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县城,黄威家,生力军的‘军营’。召开着严肃的‘战后高层峰会’,参与者有,黄威,王志福,缓刑期间的土匪,大力,黄老四。
‘一条街’事件过后,黄威门面上虽然脱身,但负面影响却无可避免留在街头巷尾。面对安东混混们都暗地把黄威当成是黑老大,黄威暗自思考着以后的路。
大伙围坐在一楼大厅里,抽着烟,磕着花生,就着茶水。
黄威心平气和说道:“这一次,在市区与打沉了谢发一伙,非常感谢各位兄弟尽心尽力。特别要感谢土匪!让你背上了刑事案底。”
土匪忙摇摇头说道:“出来混要么被砍要么蹲监狱,这是迟早的事,何况拿了威老大的钱办不好事,我都不敢出去露脸了。”
黄威若有所思,笑笑说:“土匪说得没错。出来混要么被人砍,要么蹲监狱吃枪子。**这是一条不归路,原始资本的积累可能是要涉黑,但要立足社会,正面的形像那才是最重要的。这次聚集大伙,就是想商量一下以后的出路。我把四叔拉过来,他是警务人员,想的角度跟咱不一样,都可听听他的意见。”
黄老四神采奕奕地,接着话说:“黑的白的,说不完理不清的。如果你们要说自己算是混在**,说出去要让人笑话,就你们几个打架斗殴就叫**了?充其量也就是街头小混混罢了。这回要不是你们在市区把整条街都砸了,派出所都懒得理你们呢。当然,黄威头脑好,而且现在手上的正当经营也不少,我建议还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好啊。”
黄威苦笑地说:“四叔说的是。其实我们也就是小混混罢了。没组织没纪律,更多的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黄老四接着说:你们几个啊,也就一群好朋友,好兄弟在一块混饭吃,连个团伙都还称不上。身边其它人呢,其它各玩各的。如果这一次让我参与的话,我会严密组织计划好,用不上几个人就能把谢发一伙一窝端了。可是,你们没组织也没话事人,大张旗鼓地招呼着几百号人,一骨恼一窝峰的冲上去,乱糟糟的,引起民愤极大,官方再不办你们,怎么交待?要不是有人帮忙,黄威估计这次就折进牢里去了。”
看着王志福几人全神贯注听着,黄威笑着说:“四叔又马后炮了,当天你不也嚷着要冲上去砍了人家嘛。哈哈,这次没让你参与是对的,就是想你把官做大以后好罩着我们啊。”
黄老四摸摸头,自嘲地说:“我也就是冲动型的嘛。”
黄威对着王志福他们推心置腹地说:“这社会,**怕横的,横怕有钱的,有钱的怕当官的。我们首先要很有钱,然后在官面上站住脚,这样才能成大事。这次斗殴,从召集人员,到给当官的钱,再到店面赔偿,还有付给兄弟们补偿的一大笔费用。一共花去了近三百万元。要不是刚好碰上荔枝上市,我还真凑不出这么一笔巨款呢。可是,人家当官的一句话,马上就能收拾谢发与我们一干二净。”
王志福他们一听花了几百万元,眼都瞪得圆圆,面面相觑。
土匪惊慌失措说:“威老大,你不会想散伙了吧?我与大力只会打打杀杀啊,不出来混,我们吃什么啊。”
黄威哭笑不得,回答说:“要成大事,立足人上人。黑的白的,我都要两手插。我们要做安东,甚至整个嘉定最横的人,这样做什么生意不如鱼得水?其实,商场官场,本质上都离不开黑势力的支撑或护航,只是要看如何应运了。要不然警方打黑,年年打,年年有?不过,现在白面上咱就国涛舅真心地帮忙,而市局局长见风使舵的,要靠钱培养着。所以我想,除了扶多几个自己人上位外,还要再拉拢多些保护伞。不然黑的也不好混。”
黄老四对十八岁年龄的侄子能在这么成熟的心智,感到佩服,连连点头。
黄威随即对着黄老四说:“四叔,我准备三年内帮你扶上所长位置,五年后进入市局领导班子。”
黄老四将信将疑:“怎么可能?资历都不够啊。”
黄威振振有词地说:“你们警方要上位,一是要靠后台,二是要靠资历。后台,不是有市局局长了吗?用钱继续砸就是了。资历,嘿,我计划搞个真正的黑帮,专门供料给你,你一可立功,而又帮我们铲除了异已,一举两得。”
黄老四笑逐颜开,咪着眼凝视着黄威。
黄威接着说:“我现在有荔枝林,每年能出产一两百万斤的荔果,除去开销每年也能净赚个三百多万。而现在正风风火火经营的电脑游戏吧,现在嘉定全市大小也有三十几间店,每月收入一百多万。福哥,你说说收购站的事。”
王志福听了,吱吱唔唔地回答道:“现在物资收购站,我们就只是在安东收些居民的日用废品,还有就是城西工业区的工业废料,每年也就几十万的收入而已,分完也没多少。一直想到市区或其它县,但到处都给人垄断了,不好下手啊。”
黄威点点头,便让土匪说说他那边情况。
土匪黯然神伤地说:“老虎机,刚投入几十万,还没收回本钱,在市区的上百台机就被警方一夜扫荡了。而在各县市投放下的老虎机,也因业务刚开展,每月也就赚个十来万,还不够给兄弟们抢地盘打架等的医药费。”
黄威眉头紧锁,直言不讳地对大家说:“开游戏吧要给人家砸,收废料抢不过人家地盘,摆个老虎机还要天天打架付医药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咱们太弱了!还吹嘘是黑老大呢,其实就一团散沙。要搞咱就认真搞大的,要打便一次性打垮对手。不惹事,也不怕事!”
黄威现在最苦恼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基本都是勇武相当,谋略不足。像刘洋、王志文一类适合经商或头脑灵活的兄弟都还在读书,而且都是中专或是高中阶段,如现在拉他们出来,百害而无一益,毕竟黄威是有着三十几岁人的思维,而其它人得循序渐进才能成熟。黄威想,现在没法一下在正道上做大成绩,那偏门倒是可以搞大它的。
黄威思索了片刻,继续说:“我们要做嘉定最大涉黑团伙,占住大量的地盘。一是要靠钱,二是要靠人。钱方面我来想办法。人呢,福哥,土匪,大力,你们三个整大一点,现在就要马上改革,不能像以前一样小孩子过家家玩似的。四叔,平时你多关照下。”
众人点头应承,无所顾忌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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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威想要的是,有着严密纪律、高度奖罚制度,忠诚自己的黑势力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