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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记得那天早上,十三爷和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一起来坤宁宫请安,奉茶的宫女素秋得了疾病,就托我去帮她奉茶。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她旦旦找我替她?我不是正五品的司乐吗?就我推测,原因有三,一是她觉得以我当时的长相,就算去露个脸,也不会抢了她的机会。二是我当时的确是宫里最闲的人,我每天除了谱曲、练舞之外,基本上什么都不要做。根据贵妃的关照,我不用听尚仪局的指令,不过是顶着个司乐的虚职罢了,自然是代班的最好人选。其三,自然是她们觉得我好说话了。

当然,如果你还怀疑有其他的原因,也请自行猜想。

贵妃娘娘还在内堂梳妆,我就先去奉茶了。

其实,我本来是乖乖的低着脑袋奉茶的,结果一件诡异的事情差点害得我失了手!

那就是——四爷竟然开口跟我说话了!你没有听错,素来寡言少语的四爷竟然开了金口了。

“有劳兆佳姑娘了。”四爷不仅开了口,竟然还温和的朝我笑了笑,吓得我差点腿一软给跪了,那刺激对我而言,简直不亚于走尸。

“四爷客气了,奉茶是奴婢的本分。”我赶紧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要知道,四爷素来就是出了名的铁腕手段,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他平时看我,都基本不用正视的,那眼神看着就吓人!今天却这般温和,有句话叫:礼多必诈。所以我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你先去切一根手指玩玩!那场面太可怕了。

好在四爷没有继续说下去,点点头就让我走了,要不我非得被他吓得跪了不可。

“七姐姐,今天怎么是你奉茶啊?”十四的声音此时在我看来简直就像是黑白无常的锁链一样,扯住我的脚,让我不得逃脱。

“回禀十四爷,奉茶的素秋病了。”我回身恭敬的说道。

“要不你以后都替她吧!你沏的茶特别好喝。”他端着茶,表情夸张的笑着说道。

我看了看殿内诸人,似乎都在偷着眼看着我们,心下狠狠的怨了他一顿,脸上却是笑盈盈的。

“回禀十四爷,我只是端茶上来,沏茶的是茗烟姑姑。”我都不敢看他的脸,怕一看就要笑场的。

“呃…你端得好!”我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幼稚。

“噗…”大概是十四的说法太牵强了。太可笑了吧,我竟然听见那些素日谨慎的阿哥们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十阿哥甚至笑得把茶都喷出来了。

“奴婢先退下了。”我又羞又气,赶紧说了句,十四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众阿哥的笑声止住了。

因为怕十四请完安又要来找我,被人看见又是要被笑的,想着又没有什么地方好躲,灵机一动,想起当初在静妃娘娘宫里看到的桂花,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就跟其他人说是去御花园玩,结果一溜烟的顺着自己的记忆往静妃住的宫跑去。

可是你知道,世事无常,白云苍狗,紫禁城的宫殿从不会因为哪个妃嫔的死去而从此闲置,每一年都有一批旧人死去,又有一批新人进来。她们每一个人都像金丝雀一样,在这个牢笼里为皇上献上自己最美的年华,然后孤独而凄凉的耗尽自己的余生。

运气好的,能乘着皇上昙花一现的宠爱,有个一子半女,这一生能有个依靠,有个指望。运气不好的,有的终其一生都没受过宠爱,只能在众人的白眼和虐待中慢慢的无声无息的消失,有的花残粉退之后,就默默的守着空荡荡的宫殿,受着宫人们有形无形的虐待,熬着注定悲惨的绝望时刻。

昔日静妃的宫殿早已成为新人的椒房,只有那依稀相识的桂花香,天空飘洒的蒙蒙细雨,似乎还在留恋着曾经的故人。

“你怎么在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却是十三阿哥,举着柄油纸伞,不知何时已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回禀十三爷,奴婢是来看这里的桂花的。”我福了身。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桂花的?”他的声音冷淡而带着怀疑,让我有些觉得心酸。

