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刊早早地便起了床来,他走下楼梯,却发现桌子上已经摆着了两份热气腾腾的早餐,一碗豆浆,一份油条。他来到桌子边,发现碗下压着一张纸条……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早起,所以特意给你去买了早餐,你的衣服已经缝洗好,就晾在楼上,奶奶去广场晨练去了,你不用操心,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便条上字体端庄、形迹青秀,想必老人家年轻时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吧!
吃过早餐,杨刊来到楼上,捏着缝补桨洗干净的衣服,杨刊感慨万千,有一个奶奶就是好啊!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物,嗅着上面洗衣粉的芬芳,他霎时觉得浑身舒畅。下了楼来,他又把多余出来的豆浆特意热得滚烫了一些,又装上了两根油条,便提着出门去了。
杨刊小楼前不远一个小巷内,一个人哈欠连天地抱着手脚蹲坐着,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杨刊把装着热气蒸腾豆浆和油条的塑料袋递到他跟前“你回去吧!”。
陈斌闭了闭血丝狰狞的眼睛,无奈地苦笑了笑,他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了一点,但对罗毅布置下来的任务还是执行得一丝不苟的。这一带没有可供住宿的旅馆,昨儿个他便在这里裸露着蹲守了一宿,可算是苦了他了。
杨刊把塑料袋挂到他手上,便转身离开了。陈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本想叫他一声什么,但一个喷嚏打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喊出来。
杨刊还有一些事,他的口袋里还揣着四张残缺的百元钞票,想去银行把它们折换出来。
总不能扔了吧!十几几十的都不算小钱。
沿着街道走,不一会儿便找到一个他想要的银行,杨刊径自走了进去,没多久后就从里面笑眯眯地出来。这时他口袋里已多了几张能流通的新币,两张兑了全额,两张兑了半额,现在加起来他又有了可动用的三百块,多少补回了点损失。
第一件事做完,他还有一件事。自从这次冒险受伤以后,他开始惊觉自己的身体除了超乎常人的愈合能力以外,好像力气也非同一般。那堪称诡异的自愈能力他不敢去轻易尝试,但他却想知道些自己力气的斤两,于是他便想找个地方测试测试。
他要去的地方离现在的位置也不算远,半个小时后他便站在他的目的。这是一个废旧车辆弃置场,杨刊跳上一个车顶,放眼望去尽是满目疮痍,见不到一个闲人的身影。
他满意地退下车顶,便四周寻找起能符合他要求的东西来。在这里,大车小车,机动非机动种类齐全,扭曲严重的事故处理,表面完好的超限车辆随处可见,只不过它们大多被拆得七零八落了,一些有用的部件早就被有心的人们淘了去。
不一会儿,杨刊便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这是几个堆靠在一起的废旧车轮,轮胎有大有小,大的直径可比及杨刊头顶,小的也许只在他腰下。
杨刊先拿起一个最小的,目测估计八九十斤左右,他撇了撇嘴随手扔了,这重量他身体不经强化前也能妥妥地拿起。
把眼光重又投回地上,没一会儿他便一喜,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粗莽的巨胎,直径一米五余,宽度更是超过二十厘米。他到是认得这个东西,在工地上时经常见过,便是那大型铲车的轮子。
回想起来,他到有些犹豫,听师傅说,这种轮子可是每个五百来斤上下的。五百斤,他自己真能搬得起来吗?最后他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搬不起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把它从地上扶起来,杨刊用双手扣住两边,试探着一较劲,轮胎便动了动,感觉非常称心如意,有点份量结实,不过应该能抱起来。他脱光了上身的衣服,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好发力的架式,又在肌肉里蓄好力气,“嘿”地一声,两只手一并发力,轮胎就一寸寸离地起来。
