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了,天空像硕大无明的冰块银光晃晃的闪着寒光。
山间,在这严寒的冬季却有着热闹的一幕。
“喝!”
一群孩子在一个大汉严厉的目光下排着队伍扎着马步,大汉的眼光过处,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他们的脸上有着稚嫩,却透露出坚韧。
“哼~一个个给我放精神点,努力坚持住,现在吃多点苦以后才能更好的保护村子。”带队的大汉大声喝道。
像这样的队伍在山间上有着几队,每一队都有着一个大汉。可是并不全都在扎马步,有的大汉却在教孩子们打着一套动作。
在这些孩子的不远处是由大石块围起来的一个村落,
范围不大,约莫有上千人居住的样子。
在这村间,有一个约莫九岁孩子在一位穿着麻布的老者的目光中坚韧的扎着马步,一点也不敢放松,小脸上在这寒冷的冬季却是流出了汗水,身体微微颤抖。
这孩子似与村外小队的孩子不同,他不在那些孩子的队伍中,只是单独的在老者的眼光中扎着马步,坚韧的小脸上好像想证明点什么。
老者的目光中闪着一丝赞赏,却露出一丝担忧,慢慢的出声道“小奇,今天扎马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明天再继续吧。”
似老者的声音对这孩子是一种拯救,孩子在老者的声音响起时就躺在了地上,精疲力尽了。
老者见状知道为难了这孩子,手上一挥,一阵清风突兀的出现扶着孩子站了起来。
“爷爷,为什么我扎马步的时间会比其他孩子短那么多呢?是不是小奇受不了其中的辛苦啊?”孩子一脸委屈,稚嫩的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被孩子唤着,老者想起了当时检查这孩子身体的一幕。
9年前,山间天空一抹异象闪过,老者刚好在附近,以为是有宝物出世,待老者赶到之时却只见一婴儿躺在地上。
自此,老者便带回孩子,起名极奇。
但当时捡回这孩子的时候是寒冬,孩子也许在山间受到寒气的影响,中了寒毒,身体一直很弱,老者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医好这孩子身上的寒毒。
面对极奇问的问题,爷爷露出了无奈。
“小奇,只要你一直坚持你有一天也会像他们一样的。”
似对老者的回答很不满意,极奇的脸上依然带着委屈与无奈。
“走吧,小奇,我们回家了。”
极奇跟在老者后面走回了村里的一间小屋。
极奇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和村里其他的孩子是不一样的。村里的孩子在7岁的时候就会接收村里的族人的训练,而极奇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参加。
每每看到其他孩子在村外训练的时候,极奇满脸的羡慕。终于在极奇羡慕的眼光下,自己爷爷也和他开始了训练,可是每次扎马步的时间都只是很短,极奇的身体便承受不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外训练的孩子有很多都已经不再扎马步,开始挥舞起拳头,跟着一个个大汉舞弄起来。
这在极奇的眼中,早已化为无尽的羡慕,但是却在爷爷说来,自己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自己只能一直扎马步。
夜带着黑暗来临了山间。
在这村落的夜间,一个小影在一间屋子里摸了出来,似很怕这夜间的寒,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这个身影是极奇,他脸上露出坚韧,小手上拿着一个酒瓶子,打开便是一口喝了进去,极奇身子一抖,一小股热气在这酒喝进去之后散发了出来。
“爷爷这是什么酒,每次喝完之后,在这夜间也不太冷了。”
极奇想了下便是不想了,他在夜间挥着小拳头,按着白天他看到村外孩子打的拳,舞弄了起来。
