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大仙拜月

“啊，舒服，晕，都下午了。”老陈最后一个起来了。自从昨天晚上回来，人都散架了，洗了个澡直接睡到今天下午。“对了，老陈，咱们下周去那个什么伏虎山是吧？”老苗问。“恩，伏虎山是第一站，半山腰有个山洞，里面非常的危险，曾经摔死过人，还有一次把一个人的腰给摔断了。听说里面非常的邪乎，咱们先去，晚上不要下山，直接翻两座山就到黄大仙的老家去做做客。”老陈解释道。“那咱们不去赶集了么？应该买点吃的犒劳一下”老苗擦了下口水。“咱们哥几个成绩都不咋地，就想着吃，或许人家黄大仙能给咱指点下迷津呢。而且黄大仙还有个如花似玉，朱唇皓齿的女儿叫做什么黄花，对黄花大闺女能看上咱们老陈呢。人家戴眼镜比较像个秀才，狐仙就是喜欢秀才，对吧，老陈？”我笑着调侃老陈。“呵呵”“哈哈”。。。。转眼周六又到了。这次准备了很多装备。我们先是用硫磺皂洗了澡，驱赶蛇虫。又带了三个火机，两包香烟，鸡肉丁，鱿鱼，两元店买了个铁盆，调味料，绳索，蜡烛，还特意借来四把小台灯。小台灯是爱学习的女生们的宝贝，有史努比，青蛙，猫咪，各种形状的。唯一的好处就是方便用嘴咬着就可以拿走，能够把手腾出来攀岩。书包两个，手机，手表，荧光棒，矿泉水，自来水，匕首。。。。等等。辗转了多次终于到了伏虎山脚。我们相互看了看彼此坚定地眼神，毅然走进了群山。在老陈的带领下，来到了伏虎鬼洞。洞口大约可以站立两人，但是却在半山腰的峭壁上。山并不是很高，大约两百米左右。我们开始攀岩。起初是想用绳子把人从山顶慢慢往下放，考虑坠石可能砸伤人还是用最古老的方法吧。几十米高的距离还是难不倒我们的。到了洞口，我们都蹲了下来，太挤了没办法。里面一阵阵凉风吹出来，感觉毛骨悚然，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不想了，进洞。洞口首先要左转进去之后一片漆黑，我们打开了照明灯，仍然看不到前面的路。于是我拿出荧光棒扔一个下去。原来往前一步就是个陷阱，天然的陷阱，大概有四五米深。幸好脚下的两块石头有个缝隙，我们沿着缝隙，双手双脚并用慢慢划下来。要是胖子估计都会卡在里面。我下去之后，用蜡烛试探了一下空气，火苗正常，它们就把书包丢给我，都划了下来。我们三个都下来之后往里走，脚下都是尖锐的碎石。突然我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歌声，不是很好听。他们俩估计也都听到了，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继续朝里走。大概走了十多米就没有路了，我把蜡烛固定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不会就这么点大的洞吧？”说完老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一听是刚才的歌声，偏向于女生的声音，但又不像是人。说是歌声因为明显有曲调。我确定里面别有洞天，就踩着他们俩的肩膀往上面瞧。果然在上面有一个比狗洞大点的窟窿。我先爬了上去调整好嘴里的照明灯看到的确又是一片空间。于是我爬在石头上，伸手把老苗拽上来，老苗上来后和我共同把老陈也拽上来，三个人趴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能起身。我们就钻进了那个狗洞。狗洞只有一人长，又是一片空间了，我照不到地面，应该还有一些高度。我抓住绳子的一头，另一头交给他们俩，坠了下去。只有两米来高就落地了。山洞里面就是吸光，两米都照不到。我顺手又点了支蜡烛，火苗也很正常，他们俩开始下来，正当我先把老苗接下来的时候烧的好好的蜡烛突然灭了。我赶紧又点了一次，一切正常。“既来之，则安之。我单手可逆天，又怕这些乱七八糟的？”我给自己打气。老陈也下来了。我们也没有在听到歌声，只是这一层里面有好多虫子。像是蟋蟀一样的，但是没有眼睛，两只触须比身体还长，尾部有一根很长而且翘起来的刺，我怀疑有毒。于是我们不急着前进，每人抽了两支香烟，把浑身吐的都是烟味。那些虫子都给驱走了。点着蜡烛继续前进，大概走了三十几米，一路崎岖，有时还得猫着腰。到了尽头感觉有点热，是越来越热。所谓的尽头不过是一人多高的大石头，我们毫不费力的爬了上去。结果发现前面似乎真的没有路了，山洞变得十分狭小，一块有裂痕的石头有两个洞，刚好能容一人穿行。我率先钻了第一个孔，发现对面不是平地，还要从另一个孔迂回过去。真是十分麻烦，但是我丝毫不敢大意，掉下去绝对后果非常严重。钻过去之后试了下空气，没有问题，他们俩也陆续钻了过来。这才发现前面是一个上坡，不是很陡峭，但是很滑。我们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到了一个貌似石室的地方又无路可走了。我们拿着照明灯四下打探。“老苗啊，这次恐怕我们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我对他说。“你别吓我，怎么了？”老苗好像真害怕了，老陈也看过来。我指着洞顶，这是洞顶离我们也就三米多不到四米。“你们看，脸盆一样大的蜘蛛。”我们一起把灯照过去，脸盆大的一团乌黑的东西在蠕动。这时，这团东西居然散开了，四处乱飞，原来是蝙蝠。