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只听见小黄门高声喧喊:“宣项云进殿!”回音袅袅不绝。
项云听到后,卸下佩剑,将身上衣服整理好,一袭蓝色儒衫,不紧不慢往的往未央宫走去。顺着一级一级的汉白玉石阶,往有着最高权力的统治者走去。
来到这个朝代已经三年多了,自己所占据着的身体是项羽的后人,就让我来完成四百年前项羽所未能完成的事吧,项云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单子很重,有家中的父母亲,有着一众文臣武将,更有千千万万的将士跟随着自己,而我,则是他们的希望,他们希望能跟随我建功立业,希望跟随我万古流芳,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因为我是项羽的传人。
此时的项云已是更加的成熟,更加像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行至承明殿门口,项云脱去鞋子,往里里面走去,斜眼瞟了下两边,文武官员分坐两边,左边之首是大将军何进,右边之首是司空袁逢,灵帝后边站着的则是张让。
项云跪伏于地,大声山呼:“草民项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坐。”灵帝很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项云,用他那毫无中气声音说道,估计是荒淫过度。
“谢陛下。”项云便坐在何进这班武将这边,何进看到后,心中甚是喜悦。
其实这项云的意思也就是暗示何进,我就是你的人,本身自己就是武将,也不怕张让误会。
“现在北方黄巾贼寇张角等人杀伤劫掠,横行无忌,而北中郎将卢植却是督战不利,众卿家说该如何是好?”天子开口说道。
何进起身走到中间说:“项云征讨南方贼寇有功,先是火烧长社,后是宛城破张曼成,斩杀贼寇四十万,如此功勋不得不赏,我举荐项云北上征讨黄巾贼寇,行天子令,振我朝纲。”
不待天子开口,却见袁逢站出来说道:“大将军之言欠妥了吧,想那项云出身草莽,就不怕那南方战事是碰巧的?北方乃黄巾贼寇主力所在,不是张曼成等能想比的,万一项云出战不利,贼寇一旦乘势反扑回来,依老夫所见,这个后果是谁也担待不起的吧。”
袁隗也站出来说道:“我为陛下举荐虎贲中郎将,可担当此重任。”
这个时候,一直在天子背后好似入定一般的张让开口说话了:“太傅举荐自家侄儿,就不怕有结党营私之嫌?”
张让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逼的袁隗不敢再吭声,连忙退回,心中却是纳闷,这平日里斗的你死我活的两人怎么今日却是穿起了一条裤子。
一来,自己的话语却是有结党营私之嫌,二来,这张让乃是天子身边的红人,虽然两家是明争暗斗个不停,但也没到摊牌的时候,袁隗也不与张让做口舌之争。
“大将军休得血口喷人,想我袁氏一门,四世三公,世代忠良,岂能结党营私,请陛下明鉴。”袁逢连忙向天子伸冤,袁隗是他袁家的人,欺他袁家的人,那不就是在打他的嘴巴嘛,袁隗能忍,他却不能忍。
“哦?手无寸功,军中又无威望,也能担当如此重任,你当是儿戏吗?我举荐之人不行,你的意思是我这大将军当的不对了,陛下,请治司空欺君之罪。”何进这会不知怎么就开窍了。
何进是天子的大将军,如他大将军做的不好,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天子做的不好,这欺君之罪,袁逢却是担待不起。
“陛下,奴才也觉得大将军说的对。”张让本就想举荐项云,没想这大将军先把他的话说出来了,他与袁逢等人也是明争暗斗,如今能敲打敲打一下,也还是很乐意的。
“好啦,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待你等商议好了再告诉我。”天子看着三方争论,也没个结果,一时心烦,准备退朝了。
“陛下,恕老奴死罪,但不得不说,如今幽、冀、并三州到了危急的时候,北中郎将督战无功,老奴建议封项云为征北将军,统幽、冀、并三州军马剿灭黄巾贼寇。”张让跪地泣曰。
“臣附议。”对于向来与自己不和的张让此刻与自己确实同一个鼻孔出气,心中虽有疑虑,他本就不是睿智之人,刚才被袁逢一搅合,一时也是没转过弯来,在他看来,无非也就是想打压一下袁逢而已。
一干以何进为首的武将见大将军都在附议,都连忙跪地大喊:“臣等附议。”
天子心中急着退朝,且看见张让都在哭了,不知这是张然善用的伎俩,很是心疼,便丢了两个字“准奏”,便是扬长而去。
