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二局
虽然冥虚年龄并不大,但是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孤独怀疑一直都在,冥虚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为什么坚持,直到现在樊天似乎是在黑暗的冰封世界里点燃了一根火把,很小但很温暖。
“这么……说,伯父真正的死因你还没有调查清楚了?”樊天坐在那里低着头说,“是的!那些人可能是因为没有找到我和我的母亲,所以把一切都清理的很干净,当时我还小所以父母很少跟我提起家里的情况。王叔只知道我们是从天辰搬过来的,并且曾经曾经听到父亲提到过王家,北冰地。大学一年前我让人到天辰星调查,发现我们家的确是曾在天辰带过,可是近五十年的资料却一片空白,之前的史料却没有多少问题。但是……史料上记在当地的两大家族冥家和王家积怨已久,终于在七十面前爆发了震惊天辰的冲突,在短短一天之内两个家族死伤数千,两个家族组长同归于尽,最终天辰政府决定出面干涉,但是冥家一意孤行,暴力反抗政府造成严重后果,最终冥家子弟全部被镇压。此后王家也一落千丈由当地一流家族变成了三流家族……”冥虚停了一下,樊天没插话因为他知道樊天还有要补充的。“可是……”冥虚继续说到,“我派人调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从当地人了解的却是另一个版本,王家和冥家是当地世代友好的家族,两大家族世代都有通婚以此来保证两族的关系,可是在七十面前两家族突发大难,两家似乎在一夜就被瓦解了,尤其是冥家。地位一落千丈。”冥虚握紧了拳头,突然冥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停顿了,在樊天疑惑的时候从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只有纽扣大小的银色小薄片,在小薄片出现的瞬间就迸发出七色的光彩,樊天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已经与四周隔绝了,“这个是……小结界空间?不得不说樊天虽然只在幕天呆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知道自己薄弱关节的樊天在生活中刻意留意学习相关知识,见识知识面都增加了不少,几乎是瞬间樊天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暗暗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冥虚也是如此,自己平时一向小心谨慎的,只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了,难免有些疏忽。“看来我以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情绪了,无论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觉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陷入险地“其实樊天和冥虚并不知道樊天现在的住处是此刻唯一没有监视的房间,而其它地方罪恶之冠的监视也就是整个四等仓都在罪恶之冠的控制之下,如果不是在樊天的房间里,而是在其它地方,如果有人对罪恶之冠更加了解的话,是绝不会谈论关于关系到自己生死的秘密的,至于空间结界这种东西更是不能随便张开,因为这样无疑会让罪恶之冠很感兴趣,至于感性趣的后果…………”“据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冥家家主并不在天辰。还有一件事时是没办隐藏的,那就冥家家主和疑似军方的强者发生了激战。”冥虚说到这里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太想找一个真正可以倾诉的朋友倾诉自己的痛苦以至于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话的分量,如果此时真的和那些人有关的话,不知道这样会给樊天带来多大的麻烦,连自己在百分百确定前都只敢用疑似。刚要出口掩饰,樊天看着冥虚有些痛苦懊悔的样子就明白了。“说吧!既然我知道了天辰星的事,而冥家又是大族事情仅仅发生了七十年,那么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做错了事总要受到惩罚,总要有人来惩罚,不管那些人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身份。”樊天平静的说,但是平静之中却有令人发自内心的信服感,似乎他说的话就是一条条真理。“另外——冥家家主和军方强者的对峙是某些人故意让人看见的还是……别的原因?”樊天疑问的说,他并没有用疑似,因为政府既然用暴力反抗这个罪名来镇压冥家就证明那应该是真的,此外只能说和冥虚相比见识还差太远了,樊天只知道政府强大,很强大,但具体有多强大樊天却没有似乎体会,在樊天眼里强大只是个名词而已,就好像世界末日这个名词对我们普通人一样,没有经历甚至连皮毛都难以想象,冥虚不同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看到了政府那露出的那仅仅一角就足以让普通人普通势力绝望的力量。“不是,应该是意外。更具我现在得到情报来看,那是个意外,出手的人、天辰所有的的人都没有了到当时的家主强大到了那个地步。那天晚上有人听到里剧烈的碎裂声从冥家的一块住地传出,接着一阵巨大吸力传来,方圆十几里内的一切都被类似黑洞般地域泯灭了。”“也就是说……有人预先射下圈套并用巨大的空间结界隔绝一切想要无声无息的处理掉……冥家家主,结果冥家家主却在围攻中打碎了结界了……”“应该是的,那一夜交手迸射巨大能量产生的宽达百米的闪电照亮方圆上千里,震动了整个天辰,即使交手的地方已经比邻太空了很多地方还是被彻底改变,重塑了大地。一天一夜之后,冥家家主和八位不知名强者包括军方后来排来的三位超级强者一起消失。从此在……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也再也没有冥家的强者记载……”冥虚不知不觉眼睛有些湿润了。冥虚好不甘啊,本来如果自己的家族是因为与别的家族正大光明的争斗失败而没落的话,冥虚虽然有痛但绝不会因此而愤怒,也不会因此而复仇,因为冥虚很清楚家族争斗没有对错的,自己家族失败了只能说技不如人,并且因为冥虚不曾在自己家族待过哪怕一刻钟,父母也从来没有向冥虚提起此时,冥虚已经很难产生对自己那个家族的归属感了,那对冥虚来说只不过是一段过往的历史而已,可是这明显是个阴谋,冥虚就不能不为自己家族妄死的族人感到冤屈感到愤怒,很何况冥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父母的死似乎和这件事有某种联系,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这如果是真的,那么……证据总会有的。冥虚越到后面就越平静,似乎此时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但是樊天却明白这是时时刻刻将自己的心放在地狱般的火焰炙烤的结果,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让这颗心……这样的生命延续,只能让它变的冰冷变得如炼狱那以逝者尸骸为养料的魔鬼藤那样坚韧危险,甚至另樊天怀疑当大仇得报,缺乏了仇恨这种养料的这颗心该以什么为生呢?
冥虚平静的说着,樊天沉默的听着。说完了樊天和冥虚都陷入了沉默。
“樊天!你又什么理想吗?”突然冥虚打破平静,似乎突然释怀一切,像小时候冥虚生病好了之后出门看到第一缕阳光时候那样,那明媚的微笑让樊天似乎产生了错觉:这家伙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儿,而不是一个被背负的仇恨、沧桑、责任侵到骨子里的少年。“他——太累了!”樊天心底为这个兄弟响起了无尽的叹息,无尽的伤感。
“理想吗?”樊天抬起头阳光的笑着说。
这一刻两个人才像真真正正的十二三岁的少年,阳光灿烂,自信天真,无忧无虑,而不是一个因背负了太多仇恨,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而苍老、另一个因为追逐梦想而抛却少年应有的喜怒哀乐而显的过度成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