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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

这天顺王难得地没有请应青木去那些五花八门的宴会,于是何渊来找楚风的时候也顺便邀请了一下应青木,应青木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然而趁何渊走急了些,落下楚风时,应青木也放慢了脚步,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他么?”

楚风愣了一下,应青木的话音里竟有些切齿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却看不出他的神色含义,自己便偏开头去,心思转得飞快,却是想不明白。

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

“其实,应兄,今日叫了你过来,还有一件事。乐和客栈那件案子里被害的中年商人,李申,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认领他的尸体。明明看上去是挺富有的人,怎么会没有亲人呢?尤其,最近周边也没有什么失踪的案件,这个人要是常经过我们永宁的话,怎么说也该有人认识他,可若不是常来的,又有什么商人会到我们云南这么偏的地方?案子虽了结了,这尸体却叫我犯起愁来,再过几日,恐怕只能把尸体送去化人场了。应兄,你可还能与我拿个主意?”何渊恳切地看着应青木,一副虚心受教的神情,“应兄你那么聪明,就帮一下小弟我吧。”

应青木呷了口茶,脸上静静的:“何兄这么想叫我再查一查这个案子?”

楚风愣了愣:“案子不是已经破了,还查什么?”话犹未尽,应青木扫过来一个淡淡的眼风,吓得立刻噤声。却上了心,自己默默地回忆起那案子的现场情况来,怕真会有什么疑点被自己忽略了。

“她已经帮你破了案,何兄,”应青木却又转过去,和和气气地说着,“或许他是才开始来往此地做生意的,没有人认得也没什么,至于尸体,要是没有办法,就化了算了,我也没办法就这么给你找出他是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否则我岂不是成了算命先生?”说着他大笑起来。

“等等,”楚风却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案子有疑点,那个客人手上有麻绳捆缚的痕迹,福生是无意撞见他的,而且也是慌乱中杀了人,怎么会拿着绳子捆他?还有,为什么桌上会有把菜刀?不行,这个案子有问题,应青木你说是不……呃……是?”

应青木的眼神几乎能杀人。楚风抖了两下,非常乖巧地低下头:“应大人,我错了,我不应该直呼你的名字,不应该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这个楚风一定是个瘟神,应青木心里这么想。他的话都暗示得这么明白了,他不想查这个案子,这丫头还是傻乎乎地把他往火坑里推。

而何渊,则迅速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色和那么一点点的错愕……这么多天的茶饭没白请啊。

“好吧,”应青木转过头去,面上恢复了微微的笑意,“既然这个案子还有疑点,那我也不能放着人命大事不管。我尽力去查查看。只是线索实在少得紧,若是查不出来,何兄也莫怪我没有尽心。”

“怎么会,”何渊笑着,“天下哪有你应兄弄不明白的事。”

应青木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寒暄了几句,便端茶辞行了。

何渊听见应青木轻声一叹,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润起来。他呷了口茶,低低说了句什么。

大人安好?一切,顺利。

“你这个丫头,一天到晚尽知道添乱!这个案子你可知道是什么利害?自己说是来要帮忙,到现在却都只会帮倒忙,今日又多的是什么嘴,管的什么闲事?”应青木回去后,便对楚风好一顿训斥。

“我怎么添乱了?这案子还是我的办法破的案子呢!案情有疑点,关系到人命的事,怎么能敷衍了事?怎么叫个‘闲事’?这案子有什么关节,你知道,你告诉我啊,你倒是说说看!”