洞里面的蝙蝠刚才就看到了，它们倒立在洞顶睡觉，几次我的头都碰到了它们。没想到蝙蝠还聚成一团，真恶心。“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撤吧”老陈说道。“蝙蝠而已，怕什么？”我笑道。“有蝙蝠就可能有蛇，你们看。”我们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人钻不进去。真的可能会有蛇。我们开始往回走，我们还对付不了巨蟒。据说比较大的蛇眼睛比碗口还大，像夜明珠一样发亮。想着想着脚下一滑，原来发热的是这蝙蝠粪啊，而且这么一大堆，真够恶心。“听说蝙蝠粪可是中药啊，这么多，我们不是发财啦？”老苗笑道。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把他摁倒也弄了一身蝙蝠赞助的中药。。。。看看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时间也不早了，的确该出去了，不然等会没电的，虽然带了一个备用的。这时山洞里四处响起了歌声。听得真切，但这个时候还欣赏个屁，越听越难听。难道是哨子风？老人经常说哨子风和小旋风都是不吉利的东西。没多想，我们都出来了，见到太阳感觉真好。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我们都满心期待晚上的拜月会。从山洞出来之后，已经下午了，我们准备到山顶吃点东西在继续前进。三个人兴冲冲的爬到了山顶。山上什么不多，就是石头多，就用石头支起了简单的土灶，把两元店买的铁盆风在上面，考虑到烧烤不卫生，咱们这次来铁板。但是山上没有什么烧火的东西，只有些不易烧着的灌木。不大会老苗拿了块木板回来了，一块腐朽的木板，上面零星还可以看到一些红漆。“你这个缺德的，怎么把人家的活板给抄来了？”我骂道。“什么？这是棺材板？哎呀，都在这不知晒多长时间太阳了，曝尸荒野啊，咱们烧了它也算积德了。”老苗说着就抱起石块把木板砸的粉碎。生火做饭，我挑了几块肥肥的鸡皮先放进盆里煎，滋滋的不一会盆底都是油。才开始把鸡丁，鱿鱼一点一点的往里放。多远都能闻到香喷喷的。这次的铁板真的是非常美味，可以说是抢光的，加上调料，真是齿留余香，回味无穷。吃过东西，简单休息了一下，继续赶路，根据老陈说大概还要两三个山头才能到黄家。我们要先去寻个好地方等着。走过了两个山头，渐渐发现山上的植被多了起来，有一个山旮旯里面竟然还有许多野花。我们跑过去坐在花丛中欣赏傍晚的山景。蓝天白云，细小的野花迷乱了人的双眼，如果等会再能看到晚霞，那真是沉醉于自然，陶冶心情了。“嗨，有蜂鸟”老陈突兀的喊了一句。我们过去一看已经被他抓住了。比蜜蜂稍微大一点，腹部很像一只小鸟。自然真是美好啊。这些贴近我们的东西，恐怕不多见了，甚至以后会永远的消失，甚至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这也是我们喜欢寻找一些传说的理由吧。“终于到了黄员外的老家了。”老陈看着一个山东说。这是一个很小的山洞，在接近山顶的山坡上。上来的路十分陡峭，偶尔还可以看到非常古老的石头做的栈道。已经废弃很久了。山洞有三米宽，四五米深，两米多高。很容易就见底了。不过最里面还有好多小窟，估计是人们认为这是黄鼠狼的洞穴吧。洞口有个大缸，缸里插满了早已熄灭的香火，洞壁上有几个非常显眼的红字。具体什么字我们都不认识。洞口旁边有一潭水，我很纳闷着接近山顶的地方竟然还能有水。我们离开洞口，在不远处选了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等着看拜月仪式。天渐渐地黑了，遥远的村庄和小镇灯火开始闪烁起来。月亮也慢慢的升起来了，圆月，而且大晴天。我们都窃喜。等到十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又开始饿了，而且山上的夜晚真的很冷。冷的就像月亮上的广寒宫。奈不住寂寞，我们开始小声说话。”你们看月亮上面的图案，像不像美女的脸？“老陈看着月亮说。“你越看越像，心里作用吧，我看好像是有人磕头。”老苗说。“对，我也看到了，传说里面是有人用头捣药。”我也插一嘴。聊着聊着大家都困了，白天精力耗尽，晚上又冷又饿，但是却睡不着。过了十二点钟期待的节目还没有到来，大家都开始没有耐心了。“咱们去黄家的大宅院，那个洞避避风吧，好冷啊。”老苗建议到。“嘘，你们看。。”老陈指着一处山顶的石头。我们看过去，都张大了嘴巴，太不可思议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队黄鼠狼的身影在走动。带头的是一只非常大的黄大仙，看不清颜色。只能看到它们排成一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走一步就抬头看看月亮前掌离地对月亮作个揖。然后再低头走，走一步又拜一拜。更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黄鼠狼的都动作都惊人地一致。这样持续了大概5分钟，绕了个圈都消失到石块后面了。“这太神奇了。”我们惊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