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吧柜台处,蓝衣女子站在那里欣赏着窗外的夜景,红衣女子则坐在一边,头部一起一落地打着瞌睡。
突然!蓝衣女子惊喜地叫道:“小红,快看,有流星。”目光紧紧地盯着窗外,一团白色的亮光带着长长的尾巴,转瞬消失不见。
红衣女子睁开迷蒙地双眼疑惑地看着她,遂即道:“神经。”似乎很不满打扰到了自己的瞌睡一般。
就在刚才流星划过天际之时,南宫晴儿挽着一青年男子发出一阵欢呼:“林哥,有流星,快许愿。”说完就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甜甜的笑容似乎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一般。
这男子却看着她的面庞,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许愿完毕,南宫晴儿目光转向这名青年男子道:“林哥,你刚才许的什么愿啊?”
这名叫林哥的男子微笑道:“呵呵,当然是挽着你的手,用一辈子的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末了还在心里加了一句:“一定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微笑的表情后面隐隐透出一丝对所谓的他的嫉妒,恨不得狠狠地打击他。
“真的吗?我们去环游世界吗?林哥你对我真好。”说完,南宫晴儿还在这男子脸上亲了一下。
在唐氏水吧某一角落内,戴浪正在桌子上写着,并没有说话,一步一步地分析着阴谋的过程。
凌逍杨只是静静地看着,对于桌面上戴浪一瞬而过的手指,他脑海里也是瞬间浮现出各种情况,对于这些他只是淡淡一笑,看着眼前仿佛是因为操劳过度而消瘦的脸颊,他心里却很清楚,为了他的事,戴浪费尽心力,此刻他眼底深处不禁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戴浪明白他,知道他绝不可能吃这个亏,所以在这三个月以来费尽心力去打听他当初被解雇的缘由。
突然!看着戴浪一瞬而过的手指,凌逍杨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南字,瞬间,他左手伸出抓住了戴浪的手指,眼底之中泛起一抹挣扎之色。
“怎么?不愿相信?”戴浪却是神色郑重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当初是为了他们一家人高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而如今他们却与这件事情有关,但那个南字此时却犹如尖刺一般狠狠地往他心里扎去。
沉默……..他不愿相信这是事实,若是一般人对他这样说,他甚至还会动手,但是这却是出自他兄弟戴浪之口,此时他心中正在极度地挣扎着,神色变幻不定。
戴浪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一叹:“若不是他如此重情义,怎会如此痛苦,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他如此重情义,我和他还能是兄弟么?”戴浪能做的就只能是陪伴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凌逍杨心中依然在做着极度的挣扎,戴浪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而此时,唐氏水吧门口却迎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华贵西装的青年男子,在青年男子旁边是一名全身淡黄色劲装的美丽女子,此时这女子正亲热地搂着这青年男子的胳膊,似乎很享受被一群人簇拥而行的感觉。
这一行人正是南宫晴儿和为她庆贺生日的朋友。
走进水吧,南宫晴儿目光不由开始四处寻找起来,终于还是在那个角落里看见了他,那是他们相识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的位置,南宫晴儿心里一叹:“那么就在那里结束吧。”
当南宫晴儿的目光定格在那个角落之时,她旁边的青年男子也是顺着她的目光,发现了让他兴奋的一幕,顿时,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恶狠狠地笑意。
南宫晴儿道:“林哥,你先找个位置坐下,我去处理些事,一会儿再过来陪你好吗?”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恳求的意味。
本来这男子是想要直接搂着南宫晴儿的腰过去,但是见南宫晴儿如此语气说话,犹豫片刻,遂即,心中却浮现了一个更加狠的打击他的方法。
这男子点了点头,自己找了个位置独自坐下,其他一行人也纷纷找好位置坐了下来。
角落里,两兄弟沉默以对。
突然,只听见一声。
“逍杨”突如其来的是一个女子动听的声音。
“她,是她。”凌逍杨心道,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瞬间,落寞地神色有了丝丝亢奋在浮动,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又暗了下来。
他微微抬头,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南宫晴儿,双眼定格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之上,“她还是那么美。”
