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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选女入宫

“门主,南公公来请求见您。”一个小厮走进由侠龙的书房报告,由侠龙心中奇怪:“如果是小事,妹妹不会派南公公来,省亲过去没几日,能有什么事呢?”说了声:“把他请到我书房来。”南公公进来向由侠龙行了个礼:“见过门主。”由侠龙还了个礼,分宾主坐下。由侠龙看南公公似有急事,也就不客套一番,直接问道“南兄可有急事?”南公公道:“正是,宸妃娘娘回宫后,与皇上闲谈时夸赞大小姐能干懂事,二小姐活泼可爱,皇上说他都想见见宸妃娘娘的这俩侄女了。后来皇上又说过让大小姐二小姐来宫里和宸妃娘娘做伴。娘娘让我赶快回来告诉您,想想办法别让两位小姐入宫。”由侠龙并不觉得这事算急事道:“可能皇上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未必会召小女进宫面圣。”南公公道:“门主不知道皇上的性子,所谓君无戏言,皇上是很少开玩笑的,提了两遍以上的事那更不可能是玩笑了。门主还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二小姐还好,大小姐今年16岁了,相貌又好,进宫之后,万一皇上将大小姐留下…”由侠龙心中一震,“皇上为什么想要见蒻儿、心儿,不可能是因为宸妃娘娘夸了她俩两句吧。”由侠龙意识道此事的严重性后,头脑倒更清楚了。南公公道:“可能是以示对由家的重视和对宸妃娘娘的宠爱吧。就怕皇上为了显示对由家的重视,而纳大小姐为妃啊。”由侠龙道:“皇上下了密旨让我查蒋将军和武林各派密切来往的事,皇上怀疑蒋将军要密谋造反,我禀明皇上蒋将军并无此意,和武林中人来往只是想邀武林中人助其抵御匈奴。可皇上似乎并不相信。”南公公道:“可能就是因为此事,皇上有些不信任门主你,招二位小姐入宫,可能有拉拢之意,也可能是威胁之意,让您好好为皇上办事。”由侠龙道“此事我会想办法的。无论如何我不会让蒻儿进宫的。”南公公道:“宸妃娘娘会想办法劝劝皇上的,只是怕万一劝不好,还望门主您有个心里准备”由侠龙道:“我明白。”南公公起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门主了,我现在出发,宫门关闭之前还能赶回去。”由侠龙知道南公公急着要赶回去,也就不留,抱拳道:“辛苦南兄了,路上小心。”

南公公骑了快马,在宫门关闭之前赶回了皇宫。一见南公公,宸妃娘娘急忙问:“可见到我哥哥了?”南公公答:“见到了,门主说他会想办法,无论如何不回让大小姐进宫的。”宸妃道:“能有什么法子呢。”应淼在一旁劝道:“娘娘您别急,关心则乱,一乱就更想不出办法了。”希焱也劝道:“或许咱们都是杞人忧天,皇上只是想见见您得这两个侄女呢”宸妃倒:“我倒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可就有这例子,惠贵妃的侄女进宫来陪她姑姑,结果就封了婕妤。”应淼道:“娘娘一向沉稳,在此事上怎的这样烦躁,皇上一向不喜欢内宫向外面传递消息,您偏派了南公公快马加鞭赶回家,告诉门主此事。南公公出发时,我没在旁,否则我说什么也要劝住您。南公公是最聪敏不过的,怎么就跑了这一趟呢。”南公公道:“我的确不该走这一趟,可要是不走这趟,娘娘心中会更加不安。”宸妃道:“我今生是出不去这皇宫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我这侄女再进来。”应淼道:“别人家要是出了两位娘娘,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哪有像您跟门主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宸妃道:“由家现在的地位已经够了,用不着借着女儿再尊贵些。大哥可也不见得就能有办法,还是我来想办法吧。”希焱问:“您能有什么办法?”宸妃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皇上今天不是要来这吃晚饭吗?我今天亲自下厨。”

