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生了驴子这件突发事件,导致我实在无法继续跟小弋下地宫中探寻蛊毒的秘密,身体与精神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小弋便决定把我送回村寨中,他自己一人来独自探寻。
当我和小弋走回村长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村长见我和小弋浑身血迹,衣服褴褛,又少了一人,便问道:小同志、跟你们一起走的那个同事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历昨天的事情后,我心里正疲惫又带有强烈的自责与不安,始终认为不该怀疑驴子,又想到昨天惨死在血毒飞芒下的驴子,我忍不住一头趴在小弋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小弋木然的看看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镇定的对村长说:昨天夜里我们遇到了野兽的袭击,驴子同志他为了保护我们牺牲了。
我悄悄的看了眼村长,只见村长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很是震惊,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于人察觉的遗憾与惋惜,但很快便恢复了原貌,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怎、怎么会遇到野兽。我见小弋那冰冷的神情好似不在乎驴子的生死,而如此生冷的口气也让我心中寒意大起,便抬起头对着小弋的眼睛,想在小弋的眼神看出些许的事情,可是我眼中的他眼睛一如往常明亮,冷静而睿智。我叹了口气,心中感到无比的累,我转过身,便想要回房休息,而小弋却突然握住我的手腕,问:前几日来的那个郝干事在哪里。
我以为小弋是在问我,想起刚刚冷漠的口气,心中的气便更胜,便大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小弋一愣,对我笑笑:没有问你,问村长呢。我挣脱开小弋的手腕,坐在地上随口问道:是啊、村长那个比我们来的还早的郝干事没在村中么。
村长摇摇头,说:前几日你们刚走不长时间,他便也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人家可是中央的,工作挺保密的。小弋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我见村长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也不再去想,谁知道那个人去做了什么。村长此时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小弋见到便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上面的问题,不该问的还请不要问,这样对你我她还有整个村庄都好,不是么。小弋负气的看着在地上正坐着的我,便对村长说道:生死各安天命,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禁地的秘密,那还请多做宣传吧。村长呆站在原地眼睛呆滞,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着小弋拉起我头也不回的走向我们在村中的住处。
回到住处,小弋放下身后从禁地处取回来驴子的背包,拿出里面当时驴子交给我的盒子,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时间也紧,我们便把盒子放在最上面,而此时,小弋则是拉开所有拉链,看情况是要翻看驴子的包。
你怎么可以。没什么不可以,大家朋友一场,而且你也不希望他背上背叛队友的名义不是么,而且这件事一路蹊跷,估且不说你我,别忘了还有安阳与洛楚的毒还没有解。而禁地我们恐怕是不能在查下去了。小弋打断了我要说的话,并摇了摇头。翻看着驴子的背包,果然出了一些平常的户外道具,在主格的小拉链包里有一封信,小弋拿出来走到一边,将信件打开,看了起来。开始时,小弋的神情很是自然不过往后忽的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平息下来。我见小弋皱眉,心想定有什么隐情,便凑过去想要看信的内容,哪知我刚走到小弋身旁,想要与他一同看信的时候,小弋迅速将手伸进内衣口袋中不知掏出了什么一下子塞到我的嘴里。而后瞬间一掌劈向我的后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几天,我正独自躺在驴子的家里,当时口渴的要命,便向床头看去、只见床头上有一封信与一个小巧的铃铛并无他物。见屋内没有人,我便起身下床,想去外面找一些水喝,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只见驴子的奶奶正捧着相册掉泪,不用多想,一定是想念孙子的缘故,我去旁边的水缸处接了些水,便走上前去,轻唤了声:阿婆。老人显然想的出神,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声音,我暗自摇摇头,轻轻拍了拍老人。阿婆一惊,见我站在她旁边,大哭:我的娃。说着便抱着我的大腿不住的掉泪。等我安顿好老人后已是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屋中,拿起柜子上的信封,见上面写着:张肖箬亲启。我们之间平常在旅途中叫习惯了代号,比如驴子、狐狸等。很少叫名字,这样既显得亲切又安全方便。而这信封上写着我的大名,也说明了这信的重要。
我坐在床上,将信打开:
亲爱的狐的狸,看到这信时,想必你已从阿婆的口中得知安阳与洛楚已经失踪,但你不要为他们担心,洛楚的毒已解,而安阳我相信他定能有办法克制毒素。对于他们,我内心充满了愧疚。而对于这件事情我更是无脸面在见你,一次愉快的旅途因为我的私心而造成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局面,死的死、伤的伤。当我看见驴子的奶奶抱着驴子的衣物痛哭时,我的心也好痛,是我害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要怀疑驴子了,他是无辜的,也不要过于自责,请暂时留在四川多陪陪阿婆,她一生坎坷、晚年却如此荒凉。至于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全解,不要诧异,我当日给你吃的便是我那颗解毒丹药。更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有着我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不要怪我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对于驴子的信,我相信你还是不知道更好,这趟水中本就不应该有你的影子。至于桌子上的铃铛,是个灵物能克制邪气就送给你留作纪念,他日若有缘相信你会寻到它的有缘人。
李潇弋
读了信后,我坐在床上思量了许久,也许小弋他说得对。
我在四川陪阿婆住了两个多月,便动身回山东,后来因为便巧遇到了子墨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