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死塘的黑鱼

“爸，你现在有空吗？”“什么事？”“哦，我奶奶以前跟我说过方塘里面有水鬼，你还见过呢，是不是真的？”“恩，那不是什么水鬼，是大黑鱼。”“大黑鱼？？怎么回事？”我睁大了眼睛仔细听着生怕漏掉那个重要的细节。“这熊孩子，怎么就对这没有影的事感兴趣？”“嘿嘿”我摸摸鼻子说“现在都见不到了，比较喜欢听你们以前的故事。”“恩，那是我小时候了，以前在X中念书，每天上学都要走二十几里地，哪像你们现在啊有自行车。来回走都要穿过大块地。全是庄稼。那时候你爷家没钱啊，能读书就不错了。我每天还要回家打猪草所以就没有住校。有一晚晚自习放学，路过那个方塘听见扑通一声，向有人跳进水里。”“是不是我们经常路过的那个方塘，从来没有干涸过的小水塘？”“对，就是那个方塘，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深，那里不太干净，平时白天也没有人敢在里面洗澡。老人说里面有水鬼，也有人说里面有黑鱼精。还有人说方塘底下有个大洞，跟海是连着的，所以从来不会干枯掉。那晚我听到声音后也挺怕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也没敢多看就赶紧走了。后来别人也听到过，越传约邪乎。说是有冤死鬼，天天都要跳河，哪天找到替身才能投胎。”“那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相信真的有鬼。“后来几个村的劳力组织起来一探究竟，把水往外抽。可是抽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水位下降的迹象，没办法就用网往下捞。大白天的人又多，也就不怕了，特别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直接下水去摸。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呢，突然水里的一个小伙子突然发疯似的大叫起来‘水鬼啊’接着全都连滚带爬的爬了上来。小伙子惊魂未定哭着说，刚才有水鬼撞到他了。后来把网下的更深，甚至用拉网从头到尾拉了几遍，居然逮到一条大鲤鱼。那叫一个大啊，全身金黄带红的大鲤鱼。回去用称都称不起来，都是在门板上杀的，那家伙比门板都要大。”“然后呢？”“然后那声音就没了，后面也没有人去问了。”“大黑鱼精呢？”“谁知道呢，估计是跑回海里去了，有见过的人说，那黑鱼精能幻化成人型，还在学校闹腾过一段时间呢。”老爸扶了下眼镜接着说“我们学校建立的时候没有土地，就把西北河边的乱葬岗给平了。本来平时都阴气森森的，经过上次的事情以后，更是人心惶惶的。那时候教室都是土屋，光线不好。成绩比较好的学生才能坐靠窗户的座位。那天正上课突然坐在后面窗户下的女孩子哭了起来，老师就问她怎么了，她看了看窗外支支吾吾的怎么都不肯说。最后无奈给她调了座位。换了个人坐在那个窗口。没两天这个人也给吓哭了，也是像上次那个女孩子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老师知道可能是看到窗外什么东西了。最后调了个胆大调皮的男孩子坐在那，没两天正在上课他随意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他也给吓得敖的一生哭了起来，老师赶紧跑出教室去查看，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回来了。。。最后那个靠后的窗口就一直空着没有人坐了。当时我不是那个班，只是听些传言，据说是黑鱼精回来了。。。”我叫张哲，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刚开学没两天就结交了两个死党。那个长的黑黑的是老苗，苗小东，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是老陈，陈宇。他们都叫我老张，都是一个寝室的。俗称三老头。因为我们特别对老人们讲的故事感兴趣，而且准备亲自去探索猎奇一番，基本不玩网游也不看小说，所以同学都感觉我们老了，和他们有代沟。“老苗，老陈，周六有行动。”“哪里？”“方塘，嘿嘿”“需要什么装备？”老陈细心的问道。“什么都不用准备，这是我们头一次猎奇行动，权当做个试验，涨涨经验。”周五晚上我们就坐车到了我们小镇，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因为到方塘是不通车的，全是要靠步行的，大概要走3.4个小时左右。周六天还没有亮我们就已经出发了。因为我们不想错过一个景点的清晨。应该是个阴天，虽然走在乡下但是仍然非常的闷。路上的田野里到处都虫子的叫声，偶尔也会有几声野鸡的叫声，一切都回到了自然。在早上八点不到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了目的地。“这就是方塘啊？有这么神秘吗？咦？你们看那边是什么鸟？这么大个，从来都没有见过。”最前面的老苗惊讶道。我一看那些大鸟，大概有六七十公分那么高，都单脚站立着睡觉。灰白色的身子，非常的像鹤。它们听到我们的声音后都哗哗的飞了起来，十几只大鸟一起飞十分壮观。展开翅膀大概有一米多宽。“我们这都叫它们是凹子，学名应该是灰鹤或者灰鹭吧，我也不知道。”大鸟在天上鸣叫了起来，声音非常响亮，有点像鹅的叫声。地上剩下的全是不怎么怕人的小鸟了。有很多都不认识，麻雀，翠鸟，大山雀还是认识的。另外还有额头长有彩色扇子的小鸟，五颜六色，非常可爱。