“这……”应青木本要出口的话忽地咽了回去。

难道要告诉这个女子?认识她不过接近一月的功夫,到现在还不知她的身份来历,难道就能把话都说给她听了?什么时候竟这样不小心了?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从今天起,不许再多嘴多舌,自作主张。否则,就不许再出去了。或者……”应青木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明明话还没有说完,话意却尽了。明明是温和的,与从前一般的口吻,却透出狠厉来。听得楚风心里,一阵一阵的凉。她知道他已经对她很好了,本来他大可直接将她赶走,然而即使怀疑她的身份,他却还是留下了她。

只是,他于她本无交集,亦无责任。

别以为他对你的态度温和,你就对他很重要,别以为他会对你微笑,你就对他有什么不一样,别以为他不追究你的身份,你就可以放心无忧口无遮拦。

楚风低了头应一声,便站起身来,去张罗着给应青木吩咐茶水。

其实她怎么会想不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名字是李申,何渊已经说了。应青木说过那双鞋是出自京城云裳阁真娘之手,那想来大概是京城人氏,不然也一定是有名的富商,一定是查得到的。

如果是简单的案子,他们已经查到了这个人的姓名住处了,还有什么问题呢?可是现在何渊却说找不到家属,应青木说找不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这个人的身份,就已经很不简单。应青木明明白白地表示着不愿意深究这个案子,更是个大问题。

可是她的目的不就是逼得应青木信任她,对她说实话么?

对应青木的笑容永远伪装得天真不谙世事,还要努力证明自己存在的用途,不就是为了让他信任,才能参与到那些至关重要的……关乎这个世界命运的事件中去吗?

她很心急。

可是看来,完全没有一点效果啊。

应青木不看她,更不说话,也垂下眼,轻轻皱眉,扬得好看。

应青木其实是极为俊朗的人。何渊的温润如玉,比起他的剑眉星目,便显得文弱了些。不知怎地,那眉眼看着是说不出的舒心。有见过他的人说,应青木看起来,是可以当作神一样的存在。他让人生出信任感,让人觉得可以依赖,让人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值得追随的。只看他的模样,也是坦坦荡荡的明亮。仅看他微微一笑,那眼里的自信和坚定,就明亮得可让人眩晕。

他轻描淡写就把楚风留下,不是大意,不是信任,更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他太坦然,也太自信。那样的人物……他是这样的人物。

应青木查起案来,动作奇奇怪怪,又慢吞吞的。一连东走西逛了几天,楚风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不去再提审福生?应青木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问出的话似乎只是为了求证而已。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破案大师的水平吧,先推测后求证?

比方说——

“大爷,九月十四那天晚上你是在城南摆的摊子吧?近几天怎么到城东来了?”应青木对着卖菜的老大爷问着。

——九月十四你不是带着我去了城北的顺王府么,怎么知道人家在城南摆摊的事啊?

“那天是不是有几个样子有些特别的人从城南进城啊?骑着马,黑斗篷。”

——你怎么知道九月十四有这个样子的人进城?你一个闲居的小官,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在京里你已经有涵煦打点了,不会还在每个城里布上眼线吧?你有那么大的能力么你?

那老大爷笑呵呵说了几句,便提到九月十四晚上,是有几个气度不同常人的人进了这永宁县城的,又比划着描述了那些人的长相打扮,应青木笑了笑谢过了,楚风的眼睛,不由瞪得溜圆。

还真给他发现了可疑人物啊?

“果然,真是他。”应青木回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意褪去,语气有些了然有些惋惜还有些淡淡的兴奋,楚风便疑惑起来:他?她?甚至它?看上去应青木的神色又明显不是警惕,脑子里便只能联想到一个人:杜涵煦。

好奇怪。杜涵煦和这个案子会有什么关系吗?不,《梧桐锁》里,并没有这样说过啊。

这条路好像是去顺王府的,莫非……这案子居然着落在那顺王身上?

顺王和应青木有杀父之仇,顺王看上去却又和应青木相交甚好,完全可以解释应青木那矛盾的神情是为什么。楚风一时无比兴奋。

应青木发现楚风又出毛病了。一会儿皱眉沉思,满面纠结;一会儿喜笑颜开,手舞足蹈。于是苦笑:“丫头,你又在闹什么?安分些!看人都在笑话你。”

楚风顿了一下,立刻笑嘻嘻地凑了上去:“现在是不是去顺王府?顺王是不是幕后主使?我们是不是要去问顺王情况?案子就要真正告破了吧?”

