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儿?御景金兰?大小姐?哎呦,我可真是有眼不是泰山啊!”第二天,包子听周桦讲起送女孩儿回家的经过,满脸的懊悔。
“怎么了?”周桦是一脸的迷茫。
“你是不知道,这御景金兰,是金兰湾最高档的苑区,总共才八栋别墅,每栋都价值两千万以上。在那儿住的,可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金兰集团董事长廖承业膝下无子,就两个女儿,波尔多酒庄的梁总就管廖承业的大女儿叫大小姐,二女儿叫二小姐,整个金兰集团的人都这么叫。今天喝多的这姑娘,看阵势应该是金兰湾大小姐廖雅兰!”包子依然是满脸的惋惜加懊悔。
“那你在江城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个大小姐?”周桦有些疑惑的问。
“哎,你是不知道,这廖家人低调的很,从不抛头露面。面儿上的事儿,都是总经理萧长天出来。别说我了,就是金兰集团的人,见了廖承业不认识的,也不在少数。”包子说着直摇头,“这廖承业和廖家两位小姐,我也是听说过没见过。”
“这家人也太低调了,总有抛头露面的时候吧?报纸新闻网上什么的,总会配个图片吧?”周桦有些不相信的说。
“听说这廖承业一直心脏不好,集团的日常工作,由萧长天主持着,他只管大事儿。这大小姐叫廖雅兰,主管财务的,平时也很少露面,听说为人很干练,以后要接廖承业的班儿。这二小姐叫廖什么我说不上来,一直在国外上学,还没毕业呢。谁见过?没人见过!”包子看了看周桦,接着说,“波尔多酒庄的老梁我倒是问过,可人家以前是给廖承业开车的,嘴严的跟中情局似地,每到这个话题就岔开了,啥也不说!”包子一脸的愤然。
廖雅兰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萧朗的照片,忍不住眼泪再次滚落下来。她知道自己无可救药的爱着这个男人,只有酒精才能停止对他的想念。昨天晚上在卡萨布兰卡酒吧,她实在忍不住心如刀绞的痛苦,用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压着对他的想念。她找陌生人聊天,不在意对方是谁,不在意对方听还是不听,她只希望能将心里的苦说出来,说出来能感觉好一些。可是现在,当她再次看到萧朗的照片,这一切又是那么的徒劳。她不敢接听他的电话,怕一听到他的声音,又会义无反顾的回到他的身边。此时,她耳边又想起了两天前父亲冰冷的声音,“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萧朗,我最亲爱的,如果有来生,我还会爱你!廖雅兰心里默默的说着,任眼泪像绝了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流淌。
守在门外的吴妈也听到了手机铃声和廖雅兰翻身的声音,端着一碗鸡汤敲门进来。廖雅兰连忙擦干眼泪:“吴妈,您来啦。”
廖雅兰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因病去世了,吴妈二十多岁到廖家当保姆,亲手把廖雅兰和妹妹带大,廖雅兰拿她当亲生母亲一样尊敬。
吴妈一脸慈祥的说:“大小姐,你昨晚上酒喝的有些多了,我给你熬了碗鸡汤补补身子。来,趁热喝了吧。”廖雅兰和萧朗分手的事,吴妈全然不知情,但是看着雅兰这么作践自己,从小把她带大的吴妈很是心疼。
就在简历投出去的第三天,周桦接到了金兰集团营销中心的面试通知。包子专程带他逛商场买了套西服,还找了个很上档次的理发店修了修头发。
“做个头发一百多,当是保罗国际呢?”周桦很替这一百多块钱叫屈。
“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营销中心的人,最讲究包装了,首先咱得在第一印象上把面试官都给震翻了,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包子笑着给他打气。
不过真别说,周桦这一米八二的标准身材,配着笔挺的西服,再加上新发型,整个人意气风发的。他也不由自主的自信起来。
来金兰湾营销中心面试的人很多,在营销中心会议室外排起了长长的队。后来周桦才知道,这次招聘是针对营销中心经理助理和一般销售人员的。营销中心经理助理要求市场营销相关专业研究生学历,五年以上房地产营销经验。仅此一条,他在审查简历阶段就该被毙掉了,亏了米佳找了人力资源部的熟人,这才侥幸过关,有了这次面试的机会。职位只有一个,可是进了面试的有十个人,意味着他的率用比例刚刚百分之十。