我们把注意力放到了方塘上面，突然发现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黑点，还在移动着。“天哪，这么多鱼出来透气啊，老张，你怎么不让带渔网呢，这下亏大了。”老陈抱怨道。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鱼头，青灰色，一群一群的，有很多特意游到水边。应该是阴天水里缺氧，它们都要浮到水面呼吸的。“咱们直接用手抓几条烤着吃吧。”老苗看着肥硕的大鲤鱼兴奋地喊道。我刚想同意，突然想起以前老人讲的故事。有两个小孩在水边玩，突然看到水边有条大黑鱼，于是其中一个小孩就伸手去抓，谁知黑鱼往里游了一点，小孩觉得还是够得到于是一只脚踩到水里继续抓，就这样一点一点黑鱼就把小孩给引到了水里给淹死了。不过我看我们情况不同，这不太可能是鬼怪作祟，反正我们几个也都会浮水。“用棍子砸”我爬上路边的树上折了根很顺手的木棍，跑到水边，看准了一条大鱼的头啪的一声砸了下去，速度确实很快，他们俩都溅了一身水，那鱼就直接晕死过去了。白白的肚皮漂浮到了水上。“老苗，抓住它，别等它苏醒过来。抓到扔给老陈。老陈你到岸上接鱼。”我冲他们喊过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就这样接二连三我们抓了五六条鱼，每个都三斤多重，那个头特别喜人。买的鱼就是没有自己抓的鱼喜人。所以很多人钓鱼不是为了吃鱼，就是喜欢鱼上钩的那种感觉。不多会鱼也不露头了，我们也累了，就不打了。看看收获。我和老苗走到老陈那，“恩？怎么只有三条了？其它的呢？”“我看那两条缓过来了，怕它们死了就臭了，就在方塘边刨了个水凹，把他们放在里面续命，没有想到它们居然会跳，都跑了。”老陈解释说。“唉，它们命不该绝啊，咱们怎么吃啊？”老苗最关心吃的问题。“只有烤着吃了，我现在需要一把刀，一个火机，一瓶矿泉水和一些调味料，最好有食用油。。。”我对它们俩说“你们再去找些干柴，老苗顺便看看谁家地里有红薯，嘿嘿。。”“我就知道今天要野餐，带了火和矿泉水，可是刀和调味料哪里弄啊？”“算了，我来吧”我直接用小石头片把鱼肚子划开，很是费劲，鲜鱼的肉可真够结实的。接着把肚料都给掏空，鳞片刮掉。先用方塘的水习干净，最后用矿泉水冲一下。选用新鲜水分很足的树枝穿起来，架起一个烤架。就等着生火了。不一会他们都回来了，老陈带来了很多干柴，老苗弄了几个红薯，还有花椒树叶，真神了，这大块地还真有材料。“把红薯埋在火堆下面，马上就要生火了。”我一边把花椒树叶放进鱼肚子一边说。“不用这样，我有更好的办法。”老苗说。只见他跑到方塘边挖了大块黑泥回来，用黑泥把红薯糊起来。生火后放进火堆。在大家的口水和目光的等待中，美味终于出炉了。鱼很香，因为是转着烤的所以比较均匀。红薯更是够劲。外面的黑土一敲就碎了，里面的肉软绵绵香喷喷的。还没说开吃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下嘴了。。。。吃饱了之后已经中午了，我们的战利品都没有吃完，实在撑死了。正当我们在树下乘凉，一阵风吹来，顿感凉爽。突然我感到浑身再起鸡皮疙瘩。四下望了一下，难道是。。。乡下有种说法，中午的时候野地里，河边上最容易碰到脏东西。“咦，路上有人走过来，咱们吃不完的东西分他点吧？”老陈说着突然不说话了。我们也寻眼望去，确实是个老人，走路蹒跚，像是一点一点的往我们这边挪。但是大概有百十米远，看着却非常怪异，因为浑身黑色衣服，却怎么也看不到头。觉得奇怪我们也起身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大概还有四五十米远的时候，基本可以看清了，但是还是没有头。我们浑身都冒起了凉气。老苗鼻头都冒汗了。只剩二十米左右的时候，可以确定那压根不是一个人。“老苗，他有头吗？”“没有。。。”这时距离更近了，那人却一转身走进了庄稼地。“追”我胆子最大，起步就追，老苗老陈也跟着追来了。我们看到了最为震撼的一幕。。。。这块地的口头有一座土坟，光秃秃的。庄稼地里有土坟非常的正常，但是那人却不见了。咦我们的速度几步就可以追上来，不可能走远。而且土坟有一处裸漏了出来，像是什么动物在上面打的洞。洞里面可以看到一个芦苇编的草席和掉漆的棺材。正当我们探头往洞里看的时候，背后的玉米地哗哗一阵响动。吓得我们一跳纷纷回头看到一只黄鼠狼从我们面前跑过。跑到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看看我们。我们捡起土块就追过去。“等下”老陈喊住我们。“我刚才看到一只大的东西。”“什么东西？”我和老苗同时问，现在都很紧张又兴奋。“应该也是黄鼠狼，但是比刚才那只大的多，刚才那只想只很瘦很长的猫，这只有家狗那么大，而且尾巴和肚皮都是白色的毛。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黄鼠狼，黄鼠狼不都是棕黄色的吗?”老陈有点语无伦次了。“它就是从这土坟的洞里跑出去的。。。”“调虎离山之计啊，那只小的想把我们调开，这只大的估计成精了，俗称黄大仙。它幻化成人吓唬我们干嘛？”我若有所思。“妖怪嘛，不吓人成精有什么用啊？估计那只道行还不行，只能简单的学人的样子，估计它就是在土坟里研究出来的，土坟人的尸体没有头，它也就学个半吊子。”老苗开个玩笑。“应该是吸人的灵气吧，它们还会吸收月亮的灵气成仙呢，你们见过黄鼠狼拜月吗？”老陈好像是个资深的学者。“我们那边老人以前在山上见过黄鼠狼拜月，后来村里又给它们弄了个土祠堂。就在山上，偶尔白天会有人去上香，你们想去看看？”“我听说过，还听说过兔子也能拜月，但是都没有见过，下周咱们去见识见识。对了什么时候月圆？”我问道。“下周可以去，而且还逢集呢，可热闹了。”老陈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