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越长夕洛二人便越打越吃力,招式上也被逼的步步后退。此时熊泽漆在傅庄主耳旁悄声的说了些什么,只见傅庄主眉头紧触似有什么难言,但却也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此时熊泽漆突然纵身一跃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向前一洒,大喝师兄让开。夕洛二人本能的向两边一撤,突然一道强力风劲夹杂的粉末突然出现在江通宁身前。碰,噗的两声,只见丝竹僵在半空中,满嘴血迹。而女子身后的红衣男子则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而傅庄主则是在地上维持着双掌向前的动作,周身散着淡淡的薄雾,见此情景竟也呆住了。熊泽漆突然拔出身后的剑,大喝一声直向江通宁刺去,突然两道金光一闪金线直奔其而来。熊泽漆在空中原地翻了个圈,不由得退了回来,而江通宁似乎并无心恋战,双眼怒睁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哈哈,哈哈两声大笑,双臂向后一怔,周身顿时发射出千万条金光闪闪的丝线射向四周的空地上。嗤、嗤、嗤地上的数名红衣弟子应声躺在地上,双眼微睁、一招毙命下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傅匡明见此突然运作起气息,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紫色弯弓,拿着弓拉起弓弦目标正指向半空中的红衣教主,只是奇怪的是弦上竟没有箭。江通宁此时怀中一手抱着为他挡住掌风不知死活的丝竹,一手握着七星龙渊冷冷的盯着傅老庄主。只见弦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透明的箭,正围绕着傅老的指尖缠绕,突然傅老庄主一口鲜血喷出,随着血迸溅到箭的气场上箭也迅速的脱离弓弦直奔江通宁的心脏要害而去。那红衣教主运起全身的功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看似浓雾的盾,周围散发薄气!铛的一声,箭毫不费力的穿过雾盾直奔向红衣男子。此时夕洛早已回到地上扶着傅老庄主,听闻此声二人也是抬头去看结果。
红衣男子见箭轻易穿过雾盾直奔向自己虽有些意外但却没有丝毫慌忙,等到箭马上射到二人之时突然将怀中女子向上一抛,手中七星龙渊就此一横。哐啷一声巨响,只见气力形成的箭突然如同烟遇到阻挡物一般瞬间消散,而此时的七星龙渊剑身正泛着耀眼的白光,红衣男子将剑向上一指,剑尖直抵着丝竹。不知红衣教主口中念着什么口诀,此时丝竹身体正散发出一丝丝五颜六色的气雾直接奔向剑身,而此时的七星龙渊也如同一个充满了吸引力的洞穴一般竟将那一丝丝五颜六色的气雾吸个干干净净。江通宁突然收起宝剑,飘在上空的丝竹也随即而落,正落在江通宁的怀中。江通宁对此邪魅一笑不理夕洛等人竟转身走了。而随他所到之处四周竟落下些许状似雪花模样的东西。
谁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此时傅匡明再也站不住就着夕洛的手滑到在地上口中说道:成、成魔了。
陇右道西州境内,红衣教凌霞宫中。江通宁怀中抱着一女子,女子身着紫色流水裙神色安详双眼微闭着。屋内摆放着两个水晶棺材,一个里面躺着面容清秀身着紫衣的女子,女子身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还有无数不知名的药材。棺材四周围满了紫色薰衣草的鲜花花瓣,主梁上垂落下许许多多的嫩枝柳条上面也都是挂着些许紫色的朵朵花瓣。另一个空棺材与前一个一样,只不过里面没有人罢了。安儿这回丝竹来陪你了,你不会寂寞了。说着打开另一个水晶棺材将怀中的女子放了进去。你看,你平日里总是穿一身红,让你穿别的颜色你也不肯,如今看来你还是穿一袭紫色俊俏的多。
大殿内篝火冉冉,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密密麻麻的身穿红色衣袍的人跪了一地,这些人全都是一个动作,仿佛是在举行着什么仪式般双手向上举起在伏地叩首高呼恭迎教主,数声之后,一身着红色衣袍的男子在大殿正中的巨大内墙中走出,踏着七星赶月的步伐,稳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数月之前在无忧山庄内与傅匡明等人搏斗的红衣教教主江通宁。众人见教主出现在大殿之上,皆停止了呼喊,伏地而跪低着头如同朝圣者般虔诚的等着来人的圣言。江通宁迅速用眼睛扫视了跪在地上的数名教众后说:本教外出的这些时日,可有何不妥之事。跪在众人前面的一红衣人抬起头,回教主只有安西都护府曾派人来请过教主。说话者是一个声音沙哑带着红色面纱的女子,身材窈窕,但蒙着面尚分辨不出年龄。江通宁看着说话的女子问道:那你是怎样回复的。教主归来后自当回访。沙哑的声音如同许久没有喝过水般,干裂的让人感到很是难受。江通宁点了点头,转身背向红衣众人。本教要在回首天窟冲关颜恒心经最为关键之处暂定闭关半年,任何人不得打扰。期间教中一切事由皆由丝痕暂理,说罢便向内墙的后面走去。教主,怎不见丝竹大护法回来。说话的是跪在方才答话女子后面的一中年男子,此男子脸面双颊均有一道深疤,出去伤疤来看相貌到也算俊朗,只可惜了两道疤痕让这男子变的狰狞许多。去她该去的地方,不久便会回来。说着江通宁便消失在内墙之间。这时候关心起她来了,丝痕站了起来,扶了扶膝上尘土。呵,现在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大护法了,你一直盼着自己的亲妹妹死吧。男子说着也站了起来接着转身对殿下众人说道,众位教众信徒各位请起吧,教主闭关我们在此期间定要齐心而为。红衣众人均起身答道:为教主死而后已。
