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L|U:http://www.*****.com/?chapters/201210/18/2489910634861619553362505845163.jpg]]]约好再见地点,夏梧便沿原路从夏府出来,直奔下榻住所。
依舞姬吩咐,夏梧没进文府,只因文仁连现在恐怕不会善待夏梧,更别说会成全夏梧、舞姬二人。
而谁也没能想到夏家遗子竟会在这时回屯溪县。于是几乎很顺利的,舞姬从文府大门走出,依计划前赴相约地。
不过说是顺利,过程仍是带惊携险,差点露陷。只因舞姬带上木琴及所作几册书籍时,被文仁连撞见。
“舞儿这时去哪儿?”舞姬一出房门,便遇见文仁连。
舞姬抱琴,忙强作镇定,回道:“琴弦略有音差,故需到琴师处略作调整。”
“哦——”文仁连了然点头,又摆摆手说:“哎,琴什么的派个丫鬟去修不就成了,何必亲自出门麻烦?”
“这是女儿最珍贵木琴,须亲自听琴师调音。”舞姬解释。
“唔——也好。哈哈,谁让我舞儿如此才貌双全呢?真是罪过、罪过呀!”文仁连不由自得其乐。
“嗯,那女儿先行告退,去去就回。”舞姬说,便要转身。
“慢。”文仁连又叫住,看着舞姬手中书籍,问:“你去调琴,带书作何?”
“这……”舞姬看向手中书作,掩饰过思考。而后作答:“哦,这是近来女儿所作新曲,要带给乐师以作调整和音。”
“噢——”文仁连恍然,继而笑笑:“好!好!有女舞姬,更又求何?舞儿啊,新曲完成了,可要让为父第一个听喏。”
“是。”舞姬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走了两步,舞姬又停下,忍不住转头,问:“爹爹,舞姬会否给你增添许多烦恼?”
“哈哈,怎么会?爹有你这么个才女,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烦恼?”文仁连大笑。
“嗯。那……那女儿告退。”
“去吧。”文仁连挥挥手,又想起说:“对了,带上个丫鬟去吧,帮你抱琴。”
“不必了爹爹,乐铺就在附近,女儿去去就回。”舞姬说,没再回头,离开了。
这总算是有惊无险,也幸得舞姬应变机敏,不致败迹。
计划一直很顺利。
夏梧回到客店,收拾好行装,套上一件通白覆有动物软毛的大衣。付了房钱,牵上马,便于客店旁道等待舞姬。
接下来只要等舞姬来到,一同上马、出城,便成功私奔了。
计划一直很顺利。
不几时,在毛毛飞雪中,舞姬便抱着琴、书,朝夏梧匆匆跑来。
舞姬套了一件同样雪白的绒毛大衣,跑到夏梧面前时,已是气喘吁吁,双颊因寒风冻成殷红。洁白的雪弥散在她身上,正好与她的通身雪白融为同一物。
“快走!”两人几乎同时迫不及待开口,又同时一愣,复都轻笑出声。
“好了,莫要笑了,走吧!”舞姬说,伸手扫却夏梧发上的白雪。
“嗯,走吧。”夏梧说,也伸手替舞姬拨正在风中凌散的额发。
然后两人上马,舞姬抱紧夏梧,将头埋入夏梧背膀。夏梧拉稳缰绳,一晃:“驾!”
马蹄疾驰,在铺了层薄雪的行道上,“哒哒”作声——计划一直很顺利,顺利得几乎没有瑕疵。
不几时,夏梧便带着舞姬成功奔出了县门。
然而计划虽是很顺利,却存在大弊病。夏梧太着急了,舞姬也是。两人都未谙世事,且私奔这大逆不道的事也令二人打从心底有种恐慌。私奔,然后呢?两人都不知这之后的打算。因此,两人一心只想尽快逃离,忘却了顾虑,只要能逃出这地方。
然而他们实在忘了,完全没考虑到任着马儿在县中疾驰相当惹眼,完全没想到应该悄悄离开——更何况舞姬乃县中高官文仁连的女儿,又叫谁人不识呢?
但两人毕竟是成功出屯溪县了,这样,也算暂时安全了吧,两人稍稍心安。
然而就在夏梧刚出屯溪县不久,即有人来文府禀报了。
“什么!你可没看错?舞儿确实跟一男子驰马跑了?”文仁连大喊,面色涨得通红。
“是的,文老爷,小人确实看见令小姐同一男子驰马出县去了。”一个穿着补丁布衣的平民小心翼翼回答着。
这时,有一个仆人自外匆匆跑来。
“老爷,琴铺确实不见小姐!”仆人禀告。
文仁连脑袋只有一声轰响,一片刹白。
“谁……是谁?那男子究竟是谁人!”文仁连突然怒不可遏。
“那个……小人不眼拙的话,那人怕是——怕是——夏家遗公子。”平民始终哈着腰说话。
“夏家……”文仁连眼中一颤,随即怒火从中迸燃:“夏梧!是他回来了?他怎会回来了!”文仁连再度怒喊出声。
“老爷老爷!不好了!”又一个老仆急匆匆冲入通报。
“又怎么了!”文仁连已极不耐烦。
“四——四皇子同几位侍将军上门拜访!”
“什么!”文仁连双目圆睁,随即脚步一踉跌坐在椅上,一声啐屑:“啐,来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