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在宫里的日子不仅让我变得成熟,更让我渐渐的学会了理解别人的痛苦。在这个充斥着权力与阴谋的地方,亲情被冲的很淡,十三阿哥的额娘去的早,又没有别的亲兄弟,当然,亲兄弟也未必可靠。(从四爷和十四的身上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应该会很害怕,很孤独吧!所以,他比十四要成熟的多,而这份成熟里包含的辛酸,我每每想到都觉得心酸。

“奴婢小的时候曾有缘在这里见过十三爷,不知十三爷是否还记得。”我低着头回道。“那时候,您也是穿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的。”

“你…你是兆佳?马尔汉的女儿?”他一脸的不相信,一双眼睛不住的在我‘布满痘痕’的脸上扫视。

“如果您说的是奴婢阿玛的第七女,那就是奴婢。”我调皮的歪着脑袋装着想了想。“十三爷是因为奴婢的相貌,才有所怀疑的吗?”

“不是,是因为你眉心没有画莲花。”他一直盯着我,似乎非要从我脸上找出一朵莲花来似的。

我被他盯不过,只能笑了笑,指着自己的眉心那块浅浅的伤痕说:

“以前画莲花是因为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留了疤,阿玛画了用来遮疤痕用的,后来进了宫,没人帮我画了,就不画了。”

“哦…”他突然就沉默了。

“那个…能不能…问一句,馨儿…不,馨福晋现在过得好吗?”我试探性的问了句。中秋宴后,十三爷就娶了馨儿做了侧福晋,具体的过程不清楚,只知道那天本来贵妃是打算指另一个人做十三爷的侧福晋的,但十三爷一见去奉茶的馨儿,就执意要娶她,贵妃虽然并不满意这门亲事,却也没有办法。

“好。”他的话简短的让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那…奴婢先告退了…”我尴尬的看看他,福了福身。

就在我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他突然从背后叫住了我。

“你…你知道送什么礼物给心仪的女子比较好吗?”

你知道动不动就猛地被人从背后叫住的感觉吗?就跟你看到喜欢的食物的时候,刚打算一口咬下去,却被人一把扯出了的感觉似的。但我当时是奴婢,身份卑微,这皇宫里任何一个稍微有权势的人都能整我,要想过得好,夹紧尾巴做人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在短短一瞬间,我就回过头,摆出了一副谦和的微笑出来。

“您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什么东西吗?”

“她…你提意见就够了,成不成,我会自己考虑的。”他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温和的笑了笑。

说老实话,他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我一看就有点懵了,好在宫规森严,我色胆不大。

“那…”我转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打发掉他的办法:“不如送一套你亲手制成的茶杯,茶杯,茶杯,自古便有茶寿之说,杯子又有一辈子的意思,又是你亲手做的,寓意也好,心意也好。”

要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子会这么用心的对一个女子的,我这么提出来,不过是随便敷衍罢了,谁知他竟然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那你知道宫里什么地方能做的?”他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在哄我的。

“你…你真心要去啊?”我知道,主子的话做奴婢的是不能怀疑的,可还是忍不住吃惊。

“嗯。”他真心没有犹豫。

这无疑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要是我不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出来,似乎就对不起世界,它诞生出这么痴情的男子,我却把他给坑了,想着都觉得过分。

“我…”我突然想起翠红的哥哥好像就是司珍司的掌事,而且他说过,司珍库是有做瓷器的作坊的。“不如,去司珍库?”