一连串的问号弄得应青木一阵发晕。不由又好笑又无奈:“什么跟什么?不,我们是要向顺王辞行。”

哦,辞行……啥?辞行了?这时候走?去哪?

“那何渊那儿你怎么交代?这个案子你还没帮人家破呢,帮人要帮到底,怎么能一走了之的?”楚风立刻跳起。

“没关系,”应青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取出一封信来,“我已经修书一封,他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了,我想,他一定会满意的。”

啊?你解决了?那你告诉我一声啊,那你说一下这案子怎么回事儿啊?!

楚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好了,你是我的丫鬟,只管跟着我就是,别去想别的事。不然,你想留在这里查明真相的话,我去跟何渊说,把你留在他身边好了。”应青木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板起脸。

“不用不用,我还是跟着您吧……”楚风立刻摆手。

应青木居然又是笑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顺王府。

“王爷,凤栖……明日便走了。今日特来向王爷辞行。”

顺王望着他:“你还是要走的,没想到他们……走就走吧。我明日为你送别,把婉兮也给你送去。”声音竟是微哑,像是要哭了。

应青木轻轻应了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于是楚风陷入了第一百零一次纠结。

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应青木这么傲娇啊?……

“何兄,答案就在这里。”应青木微笑着将那信封放在桌面上。何渊怔了怔,应青木立即笑着说道:“绝对会叫你……满意的。”

“应兄说笑了。我可不是信不过应兄。”

“对了,何兄,我明日就告辞了。”

“嗯……也不用这么快吧,回京去么?”

“是啊,不快点不行呢,既然已经等不及……对了,我一路上带着这个小丫头不方便,我看你与她相与得甚好,不如我把她交与你算了……呃?”

楚风扯了他的衣袖,不敢说话,一双眸子却似要喷出火来。应青木头疼地扶了扶额,何渊忍不住笑:“应兄,我可万不敢夺人所爱。”

楚风转过头去瞪何渊。

“应兄,救命!”何渊假意慌张地躲开。应青木又无奈了:“好吧,你还是跟着我。不过你可要受得了我府里的规矩,不要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以后对我的称呼,只能是老爷,或者大人。否则,夫人要行家法,我也不会管你。”

楚风喜笑颜开应了一声,看应青木又继续同何渊谈话,忽然反应过来:等不及?回京去?他刚刚是这么说的?哈啊?

不能说楚风神经粗,她心里装着的事实在很多,哪有空想别的有的没的……

那就真的要陷入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了,那就真的要回去搞各种阴谋诡计了……我还没准备好啊哈!

不过等等。

说真的,作为应青木的丫鬟,她已经相当失职了,应青木也可以狠狠责罚她,现在却对她如此纵容,也是很奇怪的事呢。是忌惮她的未知身份吗?如果这样的话,她的未来看来也不是完全的水深火热。清秋,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用这种方式,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胜算又大了几分呢。

原来神秘也可以成为筹码。

应青木转头看了看那丫头,果然,没一会儿就自己恢复平静了。她没有再笑,眼神安静,透出凛冽之色来。

应该将她留下么?

黄昏,风景正好。暖暖的阳光洒泻,清新浅淡的风带着一点甜香袭来,又迅速逃开叫人怎么也抓不住。天边的颜色是深浅不一的昏黄,但是温暖。楚风的心情忽地变成轻快。

就风景而言云南真心是个好地方啊。

“喂,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顺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楚风真是极为好奇。

“嗯,”应青木偏了偏头,“如果想知道,你要告诉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

“我的身份?”楚风立即反应过来,“那个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你就别再问了。反正我不是对你有恶意的。”

“不,那个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啊?这个?