当轮胎离地二三十厘米时,杨刊额头青筋浮起,心中憋住的一口气,让他脖子发粗脸色泛红。但他仍有感觉这并不是自己的极限,随着“哈……”的一声怒吼,一股力量自他的身体内流传出来,手臂上裸露皮肤下的肌肉,就仿佛瞬间化身为无数穿行蚯蚓,自胳膊肩处蔓延,所过之处肌肉就如被重组了一般,平时肉眼可见不可见的,常用的不常用的,这一刻都变得清晰起来,皮肤都好像要被撑得爆炸。
脸紧贴着轮胎的杨刊,自然不知道他手上的变化,只是感觉手臂上凭空多了一股力气上来。趁着这时机,腰身一致用力往上一托,双手迅速改托为撑,轮胎竟被他缓缓举起来。
把后仰的背身回复过来,维持住平衡,这就像运动举重一样,一提一送一托一撑一举,艰难的是这个过程,当完全举起来时,全身力量能凝成一束,便轻松起来。
“嘭”的一声,把这个完成它使命的轮胎一扔,杨刊面露沉思之色,总结这次实验得出来的结果。自己算得上费力,但绝不是勉强,远远没有能测试出自己的极限,效果差强人意,看来要想知道一个临界点,非特殊东西不可以。
他抬起头来,一个东西映入他眼帘,这居然是一辆拖拉机,俗称泥头车或后机动。杨刊“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拖拉机已经锈迹斑斑,后面一侧两个轮子也不见了,整车歪靠依斜着趴在地上。杨刊看着依稀完整的车箱,恍惚可辨当日的辉煌,他摩拳擦掌着跃跃欲试,想挪动这东西可能全凭他这双肉掌恐怕无济于事,但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用上全力。
在车厢的中段地方找一个合手的位置,他把手捏了上去,斑驳的锈迹有点撩手,不过他顾不得那么多。把脚分两边摆开,身体在车板上贴靠着,“嘿”地开始用力。
当他把力气升到十一二分时,车厢给人的感觉还是稳如泰山,但他明显没有就此止步的打算,闷哼一声把牙齿一咬,又持续着从身体输出着力量,不断把自己逼向巅峰。
终于,杨刊感觉自己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的时候,车厢嘎嘎地发出几声不甘的叫声,摇摇晃晃地开始动起来。传自手里的异样感觉让杨刊一阵大喜,全身的肌肉在欢欣鼓舞中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一股新生的力量自他的一双手臂里诞生,但手中压着的力量何止千斤,当抬升的车厢位置超过他的膝盖,他得以绷直身子以后,失去了腰腿的借力,却是在也动不得分毫了。
如果这时还能笑的话他一定是苦笑,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非常勉强了,可是拿得起并不代表好放下,这回算是骑虎难下了。
“啊……”的一声长吼,危机感让杨刊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双手尽全力往上一掀,仿佛绝命一搏。车厢终于倾斜过了平衡位置,带着一股自重和杨刊的推力,轰然倒地。
溅起的灰尘还在他眼前弥漫,耳边拖拉机上锈朽的零件,叮叮铛铛的掉落声还在络绎不绝。杨刊还在发愣,完全不敢置信一般,半晌这后,他突然一声欢呼。自己居然能凭空抬翻一辆将近二十吨的拖拉机,这是什么概念。
据杨刊记忆,世界举重吉尼斯记录是2004年8月25日在第28届雅典奥运会上,伊朗选手候赛因-拉扎扎德,以263.0kg创造105kg级别的挺举举重世界记录。263.0kg是526斤。自己刚才好像……虽然有不如他,但那却并不是自己的极限,最起码我可以抬起一辆汽车,他却是绝对不可能的,施瓦辛格也比不及自己。
杨刊知道测试一个人的力量极限,并不像自己做的那么简单,但是由于他认知和一些器材的缺失,他并没能按照理想中的那么去做的。但却使是这样,他的力量也是骇人听闻的了,他在苦恼自己还是不是地球人,看来流星给自己的改变,是前所未有的。
杨刊捏了捏拳头,心中暗暗嘀咕,仅仅是力量方面自己就有如此无与伦比的变化,那自己身体的其它地方呢?杨刊的脑海中又闪过那奇迹一幕。四五个足以要掉杨刊小命的伤口,几个呼吸间就在他的眼睛下痊愈了,从一个正常人自愈的速度来看,杨刊这样的伤即便不死,恐怕也得养个年把吧!现实中谁有这么样的体质,或许美影中的金刚狼算是个例子。
杨刊苦笑了笑,自己恐怕真算不得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