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
项云一众人等找了个还算可以的客栈住了下来。
安顿好后,项云便差项翎去驿馆通报,自己则带人准备去那整个洛阳城中最高的府邸,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府邸。有人就要问了,难道还比皇宫要高?说对了,还真就比皇宫高。
行至府门,只见这张府气势非凡,门上的张府二字金光闪闪,孔武有力,煞是不凡,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项云走向前去,摸出一根金条递给那看门的说:“兄弟们辛苦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烦请小哥通报一下,就说宿豫项云来拜访张大人。”
那看门的本待呵斥,却见项云手中的金条立马就就换了脸色:“原来是项公子啊,我这就进去通报,你等先在这等候。”顺手接过金条,在手上掂了掂,很是满意,就塞进袖口。
不多一会那看门的就出来了说:“我家大人有请,还请公子随我来。”
入得内府,却见门庭中一盏香炉,青烟袅袅升起。那张让端坐在上首,头发皆白,两个鱼泡似地眼睛,微眯着。
“宿豫项云见过张大人。”项云上前行礼。
“听闻显威年轻有为,先是长社的一把火烧掉波才的二十万贼寇,然后有宛城毒杀张曼成二十万人马,这等功劳可谓是震惊朝野,名动天下,连天子都是授你入朝听封,前途不可限量啊。”张让仍然是微眯着两个鱼泡眼睛徐徐说道。
“张大人过奖了,这都是云运气好罢了,却是入不得大人法眼,若说前途嘛,还得仰仗大人。”项云对着张让施了一礼。
“我乃一废人,哪比得上显威英明神武,可冲杀在战场上,我只是讨口饭吃,保得小命就万事大吉咯。”张让那微眯着的双眼却是闭住了。
“小子项云,却是十分想学大人这保命的法子。”项云问道。
“呵呵,大树底下好乘凉。”见得项云上道,张让便暗示。
“哎,可惜显威人微言轻,我想去找棵大树,可大树未必看得起我啊。”项云故作无奈。
“哦?那显威就可回去了。”张让却是要送客了。
“大人,云说话有何不妥吗?”项云奇道。
“不妥?我且问你来这是做什么的?”张让点拨着项云。
“谢大人看得起,云以后就追随大人。”项云施了一礼下去,却没人看见他那嘴角已是划过诡异的笑容。
“这就对了,至于天子那的事就我来处理,你不必担忧。”对项云的话,却是毫不在意,一切都是在他意料之中。
“那就多谢大人。”项云说完两手便是拍了三下,只见进来四个人抬着两口沉重的箱子吃力的走了进来。
“大人,都说好事成双,这个是云孝敬大人,还请大人笑纳。”项云将两个箱子的盖子打开接着说道。
“哈哈,知我心者,显威矣。”张让那松垮的脸皮笑的一颤一颤的,煞是恐怖,那从未睁开过的死鱼眼,此时已然睁开,闪出一阵精光,死死的盯着那两口箱子。
“大人,这只是见面礼,以后若是云辉煌腾达了,有的是孝敬您的机会。”项云故作媚笑。
“好,老夫今天就记住你这话了,至于你那点事,老夫在皇上面前说话还是管用的。好了,老夫累了,你且退下吧。”张让说完,已然闭上了眼睛,如老僧入定一般。
项云见张让如此,左右该做的事已经完成,便告辞回客栈。
走到一处广场,见许多人在围观,一时兴起,便也围了上去。原来是落难人家流落此处,正当街卖艺。人群中不时有着叫喊“好”的声音,很是热烈。
走过一段过场,那卖艺的便端着个盘子清了了嗓子大喊道:“某初到贵地,生活无以为继,谢谢大家的捧场,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就捧个人场,过后会有一段更精彩的。”
说完就双手托出盘子,向四周转去。可惜,盘子所到之处却是并无人搭理,一个个散去,偶尔有的也只是几个铜板。待盘子到自己眼前时,项云便摸出一些银子丢在盘子里就转身离开。
刚走出几丈,便听见后面浑厚的声音响起:“公子留步。”
却见来人身材短小,很是结实,脸上皮肤是黝黑黝黑的,满脸络腮胡子。
项云回头看了下面没人,确定是叫自己,便迎上去说:“你是何人,唤我何事?”
“我乃骑都尉曹操曹孟德,见公子相貌堂堂,出手甚是不凡,遂起结交之心,不知公子能否随我去前面店家相谈?”原来这人是曹操。
项云马上想的此人被称为乱世之奸雄,可仔细一看,却是一脸正气,刚正不阿。也是有了结交之心。
一番介绍后,两人叫得两壶酒,点得几个菜。
“今日得见显威,乃操之幸。”曹操将两人的酒杯倒满。
“哈哈,孟德何来此说?”项云说完将酒杯一饮而尽。
“显威出身并非世族,不过短短数月的功夫就崛起于草莽之中,如显威没大才,能办到否。”曹操说完又将项云的空酒杯满上。
“孟德自己也要喝啊,怎么老是给我倒呢,的罚酒三杯啊。”项云避开话题。
“呵,你看我,该罚该罚。”曹操说完满饮三杯。
“孟德现在任骑都尉,当下贼寇横行,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可不是我这草莽出身的粗人所能比的呀。”项云接过酒壶给曹操满上,将话题转移到曹操身上。
“哼,如今十常侍之首张让怂恿陛下设立“四园卖官所”,公开卖官敛财。又在汉宫西西苑设“裸游馆”,专供陛下淫乐,可恶这些奸臣当道,我等真正为了朝廷的人却是四处收到排挤。”曹操铁青着脸色,正气凌然,神色颇为激动。
“孟德慎言。”项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对这曹操十分佩服。
“前些日子有听说,北中郎将卢植在冀州讨伐张角,无奈黄巾贼寇实力强悍,卢植在冀州受阻,而被奸臣所参,恐怕是要回京了。”曹操忿忿不平的说道。
“孟德的心意我能明白,可惜天子陛下未必能知,好啦,天下大事自由朝廷来解决,不谈这个了。”项云见曹操越说越急,赶紧打住。
“嘿,不说了,干。”两人一饮而尽。
曹操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一送,对着项云说:“今天晚上大将军那有个宴会,大将军托来书信,叫我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啊?”
听得曹操一说,想到军师的话,觉得这是个接近何进的机会,便说:“那就劳烦孟德了。”
“那好,喝完这杯咱就回去,你告诉我你住在哪,晚上我去找你。”曹操说完就喝完最后一杯。
项云将地址告诉曹操后,便独自回客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