“因为我无处可去啊,当然要你收留我了。怎么,你不会这么狠心想把我抛弃吧?”楚风又开始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应青木。然而对方不知是内心冷酷还是实在见多识广(……),完全没有就此被哄过去的样子,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我把你留在何渊身边也不错吧,你帮他破了案,他会待你很好。何渊人也不错,为什么方才我这样说时,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您老怎么时时在套我的话啊?

嗯……楚风认真地想了想:“因为你长得比他好看。”

啊?应青木绝倒。

开玩笑的,你自己说要我小心何渊,不要和他有太多来往的不是吗?现在怎么又想把我留在他那儿?你们搞阴谋,我也不能什么都不问就去炮灰是不是?

“谢谢夸奖了……”应青木艰难地扯动嘴角,“那就告诉你,顺王如今……同我是至交好友。”

“胡说!顺王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怎么会成了他的朋友?”这回答,楚风默然无语。应青木这是故意学她以牙还牙的吧……不说谎,却也不说实话。

应青木微微一怔:“你知道?”他的眼底忽地浮现戾气,“你怎么会知道?”

忘记了,应青木和顺王的恩怨太小太巧合,对《梧桐锁》的读者来说是人人都知道的恩怨,在这个世界却几乎是没人会去注意的。

楚风骇了一跳,发现自己失言了,急忙抬手挡住他:“我知道很多事,但我绝无恶意,这跟我的身份有关。只是,顺王杀了你父亲,你为什么却会和他做好朋友?”

应青木看了看她。

“为什么要和他相交?”

“顺王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并没有碍他的事。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一直以为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可是结果……”

楚风愣愣地看着他。

“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所以根本就没有理由……在他们眼里,我父亲的命一钱不值。”

应青木的目光忽然变得狠戾又悲凉,一字一顿无比清晰:“一、钱、不、值!”

楚风一把摁住了他。“不,人命大过天!”

“那么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何在他们的眼里,奴仆与草民的命微如蝼蚁,低若灰尘?你还记得我曾带你去顺王府赴宴,出来以后去了人市……他们歌舞升平,百姓生不如死,而我,即使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现在却只能假意与他交好,强颜欢笑,而没有机会和勇气杀了他……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为什么呢?”

“是,世道不公平。而且,改变的希望很渺茫。可是,我们不会因为没有希望就不去努力不是吗?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否则你为什么要回京?”楚风低声回答。

应青木微笑起来。

然后他的神情忽然凝滞了一瞬,盯着楚风的手,眉眼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却是转瞬即逝,迅速地恢复了那种温和淡然。

“有时你和她很像。有时,却完全不像。”

楚风没有注意到。

她只是忽然想,自己知道他说的是谁。

那个容貌倾城,聪明可人,善良温柔,只希望与世无争,却常常为了天下,卷入许许多多争斗的一位奇女子,她楚风的对手——

杜涵煦。

楚风在心里轻轻摇头。这个女主角她并不喜欢。所谓聪明,只是她会有些自保的小计谋而已,如果提及真正的智谋,她只能退场。她不争不抢,但是总是会有事情找上她……然而不争不抢不是在逃避么?是,杜涵煦不傲慢,可是她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总是认为自己是在守护,却从来没有好好让自己进步,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争取。也许在清秋的书里她总能化险为夷,可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是没有太多的巧合的……

嗯,谁说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

应青木和杜涵煦都一样希望看到一个清平世界,愿这烟火人间太平美满。那是楚风如此喜爱和崇敬《梧桐锁》的理由,也是她崇敬应青木和杜涵煦的理由。可是应青木狠辣,杜涵煦却温和。在书里,杜涵煦总有办法更好地达成目的,可是真实的世界呢?她还做得到吗?

她轻轻摇头。

应青木,我和她确实很像,但是,从骨子里,是不一样的。

如果问为什么非要跟着你不可,其实,也是因为在我看来,你是真真正正的,大华第一聪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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