晚饭。皇上与宸妃一起用膳。

宸妃一边为皇上夹菜一边问:“皇上,您尝着今天的饭菜可还可口?”皇上道:“可口,不过和我平日里在你这吃的味道不同。”宸妃笑道:“今天的饭菜都是臣妾亲自做的。”皇上奇道:“我只道你会做点心,没想到你还烧了手好菜。这手本领怎藏到现在才露出来?”宸妃笑道:“臣妾原本就会烧菜,只是手艺不佳,最近抽空练了练,这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皇上道:“爱妃在朕边已经快有十年了,却总不断给朕一些惊喜。爱妃会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呢?”宸妃道:“臣妾儿时,臣妾的父亲让臣妾学了许多东西,臣妾会的东西是多而不精。”皇上道:“哪有,朕看爱妃是样样精通。你父亲很会培养子女啊,为朕培养了一个多才多艺的皇妃,一个精明能干的大臣,还有一个好帮手。这些年你大哥帮了朕许多忙,有些事情,朕不便出面,也不便让朕的朝廷出面,多亏了你大哥在外暗暗帮朕的忙。”宸妃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和臣妾哥哥们的福分。”皇上道:“朕还说要将你那俩侄女接到宫里陪你,这两天事情多,我险些忘了,明天朕就下旨接她俩进宫陪你。”宸妃给皇上夹了个菜道:“陛下心疼臣妾,臣妾要是有这两个侄女相伴,会有趣的多。可皇上你只顾心疼臣妾,就不体恤臣妾的大哥。”皇上道:“让你大哥的两个女儿进宫还不是体恤他吗?”宸妃道:“我大哥珍视他这两个女儿如性命,现在陛下让我哥哥的两个掌上明珠来陪臣妾,那我大哥,还不得整日价思念女儿啊,尤其是他的大女儿,我大嫂去世以后,后堂全靠这个大女儿帮忙。我这次省亲回去,大哥还说将来要招个上门女婿,说什么也不放这个女儿走。”皇上问:“你大哥不是续了弦吗,怎么还要女儿来打理后堂?”宸妃给皇上又夹了道菜道:“皇上有所不知,我这新嫂嫂性子很是孤傲,她整日就是养养花,喝喝茶,谈谈琴,再就念念经,其它的事都不过问。陛下再尝尝这道玫瑰竹笋。竹笋是先切碎用玫瑰花汁在月光下泡了一夜,清晨太阳将升未升之际,封好口,埋在玫瑰花树下,做晚饭时,再挖出将竹笋炒熟。”皇上道:“爱妃费神了,这竹笋果真清香。爱妃你也多吃点,朕瞧着爱妃又瘦了。”说着给宸妃夹了块肉。宸妃道:“谢陛下关怀。”皇上道:“朕也不能只关怀爱妃不关怀爱妃的哥哥,就让你大哥的小女儿和你二哥的一个女儿进宫来陪你,你大哥的大女儿,就留在你大哥的身边,让你大哥招上门女婿吧。”宸妃道:“皇上是最体恤下属的。我二哥的女儿们倒都是很听话的,我大哥的小女儿可是被我大哥宠坏了,将来皇上不要因为我这古灵精怪的侄女怪罪臣妾和臣妾的哥哥才是。”皇上道:“小孩子淘气是很正常的,朕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宸妃道:“陛下是最大度的,大度的陛下,多吃点菜吧。”皇上道:“朕是度量的‘度’可不是肚子的‘肚’。”宸妃道:“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皇上的肚子里怎么也能盛的下五湖四海啊。”皇上笑道:“爱妃真是伶牙俐齿。”宸妃道:“皇上过奖了。”

