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掸子大吃一惊,他愕然看着烈火女:“你不是老板派来……”
鸡毛掸子还没说完,烈火女微微一笑,手里打个响指,就立见鸡毛掸子身上就冒起朵朵小火花。鸡毛掸子惊慌失措的去扑,火却越发激烈,串到全身,他整个人就跟火把一般,全部燃烧起来。其他人都呆了,鸡毛掸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地打滚,有人才想到去帮忙灭火,其中一人拣起地上一张台布去扑,结果台布刚一接触那火,也‘嗖’一声燃了起来,那人吓的赶紧扔掉,周围的地毯什么的,却还是完好无损!这下再也没人敢上去了,一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鸡毛掸子给烧成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雄哥这下面色铁青,身后四个小弟止不住地颤抖。
躲在门后看到这幕的我们,也心神巨震。
“太残忍了!”若图蒙着眼睛不敢看,若门若弁也微微捏紧了拳头,但是他们毫无办法。黄毛更是吓得腿哆嗦,胡老大面色阴沉地抓住他,防止他跌倒在地。
烈火女此刻却向我们这个方向望来:“那边的朋友看了半天热闹,不如也加进来玩玩——一,二,三,四,五,六,你们六个还想要我亲自来请?”语末烈火女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威胁。
我们面面相觑,不得已,我们几个推门走了进去。
雄哥见是我们,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封上门,你们就知道有麻烦,没想到你们还是进来了。”
我汗,原来那门是雄哥他自己封的,人家是好心,我们这些好奇心重的家伙却没领情。
胡老大虽然也有些被吓到了,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抱拳道:“有些事情我已经参合了进来,自然是免不了的。”
雄哥点点头:“你是个讲义气的兄弟,我欠你的情一定会还。”
烈火女见他俩谈笑风声,扑哧一笑了:“你们还想着以后啊?”
近距离看她这么一笑,百媚千娇,让人心底不由升起一把火,但仔细看那眉眼,那珠唇,我忽然想到了她像谁,顿时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冷静了下来。——除了神态气质外,她竟然是和若冰有五分相似!
就连若图都悄悄拉我的衣袖:“有点像冰姐。”
我看若门,小声问:“你们不都是孤儿么,若冰老师她还有姐妹?”
“不知道。若冰老师来的时候我们才几岁啊,早没印象了。”若门摇头。
烈火女见我们对她熟视无睹,才刚挂上的笑颜如花瞬间转为了阴云密布:“你们还真把我当病猫是吧?”
就在烈火女变脸放狠话的瞬间,若弁面色也瞬间变地凝重,然后……然后他就抓住我的裤子就往下扯!
我那没系腰带的休闲裤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大误)之势掉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赶紧弯腰去拉我已经垮到脚跟的裤子,口里还叫着:“你搞……”
与此同时,烈火女的手一甩,此刻我还没直起腰,但感觉似乎有什么从头上划过,然后我闻到一股焦焦的味道,紧接着,我听到后面发出一声“轰”一声。我一边抓起裤子站起来,一边转身,只见一个靠墙的玻璃酒柜已经支离破碎,部分火花还在碎片附近燃烧,而且和刚才一样,其他东西都没点燃。
“……什么……”此时我才来得及把后半截话说出口,但早就没有刚开始的气势,几乎是以喃喃自语的声调说出来的。
我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摸到了几根烧焦打结粘在一起的毛发,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我刚才要是没弯腰,我的命运是玻璃酒柜的下场还是地上那堆灰的结局?
烈火女一击不中,居然没有追加攻击,而是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然后眼睛又要命地眯成一条缝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三分庸懒七分妖娆地道:“矮油?有两把刷子嘛~~”要不是知道这个美女的恐怖,我肯定骨头都酥了。——好吧,即使知道这妖女生猛,我的小心肝还是不由地荡漾了一下,以至于差点忘记裤子还没系好。
在我趁这功夫赶快把裤子重新搞好的时候,烈火女又说了一句让我晕倒的话。
“内裤的品位,很独特哟。”烈火女说罢还抛了媚眼给我,满脸调侃的神色。
我汗流满面:“这位姑娘关注点也很特别。啊,哈哈哈……”
“姑娘?”烈火女挑了挑眉,“这称呼倒是有点希奇。恐怕你可在心底大骂什么臭婊子之类的吧!”烈火女翻脸的速度可比触摸屏手机看书翻页的速度还快(我对这个新潮的比喻很满意,说明了我与时俱进能力的强大)。
我赶紧摆手道:“没,没,绝对没有!”
我看得出本来站在烈火女身后,现在都躲在墙边的那些打手还有雄哥这边几个小弟都怕的要命,恨不得拔腿逃跑,但烈火女露的这两手,肯定打消了他们的念头。每人敢乱出声,只是咬紧打架的牙齿生怕引起烈火女的注意。
我捋了捋头上那块烧焦的头发对烈火女道:‘我们好好谈谈行不?你要什么,你先说,能办到一定替你办,虽然我们的性命你举手投足就能抹平了,但你想要的东西可不还得有人去跑,才能有吗?”
“你是想和我谈判吗?哈哈!”烈火女哈哈大笑,好象听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可刚杀了你们一朋友,而且刚才还想杀你,你真还想和我继续谈吗?”
我很坦然道:“你点的那个烟花,他不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在意他的生死,而你攻击我,我不是还没死吗?”
唉,虽然我被攻击了很委屈,可是她在控场,我肯定得忍着。至于被她烧死的那个,我还真没感觉。
或许我会可怜那年轻人的下场,会感叹烈火女的残忍无常,换作是我我肯定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的死和我真没有关系,难道我还要遗憾自己没那能力救他然后陷入心魔不成?我又不是神爱世人兼爱非攻的圣者,也不大可能以天下苍生生死存亡为己任,说白了,我又不是通常歪歪小说里的超人们,我现在这状况能保命就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