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的时候,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一边帮我们包扎、清理伤口,一边不停地啰嗦,“都不年轻了,还打架,也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成家的话,都是家里的支柱,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里的孩子着想。”
刘峰觉得耳朵都快生茧了,“大叔,你能不能只管治疗,别啰嗦阿,我又不是不给钱,啊,疼,疼。”
原来医生生气,就用力按一下他的伤口,痛得他叫起来。
“大叔说的是,你就少说两句。”
“是,是!”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屋子就睡着了,这么久来,第一次睡得很深,再醒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了。太阳经过中午的喧哗、沸腾,开始柔和起来,窗帘偶尔被风吹起,似要撩动什么心弦。
看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不由有点泄气。这些日子被情之一事所束缚,工作不做了,家里也不料理,家里也乱七八糟的,若是老妈、老哥来,该又是一顿训。看墙顶的角处都有蜘蛛网的痕迹。
拿出一根烟,抽起来,抽到第三口的时候,心想昨晚嫂子垫了两千多块,不能光让嫂子垫,我至少得拿个一千多块。可一摸口袋,口袋里却是空的。原来昨晚吃饭花了两百,在局子里又把所有的钱掏给那个警察,口袋都没钱了。
摸到几张卡,农行的、建行的、工行的甚至还有金融的,可是我上次在取款机都看了,里面也只有几千了。这两个月工作也辞了,可是花销却不见少,甚至因为有时候情绪上来,还会通过花钱来解愁。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看样子还是得找个事做。做什么呢,算了,到时候再说。
随便吃碗馄饨,就去刘峰家。刘峰家在一个旧的胡同,房子都很老,大部分都是前面是瓦房,后面建起楼房。屋子前拉着线,晒着各个年龄段的衣服。两个老人下着棋,旁边围着一圈人,还有一只斑点狗,围观的人往往忍不住,叫:“小心马!”立刻引起众人的瞪视,“观棋不语真君子。”偶尔也走出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还没有看清人,香气迎面扑来。
进了刘峰的家,刘峰已经出去,嫂子在洗衣服,刘东在写作业,刘东看到我喊了声叔叔。
我应了一声,走过来看了一下他的作业,在看下墙上的奖状,“刘东不错,又拿了新的奖状。”
嫂子擦擦手,“小天来了阿。来,坐,嫂子给你泡茶阿。”
“嫂子别忙活。”
“没事。你坐。”嫂子一边泡茶,一边问:“小天阿,你这脸还好吗,要不再看看。我们家这附近有个诊所,里面有个周医生医术很好,你去他那里看看。”
“没事的。这大哥都出去做活了。我今天还休息了一上午。”
“你干嘛要和你大哥比,他皮糙肉厚的,你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