面试搞得很正规,第一轮是十个人抽签分两组,进行无领导小组讨论。无领导小组讨论淘汰掉四个人,并当场公布进入第二轮的人员名单。第二轮是人力资源部主管面试,面试之后再淘汰三个人,剩下的三人再由营销中心总经理单独面试确定最终人选。
周桦不怕无领导小组讨论,上大学的时候他也当过学生会干部,主持会议讨论问题还有些心得。周桦感觉自己发挥的还挺好,考官也很满意,很自然的进入了第二轮。
第二轮面试在第二天上午进行的。人力资源部主管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老成持重的样子,简单的问了一些有关房地产销售的知识。周桦硬着头皮把之前在BJ的家电销售知识套用在房地产销售上,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大通。对面坐着个专业人士,周桦知道自己不可能蒙混过关的,就拣一些拿的准的说。对面的考官自始至终微笑着,频频点头。
就这样,周桦又幸运的进了下午营销中心总经理的最终面试。从金兰湾营销中心出来,他给包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上午的面试情况。
“我就逮着学过的,听说过的说了一通,没想到这样也行!”周桦到现在还对自己能在这么强手里脱颖而出感到侥幸。
“就你这形象,又在BJ见过大世面,在江城这地方,打着灯笼都难找。销售经理助理,说白了就是要稳重、踏实、形象好,专业知识可以再学,再说你又有销售经验。销售嘛,都是相通的,你以前是卖彩电给小客户,现在是卖别墅给大客户,都差不多。经理助理,又不是要你真卖,懂点儿就行。这方方面面的,你可是一点儿都不差,不要你要谁!”包子一副很肯定的语气。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信心了。我确实哪儿也不差,这位子,就是给我准备的!”周桦也回了包子个自信满满。
销售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一副干练的装扮。周桦在她的对面坐好,很有些紧张。她起身给周桦倒了杯水,笑着说:“先别紧张,自然点儿就好。先说说对销售经理助理这个职位怎么看?你理一下思路,我先说。”
“集团这几年发展的很快,营销中心负责的销售任务越来越重,这是集团领导对营销中心的重视和信任,才会压担子给我们。我要求营销中心的人一定要有责任意识和荣誉意识,坚决完成销售任务。我在金兰集团工作了十五年,把青春都给了钟爱的事业,也希望我的助理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她批示着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周桦一眼,微笑着说:“营销中心不养懒人,也不养庸人。”
虽然她自始至终面带微笑,但周桦能从她的话语间感受到,以后的工作压力,会远比想象中大的多。他内心的潜力也在这一刻被激发。
“我不是个害怕工作压力的人,在我这个年纪,我渴望承受更多的压力,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快的成长。我有责任感,对工作全心负责。不会的东西,我也会努力学习。自从我第一眼看金兰湾,我就爱上了这里,我敬佩金兰集团廖承业董事长,也希望此生能成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她抬头看了看周桦,笑着说道:“廖董事长,是金兰集团所有人心中的英雄。没有他,就没有金兰集团的今天。”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她拿起电话,听了几句,说道:“我在办公室呢,让她进来吧。”说完挂了电话。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结果。人力资源最迟明天下午就会通知你。”她起身微笑着和周桦握了握手,“你的表现很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她连忙起身说道:“廖总,您怎么这么快呀。秘书那边刚打过来电话。我这儿面试个助理。”
周桦也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廖亚兰一身职业装扮,很是干练,丝毫看不出那天在酒吧里颓然的样子。她左手抱着文件夹在胸前,右手拿着手机。
很显然,她也认出了周桦。她站在门口怔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中,问道:“这个怎么样?”
“挺不错的,小伙子很有潜力。形象、气质、专业知识我都很满意。”销售经理笑着回答。