“嗯。”他都不问我是怎么想的,就直接同意了。当时我觉得他是单纯,可后来仔细想想,才知道不是他单纯,是我太单纯了。

我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带着他去了司珍司,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是我这次的狐假虎威,翠红的哥哥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从我们进去开始,他和司珍司的那些人就一直又是赔笑又是倒茶倒水的,在我们表明来意之后,他们很大方的就专门安排了一间作坊给我们,还很贴心的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十三直接就打算去做,吓得我赶紧拦住他。

“您的衣服要是被瓷泥弄脏了,难道就这么出去不成?”我一边帮他套上司珍司特地准备的干净围布和袖筒,一边嘟囔道。

“反正又不是我洗。”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以前别人伺候我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换了个个,轮到我伺候别人的时候,才知道当奴婢有多可怜。”我无奈的叹了一声。

“伺候我,你很可怜吗?”他低下头盯着我,据我看来,那眼神似乎不是恼怒,而是戏谑,所以我就放心了。

“不可怜啊!我又不是你的福晋,又不用天天都得伺候你,大不了…就让你欺负这一次罢了!”我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盯着我,就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就自顾自的去玩…不,是堆瓷泥去了,我自知失言,却也不好改口,只好乖乖的呆着。

又过了一会儿,我呆得实在无聊,本打算随便找个理由告退,却一瞟眼看见他拿着那一堆瓷泥不知所措的样子,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忍了好久,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哎,十三爷,您不会做瓷器啊?”我强忍着笑,歪着脑袋问了句。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瓷泥,很无辜的摇了摇头。这下,我是真的憋不住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您不会,怎么刚才也不说啊?叫他们教您就是了。”我一边笑一边说。

“你会吗?”他蓦地抬头问了我一句,在光色的背景下,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眼睛里发出清澈灵动的光芒,让人心疼。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十三爷会跟四爷关系那么好了,他们两个的性格虽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孤独。

我蓦地愣住了,半晌才摇了摇头说:

“不会。”

“那怎么办?”他晃了晃手中的瓷泥。

“要不我们叫人进来问问?”我试探性的问了句。

“那会被耻笑的,堂堂皇子,竟然这种小事儿都不会。”他摇了摇头。

“堂堂皇子又怎么了?就算是皇上,那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用筷子的啊,这世上有很多事儿都不是看身份、地位的。从没接触过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怎么会被人耻笑?更何况,正是因为您的身份高贵,您愿意向他们请教,那叫做不耻下问,多值得人们学习啊!”我嘟着嘴看着他,突然想起他是皇子,便睁大眼睛又转而巴结道:“您要是不想去问,那就我去问,要笑也是笑我。”

他看着我,似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还是直接叫他们进来教吧!我不能把事情推到你一个小女子身上。”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冲外面喊了声,翠红的哥哥就进来了,仔细的说明了瓷器胚胎的做法,又演示了一番才退下。

为了让我们方便些,翠红的哥哥给我们的都是已经练好的瓷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制坯,先将调制的瓷泥旋转车盘,制成花瓶的基本外形,这个过程最初本来是十三爷做,我在旁边看的,结果他笨手笨脚的,弄了自己一身的泥不说,瓷泥都快被他弄坏了。我只好探过身去,侧了脸,看着他:

“要不,让我也做做试试?”

他点点头,我就把头上、手上那些重的讨厌的旗冠和首饰都摘了下来,只留下一根小小的莲花纹的银簪固定住发髻,又套上和他一样的围布和袖套,开始细细的用手制作出一个美人花瓶的泥胚来,可我毕竟也只是第一次做,手感和手法都很不娴熟,每次都不能旋转出一个满意的形状出来,气得我都要放弃了,用一双泥手抵住脑袋发呆,眼睛一瞟,却发现十三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做出了一个成形的泥胚出来,正在那里等泥胚凉干呢。

“你骗人!你根本不是第一次做!”我堵着嘴走过去,生气的嘟囔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第一次做了?”他下意识用身体挡住我,好像生怕我会下黑手去毁掉他的泥胚似的。

“那你跟我说你不会做瓷器!”我气得直跺脚。

“我的确是不会做瓷器啊!”他看着我,笑得很开心。“要知道我不会烧窑,而这些泥胚不经过烧窑,就不能成为瓷器的,那我怎么能叫做会做瓷器呢?”