南宫晴儿微微一笑,道:“逍杨,好久不见。”
“是啊,见你比登天都难。”答话的却是坐在一旁的戴浪,就在刚才唐心语跑开的时候,戴浪就知道了这一情况。遂即,戴浪又道:“你们聊,不过,逍杨,你得仔细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免得以后又被人骗。”说完,就径直走开了。
顿时!南宫晴儿脸色被气得一阵难看,想反驳戴浪却终究欠缺一份底气。
“坐吧。”凌逍杨淡淡道。
南宫晴儿在戴浪之前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凌逍杨,仿佛又是有了勇气一般,道:“逍杨,这次来呢,主要是给你说清楚,相信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吧。”语气之中却是淡漠的味道。
“呵~,曾经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凌逍杨望着窗外仿佛是自嘲地笑道,又好似自语一般。
坐在其他位置的南宫晴儿的朋友暗暗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也暗暗地关注坐在另一边一人独坐的那个方向,只是所有人仿佛是有了默契一般都没有说话。
这时唐心语也从洗手间方向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和她相貌略微神似地青年男子。唐心语地目光下意识地朝那个角落看去,瞬间,一抹复杂的神色出现在她绝美的脸颊之上,尽管她刚才从戴浪的话中猜测到了凌逍杨和南宫晴儿之间的情况,但心中还是泛起一丝酸酸地感觉。
突然,那独自一人坐着的青年男子双眼一亮,一个比南宫晴儿容貌更胜一分地女子出现在他眼前,那清新脱俗地气质犹若是仙女下凡一般,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此时他的心有着一丝莫名地情绪在躁动。
在水吧角落里,南宫晴儿见凌逍杨已经明白,遂即起身欲走,她不想把话说得太直接。
这时,凌逍杨突地一下站了起来。
“为什么?”凌逍杨直直地凝视着南宫晴儿,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决然的意味,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只想要一个她亲口说出的答案。
大堂之内所有人仿佛不自觉地定主了一般,似乎都在等待着南宫晴儿接下来的话。
南宫晴儿眼底深处闪过一瞬不可察觉地挣扎,瞬间,又从新变得坚定起来,看着凌逍杨道:“你已经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了。”
“砰”
这句话仿佛是炸弹爆炸一般瞬间在他脑海中炸响,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在面对曾经深爱的容颜面前,曾经地月下追逐欢声笑语,曾经地一吻定情共度此生,顷刻间砰然碎裂,回忆地碎片犹如利刃般狠狠地割裂他的心,身形一震,脸上浮现出极度的苍白,目光显得有些涣散。
瞬间,站在远处的唐心语,心中一痛,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苍白。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关注越深,那么被关注的人的情绪往往就会成为关注他的人的心情。
“呵~”凌逍杨笑了,自嘲式的笑容这些天接连不断地出现在他脸上,而此时他的笑容却没有丝毫自嘲的成分,有的只是对这种势利做法深深地不屑。
“浪哥,走了。”说完,凌逍杨自顾自地向着门口走去,他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当戴浪听见凌逍杨叫他走的时候,顿时双眼闪过一抹浓烈地恨意,要在平时凌逍杨总是袋鼠、袋鼠地叫他,而此时他却能感受到凌逍杨的心被这一重大的打击,打击得支离破碎,似乎在凌逍杨的心中已经是毫无生机一般,似乎自己在他心中也是若隐若现,哀莫大于心死,他宁愿凌逍杨总是叫他袋鼠,而不愿听见这一声看似尊敬地“浪哥。”
“草,势利的女人。”戴浪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欲随凌逍杨离去,但他声音之大,在场所有人全都听见了。
顿时!南宫晴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站在那里,但在她的朋友之中有一人正往那独自坐在一边的那个青年看了一眼,这青年也是看见他略微颔了颔首。
突地!这人站了起来,正是在生日聚会上让凌逍杨端茶倒水的那个人,名叫王三。
这王三走了过来指着戴浪的鼻子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晴儿说话。”
见王三敢指着自己的鼻子,戴浪本就压抑的怒火瞬间汹涌,左手直接打开王三的手指,右手直接指着王三的鼻子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这样说话。”
顿时,南宫晴儿的朋友个个都站了起来,怒视着戴浪,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戴浪看见眼前地场景,不屑道:“怎么?敢打架?”形成这中局面可谓是戴浪一手策划而成,他认为,凌逍杨不值得为这些背叛的人、这份背叛地感情而沉沦,他明白凌逍杨心中有恨,他的目的是引导这份恨意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