没有门路害怕没人要,想想倚天中的六大派绝对不是那么好进的,不然这世上都是武林高手了。其他一些学功夫的地方又不知道,正发愁呢。真是瞌睡时来个枕头,别提多高兴了“那感情好呀!爹你有什么门路?咱要学就学真本事?”吴道成没好气的说道“哪有你这样的,有地方学艺就不错了,还想挑拣不成?我说的地方也不知道成不成,前几年我听说当年郭大侠的千金郭襄女侠在峨眉山上开宗立派,很大的名声。咱们好歹算是故人之后,去峨眉总不会错的。就是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吴枉一拍脑门,暗想道“靠,怎么没想到和峨眉的渊源呢,真笨。看金老的倚天,峨眉的功夫主要是桃花岛一脉的功夫。自己练了十年的桃花岛无名内功,前世看小说都说内功不能乱练,自己去峨眉看来是上天安排的了。”吴枉见父亲迟疑,生怕父亲改了注意。父亲不确定,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郭大侠都有了,又怎么没有峨嵋派呢?连忙接口道“爹,是不是真的,儿子我去跑一趟不就是了。”吴道成笑骂道“看你急的,峨眉离襄阳上千里路呢,来回一两个月,那是你说的这么轻松。”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也是这个理,总得去看看不是,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都九月初六了,过了重阳再去吧,争取赶在下雪前过去。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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