一拳一掌,若此时有人看到必定会惊讶这孩子打的拳和大汉教的是一模一样的,也必会惊讶极奇在没人教的情况下仅靠记忆便学会了这套拳。最让人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极奇的身体,此时竟然神奇的好了起来,虽依然是单薄的身子,但却像一般的孩子般,没中寒毒。
极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日间是无法像这样子打拳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这样的运动,但是在一年前,一次夜间的去茅厕被一只老鼠吓到,极奇发现自己急速的奔跑起来,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休克。
极奇发现这一现象后,第二天便想告诉爷爷,谁知道在跑去找爷爷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身体受不住便休克了,之后还受了爷爷的一顿骂。
自此之后极奇便是知道,自己在夜间身体便会神奇的好起来。
所以在一年前,极奇便开始在夜间偷偷的偷走爷爷的酒在村子外面练起拳来。
在夜间渐渐退出之时,极奇走回了屋子,开始了这一天的休息。
一天之中,极奇会在中午的时候才会起床。在其他村里人的眼中,这些都被归为是他身子太弱的原因,连爷爷也没有问过极奇一次。
阳光在头顶照下,却没有想象中的炎热,更有丝丝寒意。
极奇在屋内醒来,看到小桌上爷爷准备好的餐食,便小步走到门前洗了脸,然后吃过餐食,小步跑到了站在村子外面看着一个个大汉带着孩子的爷爷。
极奇知道在每个中午的时候爷爷便会站在这里等自己到来。
“小奇,起来了吗?真是幸福的孩子,能一天睡到现在。”
小跑中,极奇耳边传来了村里大姑的声音。
“这孩子,看他那身子,也不知道在岁检中有没出息。”
“岁检?你看他连训练都没有参加,怎么能过岁检呢?”
几个大姑在言语间讨论着极奇,这些声音在极奇的耳中听来,多少存在一点苦涩。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只能在夜间才会正常起来,不过让他开心的是在一年前开始夜间练拳到现在,自己的身体在日间也有了微弱的变好。
岁检,这个对于极奇有点不敢去期待的的词语。在其他孩子的眼中,岁检便是他们现在训练的目的。
每个孩子在10岁的时候会进行一次岁检,准确来说是一种仪式。在这种仪式中村中族长会用自身气息包围孩子送进族中法器中,检测孩子是否拥有练气的潜质。
爷爷感觉到极奇的到来,转过目光看这极奇,不久,爷爷便向着村里走去。
“小奇,跟我来。”
极奇跟着爷爷的脚步去到昨天扎马步的位置扎起马来,对于在日间的扎马,极奇是极为辛苦的,这和他在夜间有着很大的区别。在夜间类似这样的扎马极奇就算扎在那一夜不动也不会有多累。
可在日间,只是一个小时,极奇便像昨天一样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有种难以承受的感觉,可在其小脸上露出的坚韧一直在坚持着,等待爷爷的声音。
“好了,停下吧!”
爷爷声音传出的一刹那,极奇就坐了下来。
慢慢的爷爷也坐了下来。
“小奇啊,爷爷有点话跟你说说。”
极奇好奇的将小脸贴近爷爷,目光一转转的。
“过几天你就10岁了,要参加岁检了知道吗?”
在极奇的村子里有着一个村岁,过了村岁那天孩子们都会长大一岁的。
极奇在听着爷爷的话后,神色有了暗淡。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始终要来临了,自己也许在日间连岁检都参加不了,也许身体的脆弱容许不得他进入族中法器。
“这几天,你要加紧练习,知道吗?”爷爷在说完这话不等极奇的反应便起身向着村外走去了。
极奇在听到爷爷的话语中一顿,爷爷难道知道我在夜间的秘密吗?还是说我还是有希望进入法器中的呢?
极奇还是个孩子,对于爷爷神秘的话语了解不多。只是记住了爷爷的话,打算在这几天夜里开始更紧密的练习。
爷爷的身影渐渐走去,接近中午,村外面的小队伍也开始了休息。
有一个小身影在队伍中跑了出来,看到极奇后,大步向着他跑来,大喊着“极奇,我休息啦!”