陇右道,安西大都护府,府衙大厅中一红衣男子与一身着官袍的男子正坐在一起品着茶,不知商谈着什么。许久红衣男子方才作揖离去,官员同样客气的作揖而迟。
河东道忻州,五台山大孚灵鹫寺内,千钵文殊殿前一老一少两个僧侣站在一起,年轻的眉目清秀鼻梁俊挺,下巴削薄但却并无奸诈之感,衣着朴实周身并无佩戴任何念珠之类,虽替着光头却给人一种威严,将佛家那种庄重之感体现的淋漓。在观老者则是典型慈眉善目的老年僧侣,并无特殊之处。师父,夕洛师弟几人怎么还没有到,会不会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说话的年轻小和尚眉目中显得些许的不安。老和尚没有答话,看着小和尚一副欲言就止的样子笑道:念善你想说什么。徒儿想去下山迎找夕洛师弟几人,说着低下头不敢正视老和尚。就这么想下山?老和尚问道。念善没有答话,只是眼睛盯着老和尚看,目光恳切泪痕闪闪。罢了,你下山注意安全。去吧!老和尚转身走进大殿。念善重重向着店内叩了三个响头,转身不知去了何出。
河北道,定州郊外。官道之上马蹄尘扬,大批正规军不知何事正马不停蹄地的向定州府衙内前往,马蹄落下之处是一缕缕尘埃。咳、咳,呛死了,呛死了。官道旁一个身穿桃粉罗裙衫的女子正用丝绢捂着口鼻,嘟囔着。我去找他们说理去,一个身穿蓝衣布袍的矮个少年愤愤的想要冲上大批马队中横栏队伍。这二人正是葙儿与熊泽漆,两人不知为何在官道旁吵了起来,只见葙儿拽着熊泽漆拼命的向路旁走,不过力气却显得有些单薄,脑袋上略微出现了汗珠。休得闹事,赶快走,不然天黑到不了定州县城,无处住宿!一声严厉的话语响起,说话的正是站在一旁的夕洛。而夕洛说出话后不理二人的反应径直向前走去。看吧,都怨你夕洛大哥又生气了,葙儿哼了一声,撒开拽着泽漆胳膊的双手,不理会熊泽漆直追夕洛。熊泽漆此时满脸通红,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拔出背后的剑,大喊一声都给我站住,找了个较大的空隙从而直奔向正在行路的大军。要说这熊泽漆与夕洛年龄仿佛,却明显没有夕洛的成熟与担当,平时嘻嘻闹闹的惯了,而傅匡明对这个小徒弟也是脑疼的很,不过唯独这泽漆虽然顽劣一些却很是尊敬师父,也颇听夕洛这个师兄的话。
吁!吁!数声大喝与凌乱的马蹄声响成一片。何人在此阻挡大军前行!说话的十个骑着战马穿着布甲的中年男子,面旁硬朗一副国字脸显出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在下幽州天刹山民熊大有,自幼与师兄习武。因在山贼手中救下一个富家小姐,固送那小姐回定州家中。却不料那伙山贼一直纠缠着我师兄弟二人,由于实力悬殊想请将军大人暂带我们一程,将那富家女子送回府中,我师兄二人也算功德圆满顺便捞点好处吃食什么的。放肆,大胆刁民竟敢因为此等小事阻挡军队进度,看我不。中年男子正欲发作却被旁边一个身体瘦弱的将士伸手暗示自己给打断,中年男子坐地即要发作,瘦弱男子赶忙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中年大汉顺着眼神一眼看到站在一旁葙儿,随即指向葙儿粗声粗气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她。正是,正是,熊泽漆赶忙拱手低头。好吧,你们三人跟着我们走吧。土娃分给他们两批马。说着扬鞭而起向前追赶大部队。你到底都说了什么话,为什么分给我们两匹马,傅葙儿站在两批马间显得尤为好奇,歪着脑袋看向正欲骑马的熊泽漆。嘿嘿,天机,天机。熊泽漆一脚跨上马,伸手给傅葙儿。我才不跟你骑一匹马,说着也不管熊泽漆的表情双腿一跃双脚落在马鞍之上,双手牵起缰绳随即便要扬长而去。等,等,我说小姑奶奶你不是要我和师兄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吧,说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夕洛。我管你们呢,说着手中缰绳一抖,玉手向马屁股一拍,奔驰、走了。
夕洛无奈的看了看骑在马上的熊泽漆,一直冷着的脸也放了下来,小姑爷爷你往前靠靠,让我上去。熊泽漆心中暗道,这师兄可是第一次开玩笑,尤其是这一路上更是时时刻刻板着脸仿佛天塌下来了似的。我,我可不坐前面,像个女人似的,泽漆有些别扭的说道,师兄、你要不然就用轻功追吧。无聊,说着一个马上轻功便坐在马背上,一手牵住缰绳,肩膀推了推身前的泽漆说道:往前坐些。熊泽漆大为尴尬,红着脸向前窜了窜。夕洛扬手一拍,马如同发出的箭一般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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