第二天,皇上下了圣旨,分别命由侠龙、由侠麟他俩的女儿七日后进宫。还各有一个宫里的嬷嬷到由侠龙家和由侠麟家指导能带进宫的和不能带的东西,教授入宫后的各种礼仪。

由侠龙刚听到圣旨来到时,吓的战战兢兢。要是皇上硬召自己的两个女儿入宫,自己是毫无办法,要是拼的家产不要,违抗圣旨带着女儿们和焦媚到山中隐居,倒也是一件乐事,可是在宫里的妹妹怎么办,在朝为官的弟弟怎么办,自己的手下众人怎么办。如果遵旨,送两个女儿入宫,由蒻要是真被封了娘娘,那此生都再难见到蒻儿的面了。待听到圣旨上说只召由心和由侠麟的一个女儿入宫后,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万分舍不得心儿,可毕竟心儿还小,在皇宫里待上几年,总还有放出宫的时候。由侠龙让人把由蒻叫来把圣旨给由蒻看,由蒻一看圣旨急道:“心儿还小,在皇宫里怎么能适应啊。父亲能不能想想办法别让心儿进宫。”由侠龙道:“这已经是万幸了,你姑姑昨天派了由南来,说皇上打算把你和心儿都叫进宫里,想你姑姑废了许多心思劝皇上,这才能把你留在家里。心儿进宫跟着你姑姑,也不会受什么苦。”由蒻一听吃了一惊,心里明白要是自己进宫,那很可能再出不来了,心儿进宫,总还是能出来的,当下低了头,不说话,由侠龙道:“走,咱么一起去告诉心儿吧。”父女二人一起到憩心楼,找由心。由心正抱着小狗小黑,在荡秋千,一旁的白马小白也没拴着,悠然的吃着草,由心的贴身丫鬟在一旁,肝儿弹古筝,脾儿唱歌,胃儿跳舞,肾儿在一旁摆放水果。由侠龙、由蒻站着看无忧无虑的由心,都不忍让由心离开家。过了一会儿,肝儿的琴声尽,脾儿的歌声停,胃儿的舞蹈止,心儿的秋千荡的也不那么高了,心儿仍陶醉着,又过了一会儿,心儿下了秋千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和姐姐,心儿一边把小黑放下说:“父亲,姐姐,你们怎么有空来看我啊。”由蒻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和父亲多久没来看你似的。”心儿道:“你们忙,可不是没时间看我嘛。”由侠龙问:“心儿又竖了新的秋千,为父也玩一会。”由心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拉着姐姐道:“我今天在房间里还安了几个秋千呢,现在我的憩心楼从里到外,一共有五十个秋千,各种高度,各个样式应有尽有。”由侠龙和由蒻都没忍心告诉由心进宫的事,而是陪了由心玩了一下午。

由侠麟的府邸在京城里。由侠麟一家听到皇上召自己的一个女儿入宫陪宸妃都十分高兴,知道此次进宫有可能被封为皇妃,这是很荣耀的事,对自己的仕途也极有好处。圣旨上并没说要自己的哪个女儿进宫,自己的妻妾除了第二个妾其余相貌都是极好的,幸而这第二个妾为自己生了三个儿子,没为自己生女儿。自己的这些女儿长得也都很漂亮。宸妃入宫后很得圣心,自己培养女儿就是按照当年父亲培养宸妃的方法来培养女儿的:女儿们多学一些东西。由蓝17岁,由青15岁,由紫14年龄上进宫都还可以,其实单论相貌紫儿漂亮些,不过还是让由蓝进宫吧,蓝儿温柔,又机灵,让她学的各种技能也都学得很好,比青儿、紫儿年长,也就少些小孩爱玩的心性,更懂事些。由侠麟将自己的一堆妻妾和儿女都叫了来,宣布了此事。由蓝的母亲田氏听到由侠麟说让自己的女儿进宫高兴的手足无措,由橙、由墨、由白的母亲们都暗恨自己的女儿太小,现在不能进宫,假如进宫也不可能封妃。由青、由紫的母亲们很不满,觉得自己的女儿完全可以进宫,暗骂由侠麟偏心,不过都不敢直接对由侠麟说什么不满得话,一些没有孩子的妻妾暗暗感叹自己无子,即使有个女儿也是好的,像由蓝如果进宫被封了妃,那田氏在由家的地位自然就变高了,不过不论怀着什么心思的人,都满脸笑容的嘴上向由侠麟、田氏、由蓝说着祝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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