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恬“用险制塞,以城墙制骑兵”的建议下,秦始皇调动几十万军队和百姓,令蒙恬负责修筑长城。
婉姬也从咸阳赶来,一家人在上郡团聚。蒙武故作惊讶地问:“夫人怎么也来了,这可是发配犯人的苦地方!”
婉姬叹气说:“我的夫君和儿子都在这里,其实我们的家早就搬来了,我不过来又能去哪儿?”
“胡了!”一个女声兴奋地喊了一下,婉姬仔细一看,原来蒙武正与三位美女围坐在一起,玩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游戏。
这一下,婉姬沉下脸来:“好啊!你这死老头子,原来躲在这千里之外逍遥!”
蒙武虽已年迈,还是象个老顽童似的说:“我们在筑长城,看到不?”说完,蒙武拿起一张目牌,在婉姬的眼前晃了一下。
“老没正经!”婉姬越加生气了。
蒙武一听,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事!”
看见婉姬还是不信,蒙武继续说:“这是我让工匠制作的长城砖的模型,排排如何修砌长城。”
“那我也来一起排长城!”婉姬赌气地说完,一把推开桌边的一位美女,一屁股抢了位置。
蒙武一看也急了:“不行啊!这里坐的都是将军!”
确实,这三位美女都是女骑军的校尉。
婉姬一听,更不想让:“我也是将军!”
蒙武愣愣地看着婉姬的脸,发现婉姬的脸上不但皱纹多了,而且还增添了一些麻点,不禁说了句:“哪有麻子将军的?”
婉姬听完更不服气了:“我就是麻将军!”
“好!好!”蒙武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麻将!麻将!就起这个名了!”
“那为什么叫‘胡’呢?”婉姬好奇地质问。
蒙武一边笑着,一边捋着胡子:“一是为了纪念赶走匈奴,即胡人。赶走了,完成了,就是‘胡’了。”
“还有呢?”婉姬继续追问。
“另外,弩箭弦响的声音,接近‘胡’声,我们大破匈奴,完全靠弩箭,我们的弩兵成了匈奴骑兵的克星。所以弦响弩发,大功告成的意思。”蒙武解释着,说得居然头头是道,天衣无缝。
“哼!‘麻将’最初是你修长城的模型?天知道这是不是你发明的呢!”婉姬仍然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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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当蒙恬回到家,与蒙武商议修长城的事情时,蒙武又喜滋滋地拿出了麻将。
“你看!”蒙武把麻将牌立出三排,“这就是现有的秦国、赵国和燕国的长城,都是为了抵御匈奴而修建的。”
蒙恬听了,似乎受到了启发:“你是说,把这三段城墙连接起来?”
“是啊!这三段只需要整修和加固。”蒙武频频点头,“这样整个工程量就能大幅减少,从而尽可能地减少国力消耗。”
“太好了!”蒙恬听了,兴奋地一拍桌子,把上面的麻将牌纷纷震倒。
蒙恬先是一阵慌乱地去扶,然后又忽然笑着问道:“是不是叫‘胡’了?”
蒙武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还不去睡觉?”婉姬从屋外进来,看到父子俩笑成这样,不由说了一句:“长城倒了还在笑!”
蒙武一听,不禁心头一沉,忽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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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蒙恬都亲自去工地上视察长城的修筑情况,一点都不敢怠慢。但是,修建长城的工程实在太浩大,还是超出了一向精打细算的蒙恬的估算。蒙恬不断向秦始皇请求迁徙更多的囚犯,派遣更多的军队和百姓,然而工程进度依然十分缓慢。
蒙恬的心里,自然十分焦虑。这一切,蒙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其实,不是蒙武没有办法,因为他完全可以教大家使用浇注混凝土的办法修筑长城,这样不但工程进度会大大加快,而且城墙也会比砖墙坚固很多倍!但蒙武怕这样会暴露自己王迟的转世身份。
“管他呢!豁出去了!”蒙武终于下定决心:反正他蒙武已经年迈,又还能活多久呢?
第二天,蒙武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长城工地。一夜之间,蒙武一下子变得苍老了很多。
“父亲!”蒙恬在工地上看见蒙武,不由担心地跑过来,紧紧抓住蒙武的手臂,扶住摇摇欲坠的老父亲。
蒙武轻轻拍了一下蒙恬的手臂,欣慰地说:“好孩子!我来告诉大家一个建城墙的方法。”
蒙恬听蒙武这么一说,连忙把周围的劳役召集过来,跟着蒙武学习如何配制、搅拌混凝土,如何扎钢筋、摆放钢筋,如何浇注。很快地,城墙一片一片地迅速伫立起来,为了进行先期防护,未干的混凝土还铺上了一片片草席。
采用和推广了蒙武介绍的混凝土浇灌方法之后,修建长城的工程进度大大加快,墙体的质量和牢固度也大大提高。就这样,蒙恬依据地形修筑城墙,从临洮到辽东郡,绵延不断,有万里长,成了名副其实的“长城”。
看着这一切可喜而又不可思议的变化,蒙恬终于松了一口气,心底里也更加感激自己的老父亲。
此后,蒙武基本上就再也不去工地了,而是整天让三位美女陪着打麻将。也只有这个时候,蒙武才精神矍铄,喜笑颜开,又变成了一个老顽童。那三位美女也对着蒙武大献殷勤,不时做出各种亲昵、轻佻的动作。天长日久,难免让婉姬从蒙武身边走过时逮个正着。每当这时,婉姬总是心里暗骂:“好色鬼!”
最后,终于有一天,婉姬大吵大闹起来。
“你这老色鬼,风流一世,小三、小四远不够,儿子多得都数不清,到老了竟然还是这样‘花心’!”婉姬哭诉着,最后破口大骂起来。
“娘!别生气了!”蒙恬上前,一把劝阻婉姬。
“你不是我生的!我不是你的娘!”婉姬正在气头上,说话没遮拦,蒙恬身体和手臂挡上来,婉姬一挣脱,冷不丁地把蒙恬怀里的护身符撞了出来,飞向一根柱子。只听“啪”的一声,蒙恬的兵俑玩偶竟然被柱子撞得粉身碎骨!
蒙武和婉姬看了,都一下子惊呆了。
猛然,婉姬哭着跑出门去,一口气跑到了长城工地,撕心裂肺地喊着:“我好命苦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漫天的飞雪,不知何时悄然而下,高大的城墙很快被皑皑的白雪覆盖、遮没。忽听“轰”地一声巨响,用混凝土浇注的那几段城墙,居然土崩瓦解,顷刻间全部倒塌下来!
婉姬看到这番情景,不禁也被吓坏了:她居然哭倒了长城!
绝望之中,婉姬瘫软地倒在雪地上,雪花如絮,渐渐在她身上盖上了一层白白的棉被……
婉姬就这么安详地去了。王迟知道,那是田妹穿越回去了;而他,也离开回去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