张让一听天子已开进口,连忙对项云使了个眼色,项云会意,赶紧磕首朗声喊道:“谢陛下隆恩。”
待项云谢恩完毕,天子已然离去,张让起身喊道:“退朝。”
张府。
“此番能得征北将军之职,还得多谢大人,这些金银珠宝乃是云的一点心意。”项云指了指放中间的几个箱子。
“显威,哦不,现在已是征北将军了,将军如今已是朝廷二品大员,以后喝水莫要忘了挖井之人呀。”张让这次却是不对项云的钱物感兴趣了,相对于手握兵权的项云来说,金银珠宝已然不是那么重要,张让更为看重项云手中的兵符。
“大人说的哪里话,如他日有机会,云定保大人一生平安。”不管张让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那都与项云没关系,对项云来说,张让可以说是恩人,从今天起,项云做什么事都要方便很多,因为他是天子亲自封得征北将军,他的一切对外军事行动都将合法化。
他也知道,似张让这等阉人,武不能出将,文不能入相,现在的风光只能是靠着天子,一旦天子驾崩,也就是他们的末日到了,及早找到他们的出路也是很重要的,而项云又承他人情,才决定保他平安。
“有将军的这话,我倒是放心了,你放心的北上,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朝廷的事情我还是帮你解决。”张让微眯着他那死鱼眼缓缓的说道。
“呵,大人的事就是云得事,云可记着大人的恩惠呢。”项云说完便是施了一礼。
“那好的,将军如今身居要职,不方便在此久留,就赶紧回去,准备北上吧,我累了。”张让心中的事妥当,便是下逐客令了。
“那大人就好好歇息,云这就告辞。”项云说完便是离开张府。
待回到客栈,曹操和袁绍已是早就在等待了,两人挑了张桌子,点了几个精致的菜,正把酒言欢。
看到项云回来,两人马上起身相迎。
“此番显威拜得征北将军,统三州军马,他前途必然是无可限量呀。”袁绍的话有些酸酸的,或许他内心中的一丝嫉妒,他自己都没觉察到。
“就是,这一上来就朝廷二品大员,这是我大汉朝四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啊,显威他日得胜还朝不可忘记我等好友呀。”曹操却是比袁绍要豁达,豪爽一笑。
“二位都是有大才的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又何必羡慕云呢。”项云也摸不著两人的意思。
“显威,我观察你已久,感觉你心事似乎很重,此去北上,恐怕志不在黄巾贼寇,而是……”不待曹操把话说完。
项云指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说道:“孟德,不带你这样的吧,都来了好一会了,就都不给喝吗?”怕曹操失言,项云连忙转移话题,将曹操的话生生打断。
袁绍也开口说道:“孟德,吃菜吃菜,你看这块五花肉,瘦肉少,肥肉多,是不应该显威来吃呢?”
“哈哈,是该显威吃。”曹操也是会意。
“冀州却是田广粮多,而且人口众多,是块肥肉,可二位要明白,再肥大的肉那也是陛下的,不是我等想吃就能吃的,这肉谁也不能吃。”项云铁青着脸色。
“哈哈,喝酒呢,怎么谈起国事了,既然显威不想吃,那绍就来吃嘛。”袁绍夹起那块五花肉就往嘴里送去。
“还是本初兄痛快,来我敬你一杯。”项云举杯相敬。
“喝。”
“二位兄长,我还有公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他日若有机会,再一起喝酒,告辞。”项云便先行离去。
“孟德,看样子这显威应该没有野心吧。”看着远去的项云,袁绍回头对曹操说道。
“他隐忍的太深了,我真是看不出,希望他真的没有野心吧,如若他拥兵自重,到时候这大汉王朝可真的不保啊。”曹操缓缓的说道,脸色阴沉,但口气中却是有着一丝无奈。
“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默默无名的小卒就做到征北将军,此人不简单,我有种感觉,他日我与他必有一战。”袁绍长叹了一口气。
“好啦,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这不是还没到那天嘛,或许是我们想多了。”曹操自己都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在安慰袁绍。
“好,不想了,咱们继续喝酒。”袁绍也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