“徐经理,”廖雅兰看了看周桦,顿了一下说道,“我跟你借个人吧。”
“行啊,没问题,您看上谁了,我这就让人力资源部通知他。”
“就要他。”廖雅兰伸手指了指愣在一旁的周桦。
就这样,周桦进了金兰集团,成了财务总监廖雅兰的特别助理。
包子很替他高兴,说他跟在廖雅兰身边,也就算是接近金兰集团的核心领导层了。廖承业身体不好,公司迟早是廖雅兰的,周桦要是能在廖雅兰身边站稳了脚跟,一定是前途无量。
然而周桦最在意的,还是米佳。就在他从金兰集团营销中心出来的时候,就给米佳打了个电话,一是对她托人力资源部的朋友帮忙表示感谢,二来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能再跟她见个面。电话那头的米佳,也欣然答应了。
周桦挂了电话,站在“盛世金兰”广场上,看着近在眼前的青山绿水,感受着洒在身上的和暖阳光,想象着米佳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笑脸,感觉生活实在是太过美好了。他连忙给包子打了个电话,说下午要到波尔多酒庄看一个朋友,要是回来晚了,就不去酒吧了。
“朋友?江城的朋友?没听你说过呀?”就在包子一脸迷茫的时候,周桦已经挂了电话。他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快速驶向城市另一边的波尔多酒庄。
江城并不算的大,坐上出租二十分钟,足以从城市的另一边跑到另一边。可就是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周桦竟觉得那么漫长。出租车在绕过一座山,又驶过一大片的葡萄园之后,在一座欧式古堡的门前停下。周桦下了车,发现一脸笑意的米佳已经在古堡门口等他多时了。米佳一头长发在微风中随性的飘逸着,一身白色的连衣短裙显得那么清新自然,颈上一串暗红色的水晶项链更加衬托出她的高贵典雅。周桦看着此时的米佳,感觉美极了。
“热烈欢迎周助理参观波尔多酒庄。”米佳上前一步,微笑着用十分夸张的动作作了一个揖。
“爱卿快快平身。”周桦也笑着应和道,伸手扶起米佳,“你就别寒颤我了,要是没你那朋友,我还没到第一轮呢就被枪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呢。”
“那还不是你自己优秀嘛!再说进了面试的那么多人,最终还不是你脱颖而出啦!”米佳笑着给他打气。
“我正在徐经理办公室面着呢,紧张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廖总监进来,她就看了我一眼,就被我拿下了。人有时候长的帅吧,哎……”周桦一脸不正经的直摇头。
“哈哈,得了吧你,人家楼上的王一哥哥,才两岁就会写名字了,不比你帅呀!”米佳打趣道。
“哎,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米佳笑着,没有接他的话,“走,看看这波尔多酒庄,我也是才调过来两天的时间,很喜欢这儿。”米佳推开酒庄的大门,周桦跟着进去。
“你喜欢红酒吗?”米佳边走边问。
“挺喜欢的!我喜欢看电影儿,电影里很多带红酒的镜头,看着都觉得舒服。但是我没怎么喝过。”周桦说道,“上中学那会儿,有回帮同学给隔壁班的女生写情书,我突然灵感爆发,来了句:如果时光拥有颜色,我认为那一定是米色和咖啡色,温暖而带着做旧的颜色,低调中透露恍惚不经意的温柔。我们曾经的年少可爱总会退去,换来的是时光沉淀下的浪漫,有如红酒挂杯。从此之后再写作文,我差不多每篇都有‘红酒挂杯’这个词儿,但是红酒怎么挂杯,我可从来没见过。”周桦说的这个“同学”,就是“包子”。
“哈哈,你可真会掰。”米佳哈哈笑着。周桦也跟着笑,她觉得米佳的笑声,是世间最美的声音,米佳的笑脸,也是世间最美的画面。
就在这是,米佳推门带他进了一间储藏室。储藏室很大,靠门的一边倒挂着许多形式各样的玻璃杯。米佳笑着说:“这些就是‘红酒挂杯’的‘杯’。玻璃酒杯的尺寸大小关乎着品酒者对葡萄酒自身蕴含的多层香味的感知。人的鼻子要能够体味出一种酒香的多个层次差异:酒杯上部蕴含的挥发性、带有水果味儿和花香味儿,到沉淀在酒杯底部的酿酒木桶和香草的气味儿。我倒杯酒给你试试。”米佳示意身旁的工作的人员给周桦倒上一杯红酒。
周桦轻摇着酒杯,仔细看着红酒留在酒杯上的印记。
“周同学,这就是红酒挂杯啦。”米佳依然满脸的笑意,“低调中透露恍惚不经意的温柔。”你说的真好。
周桦回了一个笑,轻轻将酒杯放在鼻子边,果然闻到一股馥郁的芳草香。他把酒杯抿在嘴唇上,轻饮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的咽下,感觉全身都舒服极了。
米佳看着他陶醉的样子,说:“你品酒的动作还挺专业的嘛!”
