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天地间便很久很久的流传着一句话:笑傲了宇宙洪荒,震烁了古今未来,俯瞰了芸芸众生,纵使无敌了天上地下,却也难逃那六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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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群山尽头悬挂着一个大火球,它兀自骄傲的散发着红色的光线,就像有一团团燃烧得热情四溢的火焰洒满了群山,将被翠绿覆盖的山峰映得到处是辉煌的一片。
群山包围的中间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肉眼便能清楚的看见水中欢快的游鱼和水底坚韧的岩石。溪水哗哗的流向远方,一些好奇的鱼儿便随着溪水游向前方某处更宽广的河流。
在小溪边的一块岩石上,此时正有三个青年目光深邃的看着脚下溪水中的游鱼,好像那些游动的鱼儿身上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以致于三人都没有说话,也许是还在心中酝酿或者是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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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沉寂了千年的太古万族再次纷纷高调出世后,人族各宗各派活动亦频繁了起来,各宗派均有遣出弟子门徒行走世间,入世历练。传闻就连可运算天机预测福祸让人讳莫如深的天机殿、神算谷、先知宫亦先后派出了精英弟子,代其宗门行走入世修行。
浩瀚茫茫的天宇大陆,幅员辽阔,无边无际,人口更是多如黄沙,这些宗派门人入世修行在茫茫人海中,就像那溪水中的鱼儿入了大海一样不起眼,心中自是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
小溪边岩石上的三名青年,其中一人手中握着三枚精致光滑的铜钱,哪怕是此刻心念专注在别处,修长的手指也在本能的把玩着,很久以后,这名青年收回聚集在那水中游鱼身上的目光,望向身旁的青年说道:“我感觉自己像是活在这溪中的鱼儿。”
他说完便自己也感到自己的话有些奇怪,只是心中却是被这句话带出了一些莫名压抑的情绪。他身旁的俊朗青年还在轻轻摇动羽扇的手微微一顿,将目光移向第三个青年说道:“我感觉自己便是活在这溪中的游鱼。”
第三个青年全身简单的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他将目光望向身旁的两人时,眸子中隐约可以看见有星辰在闪动,灼灼的特别深邃有神。
“那我们便化成游鱼,伴它们走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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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一叶扁舟上追随一群游鱼的身影随溪水顺流而下,蜿蜒曲折之后,最终只有那么几条游鱼到了溪水汇聚的大河里,不由游得更欢快了。
然而,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空洒下,快速穿过一段水层,牢牢的套住了这几条游鱼,只有一条反应比较敏锐些的鱼儿稍稍避过了这次劫难,惶恐慌张的急急逃开了。
三人没有再追上去看那逃跑了的鱼儿,只是看着已经收网的渔夫哼着渔歌摇着渔船愈行愈远的身影,站在小舟上似抽空了灵魂般一阵发怔,原本明亮锐利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多了一些其他元素,似有不屈、无奈、坚韧、悲伤以及其它很多很多道不明的情绪。
然而,三人目光中更多的却是一种恐惧,三人也不知道具体恐惧的是什么,但那未知的恐惧在这一刻却是毫无预兆没有阻碍的袭遍全身,以致于那一直把玩着铜钱的青年握着铜钱的手指凝固的不动了,那轻摇羽扇的青年的手僵硬在了空中,那目中隐约有星辰闪烁的青年身体更是绷得很紧很紧。
空气一阵窒息,良久后三人才呼出一口气回过神来,身体恢复了原状,只是各自的目光中还是藏着一些隐晦的元素。
“我出来时,我家宫主曾说过,盛世将临,万族共处一世,接下来可能又是一个黑暗动乱的时代。”羽扇青年将目光移向大河尽头,心中快速恢复了平静,沉声说道。
“我家殿主亦说过差不多的话,后来又说这次可能要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吹开一些历史的迷烟。”手握铜钱的青年在一旁附和,说话时眸中散发着奇异之芒,他接着将目光转向第三名青年问道:“方兄,神算谷的前辈又如何说的?”
被称为方兄的青年衣袖向后一挥,三人脚下的小舟便立即向岸边轻快的划去,到了岸上后,方姓青年目光一片炽盛,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名之人,与山齐高。”
方姓青年说完便不再理会发怔的二人,径自飘然离去了。待两人回过神,正好见方姓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手执羽扇的青年略微自嘲的一笑,然后道:“柳兄,白某亦告辞了。”
手执羽扇的白姓青年说完便向另一个方向飞身而去,独留下手中一直把玩着铜钱的柳姓青年站在岸边。柳姓青年先是看看方姓青年离去的方向自语:“不名之人,与山齐高,不是成仙了么。”
然后他看着白姓青年的方向微微摇头,也不知是针对离去的白姓青年还是方姓青年的话语。最后似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便踏着扁舟顺流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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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散去的时刻,天宇大陆遥远的最东方,靠近茫茫沧海的虚空上,一座雄伟、厚重、古老、大气的山峰悬浮着若隐若现,在山峰之巅,一道模糊修长的人影屹立,一切都显得不清晰,唯有两道眸光似穿过了无尽遥远的虚空,落在了三人先前所在的群山外某处。
在柳姓男子离开很久后,那道修长的身影自语道:“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无边的尸山血海。”
然后他将眸光移向脚下的山峰感慨说道:“逐道平生八千载,百万岁月一梦间。”
人影的声音似有无穷无尽的魔力般,他每说出一个字,都会有风为之舞,云为之聚,电为之闪,雷为之鸣,以致于他第一句话说完时,整座山峰都被电云缠绕风雷包裹,如一座摄人心魄的魔山般屹立在虚空上,其身影背后一片滔天红色翻滚,似血海沸腾,后方更是白骨皑皑,惊心动魄。
不过这一切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待人影话落时,风云溃散,雷电消失,人影和其脚下的山峰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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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有传闻天机殿传人柳承风,神算谷传人方如水,先知宫传人白凡各自入世修行后提前回到师门,闭关不出,其中细节旁人不知。但各大宗门教派还是隐隐从其中嗅到了一丝隐晦难察的味道,开始大肆招收门人弟子来壮大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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