只见向着极奇跑来的是个小女孩,一对小辫子绑在脑后,小脸上露着笑容,一副天真的样子。
她叫做极双,是族长的女儿,是少数愿意和极奇开口说话的玩伴。
极双跑到极奇面前,看着极奇一副很累的样子,她知道,极奇也是刚刚扎完马才会那么累的。
“极奇,你真好,一天只要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极双羡慕中开口。
对于极双的话语,极奇心中再次有了苦涩。
“假如可以的话,我希望和你一样,在小队中一起训练。”
极双听了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开声。
极奇的心里也因为岁检而有了一些的沉重,不想在开口说话。
“好了,双双,我要回屋里看丹书了,不然爷爷就骂了。”说着极奇起身,向着屋里走去。
“哟,这不是阿公带着训练的极奇吗?怎么,今天已经修炼拳法了吗?”
“极原,你傻了吧?他一天才扎马一个时辰,怎么可能会有拳法修炼?他想修炼拳法,还不知道等到几时,他就是个废物,知道吗?”
一声声难听的声音在极奇身后响起。
一群比极奇年纪略大的小孩走了过来。极奇眉头轻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村里的其他孩子这样讽刺自己了。虽然心中愤怒,可是极奇却是记得爷爷的教诲,切记不可与村里孩子发生打斗。
“你们在说什么,极奇哥哥只是暂时还没有修炼拳法而已,等过了岁检,就可以修炼拳法了。”极双对着那群孩子们咆哮道。脸蛋都已经被气的红了起来,她忍受不住其他人这样说她的极奇哥哥。
极双的话语让极奇脸色恢复了一点。
“岁检?小双妹妹,你不是在逗我笑吧,就凭他这身子还想通过岁检?要通过岁检一定要有强壮的体魄,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所以我们才会在7岁之前开始扎马训练拳法。极奇每天才扎马一个小时也想通过岁检,那是在做梦。”那个叫做极原的孩子不屑道。
“好了,都少说一句。”在这群孩子中,一位长得清秀颇为高大的孩子喝道。这孩子一开口,大家都静了下来。“小双,哥这来是父亲他叫你过去的,还有训练完后该留在队伍中休息别走出来和一些不关要紧的人说话。”
“哼~,知道了。”极双应着,却对着极原那群孩子一阵冷哼。“极奇哥哥,父亲叫我,我这得过去了。”
“嗯,你去吧。”极奇对于极双这个小妹妹还是很有好感的。
看着极双离去,极奇也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也走了。
极青,是那群孩子中颇为高大的,是极双的哥哥。看着极奇被众人这样讽刺竟然面不改色的离去,心中也是多少有点讶异。
“这极奇果真如父亲所说的,可以忍他人之不能忍,也许真的是个人物。”极青心中这么想是因为他父亲的话语,他父亲可是族长,可是心底里还是对极奇身体无法练武极为不屑。
“走吧,极原以后少说点,毕竟都是同一村人。”极青带着众人在极奇离去后向着训练的队伍走去。
“是的,青大哥。”极原唯诺的应道。
屋内……
极奇心中一阵不爽,对于村子里其他孩子的讽刺,他也只是忍着。从小,极奇就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很听爷爷的话;而且因为身体上的问题不能喝其他孩子一样奔奔跳跳的玩耍,自五岁的年龄开始爷爷便是教会了极奇很多字,终日在屋内沉迷在书籍的海洋中。
这一切也导致了年仅九岁的极奇,在心智上却好比十五六岁的少年了。所以在面对之前一群孩子的讽刺中,极奇想起爷爷的教诲,心中也能冷静下来面对。
可是在怎么冷静,他也是有些不甘,凭什么自己要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无法修炼拳法,无法过岁检。心中也存在着极度的不平衡,这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
“呼~”极奇心中长呼一口气:“上善若水,心智平稳,气息平和方能做大事。如书中所说,不能改变的环境,我们要改变自己。好了,静下来看丹书了。”
极奇拿起了在面前足有有一寸厚的书籍,静下心来,思维慢慢得沉入了书中。
此时,在极奇的手中的书籍封面上写着两个金色的大字——《丹书》
极奇在每天扎完马步后,便会回到屋内拿起爷爷的丹书看,每天记住好几样草药,如爷爷的口中所说,自己身体在无法继续扎马的时候就可以拿着丹书记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