“那是。”周桦得意着,电影里看到的场景,今天都用上了。“那就是传说中的醒酒器吧?”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玻璃容器。
“是的。”米佳给他做了个专业解释:“醒酒器的作用是让红酒与空气充分接触。储存多年的红酒,直接品尝并不能体会真实的口感,一般做法是在开瓶之后,把红酒倒入醒酒器中放上几个小时,让红酒和室内的空气充分接触,才能直接饮用。”
“哦……,原来是这样啊!”周桦做恍然大悟状。
说话间,米佳已带他进到了一个很大酒窖,许许多多的橡木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墙角一排蜂窝状的木柜上码着各种各样的红酒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周桦仔细环视着,最后目光定格在木柜里的红酒瓶上。
“波尔多酒庄是目前全省最大也是品种最齐全的酒庄了,像拉菲、拉图、红颜容、玛歌、武当王、白马、欧颂、柏图斯这几个最著名的酒庄的酒品,在这里都有收藏。”她说着拿出一瓶红酒,“你看,像这瓶,就是拉菲庄园的。”
“哦……”周桦这个门外汉,在米佳面前,只有不懂装懂的份儿了。
“这瓶也是吧?”周桦也随手拿了一瓶给米佳看。
“这个也是拉菲庄的,但是我拿的这个是正牌,你拿的是副牌。”
“副牌?该不是假酒吧?”周桦有些诧异的问。
“不是不是。”米佳连忙摆手解释道:“一些名酒庄因为品质始终如一,拥有这些酒庄的家族十分爱护酒庄的声誉,对酿酒用的葡萄也十分苛刻。好的年份的葡萄挑的可能性就多些,遇到不好的年份,他们就会把葡萄中好的葡萄挑出来,品质稍微次一点儿的呢,扔掉十分可惜,就用副牌的名义酿制。通常即便是副牌,品质也是十分优秀的。跟你想象的假酒,可不是一回事儿。”
“我还听说有一种霉葡萄酒,就是用发霉的葡萄做的。”周桦突然想到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种酒。
“是的,贵腐霉是一种天然、晦涩的霉菌,葡萄感染后,会被霉菌蚀出许多肉眼看不见的小洞,最后葡萄中的水分会透过这些小洞蒸发干,果体就成为葡萄干状。这时候葡萄的含糖量、香气与酒精成分都达到了饱和,酿造出的酒就极度的甜香。”米佳补充道,“地理环境是能否酿出这种酒的先决条件。葡萄已经极度成熟时,每日每晚必须要有潮湿的气候,使得霉菌能够滋长蔓延,但中午过后又必须万里晴空,使骄阳能蒸发葡萄内的汁液,促使糖分集中。要找到适合产制这种葡萄酒的地方并不容易,多半是河谷地才有可能,例如德国莱茵河流域。酿制这种酒,必须葡萄已被霉菌腐蚀得形销骨立时才予采收、榨汁,并且需要逐串逐粒挑选。但每串葡萄也不一定同时萎缩,必须分次采收,费时费力。葡萄皮也不能有破损,否则汁液流出,与空气接触变酸腐烂,就前功尽弃了!这时候庄园里又正笼罩着甘甜芬芳之气,自然会吸引无数蜂蝇虫雀,为避免宝贵的葡萄被啄啃,有的庄园还会装置网罩,这又是一笔开销,量少工多,所以这种酒,通常也是特别贵的。”
周桦专心听米佳说着,他被眼前这个女孩儿深深吸引着,不只是她美丽的外表和甜美的笑容,跟因为她对葡萄酒如此专业的了解。周桦对葡萄酒只是了解些皮毛,米佳一直不厌其烦的讲解着。他能感觉到,米佳对葡萄酒的真心热爱和全心投入。有人说专注的工作着的男人最帅。可周桦觉得,眼前如此投入的米佳,才是最美丽。
他们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聊着,多半时间是米佳在讲解,周桦偶尔才能插上几句话。但是他享受这样的时光。陪着开心的米佳,看着她说说笑笑的,周桦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幸福。
两个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不觉已是夕阳西下了。落日余辉把整个波尔多庄园映照的分外美丽。米佳带着周桦在葡萄园里一张露天的桌子上坐下,打开早已放在桌上的香槟酒,给周桦倒上,再给自己倒上。
“来,咱们首先庆祝周助理加入金兰集团!”米佳笑着举杯。
周桦感受的到米佳为安排这些一定是煞费苦心了。他心里十分感动的看着米佳。米佳在落日的余晖中,仿佛戴着光晕,分外柔美。周桦忍不住伸手把米佳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在耳后,深情的看着她:“谢谢你米佳,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谢谢你,真心的!”周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米佳端着酒杯,有些害羞的看着他。
“米佳,从我在三里屯酒吧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我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从那一刻开始,我被你深深吸引着,做梦都想着你。后来发现我们竟然是同一班的飞机回江城,我就更加坚信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前世几百次的回眸,才换来我们今日的相聚。从那时候起,我也对自己说,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我一定会用尽我此生的所有,来对你好。米佳,我的心,你能懂吗?”周桦深情的说着这些天他一直想对米佳说的话,看着前面有些羞涩的米佳很不自然的微笑。
“可是后来,就在我们下飞机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男朋友来接你。他很帅气。”周桦很是感慨的抬起头,他感觉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男朋友?”米佳一脸迷惑,“你说的是那天到机场接我的人?”
“那是萧朗,是我姐夫。”米佳着急的说。
“这么说……”,周桦突然笑起来,眼泪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他一把抱住还在发愣的米佳,狠狠的抱住她,用此生最坚定的语气说:“米佳,我爱你!我会用尽我的一生,倾尽我的所有,给你我所能给的所有快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