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近了家里很忙,我也不想回去添乱,想着过年前一天回家。只是越到过年的前些天,吃饭越是成问题。学生食堂关门了,学校后面的小吃街也空了,我的饭点变得非常有限了。除了正常三餐,下午和晚上则是在超市买些饼食。每半个月我也要去校医院化验一次肝功能,由于学校放假,我也只能去附近的九医院化验。日子就这么慢条不絮的在过,非常小心,非常注意,每天的睡眠时间有近10个小时。每天也去一下实验室,更多的时间是一个人在宿舍里看电视,基本是什么都看。
过年前一天客运车开了足足五个小时我才到家,我还真担心在车里憋出问题来。吃药已有三个月,我开始和家人同桌吃饭了。过年期间的饮食很好,但我也有注意,什么东西不能多吃我时刻都记着。这个年,我一直处于休养状态,家里的事都是弟弟帮着做的。较别的村,我们这比较重视教育,我父亲那一代读过大学的人就有好几个,和我一般大的人基本上都毕业了在外工作,他们回家时间很短。年过的全没有以前那般热闹,初十以后基本上我就处的有些无聊了。
我想我和身体可能就会按这样的进度慢慢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在元宵节后第二天我就回学校了。人的精神状况较年前是好了很多,连师兄弟也这么说。相应的我去实验室里呆的时间也变长了,更多时间被投入到毕业论文的撰写中。早在研二时,我就整理过几篇我自己的小论文,而前面的文献综述更是很早就写好了,没费我几天功夫,整个论文的初稿就成了。于是重点又放在了我撰写的另一些小论文的琐碎整理中。
我也开始了打羽毛球,每次打都不超过一个半小时,每打一次间隔两三天。开始运动了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开朗起来。在二月尾的时候,我去救治中心又拿了一次药,还拍了一次CT。拿着片子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反而是片子上的一个醒目的像肺形状的地方有很密的麻麻点点,我心里一惊:这该不会是病灶处吧,怎么变得这么大块了?怀着忐忑,我把片子给了袁医生,“以前的片子呢?”“啊,还,还要带以前的片子?”“没带也没关系,这恢复的很好!”我心里舒了口气,但还是有点疑惑的问袁医生:“这个一大块的麻麻点点是什么?”“这个是胃,看,满满的。”“噢,我还以为是肺呢,白担心了一下。”“呵呵。你要开哪几种药?”“袁医生,我吃的是利福喷叮、异烟肼、加替沙星和乙胺酊醇,现在加替沙星已以吃了三个月了。我以后是不是不用现吃这么多药了?”“加替沙星可以停了,这个药是二线药,也比较贵。余下的药你接着再吃六个月就行了。”“噢,好的。”过了用药强化期,我让袁医生给我多开了些。带着较好的心情,我离开了救治中心。
每天的生活变得很固定,一切也在轨迹上。吴老师只是偶尔问问我论文整理的进度,而我自己的毕业课题实验早在研二就已经做完了。在网上也偶尔和付、黄讨论下身体休养的问题,饮食要注意什么、生活上要注意什么。其实在学校里,我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以前我很注重食物的味道,只要味道好,吃什么都无所谓,但现在,只要是身体需要的营养,不管味道只管吃了。
偶尔同学请吃饭,我也和他们一起同桌用餐了。说实在,被他们这样在内心里“认同”,我还是有些感动的,同样的还有实验室的师兄弟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