“你!”我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家伙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就是在逗我玩,所以心一横,奸笑一声,蓦地伸出一只泥手,往他那‘可恶奸诈’的脸上抹了一手泥。

接着就是逃跑了,可我还没跑几步,就被他给拽回去了,他倒是没有报复我,只是我自己心虚,挣扎的过程中头发、衣服上沾了好多瓷泥。后来他叫人打了些水,拿了面铜镜,都放到门口,还亲自动手端了进来,让我洗洗脸,谁知脸上的药膏经了瓷泥,又经了水,全给掉了,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吓得赶紧捂住了脸。

“怎么了?”他本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结果拿开我手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我,低声吼了句:“你不要命了!这是欺君之罪!”

“我能怎么办?不欺君,就是君欺我!生的美又不是我的错!”我嘟囔着。

“嘘!”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捂住我的嘴,伸到一半却停住了,我猜,他估计是想到自己那双泥手吧,反正肯定不是顾及男女大防。“皇阿玛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没有骂皇上!”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件事儿弄得掉了脑袋,赶紧解释说。

“谁教你涂这种东西的?”他看着我的脸,在旁边找了个凳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我阿玛还有贵妃…”大概是因为刚才玩得太过了,我竟然顺嘴就给说出来了,惊得我一身冷汗,要知道我跟十三爷其实并不熟,当然就算很熟,这种事情一旦被传出去,不仅是我的命保不住了,估计还会连累阿玛和贵妃,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赶紧改了口:“不是!我自己想的…”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你涂这种东西吗?”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弄得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你看过仁孝皇后的画像吗?”他问的很奇怪。

仁孝皇后我是知道的,人称赫舍里皇后,相传帝后感情甚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伉俪情深的代名词,后来赫舍里皇后生皇次子胤礽的时候难产,没多久就去世,皇上万分悲痛,隆重治丧后还亲自承担起了抚养皇后遗孤的重任,又破例将刚满一岁的胤礽立为了东宫太子。

听说,皇上至今还是对仁孝皇后难忍思恋。

我似乎明白了这一切跟我的关系。

“你是说,我生的像仁孝皇后?”我将我的思虑说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略一思索才说:

“据我推测,你阿玛是不想让你被皇上当成仁孝皇后的替身,想要保护你。而佟佳贵妃…她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想她姐姐那样的人了。”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其实你说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想去想。因为不管贵妃娘娘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够了,我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还有纠结于对方的心思。”

我伸手指了指他做好的那对泥胚,解嘲似的笑了笑。

“要不,我帮你来光滑泥胚的表面?”

他知道这个话题接下去也没意义,便很识趣的摇了摇头,等坯胎凉至半干后,就手脚灵活的旋转车盘,用刀旋削表面,整个过程流畅干脆,行云流水,看得我直嫉妒。

“你一个阿哥学什么做瓷器啊?”我看着他提示的眼神,赶紧又改口道:“好啦!不是做瓷器,是做泥胚。”

“我额娘身前很喜欢收集瓷器,所以我想她的时候就会自己去做。”他没有抬眼,只是盯着手中的泥胚发呆。

“我还知道,你额娘很喜欢跳舞。”我讨好的笑了笑。“她一定是个好额娘。”

“不,她不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欲言又止,神情恍惚。

后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偶尔说些无关痛痒的类似‘你觉得怎么样’之类的话,我也只是懒懒的在一旁呆着,不知不觉,窗户透出的闪亮的朝阳就变成了浅浅夕·阳撒了进来。

那样的光芒就像是一片又一片的小雏鸟身上的绒毛,细细的,轻轻的,软软的,洒在人的身上,在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浅色的光晕,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揉碎了阳光,黑里面掺进了金,掺进了宝石粉,眼神专注而柔和,他的脸上,光和影交错,线条分明,织就出一段明媚的风光。

后来,我再想起来这段时光,就会觉得,回忆若是有味道的话,那就是奶酪,甜而安稳,就像记得的那些的快乐,甜而惘然,像忘却了的那些忧愁。

很多年后,有人问我,为什么久经风霜却依旧不老,我想到的便是这个场景:世事温淡,岁月静好,那个人还在守护我天荒地老,我如何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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